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笑乌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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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笑乌纱-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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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自信能瞒过那群老狐狸,可若赶巧了撞上了真身或是陈天赐在别处闹出了什么事来,岂不是前功尽弃?
    姬谦道:“这却没什么,昨日有探子说,他在边城。”
    “边城?”沈瑜林虽略放下了心,还是禁不住疑道,“他去边城做什么?”
    姬谦轻笑一声,道“文既不成还有武,这是他同老五订下的承诺,可惜。。。。。。”
    沈瑜林对陈天赐没什么偏见,却也谈不上感情,只叹道:“丞相公子四字,才是他的底牌,这般轻易地被哄了出去,待五王爷有妻有子了,只怕也是招招手便回来。。。。。。”
    姬谦抿了抿唇,忽道:“我不是他。”
    沈瑜林怔了怔,没说什么。
    姬谦见他沉默,轻声一叹,黑眸微黯。
    沈瑜林将他神色看在眼里,却只道:“既是这样,那此事宜早不宜迟,便定在明日如何?”
    姬谦点了点头,道:“天色不早了,你早些睡。”
    沈瑜林垂眸应了,瞥见姬谦背影,不知怎的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
    帐中单隔了一片狭小的天地,沈瑜林背靠着墙躺着,黑白分明的凤眼在夜色下显得极为透亮。
    方才那人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细微的眼神全都在脑海中不断回放。
    莫名地,有些发慌。
    脸颊熨在薄被凉丝的缎面上,却很快捂得发热,沈瑜林闭了闭眼,有些难堪地将头蒙进了被中。
    ☆☆☆☆☆☆
    再来这迎宾楼可是熟门熟路了,姬谦仍是那副商户打扮,沈瑜林却换了身锦碧蓝的薄衫,玉质薄金的扇子,更显出了几分纨绔气。
    仍旧是上次的雅间,这回卫若兰同冯紫英二人不在,几个得了消息的官员却是一脸熟捻地进了门,笑道:“陈公子又见面了。”
    “在下同陈公子果真有缘分。。。。。。”
    “陈公子可喜欢这迎宾楼么?”
    。。。。。。
    沈瑜林勾了勾唇,手中折扇一转,道:“这楼里无非便是那千篇一律的玩意儿,还好意思问本少爷?”
    那人面皮微僵,正是那日的白胖官员孙含。
    他官不大,正好与沈瑜林平级,是山阴县的县令,因巴上了张政远这个大靠山,平素很是有几分嚣张,只是如今这位主儿在这。。。。。。
    他抿了抿唇,强笑道:“陈公子见识广博,是吾等短浅了,不知陈公子可有什么新奇意儿教吾等开开眼界?”
    沈瑜林冷冷哼了一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不怕折了寿!”
    他这话虽说得刻薄些,不少人却是放下心来了,毕竟陈家三公子是出了名的嘴上不饶人。
    见那孙含眼中敬畏更甚,沈瑜林轻哼一声,道:“罢了,便饶你这遭,本少爷同义兄对这扬州地面不熟,可有人愿带路?”
    这可是向相爷公子卖好的不世良机,立时便有人道:“在下自小便是在扬州长大,对此地熟得很。。。。。。”
    有人不甘示弱道:“杨某世世代代久居扬州,陈公子。。。。。。”
    沈瑜林对姬谦挑了挑眉,道:“义兄意下如何?”
    姬谦好似极为难地皱了皱眉,道:“天赐,诸位大人也是一番好意,不若同行罢?”
    沈瑜林轻哼一声,瞥了几人一眼,道:“好生带路。”
    那几个官员忙欢喜着应了。
    出了迎宾楼,沈瑜林同姬谦一道走在前边,几个官员围在后面不住地奉承着些什么,这几人虽穿得是便衣,可不少百姓却是认得的,当下便有细细微的讨论声响起。
    。。。。。。
    “那不是孙大人么?”
    “就是,旁边那是杨大人啊。。。。。。”
    “那小公子和商人什么来路?”
    “听说。。。。。。最近京里头派了顶大的官来查案子哩。。。。。。”
    “有张大人大?”
    “这倒还说不准。。。。。。”
    作者有话要说:第2更哟,(*^^*) 嘻嘻……

☆、第39章

听着四处议论声;沈瑜林凤眼中愉悦的光芒一闪而逝,仍用那副不耐的神情道:“还不快些。”
    几个官员面面相觑,忽有一人道:“陈公子,不知相爷可安好?”
