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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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雨村-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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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前面涌过一群人来,披麻戴孝,抬着棺材,只是不见人撒纸钱,也无人啼哭。
    雨村见状,觉着好生奇怪,便问张廷玉道:“这帮子送殡的人,如何面无戚色,无人啼哭?”
    张廷玉闻言抬头一看,那送殡之人果真是无甚伤心之色,甚至还有几个小孩子在其中说笑逗趣,也觉奇怪,这时候这来逛街的人也不撒嘛着买东西了,齐刷刷涌着向东面去,抬眼间,只觉得正阳门那边拥挤异常,人头攒动。
    心中略略思忖,张廷玉道:“这正阳门外菜市口是法场,想必是有犯人今日行刑,人还没有处决,自然是无人啼哭的。”
    雨村闻言点头,道:“衡臣,你说的酒店如何还没到,我这肚子里可早就空空的了!”
    张廷玉闻言直摇头,道雨村这个吃货,又走了几步路,二人走到一处酒楼下,名曰春风楼,酒楼不大,里面收拾的倒是干净清爽,上二楼,拣了那临街靠窗的位置坐下,张廷玉点了个剁椒鱼头,小葱豆腐,油闷大虾,凉拌豆角,莲子素肚汤,四菜一汤,盘大量多,看着煞是引人,又要了一壶女儿红,坐下小酌,刚好能看到楼下法场上的情景。
    过不多时,底下一阵鸣锣开道的吆喝声,是行刑的队伍过来了。这时候酒楼里的人都一齐挤到这窗边,京城里的人素爱看热闹,如今热闹就在眼前,哪有不看之理。
    雨村与张廷玉也不是那尖酸之人,只任那看热闹的人在身边挤着,只要是不妨碍两人伸筷子吃饭就成。监斩官是顺天府尹隆科多,到午时三刻,隆科多下令行刑,却不料对面酒楼上突然传来一句大吼:“刀下留人!”
    雨村听了这吼声,还以为是有人要劫法场,却不料朝对面酒楼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倒对面是谁?
    雨村登时和张廷玉对视一眼,对面那人莫不是圣上,若说是只看到圣上一人还能说是看花了眼,可对面那三人明晃晃的是圣上,马奇和佟国维!
    这会儿子菜市口一片混乱,那护卫的士兵以为有人要劫法场,呼啦啦全涌上了那对面酒楼,片刻间,对面便听闻刀枪碰撞的打斗之声,佟国维冲下面大喊:“隆科多,我是你三叔佟国维,佟中堂。你小子听见了吗?赶快让你的人从这里滚出去,你也给我滚进来回话。”
    雨村和张廷玉看到这里,哪里还不晓得是出了大事情,连忙下楼,上了对面酒楼,正赶上圣上在审犯人。
    原来地上跪着的这个死囚犯不是原来的那个犯人本人,是被人换了的“白鸭”,正巧这个案子乃圣上御批,一眼就看出来这个正当壮年的年轻人不是那已六十八岁该死的囚犯!这么一来可不是捅了马蜂窝了!
    这经由圣上钦定的死刑犯还有人敢动手脚,那不是圣上御批的呢!难不成这天下法制败坏至此吗!这可让一直认为在自己的治理下天下升平,国泰民安的圣上受不了,即刻传旨全国要处决的犯人一律暂缓,要逐个儿的查!坚决杜绝今天这样宰白鸭的事发生,更是下令要彻查与此事有直接关系的刑部!
    这时候圣上抬眼看到已站在旁边多时的张廷玉和贾雨村,道:“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贾化养病赋闲在家朕知道,张廷玉你说!”
    张廷玉见圣上心情不佳,站出来小心翼翼的道:“回禀圣上,臣今日休沐,与贾大人好久未聚,约了今天出来小聚,以全同窗之情啊!”
    圣上闻言,这才想起来张廷玉是今天休沐,哼了一声,道:“你们两个倒是好闲情!喝着小酒还能看看朕劫法场!”
    又对雨村道:“见你能出来闲逛,想必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这件事,便着你和水湛去查!”
