《红楼之贾家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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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家大少-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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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悦进宫不过数月,东宫就传出了喜讯,太上皇和司徒衍都高兴坏了,赏赐像是流水般地洒向东宫。司徒景也很开心,甚至还写信告诉了贾瑚,跟他分享自己的喜悦,可惜贾瑚没有回信。
    司徒景从来都不知道贾瑚对自己的心思,他在贾瑚离京的那一刻就下定了决心,忘掉那些不该有的感情,好好跟苏悦过日子。她是那样聪明而美丽的女子,也许有一天,他会爱上她也说不定。
    但是司徒景没有想到,他们不会有那么一天了。苏悦进宫没多久,简皇后的画像就完工了,太上皇想要苏太后的画像,就让苏悦当了模特,再细细地跟克里斯说了苏太后和苏悦的不同之处。
    苏悦看过克里斯和马蒂亚的全部作品,她很喜欢,还跟克里斯说,等苏太后的画像画完,就该画她的了,可不能把两幅画成一个人了。克里斯没说话,司徒景笑着说,这是不可能的。
    苏太后的画像还没画完,苏悦就有了身孕,好在草图已经完成了,便是没有模特克里斯也能直接画,就是苏悦的那幅画,只能推迟到孩子出世以后了,说起这件事,苏悦还颇有些遗憾。
    司徒景安慰她说,没关系的,不过就是推迟点,到时候还可以抱着孩子一起画。谁也不会想到,龙凤胎出世的日子,就是苏悦的离世之日,太医们尽了最大的努力,也没救下太子妃的性命。

☆、第048章 阿福

苏悦死了;因为难产;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贾瑚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乱哄哄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司徒景一定会很伤心;那是他新婚不到一年的妻子;是他膝下一双稚子的母亲;无论他们之间拥有怎样的感情;悲伤和难过都是一定的。
    年前收到司徒景的来信;贾瑚出于自己都理不清的一些奇怪心理;没有给他回信,过后想来;很是有些后悔。司徒景并不知道他的想法,也从来不曾将自己的心思显露出来,他在贾瑚面前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在朋友的范围之内。试想一下,将为人父这样的好消息,怎么可能不跟朋友分享,他规规矩矩回封信道喜不就得了,矫情个什么劲儿,贾瑚懊恼地想抽自己两耳光。
    司徒景的个性一向敏感,面对贾瑚如此不合常理的表现,不可能没有觉察。他要么就是觉得贾瑚疏远他了,要么就是由己及人,推断出贾瑚某些不为人知的心思。可无论哪种结果,都不是贾瑚想要的,他固然不看好自己和司徒景的未来,所以才会偷窥到了司徒景的心思也咬牙装作不知道。但这绝不意味着,贾瑚就愿意和司徒景拉开距离,君臣佳话什么的,他还是很想要的。
    闻得太子妃薨了,贾敏感概良多,司徒家的皇后,除了继娶的褚太后,就没有一个不是追封的。这样的想法太过不敬,贾敏并没有说出口,只在心里想了想,就化作了微微一叹。贾敏有分寸,不会乱说不该说的话,民间的小老百姓就不同了,什么说法都有。有人说苏家的女儿命薄,明明嫁了真命天子,也没登上后位的命,更有人说,是天家的人命硬,简皇后一样也是追封的。
    就是因为这些说法传得太过蹊跷,原是大吉大利之兆的龙凤双胎,也被人忽略了。
    贾瑚没有见过苏悦,只是听苏怡说过,他们兄妹长得很像,因此他想象中的龙凤胎,就是缩小版的司徒景和苏怡的模样。想着两个粉粉嫩嫩的小娃娃,贾瑚不禁笑出了声,也把自己飘远的思绪从遐想中拉了回来。他走到书案前坐下,铺开纸,拿起笔,打算给司徒景写信。贾瑚想对司徒景说的话很多,可到了下笔的时候,却不知该写什么,好多话写到纸上,他看了都觉得怪怪的。