    沈瑜林蹙了蹙眉,道:“原来。。。。。。哼!关你何事?”
    那官员笑道:“下官当初曾有幸得见相爷;只是心中惦念相爷病症。。。。。。”
    沈瑜林凤目微寒;冷哼道:“惦念。。。。。。他二十年的哮喘你便惦念了二十年?倒比我这做儿子的还上心些!”
    陈仲先是晋时开国名相,他的哮喘也是出了名的厉害,在当朝许是唯有亲近之人知晓;后世却传得天下皆知。
    那人本也是意外得知的;此刻见沈瑜林不假思索一语道出;心下已信了十分,此刻见他脸上带着沉冷之色,早慌了,忙道:“三公子恕罪,三公子恕罪,是下官眼拙。。。。。。”
    沈瑜林挥手,哼道:“不长眼的东西!”
    “是!是!是!”
    “三公子气度哪是常人仿得出的。。。。。。”
    “就是。。。。。。”
    。。。。。。
    其余官员忙连声应道。
    眼见得差不多了,姬谦道:“算了罢。。。。。。出门在外,得饶人处且饶人。。。。。。”
    沈瑜林哼道:“罢了,今日却是教义兄看笑话了,我们回罢。”
    说完,也不理会几个苦苦求情的官员,搭着姬谦的手上了马车,却是似笑非笑地瞥了众人一眼,放下了帘子。
    “瑜林方才可真是学了那陈天赐十成十。”姬谦道。
    沈瑜林浅笑道:“这没什么。”
    姬谦轻叹一声,道:“瑜林,瑜林。。。。。。”
    说着,俯身搂住了少年。
    沈瑜林怔了怔,没有推开他。
    两人无言良久,车行了一段路,忽然,马车骤停,姬谦耳侧微动,道:“莫睁眼。”
    沈瑜林不明就里,却也听见了外头打斗声,想是刺客已同暗卫交起手来,他前世遇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垂眸应下,闭了双眼。
    姬谦令暗卫架了马车,也是运气,那暗卫择的东面包围圈防守极弱,竟教马车一下冲了出去。
    此处正是螭阳山脚,林中山涧里石洞众多,姬谦与沈瑜林弃了马车,四下寻了一番,避在一处外间狭小,掩着野草丛的山洞里。
    那暗卫自记牢了山洞位置,去随行军中报信。
    不过片刻之间,漆黑狭小的山洞里便只剩下了二人。
    姬谦靠得极近,温热潮湿的气息一下一下地扑在他颈间,沈瑜林不自在地侧了侧头。
    “这回的刺杀来得莫名其妙。。。。。。”山洞中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沈瑜林只觉气氛微妙,低低道。
    姬谦轻笑了一声,没有答话。
    沈瑜林只觉双颊立时便沾了火般又烫又辣,不由有些庆幸此地黑暗,不至于叫姬谦看了笑话,他故作平静道:“何况这会儿我还顶着陈天赐的身份,若非熟知此人之人,也不会知晓今日行程。。。。。。”
    “可这遭我们连许文琅都瞒下了,护卫暗卫绝没有这般清楚的。。。。。。”
    他说着说着也不再紧张,而是渐渐皱了眉分析起来,“沐琦,你说会不会是对方手里有同天禁卫彷彿的。。。。。。”
    却听姬谦轻声一笑,低低道:“愈想愈差了,天禁卫代代父传子,唯此一家。”
    父传子?
    沈瑜林扭头想问清楚些,却不妨撞上了一片温热,他怔了怔,正欲推开姬谦,无奈山洞狭小,他才侧了侧头,便微微碰到了石壁。
    姬谦先是一怔,随即按住了沈瑜林的后脑。
    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沈瑜林避不过,也被他这番动作勾起了心中火气,索性张开唇,不甘示弱地同他勾绕了一番。
    待醒了神,沈瑜林几乎没想扇自己一耳光,这算什么?投怀送抱么?