    这样说着,圣上也没了继续闲逛下去的心情,起驾回宫。
    恭送圣上远去,雨村苦笑着对张廷玉道:“衡臣,早知如此,今日便不与你一同出来吃酒了,你看这一顿就吃的,把我悠闲的日子都给吃没了!”
    张廷玉闻言,笑着摇头道:“你呀!”
    当天下午圣旨便到了雨村的小四合院,那传旨的太监前脚刚走,后脚水湛来请雨村的人便到了。雨村坐着那水湛派来的马车进了亲王府,刚下马车,便有人引着雨村到了王府后花园,彼时水湛,水沐,还有一黑瘦中年男子围坐在后花园的凉亭里。
    见雨村到了,水湛从座位上起身,迎了出去,道:“雨村,你来了!”
    说话间,便要伸手去扶。
    雨村瞄了一眼凉亭里的人,不动声色的避开。
    水湛当然知晓雨村在顾忌些什么,道:“无妨,这院子里没有外人。”
    引着雨村入厅,水湛对雨村介绍到:“雨村,水沐你已经认识了,这位是本王的心腹谋士,邬思道,邬先生。”
    又对邬思道道:“邬先生,这位是内阁学士贾化,贾大人。”
    雨村听水湛如此介绍,便知这位便是那大名鼎鼎的邬思道了,拱手道:“久仰大名。”
    邬思道只淡淡的回礼,并没有多说些什么,雨村见那邬思道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只淡然一笑,在水湛身侧的位置上坐下。
    “王爷,恕学生直言,太子的地位,怕是要保不住了!”雨村刚坐下,邬思道便冷不丁的撂下一句话。
    水沐闻言一凛,道:“什么?真是太好了!邬先生,说明白点儿!”
    邬思道捧起茶盏,轻抿了一口,道:“这事情明摆着,前次太子窥视圣上帏幄,招致圣上不满,废太子,如今虽然复立,圣上心中对太子仍旧是没有打消怀疑,若是太子经此一役,变聪明了也就罢了,可他不但带头积欠户部银两,更是行为举止无度,好狠暴力,肆意在六部安插人手,圣上明镜儿一样,如何不晓得太子的作为,如今在这节骨眼上,圣上派您去查这刑部之事,而不是派太子去……说白了,就是要看看您的办事能力,若是您把这差事办的好了,那……”
    水湛闻言一凛,心中跃跃欲试。
    就在这时,雨村出言道:“不!依化看,此事,王爷还是避开为好。”
    水沐闻言,登时坐不住,对雨村道:“我说贾化,不要这么给四哥泼冷水好不好,多好的机会,怎么能避开呢?更何况父皇已经下诏令四哥和你彻查刑部,如何避开?”
    水湛听雨村的话,心中也是疑惑,问道:“雨村此话怎讲?”
    雨村闻言,蹙眉,是啊,圣上已然下诏,如何能避得开,对水湛道:“王爷想,如今这刑部是由谁掌管的?”
    “是太子啊?怎么了,这不是正好更能扳倒太子了吗?”水沐奇怪道。
    “坏了!”这时候邬思道忽然间拍桌子道。
    水湛一听邬思道也说坏了,心里不祥的预感顿生,对邬思道问道:“邬先生,此话怎讲?”
    邬思道看了一眼雨村,拱手对雨村道:“贾大人心思缜密,邬某愧不及也!王爷啊,您可以比太子有为,却不可担这废太子的罪名啊!”
    有愤恨的道:“哎!王爷想,这太子掌管刑部多年,说刑部是太子掌中之物也不为过,刑部出了如此大事,作为掌权人的太子不放行,如何能够得逞,此番彻查刑部,最后的罪责必定会落到太子身上!这一点,皇上如何不知!若是皇上想保太子,必然会让太子去清查此事,太子内部肃清一下刑部也就可以了,可如今圣上却派王爷您来彻查此事,便是圣上对太子失去了信任,刑部之事彻查清楚之时,便是太子被废之日啊!太子当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了!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无论是谁,扳倒了太子,王爷您想,那些死忠于太子的势力会放过他吗?圣上虽然对太子失望至极,可是毕竟还是疼爱了他三十多年,王爷,若是在您手里太子被扳倒了,如何不会在圣上心里留下个疙瘩!”