    于是,贾瑚写一张纸揉一张纸,一连揉了七八张,才写出一封看上去比较正常的信件。晚些时候,不言不语来到书房收拾,都被满地的纸团给吓到了,大爷这是怎么了,写废了这么多纸。
    除了薄薄的一页信纸,随信送到宫里的,还有贾瑚亲手捏的两个大阿福。尽管当时没给司徒景回信,贾瑚还是利用闲暇功夫,捏了两个大阿福出来,打算今年给司徒景当生辰贺礼。不想司徒景可能是恼了他没有回信一事,此后竟然再无音讯,贾瑚拿不准他的意思,贺礼也就没有送上去。如今他要写信安慰司徒景,这两个大阿福正好带过去,给小皇孙和小郡主当个见面礼。
    贾瑚的来信到了司徒景手上,已经是在中秋节过后,由于生而丧母,乳名唤作欢欢和喜喜的双生兄妹,洗三礼和满月酒都取消了。司徒景虽然觉得这样做亏待了孩子,可苏悦刚刚离去,他着实没有心情为两个孩子庆贺,就是简办也不行。不过见到两个可爱的大阿福,司徒景还是忍不住笑了,把东西拿去了欢欢和喜喜的房间,还在床边对比了下,意外地发现贾瑚捏地居然还很像。
    不知从何时起,司徒景就很惊讶地发现,自己对贾瑚的感情似乎跟对简明和苏怡的不一样。最开始见到贾瑚,司徒景只觉得他是个很可爱的小孩,在自己面前不像旁人那般拘谨,就把他留在了身边当伴读。相处的时日长了,贾瑚的好处渐渐显示出来,心思细腻、行事稳重不说,而且学识渊博、兴趣广泛。不知情的外人看来,贾瑚擅长的那些都只能算是是奇技淫巧,上不得大台面。
    只有司徒景明白,那些看似不经意的小玩意儿,给他们解决了多少麻烦。再说贾瑚懂得那些,也不是从天下掉下来的,而是从书里看来的,其他人若是愿意看,也能看懂,只是科举考试不考,他们觉得对前途无益,不肯去看罢了。司徒衍就曾经问过贾瑚,为什么对西学如此感兴趣,这些东西考试可是不会考的。贾瑚的回答很简单,因为有用,再说只是现在不考,以后不一定的。
    司徒衍闻言大笑,他曾经嫌弃贾瑚的字迹太过奔放,只怕是个不安分的,要不是司徒景坚持,根本不会把他留下给他当伴读。可随着接触机会的增多,司徒衍对贾瑚的看法就有了改观,他不止一次对司徒景说过,贾瑚是个胸中有沟壑的人,这样的人能成大事,身为君王,遇到这样的臣子堪称幸事。司徒景最是信服父亲,连司徒衍都说贾瑚好,他看待他,自然更不一般。
    后来,贾瑚揭穿尹美人和七皇子的阴谋,救了司徒衍父子的性命,就是太上皇,也因此对他刮目相看。虽然贾瑚再三表示,此事只是机缘巧合,司徒景对他还是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贾瑚南下回乡参加童生试,一走就是一年多,司徒景很不习惯,一直书信不断。好容易把人盼回来,却是病得半死不活,好几个太医看了都是束手无策,司徒景病急乱投医,只好在从来没信过的菩萨面前许愿求保佑。不曾想,贾瑚的病真的就好了,司徒景不知道这是不是菩萨保佑的结果,不过既然许了愿,菩萨也成全了他,他就要还愿,再难也要还,不能在菩萨面前不讲信用。
    司徒景察觉到自己对贾瑚的感情有异,是太上皇决定禅位以后的事。当时,所有人都在猜测,司徒衍登基后是要继娶皇后,还是设贵妃暂摄六宫之事。岂不料,他两种打算都没有,司徒衍告诉司徒景,他不会再继娶,但是后宫不能无人做主,所以会尽快给他娶太子妃。司徒景一脸茫然,什么话也没说,脑子里却是模模糊糊冒出了贾瑚的身影,他有点闹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情这个东西奇怪得很,要是从未曾察觉还好,可一旦起了念头就再也压抑不住,随时随地因为点点星火就可能燎原。那天之后,司徒景开始正视自己对贾瑚的想法,他甚至装作开玩笑的语气跟他说,贾瑚要是女孩子,他就娶他当太子妃。贾瑚明显是被吓坏了,一时间慌乱无措,可司徒景看得出来,贾瑚对自己并没有类似的心思,所以那样的话,就是开玩笑他也只说了那么一次。
    司徒景看待问题一向透彻,因而他在贾瑚的面前,也一直掩饰地很好,他不希望贾瑚看出自己不为人知的心思,继而疏远他。让马蒂亚给他们画像那次,是司徒景唯一的一次任性,他觉得只要回了京城,他们就连这样的亲密,也不可能再有。马蒂亚画的画被司徒景放在了书房,他知道贾瑚有让马蒂亚多临摹一幅,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心思,贾瑚的这个举动,都让司徒景感到开心。
