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摆渡之命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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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摆渡之命局-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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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公孙家后来遭了难,公孙大人屡次被贬,连带着女儿的生活也不好过。好在苏家一直对公孙丑很好,两个人一直恩爱有加,没想到一道诏书下来,皇上居然要苏子卿出使匈奴,丑夫人垂泪,这一去就再也没有音信了,她痴痴地盼着,每日盼着,可是消息一次比一次荒唐,最后居然有人说他死在塞外了。丑夫人当然是不信,家里人急着让她改嫁,她也是誓死不从,撞柱以示,鲜血染红了一地,最后她终于胜了。
  虽然人是没死,额上盯着这么大一块红印,其他人也是避之不及,丑夫人原本就身体不好,时时犯病,她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于是她把自己最贴身的丫鬟叫来。
  “我叮嘱过她,,如果爷回来了,千万不要说我死了,就说我改嫁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办到了没有?”
  冬青目光闪了闪,“那么后来呢?我是说您……”
  她摇了摇头,“我死后自然会去找我的相公,可是我却找不到他了。前些年我还相信他一定还活着,后来我怀疑他是不是走在了我前头,就这样找着找着,这么多年也就过来了。有时候我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你看,我几千年都是一个模样,除了他,我真的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夏冬青在她说到“几千年一个样”的时候偷偷瞥了一眼赵吏,没想到正好撞上他的目光,那是和平常不一样的赵吏,他眼睛里是一种介于触动和深思之间的高深表情,冬青从来没有发现这种情绪发生在赵吏的身上,于是他发现今天已经好几次因为赵吏而走神了,这不太科学!他是个热心肠的好青年,帮助人这种事情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而此刻的丑夫人却已经站了起来,她的身形愈加飘渺,好像快要散去一样。赵吏有点不耐烦地道,“故事讲完了吗?讲完了快点送你走吧,这样下去你会魂飞魄散的。”
  她愣怔了一下,有点疑惑,“怎么会呢?我这么长时间都是如此,为什么会魂飞?”
  赵吏皱眉,“谁知道?大概是北京雾霾太大了,影响的呗。”
  冬青开始和赵吏拆台,“夫人,我会帮助你找到你相公的,不过你相公就叫苏子卿吗?我怎么不记得历史上有这样一个人?”
  “笨,”赵吏开始敲他头,“历史上人那么多,你又不是学历史的,哪里知道那么多。”
  夫人微微笑了,那笑容很动人,却是一闪而过,“夫君苏武,字子卿,麻烦几位了。”
  她说完行礼就离开了,留下被震撼到的几个没常识的人。
  “苏武,就是那个苏武牧羊的苏武吗?塞外牧羊十九年才得以回到汉朝的那个。”
  “你看上去还知道蛮多的吗?”赵吏夸他,指了指店门口的一位老人,“那你猜猜这老头是干嘛来的?”
  “我怎么知道?”夏冬青翻白眼,这问题真的太无聊了,老大爷能来干嘛,一定是来吃他的关东煮呗,虽然上次那个老北京人非要吃什么卤煮,但夏冬青认为自己的关东煮那绝对是正经的好吃,要不旁边学校里的那些女孩子为什么总是晚上来买关东煮呢?