    “可是邬先生,父皇已经把差事交给四哥和雨村了啊!”水沐皱眉道。
    “这正是邬某心里担忧的地方啊!”邬思道跺了跺拐杖道。
    雨村闻言,道:“化倒是有一方法可以将王爷从此事中摘除出来!”
    水湛听了,立刻转向雨村,问:“什么方法?”
    雨村闻言一笑,口中吐出一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本文好冷清……斜阳真的写的这么不吸引人吗……

☆、39第三十三回

雍亲王府。
    雨村坐在水湛床前,用布巾擦拭着水湛额头上的虚汗;任由水湛抓着他的左手不放。
    “嘿!雨村;心疼了吧!谁让你给四哥出这么个馊主意的!”水沐吊儿郎当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幸灾乐祸的道。
    “老十三你又混说些什么!咳咳!”听水沐揶揄雨村,水湛皱眉,对水沐斥道,因为高声说话而引得喉咙一阵干痒。
    雨村见水湛咳嗽;便想起身去桌子上端水给水湛压压嗓子,却不料水湛死拽着自己的手不肯松手;雨村无奈;道:“松松手;我去给你端水。”
    “咳咳,不用。”水湛道;把攥着雨村的手更握紧了几分。
    水沐见眼前这两人旁若无人般恩爱的样子,直道看瞎了眼,亲自去桌上端了水来,送到水湛跟前,道:“得了,四哥,您快别说话了,病情加重了可怎么办,弟弟我亲自喂您。”
    说着,水沐把茶杯子递到水湛跟前,雨村会意的将水湛的头半扶起来,让这位病号乖乖喝水。
    喂水湛喝完了水,水沐站在水湛床边,道:“四哥,有雨村在这儿照顾着你,弟弟放心,你安心养病,弟弟就先回去了。”
    水湛生病卧床的消息传到宫内,圣上很快派下太医来为雍亲王诊治。
    “水湛,放手,太医来了!”太医已经在门外了,水湛仍不愿意放开自己的手,雨村忍不住呵斥道。
    水湛看着门帘外若有若无的身影,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手放开,命苏培盛去传太医进来,雨村则快速躲到了屏风后面。
    “宁太医,里面请。”苏培盛见雨村回避,立刻将太医引进屋子,虽说自家主子是故意生的病,可万一恶化了就不好了。
    太医进门,给水湛见了礼,便把手搭在水湛腕上诊脉。
    片刻,太医收了手,水湛虚弱的问道:“本王这是生了什么病?”
    太医听水湛询问,道:“回雍王爷,您得的是伤寒,不过王爷不必担心,只要好好将息,没有大碍,只是恐怕要卧床休息一个月!”
    水湛听闻太医说要自己卧床休息一个月,心瞬间放了下来,自己故意生病,遭了这一回罪,要的就是这句话。
    “谢谢宁太医了,苏培盛,好生招待宁太医。”水湛说完,头越发的昏沉的慌,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见水湛不欲多说,苏培盛这才陪着太医去外面开药方子。
    太医一走,雨村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坐到床边,责怪道:“只是叫你生病,怎地弄的这般严重。”
    “不如此,怎么能让父皇相信我是真的生病了呢?咳咳,雨村这是心疼了吗?咳咳!”水湛笑着道,把雨村的手抓在胸前。
    雨村听水湛咳得厉害,也不理会水湛吃他豆腐的爪子了,急道:“快别说话了,睡一觉,太医刚才不是还说让你好好休息吗?”
