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困境 忍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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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困境 忍迹-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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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ul,”忍足把手机递给迹部,“估计是玩的太高兴忘了时差。” 

       迹部颇狐疑的看了看手机屏幕,确认了忍足的话,却是更狐疑的望向了忍足。忍足不失时机地做了一个挺腹提臀的动作,弄得迹部差点叫出声来。冲忍足挥了挥拳头,在看见了他讨饶的动作以后,迹部按下了通话键。

“Paul?” 
。。。。。。 
“啊,没关系的,反正我也不喜欢庆祝生日。” 
。。。。。。 
“不用了,真的没关系。” 
。。。。。。 
“啊?什么?” 
。。。。。。 
“真的不用了。再说我们得上课啊!” 
。。。。。。 
“Paul,喂,喂。。。” 


       显然,没有等迹部说完,Paul就挂上了电话。 

       “Paul现在在维也纳。他让我们也去,作为期一周的旅行,算作我的生日礼物。学校那边他会安排,机票也会有人送来。”挂掉电话,迹部简单向忍足介绍了通话的重点

       “那太好了!小景你不是喜欢施特劳斯吗?去他的故乡啊!”掩饰不住兴奋的心情,或者说根本就不想掩饰,忍足说到,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我知道小景你不喜欢庆祝生日,可这是Paul的一番心意啊!或者,不要把它当成什么生日礼物,就当作是一次旅行啊!” 

       当然是不忍心抚了忍足的意,加上迹部也确实喜欢维也纳,所以他也就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忍足开心的就差跳起来了。当然现在的状况不允许他跳,所以他就又重复了一下那个挺腹提臀的动作,暗示迹部小插曲已经结束,该继续正题了。不过显然迹部心中还有一个疑问需要解答。 

       “Paul为什么会在维也纳?你知道吗?”按住忍足的前胸,忍过了刚才的冲击,迹部犀利的发问。 

        “他啊,去开一个学术会议。”其实忍足是很想说他也是刚知道Paul去了维也纳的,无奈前边那句“忘了时差”已然说漏了嘴,现在也就只好实话实说。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对迹部说谎实在是一件太困难的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显然开会决不是一个值得隐瞒的理由。 

       “啊?我没告诉你吗?我以为我说了。”忍足也只有装傻,“算了,反正也不重要。管他呢。” 

       迹部还想追问什么,忍足却是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主动加快了速度。显然这个动作带来的影响就不是那么好忍耐的了,所以迹部也只能暂时忘了那个所谓的疑惑,专注于接下来的激烈运动。。。

注:winning eleven 10 是一款相当流行的足球游戏。马赛回旋、踩单车、吊射,都是其中的高级技巧。



【31】
      Paul安排的旅行,自然是既够豪华又够雅致,用忍足的话说就是:“如果没有某个大型电灯泡的话,就完美了。” 

       事实上,这算是一句恭维话。维也纳的风光很美,即使什么也不做,仅仅在咖啡馆里消磨一个下午,也是令人心旷神怡的。这样的安排倘作为一次普通的休闲旅行,自然是不错,但若作为送给华丽丽的迹部大爷的生日礼物,就未免寒酸了。Paul当然不是寒酸的人,所以好戏还在后头。 


       10月4日,迹部的生日,也是这次为期一周的旅行的最后一天。 

       这已经是迹部第六次抱怨忍足没有把他的袖扣弄好了;这也已经是忍足第六次好脾气的重新帮迹部整理他的袖扣了。 

       维也纳新年音乐会,迹部年年都听,也到现场去看过几次,但是这么近距离的看排练,还是第一次,也难怪见惯了大场面的大爷他也有些交感神经兴奋的表现了。 

       “Paul还真是交游广泛啊,想不到他跟小泽还是好朋友。”也许是为了掩饰略有一些加快的心跳或是对自己刚才的无理取闹表示歉意,迹部终于不再纠缠袖扣问题,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 

       “嗯,听说年轻时救过他的命。”忍足颇不以为然地回答,庆幸终于可以出发了,“不过他的话你也得打个折扣听,估计也就是曾经给他治过个胆囊炎什么的。” 

       迹部点点头,转身出门。

       新年音乐会当然是在新年的时候,排演确是已然开始了,毕竟指挥要和乐队成员们合练一段时间。并不是在著名的金色大厅,而是旁边的那个小厅——海顿厅。迹部并不觉得遗憾,相反他感到莫名的愉快,毕竟金色大厅去过很多次,这里却是第一次来;而且,小有小的好处啊。 

       迹部一行人到达的时候,当天的排练已经开始了。悄然坐到前排,力求不发出一点声音,以免惊扰了台上的人。不过这个担心好像有点多余,事实上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到来。《春之声圆舞曲》、《维也纳森林的故事》,再加上一曲《快速波尔卡》,无论是小泽指挥,还是维也纳爱乐乐团的那些显赫成员们甚至连个头都没冲这边点一下。以迹部的性格,受到如此的忽视,若在平时,恐怕早就派人拆了这个什么剧院了;然而今天,他似乎完全沉浸在了音乐中,无暇他顾。 

       好人总是有好报的。这句话不一定是真理,但用在这里却很合适。当这首波尔卡结束的时候,小泽离开了指挥台,向着迹部这边走了过来。 

       做过自我介绍,又跟Paul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以后,小泽转向迹部。 

       “迹部指挥,《皇帝圆舞曲》,可以吗?!”说着把指挥棒递了过来。 

       “啊。”迹部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只是下意识的接过指挥棒。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然后马上就恢复了他大爷应有的镇静与优雅,“请多指教。”

