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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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雨村-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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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不可这般莽撞了!”
    宝玉听着贾母的话,倒没有贾母心中的顾忌,只觉得那般神仙似的人物是不该沾染上世间尘缁的,便点点头,答应贾母不再私闯。
    “英莲,你这是在做什么?”九公主水瑜瞅着英莲手里的香囊笑道:“莫不是思春了不成?”
    “你个促狭的!就会使我玩笑!”英莲恨恨的剜了九公主一眼,又黯然道:“过几日便是父亲生辰,他虽已不理红尘之事,我这个做女儿的,总该记得!做个香囊,就算不佩在身上,放点儿香料驱驱蚊虫也好。”
    水瑜知晓英莲与养父感情甚笃,只无奈从小聚少离多,如今更是难得见上一面,不由得也替英莲伤怀,道:“前几日听李师傅提起,父皇似乎是准备了一套珊瑚佛珠,说过两日要遣人给皇兄送去,英莲不如去求了这差事回来,我这主意如何?”
    英莲闻言,果真意动,笑道:“就你鬼主意多!”
    “哎呀,笑了笑了,看这样多漂亮,我今儿个来找你可是有事情的,这春意正好,我观那御花园的花儿都开得了,姹紫嫣红的,特约了姐妹几个下午到御花园里赏赏花,做做诗,也不辜负了这般良辰美景,如何?”水瑜笑着道。
    英莲见手中的荷包也只剩下收尾了,点头欣然应往。
    水瑜见目的达成,爽快的离开去约其他姐妹了。
    下午刚用了午膳,水瑜便急匆匆的派人来叫,英莲无奈,摇摇头,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走了没两步,便遇上同样被水瑜拉过来的十公主水瑾,两人遂结伴往御花园去,万春亭中水瑜和礼部侍郎,内阁学士张廷玉之女张雯已然等在亭中了。
    水瑜见他二人来,对张雯嗔笑道:“你瞅瞅,他两个这般磨磨蹭蹭的来,见着我们等着都不快些走,该罚!”
    “对,该罚!”张雯应和,从亭子里迎出来,举了手里不晓得从哪里摘来的红色月季花,摘了两片片花瓣,手指微捻,令那花瓣中的花汁略沁出来些,拉着英莲,趁她不备一下子贴到额头中间,笑道:“咱们英莲贴了这花钿,倒是没有她那胭脂痣漂亮了!”
    水瑜见状更是拊掌大笑,道:“雯雯这主意不错!就这样办了!”
    水瑾眼瞅着英莲遭了秧,这会儿正偷偷摸摸的小步往边上挪,生怕张雯想起来她也受了荼毒,可张雯那混子如何好糊弄,拈了那花瓣就过去逮水瑾,水瑾哪里肯应,转身就逃,二人你追我赶的绕着亭子绕了好几个圈,张雯到底年纪大些,又是个泼辣性子,捉了水瑾,箍在怀里,不由分说的也给她贴了“花钿”。
    这么一闹,两人鬓角都有些散乱,只是大家都高兴,谁都没有在意。
    水瑜起身,捡起张雯丢在地上的月季花,扯了一片花瓣,吟道:
    “闲,拨落红花碧绿怜。轻撕扯,片片落尘间。”
    英莲听水瑜吟诗,提笔在桌上的薛涛笺上录下来,道:“词倒是有趣,只你这摧花指也太不解风情了些!”
    “一看你就是个惫懒的!连填词都捡着字儿最少的来!”张雯应和着打趣道,“大家说该不该罚?”
    水瑜闻言也不计较,自己个儿从那月季上撕了花瓣贴额头上,又拍着手笑,道:“大家欢迎雯雯来个字儿多的!”
    “哼!怕你不成!”张雯闻言起身,略一思忖,
    “西风吹裂玉笛声,
    门透梅香一线风。
    吹落剑锋红半落,
    雪空碧落又三更。”
    “这春光正好,万物复苏的时候,你说什么雪啊剑啊的,岂不煞风景!该贴!”水瑜是个不服输的人,怎么会让张雯一人躲过去,大家有福一起享,有花儿怎么能不一起贴呢!
    说着三人一齐按着张雯,七手八脚的给张雯贴花钿,等张雯再站起来,那花瓣都歪到右眉上去了。
    “都歪到什么处去了,”英莲一语双关的道:“来,小水瑾来个正题的,就以这春日为题吧!”