    “咳咳,待会儿你就要走了,如何不让我多看两眼,咳咳,你把我从这刑部的差事里面摘了出来,可你自己还陷在里边,太子本就对你心怀怨愤,如今更是要狠狠的得罪他,要多加小心,刑部里有本王的钉子,到那万不得已的时候,会出来保护你。咳咳,你便先回去,不必担心我,我会常派人去给你报信的。”水湛说着,将雨村的手贴到唇上,良久,才放开,对雨村道:
    “原本想吻你,可如今我得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你,咳咳,便只亲亲你的手背聊作安慰了,今天之后怕是有好些日子见不着你,有什么难事记得让喜顺儿传信儿给我。”
    水湛正发着高烧,高热的温度贴着雨村的手背,滚烫的温度直烫到了雨村心底。水湛的话,听在雨村耳中,钻进雨村心里,酸酸涨涨的让雨村直想落泪,执起水湛因生病而变得苍白无力的手,贴在唇边,淡淡的吻。
    水湛见雨村抬起自己的手亲吻,心间一股子狂喜涌上,连病重的虚弱都去了三分,他与雨村之间的感情,一直是自己主动,甚至是掠夺的,如今雨村竟然主动亲吻他,怎么不让水湛欣喜若狂。
    放下水湛的手,感觉到水湛盯着自己的灼热视线,雨村只觉得脸上烧的难受,不敢去看水湛的眼睛,雨村别开眼睛,站起身,道:“如此,我便先回去了,记得吃药。”
    说完雨村逃也似的疾步出了门,望着雨村落荒而逃的身影,水湛觉得,生的这次病,似乎是很值得的。
    圣上听闻水湛生病,需卧床静养一个月,派人送去了大量补品让他安心休息,又重新委派了八皇子水浩与雨村一同清查刑部。
    第二日,雨村便接到八皇子的调令,命他立即到刑部理事。
    其实说是八皇子与雨村一同清查刑部,可八皇子是何等精明之人,如何不晓得雨村是水湛的人呢!一来便把雨村派到刑部那一屋子案件档案里领着一班刑部文员清查,水浩自己则去圣上那里请命去九门提督那里借了三百亲兵,把刑部围了起来,各个官员严密监视,吃住俱在刑部,不准许离开。
    七天七夜,雨村埋在档案当中,与天牢中的死囚一一对照审问,查出四人不是正身,将资料递给八皇子,水浩着手又清查了一遍,确认属实之后,大手一挥,摘掉了刑部尚书和刑部侍郎的乌纱帽。
    刑部水深,其实这当中不光牵扯到太子,还包括八皇子党中九皇子的门人,牵连甚广,这牵扯到自己身上,水浩如何会真的下狠药彻查呢,不过是先做做样子罢了,只挑了几个人出来顶缸,真正伤筋动骨的人,是一个也没动。
    雨村在这其中,如何能不知道八皇子的打算,更要命的是,雨村探到刑部“宰白鸭”中的大头儿任伯安手里有一本“百官行述”把朝廷中有头有脸的官员,一人一本立了册子,里面记着什么人,何年当官,什么出身,大小过失,一一记录下来,以此作为要挟,呵斥六部大小官员如同皂隶,是九皇子门下的得力人物。
    雨村有心想要给水湛传信,可是无奈整个刑部被八皇子把持的跟个铁桶似的,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正在这时,传来圣旨道皇上命九皇子,十皇子,十三皇子协同办理刑部事宜。
    八皇子又怎么会让这其中唯一一个外人,十三皇子去接触知情人贾雨村呢!每次十三皇子找雨村时,八皇子都以各式各样的理由拒绝了,到后来更是把雨村囚在档案室中不得外出。
    就这样彻查了三个月,几位皇子终于将刑部的名目整理出来,八皇子写成奏章凑表圣上,直把这是非黑白颠倒了个个儿,道这“宰白鸭”的事儿就圣上碰到的这一件,刑部官员也俱都是那廉洁奉公的清官,圣上碰到的这件事,刑部的大人们并不知情,是那几个牢头想贪污几个钱,这才办出了这种事,相关人等都已收押。
    圣上接到这样的奏章,自然是不信的,先不论刑部那些官员是黑是白,就光说“宰白鸭”的那个死囚,是他亲自审问过的,刑部大牢里是不是只有这么一个“白鸭”圣上也是心知肚明。扔了手中奏章,对八皇子道:“水浩哇,这就是你们哥几个这几个月清查的结果?”
    水浩一听圣上这语气,心知不妙,但仍沉下气来到:“回禀父皇,是。”
    “那贾化的奏章呢?一起拿来给朕看看。”圣上道。
    “回禀父皇,这奏章是儿臣等与贾大人一同商议之后写好的。”水浩睁眼说瞎话道。
    “来人,传贾化!”圣上闻言,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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