  他边想着却看到那个老大爷跟在丑夫人后面,再看到丑夫人只是坐在灯笼底下的木椅上休息的时候,又折转了回来。他已经是满头白发了,走起路来也有点瘸,夏冬青看他走得那么急,特意为他去开门,没想到老人居然不领情,直接穿玻璃就进来了。
  夏冬青失了面子,他哪知道这又是一只鬼嘛,脸上又不带血,又没有翻白眼,哪里看出是鬼?于是他转身,假装到旁边货架上拿方便面,这时候赵吏就凉凉地来了一句,“别装了,不丢人,这大爷也还是你要管的闲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再写吧,么么。
  大家快去听吾恩大大为灵摆唱的同人歌,太好听,就是有点虐【看我努力卖安利ο(=·ω<=)ρ⌒☆


☆、千年诺(4)

  冬青刚回到收银台后面,正想问问老人家是为了什么事情来的?他现在已经练就了把鬼和普通人一样对待的本领,当然如果是那种很恐怖的鬼,还是有一点害怕的。
  老人家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其实我就是阿丑的丈夫。我想她能看见你们,必定是讲了自己的故事吧。”
  冬青点头,“既然你是她的丈夫,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和她相认?”一对夫妻,这么长时间都在一起,可是却恍若未识,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的双手颤动,捧在眼前,已经浑浊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哪里还有脸再去见她?”
  “世人都道我刚烈节义,青史留名,可是我归来之际却只听闻她改嫁的消息,那时候的我已经是白发苍苍,而她美艳依旧,我知道自己再没有资格去阻止她改嫁了,而我自从娶了红嫒公主之后自然无言再见发妻,一世的姻缘就此断送,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冬青无言以对,这已经说不清是谁错谁对的问题了,他只好求助向店长大人。
  赵吏正摆弄着他的手机,见状头也不抬问道,“既然你已经死了,知道他没有改嫁,就该好好守着她,跟她认错,干嘛吃饱了撑的在尘世飘了这么多年?”
  冬青不满他这样对老人家说话的态度,还安慰他,“您放心,您的妻子一直在寻找你,他看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刚说话直接就被赵吏拍了一下,“你智商被狗吃啦,夫人看得见还到处找?”
  夏冬青挠挠头憨笑了一声,“我哪里想到这么多,既然看不到会不会和上次的是一样情况?”
  赵吏知道他说的是那个画家,王小亚大概听明白了,也在一边嚷嚷,“又是你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你的情况吗?”
  “不是。”苏子卿颤颤地说,“我看得见她,但是她却看不见我,而我也触碰不到她。”
  这种事情只好由赵吏解决了,“大概是空间阻隔,区别于两个空间的不同,这一定是由于你们个人的因素造成的,我们爱莫能助。”赵吏这样解释道。看冬青是那么困惑的模样,也没有多说什么。
  局外之人看得再清楚也是无用的,关键是在于本人到底怎么想的。
  苏老爷子颤巍巍转身,带着落寞的沧桑,这个曾经被一个国家记住的男人,在千年之后却如此落魄,纵然被史书记住千万年,也敌不过爱人的一抹笑靥吧。
  冬青张嘴想喊住他,但被赵吏给阻止了,他捂住他的嘴,“这让他自己想,想不出来别人也没办法。”
  冬青眨眼,那能有什么可想的,他都想了千年了,可还是一点用都没有啊。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嘴被赵吏给捂住了。“你大爷的,快点放手。”
  赵吏耸肩,一如既往痞痞地笑,“啊,我什么都没干啊,真的。”
  冬青瞪了他一眼,拉着小亚到窗边坐下。
  小亚好奇,“那个人还没走吗?”
  “没,就在那边灯笼底下。”原来他带着小亚来偷窥来的。
  赵吏悄悄挤进他们之间的缝隙,两只手一边按住一个脑袋,“好看吗?”
  两人齐齐点头。
  “点什么点,冬青你还卖东西不,客人在那等着呢。王小亚,你看不见也在这点头,还不去帮冬青一把?”
  “是。”王小亚起身,蹦蹦跳跳回收银台那。这边只剩下赵吏了,他随手从货架上取了杯啤酒,看着窗外的连个人,不,应该是两只鬼。
  苏子卿一直以来的顾虑是什么呢?一是他对妻子的不忠,即使他是被迫的,但这也改变不了自己不忠的试试,二是他对妻子的怨恨,在他十九年后回到汉庭之后,居然发现妻子改嫁了,那一段时间怒愤的确是占据了他的脑海,这使得他对妻子充满了满心的愧疚。
  而此刻的自己,满头白发,容颜沧桑,再也不是当年那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了,如何能配得上妻子呢?