    水瑾人小,刚学了诗没几天,思忖了半晌,方才道:“桃李飞,桃李飞,暮春深处引碟追。粉袄雪裳皆褪去,枝间碧桃遇风肥。”
    “好一个‘枝间碧桃遇风肥’,虽说这平仄上有些小瑕疵,可瑕不掩瑜,这‘肥’字用的生动!可比那两个不正经的强多了!”英莲笑着道。
    “可不是,等我们水瑾长大了,定是有一名动京师的才女!”水瑜笑道。
    得了姐姐们的夸奖,加上刚才疯闹的,水瑾脸上红扑扑的,可不正如那纷飞的桃花吗!又道:“英莲姐姐才是这京城里的第一才女呢!”
    “就是就是,我们可都作诗了,英莲,你压轴!”张雯笑道。
    英莲闻言一笑,正巧一直凤蝶从亭前飞过,开口吟道:
    “春高蝶已现,
    矮草将没踝。
    浅绿深中掩,
    鹅黄蕊里埋。
    红罗裙细敛,
    素面鞋轻抬。
    皓腕为蝶引,
    惊扑蚱蜢来。”
    “好!清新俏皮,颇有汝父之风啊!”英莲话音刚落,旁边便传来一声赞叹。众女一看,正是圣上从东边过来,身后跟着大太监李德全和内阁学士张廷玉。众女连忙迎过去,一番行礼不提。
    圣上止了众人的礼,道:“你们姐妹几个倒是有兴致,哪像朕,忙了一天了,这才有功夫来着御花园里转转。”
    “父皇您日理万机,哪里是我们这些闲人能比的!”水瑜上前搀着圣上的胳膊道。
    一行人进了万春亭,圣山在那石凳上坐下,拿起桌上英莲誊录的三首诗,道:“这首‘西风吹裂玉笛声’是谁写的?”
    “回父皇,是雯雯写的!”水瑜抢着答道。
    “又没问你!”圣上笑着嗔道,又对一边的张雯道:“诗虽写的不是绝好,但这份霸气朕喜欢!”
    说着,又对一边的张廷玉道:“衡臣啊,你养了个好女儿!”
    “圣上缪攒,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要霸气做什么!平常在家里淘的紧,又跑进宫里来祸害了!”张廷玉听了圣上夸赞自己女儿,心中高兴,口上却忍不住抱怨。
    圣上但笑不语,想了想,又提了笔,在那薛涛笺上誊写了英莲方才所吟之句,笔迹竟与英莲一般无二,英莲看了精奇异常。
    圣上见英莲疑惑,道:“当年汝父一手小楷冠绝天下,行书有书圣王羲之,草法有怀素,大楷有颜柳欧,朕看啊,这小楷,就只有贾时飞了!朕见了甚是喜欢,便令汝父抄了份儿金刚经做字帖,现在还在朕的御书房里摆着呢!”
    英莲闻言,想到虽同在京师,却经年未见的父亲,心下一时伤感。
    水瑜见状,想到上午所见之事,眼睛转了两圈,偷偷扯了扯英莲袍脚,暗示她这是个好机会。
    英莲会意,上前一步,对圣上道:“皇爷爷,过两日是淳明法师生辰,英莲有意请旨去看望淳明法师,以全孝道!”
    圣上闻言,沉吟许久,道:“你与淳明也有三年未见了吧!”
    “回皇爷爷,还有两月就整三年了!”说到这里,英莲的眼睛不由的有些湿润。
    “哎……”圣上重重的叹了口气,道:“赶巧了朕这里有一套佛珠要给淳明送去,如此,后日你便和李德全一块儿去吧!快去快回,不得耽搁!”