    大婚过后,司徒景一再提醒自己,往事不可追也,既然是自己亲手选择的放弃,就不要再去想。司徒景是真的想和苏悦好好过下去,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的夫妻缘分,竟然只有那么浅。
    司徒景在床边坐了片刻,双胞胎中的一个扭了扭小身子,恰在此时醒了过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不等跟在旁边伺候的奶娘伸出手,司徒景自己就把孩子抱了起来,先是看了眼手上系着的红绳,方温和笑道:“欢欢醒了,这是在跟爹爹打招呼吗?”听到熟悉的声音,小朋友扭地更欢了,还不停吐着口水泡泡,司徒景也不嫌弃,还在孩子稚嫩的脸上亲了亲,笑得一脸满足。
    可能是双胞胎之间特有的心灵感应,司徒景刚抱着欢欢亲了没两下,床上睡着的喜喜就醒了,也“呜呜”叫了起来。司徒景为了表示公平,就把儿子递给了奶娘,再把女儿抱了起来,嘴里喃喃念道:“喜儿也醒了,过来让爹爹亲亲。”苏悦因为一双儿女而丧命,临终之前,她拉着司徒景的手,一直求他不要恨孩子,这不是他们的错。司徒景笑着答应了,其实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噗!噗!”喜喜咧嘴笑着,也往司徒景脸上吐口水泡泡,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儿。倒是旁边被奶娘抱着的欢欢,也许是不满妹妹抢了自己的位置,居然哇哇哭了起来,奶娘根本哄不住。
    司徒景顿时就傻眼了,一个多月的奶娃娃,骨头还是软的,他可不敢一手抱一个,要是抱坏了可怎么办。实在没办法,司徒景把女儿也递给了奶娘,自己进屋换衣服去了。说来也怪,两个都在奶娘手上,欢欢喜喜谁也不闹,可要是司徒景只抱了其中一个,另一个绝对哭个没完。司徒景换好衣服出来,见龙凤胎已经睡着了,不由长长叹了口气,这么小就会争宠,长大了可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的剧情跳跃有点大,想了想还是分开发比较好,今晚还有一更,亲爱的们,敬请期待。
    晒晒12月的第一个小萌物:荒昼舞影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01 07:37:59

☆、第049章 退婚

年前;贾瑚收到信却没给司徒景回信;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司徒景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什么;他没有生气,但也不敢细想,就把这件事混过去了,不管贾瑚是什么意思,他都不该深究的。
    如今,贾瑚送了信和贺礼来,信上说的都是道恼和劝慰的话;送的大阿福也是亲手捏的;捏得惟妙惟肖不说,关键是心意,显得非常诚挚。司徒景当然不会冷待他;不仅回了信,还在信上印了欢欢喜喜的手印、脚印作为谢礼。尽管如此,司徒景还是可以感觉到;无论是他还是贾瑚,在给对方写信的时候,语气都变得慎重了,一看就是斟酌许久才动的笔,不复当初的亲密自然。
    虽然贾瑚本人不在京城,可他和浔阳县主的婚事却是一点没有受到影响,早在年初的时候,张氏就跟忠敬王妃商量上了。考虑到贾瑚明年要参加乡试,过了后年还要参加会试,他和浔阳县主的婚期初步被定在了永和五年的六月,如果贾瑚中了进士,那就是双喜临门,倘若中不了,也可以说是先成家后立业。忠敬王妃最是疼爱女儿,自然乐得女儿能在家里多留两年。
    张氏老早就想抱孙子了,每次看到小张氏生的贾蓉和贾茂,都是爱不释手。如今贾瑚的婚事有了着落,她就风风火火准备起了聘礼,满满当当足有七十二抬,花了小十万两银子。