    姬谦看不清他面色,却大抵也知道他必是在懊恼,轻拍了拍少年脊背,他低笑道:“不必羞臊,我不会笑你。”
    沈瑜林撇头,只觉这人是无赖托生的。
    正在这时,外面忽有异动传来,二人敛息屏声了一阵,面前野草被拨开,日光一照,沈瑜林眯了眯眼,抬头,正是方才那个驾车的暗卫。
    那暗卫面上扣着严丝合缝的黑铁面具,一身黑衣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他声音低哑道:“许大人已带了五千精骑来寻,不知主公的意思。。。。。。”
    姬谦淡淡道:“且带他们过来。”
    那暗卫好似对他二人状况丝毫不觉,行了一礼便疾步消失在草丛间。
    出得山洞,二人俱是面色涨红,姬谦为沈瑜林抚了抚凌乱的发,低低道:“莫气了,当心教人看了笑话。”
    沈瑜林瞥见姬谦的冠带虽完好,一身青缎的外袍却是被划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口子,手上也有些血道子,知道是方才护着他进山洞时弄的,抿了抿唇。
    许文琅到得极快,正见二人这副情景,知道没出什么差错,长出一口气。
    沈瑜林略落后两步,垂着眸跟在姬谦身后,姬谦见状,轻叹一声,没说什么。
    ☆☆☆☆☆☆
    螭阳行宫正殿内。
    姬谦令杨素闻几人重去取证,抿了口茶,又对许文琅道:“这次刺杀颇有诡异,若说对方于本王行踪了如指掌,本王是决计不信的,那些活口可招出了什么人?”
    许文琅行了一礼,有些难堪地从袖中取出一份供词交给内侍,那内侍恭谨着接了,呈给姬谦。
    见了许文琅神色,姬谦已猜出几分,大致看了那份状词,姬谦却是哭笑不得。
    。。。。。。
    “这么说,这还是陈天赐惹的祸?”沈瑜林也看了一遍,扬了扬眉。
    许文琅无奈道:“两年前,本来那杜家小姐已过选秀,是内定了给永宇王做王妃的,生生教陈天赐坏了名节,如今十七八岁的还在闺中,怕是要做一辈子老姑娘,他们家焉能不恨?又得了风声,说陈天赐这回是离家出走,身边半个人也未曾带的。。。。。。”
    沈瑜林奇道:“这杜家的胆子也太大了些。。。。。。”
    许文琅叹道:“不是杜家胆子大,是他们家姑娘命格太金贵,从小儿捧上了天的,半分也舍不得她委屈。”
    【徒儿命主至贵,寻常贵女不堪配】
    沈瑜林心中一动,若是。。。。。。
    他不动声色道:“这些年杜家一直在败落,却不知这杜家姑娘是怎么个金贵法?”
    姬谦瞥了他一眼,薄唇轻抿。
    许文琅偷眼瞧了自家主公一眼,缓声道:“听闻杜夫人产女之时霞光漫天,喜鹊绕梁三日方散,后请了慧空大师批命。。。。。。说是凤女命格。”
    沈瑜林差点没笑出声来,若换了任意一个朝代,他或许便信了,只这是大晋朝,六百年盛世九代帝王从未封过后,哪冒出的什么凤女命来?
    姬谦见沈瑜林眼中满是好笑和戏谑,缓了缓脸色,对许文琅道:“你也是愈发大胆了,查个刺客也能扯出这些有的没的,这事你且办着,明日叫杜若晴来见本王。”
    许文琅苦了脸,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沈瑜林乍听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顾不得许多,立时朝姬谦道:“杜若晴?”
    姬谦只道他是在疑惑,便道:“这杜若晴原是杜家长房嫡孙,后来双亲早逝,爵位便叫他二叔得了去,如今他脱出杜府,同许文琅一道办差,我想着便将此事交给他去办。”
    沈瑜林道:“他可是前年那小三元的探花郎?”
    姬谦点头,又道:“瑜林知道他?”
    沈瑜林顿了顿,只道:“听闻他诗做得极好。”
    姬谦道:“这人性子傲,你明日见了便知,你若不喜他便莫勉强。”
    沈瑜林心道,愈是才子愈是傲气,何况人家是诗仙呢!
    他这边正自出神,却听姬谦又道:“这几日会有些忙乱,元亦的功课且先停了罢,我还有事交给他办。。。。。。”
    沈瑜林一怔,随即那纤长的眉羽微微一扬,道:“关于世子之事我早便想同你提了。”
    姬谦疑道:“瑜林?”