    英莲闻言心中欢喜,叩谢皇恩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一下子写四首诗是会死人的……

☆、46第三十九回(上)

这日夜已定昏,一场春雨刚过;屋外竹叶上还在啪嗒啪嗒的滴着残留的雨水;雨村正团坐在蒲团上对着佛龛念经;小楼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雨村张开眼睛,并未回身,道:“你来了。”
    “你如何知道是我。”一个压抑且清冷的声音道。
    “因为除了你;没有谁会这样悄无声息的进这小楼。”雨村放下手中的木杵,站起身来;笑着道。
    “你又如何知道我会来。”水湛紧紧盯着贾雨村的眼睛;已至亥时;还坐在佛前念经,很明显是在等人。
    “这很重要吗?”雨村别开视线;笑着道。
    “不重要。”不知是雨村出家日久沾了佛气,还是什么其他原因,这一笑之间全没了人间的烟火之气,水湛的嗓音喑哑的道。
    三年,太久,久到足以改变一个人。
    “那你又如何会来?”雨村听水湛如此说,反问道。
    “因为我不信你会甘心在这竹林子里待一辈子。”水湛上前两步,立在雨村面前,道。
    “你从来都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人。”雨村闻言,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
    像飞天的仙人又重落了尘间,水湛的面容有了一丝松动,道:“既如此,为何要给我写一封那样的信。”
    “不如此写,你会来吗?”雨村淡淡的笑道。
    这一句话,像是一柄利刃,劈开了两个人之间三年时间织就的厚厚的隔膜。水湛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将雨村捞进怀里,紧紧的,像是要把雨村嵌进身体当中,道:“那你可知道,你如此说,我的心有多痛!”
    任由那双大手把自己的腰捏的生疼,雨村道:“知道。”
    “你可知道,这三年,我夜不能寐,日日念你,忍得有多辛苦!”水湛干涩的道。
    “我知道。”雨村淡淡的笑着,回抱水湛,去解他腰间的玉带,两心既相知,水湛的痛又如何不是雨村的痛呢!
    感受到雨村在腰间的动作,水湛终于忍不住托住雨村脑后,覆上那轻笑着的唇,啃/噬,沉寂了三年的心在这一刻迸发,胸膛间两个心脏紧紧相贴,相同的韵律在静谧的竹林间共鸣,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崩断,雪白的僧袍滑落肩头,袍脚沾染上了人间的尘埃。
    “卧房在哪里?”终于找回一丝丝神智,水湛粗喘着道。
    “左边。”雨村笑着道,他喜欢看水湛为他失控的样子。
    不得不说水湛拥三年时间练就的忍功不是雨村能够想象的,看着眼前笑的幸灾乐祸的爱人,水湛眯了眯眼睛,发誓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个芝麻馅儿和尚!
    水湛一把将雨村打横抱起,一脚踹开半掩的房门,薄软的衣料被彻底剥落,将怀中的男人塞进衾褥之中,眯着眼睛,慢条斯理的褪/去身上半挂着的衣袍。
    雨村淡笑着望着那蜜色的胸膛渐渐显露,搂住覆到身体之上的那具灼热的躯/体,抬颈去吮吻身上人的下颚,顺着喉结,一寸寸向下,舔/舐//吸/吮。
    阵阵酥//麻顺着脖颈延伸到全身,让水湛的身体微微的颤抖,双臂支撑在雨村身侧,水湛眯着眼享受雨村难得主动的服侍,口中逸出舒适的叹息。
    身体的叫喧越来越甚,水湛终于忍不住将半仰着头的雨村按倒,眼睛被血色浸染,去啃/噬那张不老实的唇,手掌顺着腰线缓缓下滑。
    “唔!”雨村被堵住的唇见逸出一声闷哼,双眸猛的张开,修剪的十分圆滑的指尖在水湛背上滑下一道深深的红痕……
    ……
    “疼吗?”水湛盯着床褥之间的点点红梅皱眉道。
    “你说呢?”雨村卧在床上,不着痕迹的将血迹掩住,笑道。
    “喝口水吧!”听雨村声音有些嘶哑,水湛从桌上端来一杯白水,道。
    雨村温和的笑着,接过水湛手里的茶杯,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忽然将茶杯往床头猛的一掷,茶盏应声而碎,反弹回来的碎片划过雨村如玉般的手臂,划出一道寸长的伤口。
    “你做什么!”水湛见状,惊道,抓过雨村的手臂,眼前猩红的颜色刺痛了他的双眼,他曾发誓不让雨村再受任何伤害,可如今一而再再而三伤害雨村的却是自己。
    将手臂从水湛手中慢慢抽出来,雨村道:“无视,皮外伤而已,我有分寸,旁边柜子里有伤药,你去帮我取来。”
    水湛依言去寻,满满的佛经旁边果然有一个青瓷小药瓶。
    小心翼翼的将其中的药膏涂到雨村的伤口上,水湛道:“这药膏药效如何?会留疤吗?”