  他慢慢走进那木椅,好像那里就是他的归宿,他将在这里死去一般。这时就听赵吏喊了一句,“你再不快点,你老婆就要魂飞魄散了。”
  他闻言一个踉跄,差点跌倒,稳好身子才一步步走上前去。公孙丑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张纸,纸面已经泛黄,而且早就破旧不堪,但她捧在手心里,好像那就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那是自己写给夫人的诗,他想起临别的时刻,还调笑地问她是否想过改嫁,并要她许下诺言。千年过去了,这诺言,她都守了有千年之久。
  “夫人,”他颤抖着喊道,脸上早已是老泪纵横,“夫人,我对不起你,害你守了这么多年,我对不起你。”他跪坐在她面前,诉说着自己的爱与悔过。
  “我日日相随,比起夫人,是多么幸福。是我卑劣的心思让我们错失了千年,夫人,你快点看见我,我不希望到临走之际还没有看我一眼。”
  他说得很乱,脸上泪痕斑驳,渐渐洇湿了纸面。
  丑夫人捧着纸张,觉得怪异,这世界没有下雨,自己也没有哭,为什么纸会湿呢。她瞧着那模糊的字迹,想起夫妻俩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时光。“子卿,一定又是你搞的鬼吧,每次都把我的纸弄湿,真是太调皮了。”
  她宠溺地笑着,一点都不责怪子卿。
  “是我,是我。”苏子卿含着泪回答,但他知道夫人是不会听见也不会看见的。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子卿,我做到了。”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两个人一起念着诗句,同时流下泪来。
  这时候赵吏转头就看到泪汪汪的夏冬青,皱眉,“你是属兔子的吗?怎么那么爱哭?”但手底一动,还是递过一盒纸巾过来。
  “我这不被感动的嘛。”冬青按着鼻子,再看向外面的时候发现两个人已经搂在一起了。
  这画面怎么又违和又不违和呢?好奇怪的。
  “看到了,我也能看到了。”王小亚也在一边咋呼起来,既然王小亚看到的话,那应该就不是真正的鬼了。
  “还有一种可能,”赵吏在一旁懒洋洋地补充,“那就是他们都要散了。”
  “什么叫散?”冬青最讨厌赵吏不把话说清楚了,可现在也顾不上,三个人都要贴到玻璃上去看了。
  “相公?你是相公?”丑夫人看着眼前的人影渐渐显现出来,她一开始都不敢相信。
  “是我,夫人,你受苦了。”
  “相公,你回来了。”阿丑一把投入苏子卿的怀抱,一切都无需多言,只一个拥抱就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这大概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两个人的身影慢慢变淡了,但他们的脸上都是带着笑意的。“怕吗?夫人。”
  “不,有相公在。”唇角绽开微笑,现在这次,是真正地跟相公在一起了吧。
  一阵风吹过来,两个人稀薄的魂魄最终被吹走,而木椅上,只留了一封《留别妻》,夏冬青捡起来的时候,王小亚也偏要看,结果两个人抢着抢着就把纸给撕碎了。王小亚不敢说话了,拉拉冬青的袖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读给你听而已。”
  “没事的。”冬青挥手,其实他也只是想读给赵吏听听的。
  “真的没事?那我还是走吧。”王小亚一听夏冬青不怪罪她,赶紧跑了。夏冬青一回头就看到赵吏坐在窗边喝酒,一罐接一罐地喝。
  “你给钱了吗?”
  赵吏睁大眼,“我自己的店给什么钱,冬青,快来陪我喝酒,今天我们不醉不归,来。”
  冬青无奈地坐过去,觉得今天这人有点反常,“你怎么了,该不会是人家夫妻俩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屁。”赵吏往嘴里灌酒,“我有什么伤心事?”