    沈瑜林抿了抿唇,道:“王爷究竟是想出一个雄才大略的太子还是一个精于谋算的管家?”
    姬谦微怔,却听沈瑜林顿了顿,又道:“世子确是天纵之资,心智也同成人彷彿,可王爷莫要忘了,他才十岁!”
    “究竟要经了多少勾心斗角才会养成这样的性子?王爷可曾想过他的将来?”
    ……
    姬谦沉默良久,低叹道:“是我疏忽了。”
    沈瑜林莫名地只觉心口闷痛,他撇头道:“罢了,我同你说这些做什么?世子既入我门下,如何教他是我的事。”
    姬谦略弯了弯黑眸,道:“我是他父亲,自然也要负起责的,但我可以答应你,日后绝不越过你做他的主。”
    这话听着怪怪的,沈瑜林皱了皱眉,忽略了心中那点异样。
    姬谦看着少年清澈的双眼,顿了顿,缓缓道:“今后,我们一起养元亦。。。。。。”
    沈瑜林闻言,立即反应了过来,狠狠瞪了姬谦一眼。
    无赖!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王爷和相爷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哈哈O(∩_∩)O哈哈~,昨天以为完成不了的,结果听着相爷的纨绔,当时就震了,一夜没睡。。。码字。。。啊啊啊啊啊啊,空空的脑子里面现在全还是二太子啊,【此人已疯】

☆、第40章

重新取证之事进展的极为顺利;见过当日场景的百姓一传十,十传百,加上有心人背后煽动,却教江南官员的积威散去不少。
    杜若晴抿着唇将当日案档整理成卷,打上了厚厚的朱红漆封,对身旁那人的喋喋不休充耳不闻。
    “若晴;若晴。。。。。。我的晴爷!你究竟听明白了没有?”许文琅急道。
    杜若晴一言不发地锁了柜门;也未看许文琅,便朝门口走去。
    许文琅刚要追上去;却听那人淡淡道:“不可得罪王爷,不可得罪世子;重中之重是不可得罪那位沈公子。你说了一日;唯有这一个意思。”
    杜若晴说完,脚下也没停,一路出了府衙。
    螭阳行宫不近也不远,他到时已是红霞漫天,夕阳半遮半掩。
    “下官杜若晴,求见王爷。”
    “进来。
    。。。。。。
    杜若晴推开书房门,半垂着眸行至那张红木书案前的空地,撩袍跪下。
    他虽同二房分了家,却未除族籍,这回那帮脑子拎不清的闹出这事来,想是,逃不过了。
    杜若晴抿唇,袖中一册陈情书被他攥得汗涔涔的,却始终没有取出。
    他闭了闭眼,忽听一道少年声音含笑道:“你便是杜若晴了?”
    那声音不急不缓,带着些微微压低的尾音,听着便叫人安心。
    杜若晴微侧了侧头,便瞥见了书案左侧立着的白衣少年,窗外的红霞映在他清明带笑的凤眼里,不知怎的,心中微微触动。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他一生的风景。
    沈瑜林看着那抿着唇跪在下首的青年,他相貌只是寻常俊秀,穿得也有些随意,偏生一双中长微翘的眼眸光华流转,带着股说不出的灵气,便教他整个人都有了种特别的韵味。
    果然不愧是。。。。。。诗仙呐。。。。。。
    姬谦看着两人对视,只觉心中一阵异样,好似生生被按了块石头进去似的,他蹙了蹙眉,沉声道:“杜若晴,可知本王叫你来,所为何事?”
    杜若晴收回视线,垂眸道:“二叔他……买凶刺杀王爷。”
    姬谦挑眉,忽道:“可记得你三年前那番话?”
    “。。。。。。宗族负我,我不负宗族,寅王负我,我不负寅王,今投王爷门下,下官亦不负之。”
    姬谦道:“如今,本王将此事交给你去办,是追查是放过,都随你去。”
    沈瑜林凤眼微扬,瞥了姬谦一眼。
    杜若晴一怔,抿了抿唇。
    姬谦黑眸如鹰般直直盯着杜若晴,道:“只是,你须想清楚些。”
    杜若晴宽袖下攥着陈情书的指尖开始泛白,一如他的面色。
    是锦绣的前程,还是弃他而去的族人?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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