    对此,史太君颇有微词,觉得这个聘礼下得有点太重。当年,贾赦娶张氏,还是国公爷的嫡长子,下聘也就花了三万两银子。贾赦降等袭爵,贾瑚只是侯爷的嫡长子,便是对方是县主,十万两银子下聘也显得太过了。史太君的意思,张氏哪有不明白的,西府没有分家,家里所有孩子的婚事,都是官中出钱,还了四十万两的欠款之后,贾家的库房明显没有过去充裕,她舍不得了。
    于是,张氏拿出了忠敬王妃提前给她的浔阳县主的嫁妆单子。史太君看过以后,面无表情地叹了口气,再无多话。原来,忠敬王爷儿女虽多,可王妃嫡出的,却只有浔阳县主一个,就连世子,都是侧妃所出。眼看王府偌大的家业日后就要落到庶子手上,忠敬王妃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只是她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儿子来也没办法,唯一的女儿出嫁,嫁妆肯定是要多多益善。
    这样一来,浔阳县主的嫁妆就很可观了,就是不算宫里的赏赐,起码也有将近二十万两,贾家倘若拿不出十万两银子的聘礼,都不好意思去上门下聘。谁知贾家刚下了聘,浔阳县主就病倒了,忠敬王妃不敢耽搁,即刻就请了太医来府上,不料两剂药吃下去,浔阳县主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还变得严重了。忠敬王妃慌了,到处求神拜佛,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哪能看着她出事。
    这日,就在忠敬王妃守着奄奄一息的女儿哭泣之时,突有一僧一道上门,说浔阳县主非凡世之人,不能在人间有姻缘牵连,若是执意要她嫁人,只怕会有性命之忧,只有了断尘缘,才能保命。
    司徒彻郡王之尊,如何会信这些鬼话,立即就让人把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赶了出去,但是那天晚上,浔阳县主的病情更重了,太医们看了都说没有办法,只让忠敬王爷和王妃听天由命。
    忠敬王妃爱女心切,也就顾不得许多,马上派人去找一僧一道。好在这两人没有走远,很快被请了回来,他们对忠敬王妃说,要想浔阳县主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出家,除此别无他法。
    什么?!出家?!忠敬王妃闻言差点晕了过去,她如花似玉的女儿,怎么能就此常伴青灯古佛。忠敬王妃根本没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忙问道:“请问大师,还有别的法子化解吗?”
    “阿弥陀佛!”癞头和尚念着佛号摇了摇头。要是跟浔阳县主说亲的是其他人,便是她不出家,他们也有法子为她化解此番厄运,可惜那个人是贾瑚,他们就只能斩断她和尘世的联系了。
    “若是王妃舍不得县主,她最多还有三日的性命。”跛足道人说着甩了甩手中的佛尘。天道的秩序早已混乱,那些历劫之人,命数也就发生了变化,有变好的,也有变得不好的。
    浔阳县主是警幻仙子的妹妹,她在人间历劫的时日未足,若是提前结束,就要功亏一篑。因此警幻仙子才会拜托他们,无论如何要救了浔阳县主一命,她和贾瑚,是绝对不能结成夫妻的。
    “王爷,要不我们就试试吧?”忠敬王妃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女儿的性命最重要。司徒彻无法可想,也就同意了王妃的荒唐之举,到底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他跟王妃一样舍不得。
    说来也是怪事,忠敬王妃连夜把女儿送进了京郊的白云庵,还没正式剃度,浔阳县主的病情就有了好转。忠敬王妃不死心,打算先让女儿在庵堂静养,万一就养好了呢,她到底是不甘心。
    谁知这一反复,浔阳县主的病情就加重了,之前明明是清醒了的,现在又是昏迷不醒。忠敬王妃再不敢在菩萨面前耍心眼,老老实实让女儿出了家,而浔阳县主的病,也就无药自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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