  冬青凑到他耳边,问“比如说有个暗恋千年的恋人啊之类的。”
  赵吏那一刻眼珠子动了动,然后呵呵笑了,反问夏冬青,“有吗?没有吗?谁知道呢?”
  “来,我陪你喝,喝完不准扣我工资。”
  “——好。”
  “我要早点回家去补觉。”
  “——好。”
  “我要知道关于我这双眼睛的秘密。”
  “好……不好。”
  “那我要你念那首诗给我听。”
  “——好。”
  夏冬青觉得喝醉酒的赵吏声音真的很性感,带着那种诗中特有的韵味,他听着赵吏念的诗,慢慢醉倒在他身上。
  *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
  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
  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
  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
  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作者有话要说:  千年诺完,下一个关于“理想”


☆、修罗手(1)

  季泽是个结实的小伙子,偏于胖的一方面,脑后拖一根三脱油松大辫,生得天圆地方,鲜红的腮颊,往下坠着一点,有湿眉毛,水汪汪的黑眼睛里永远透着三分不耐烦。
  *
  这一天照例是看不到赵吏的影子,不知道去哪里去了,好像自从那天两个人一起喝醉之后夏冬青就没看到他了。算算日子,也有两个星期了,连最粗心的王小亚都觉察出来了,那天跑店里打酱油的时候她就问是不是跟赵吏吵架了?
  “没有啊。”冬青也纳闷呢。
  “那就是你摔围裙了?”
  冬青挠头,好吧,之前的确摔过几次,但这次是真的没摔啊。
  “那是为什么呢?”王小亚疑惑,手支着脑袋在那想,冬青看了好笑,“你还是别想了,没有那个智商。”
  两个人吵起嘴来了,全是没营养的对话,谁比谁智商低,相互嘲笑取乐。这时候许久不见的赵吏带着木兰进来了。
  “嗨,冬青。”
  冬青没理他,这么长时间不见电话也不打一个,工资也不发,这是做老板的态度吗?要不是知道他有自己的事情忙,冬青都以为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让他尴尬了呢?
  木兰撞撞赵吏的肩,“怎么,又惹他生气了,当心他辞职不干了。”
  “乌鸦嘴。”赵吏不客气地摆摆手,向木兰比划了一个手势,表示他搞得定。
  冬青默默在一边算账,一边和王小亚说几句话。王小亚看赵吏来了,还特意往边上挪了挪,给他腾出空地来。
  赵吏把头发一甩,往收银台上一搭,“冬青,忙着呢。”
  ……
  “冬青,我好想你。”
  ……
  “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日子怎么过的,冥王居然把我抓去当壮丁,到现在才放我回来瞧你一眼,等会还要去呢,你都不知道我多舍不得你。”
  两位女士在一边只听得直肉麻,冬青再也装不下去,狐疑地看着他,“茶茶?”
  赵吏乖乖点头,把茶茶的恶劣行径控诉你一遍又一遍,末了才拉着夏冬青的手,“所以冬青,你会原谅我的,对不?”
  冬青被他发神经的态度麻到了,赶紧抽回手,“关我什么事,我忙着呢。”
  “别啊,好歹上次我们睡也睡了……”话没说话立刻遭到几方人马攻击,尤其是王小亚把自己背包往赵吏身上摔,“到底什么睡了,快给臣妾解释清楚,否则休怪娘娘我不客气。”
  “哎呦,二姐,不就上次喝酒的事吗?你忘啦?”赵吏还挤挤眼,确认自己的清白。
  二货王小亚居然被骗到了,认真坐一边想到底是哪次了。
  赵吏只来得及跟冬青说几句话,临走时嘱咐他,“最近冥府里逃出来好多鬼,你看到的话要注意一下,那些可都是凶煞之徒。”
  “知道了,那你……”
  “我什么时候回来?”赵吏微笑,“等抓完这批人,就可以清闲一段时间了。”
  赵吏匆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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