    自从雨村为了生存亲毁了容貌,水湛便格外在意雨村身上的伤疤,不为雨村的容貌美丑,只单纯的心疼。
    “方丈师兄的独门秘方,专做祛疤之用。”雨村听闻水湛如此在意他身上的疤痕,莫名的心中有一丝丝的不舒服。
  

☆、47第三十九回(下)

水湛闻言心中一喜,视线转向雨村右脸;那原本狰狞的疤痕果真只剩下淡淡的红痕;不仔细瞧已看不出明显的痕迹。
    “你的脸好了?”水湛见状兴奋的道;忍不住伸手触上雨村脸上伤疤的位置。
    “你很在乎?”雨村心中不悦,面上表情也变得淡淡的。
    “你不高兴了,为何?”水湛见雨村笑容不见,心中疑惑;皱眉问道。
    “没有。”雨村别开脸,用没有疤痕的那半边脸对着水湛;淡淡的道。
    水湛是如何心思通透之人;心思微转;已然明白了雨村不高兴的原因,他以为雨村心中的结已然解开了;轻轻将雨村揽入怀中,叹道:“我只是心疼你,不要看轻自己。”
    雨村闻言瞳孔微张,笑道:“原是我犯了嗔戒了,看来我这三年清修还不够用心。”
    见雨村展颜,水湛嘴角的弧度又拉伸了几分,道:“我喜欢你在乎我的样子,我倒是以为你这几年清修的足够了,有点儿烟火气倒是让我安心,不似一阵风来便飘飘然羽化而去了。”
    雨村闻言脸颊微红,道:“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混账话!”
    “情话是不需学的。”水湛道,又紧紧的抱了抱雨村,这才放开手来。
    兀自穿戴好衣物,又将屋子里杂乱的地方收拾整齐,道:“我要走了,这几天无事,好好休息,便不要下床念经礼佛了,只要心诚,佛不会怪罪。”
    “恩,”雨村轻笑点头,想了想,又嘱咐,“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要轻举妄动。”
    “水瑢又惊动你了?让他给你送个礼物都送不消停!”水湛挑眉道。
    “不是那孩子,难道我连这点儿事都察觉不到?”雨村道。
    “这事儿你不需担心,我自有法子。”水湛道。
    “既如此,我便不多言了,你自己小心。”雨村笑道,他能感觉到,这三年,水湛原本锐利的锋芒内敛,沉稳了不少。
    “等我。”水湛最后看了一眼雨村,转身出了小楼。
    雨村目送这水湛出了小楼,躺在床上重重一叹,闭上双眼,心道这几天怕是捞不着休息的。
    第二日是雨村生日,圣上遣李德全并英莲至崇福寺给雨村送生辰礼,因雨村已出家为僧,不过俗世生辰,故只道是偶得了好珊瑚,命工匠打磨了来送与雨村,又道莫打搅了佛门清净,一行人到时仪式一切从简,未曾惊动方丈与寺内香客。
    李德全,英莲等人一路低调的到了那崇福寺后山下,抬眼望去,只见竹叶森森,一条青石小路向竹林深处延伸,幽静异常,顺着那石阶上行不多久,果见竹丛中一座吊脚小竹楼,大门敞开着,山中静寂,只有那风吹竹叶之声与鸟鸣相和,李德全心道好一处清修之所。嘱咐英莲在楼前稍等,李德全进了竹楼。
    顺着那竹梯向上,入眼一素衣白袍的僧人盘膝端坐在窗边小榻上,面前摆着一只红泥小火炉,一把紫铜壶,一柄蒲扇,还有一套精致小巧的紫砂茶具,一阵清风吹过,竹香伴着茶香迎面扑来,当真令人心醉。
    “好茶!是极品铁观音!”李德全陶醉似的吸了口气,道。
    雨村闻言抬头,见李德全来,手下也没停,以沃水烫壶,顿时茶香四溢,把桌上的茶杯里沏满,道:“李施主既然来了,便坐下来喝杯茶,以涤俗尘。”
    李德全闻言,上前盘腿坐到榻上,笑道:“淳明师傅沏的茶,连圣上都称赞有加,杂家今日是有口福了!”
    端起茶杯,李德全将茶杯置于鼻下轻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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