       迹部起身往台上走,尽量不让自己显得过于激动,不过这确实有点困难,毕竟那是维也纳爱乐乐团阿!迹部还没矫情到在这种环境下也能喊出“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下吧”。事实上自从不再打网球,他也就不再喊这句话了。当然,他也还没激动到忽视台上的异动——第二提琴手也离开了自己的位置。 

       本能的回头,发现忍足正跟着他往台上走,还拎着自己的琴盒。聪明如迹部自然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尤其是在他看到了台下微微颔首的Paul与小泽以及台上优雅的说着“Please。”的那位第二提琴手以后。 

       演出很成功。当然,我要是说迹部的水平与小泽相当,忍足的小提琴拉的让台下那位正牌的第二提琴手汗颜的话就过于夸张了。不过小泽一个劲的打听迹部的背景,企图把他收到门下却是不争的事实。 

       还是那句话——好戏在后头。当一曲终了,全体起立谢幕,然后再次就座的时候,忍足没有坐下,而是缓步向迹部走了过来。 

       迹部多少猜到了后面会发生什么。所以当忍足在他面前单膝跪下的时候,他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只是心跳有些莫名的加快——被他归结为有机会指挥维也纳爱乐乐团而过于激动了。 

“Would you please give me a chance to be the second violin of you forever and make today another celebration day of our future life?”忍足捧出戒指。 

       “At last; it’s the ring turn。”迹部的唇角不可抑制的上扬,同时伸出了左手。 

       是的,这就是求婚的全过程。像那种“嫁给我好吗?”“好!”之类的俗套对白是断不符合迹部大爷华丽的美学的,也不符合狼天才优雅的风格。

       当然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是与众不同的,所以接下来的故事就很平常了。乐团成员们的掌声,小泽的祝贺,以及送给这对couple的《蓝色多瑙河圆舞曲》。事实上忍足还作了一个很应景的邀请迹部跳舞的手势,结果被迹部无情的敲了头。 


       也许这可以算作迹部收到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物——无论是Paul送的这一份,还是忍足那一份。当然这要忽略这次活动中明显的刻意安排的痕迹——比如忍足的琴是怎么出现在海顿厅的;比如那些高傲的音乐家们是怎么接受与两个没听说过的人合作演出的;比如保守的上流社会的乐者们是怎么那么容易的接受同性之间的恋情以至婚姻的。。。显然,Paul作了很多很多工作。事实上,现在想起来,恐怕整个这次维也纳之行都是Paul与忍足有计划、有预谋的阴谋活动! 

       “本大爷就这样被你们骗上贼船了!”返程的飞机上,迹部愤愤不平的说,只是眼睛中的笑意多少泄露了他实际的心情。 

       “小景你要是不愿意,当时可以不答应啊!”忍足自然不会看漏迹部眼里的表情,于是颇不知死活的接了一句。 

       迹部当然不可能回答他早就快被忍足那些不着四六的首饰逼疯了,一直在等着这最重要的一个,所以他毫不客气的抄起手边的报纸,照着忍足的额头就敲了下去。(话说狼同学阿,一天当中被敲两次头,您还真是命苦啊!) 

TBC

注:“Would you please give me a chance to be the second violin of you forever and make today another celebration day of our future life?”(给我一个机会,永远做你的第二提琴手,并且使今天成为我们人生中的另一个纪念日,好吗?) 
“At last; it’s the ring turn。”(终于轮到戒指了。) 

其实这一段我是想用德语的,毕竟奥地利是德语国家。遗憾的是某人实在是一句德语也不会说,只能用英语将就了。。。 

至于关于维也纳爱乐乐团的内容,基本上都是我编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请大家见谅。不过,小泽征耳指挥过新年音乐会,以及那个海顿厅,还有施特劳斯的那几首曲子,都是真实的



【32】
     迹部家本宅,忍足并非没来过,事实上曾经他也算是常客,只是后来迹部越发的不愿意呆在家里,他也就极少拜访了。所以如果说忍足会被迹部家的奢华与堂皇吓住的话,根本是无稽之谈,可是当车子绕过喷泉,停在门前的时候,忍足还是不得不打消了牵着迹部的手走进去的念头,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手居然是湿的。 

        现在,忍足正坐在迹部家小客厅的沙发上,一边食不知味的品着叫不出名的昂贵茶叶,一边等待着书房里谈判的结果。                 订婚以后应该发生什么?华丽丽的婚礼?那肯定是三流小说家的作品,一点悬念都没有。两位主角发现自己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兄妹?那是滥俗的南朝鲜连续剧的风格;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的两位主人公都是男的,不适合这种伦理情节。其中一位主人公失踪,然后另一个历尽千难万险去找他回来?这又成了悬疑剧,或是好莱坞大片了——区别就在于留下的那个是用脑子还是拳头找回离开的那个。 

        不,这只是一个正常人在写发生在正常世界里的故事。所以接下来发生的是按照人之常情必然要发生的事情——这叫正常;可又肯定不可能是一个无聊的大团圆结局——这叫故事(当然也是作者凑字数的一种方法)。 

       是的,你猜得没错,这件事用比较大众一点的说法叫做:“见家长”;而按迹部大爷的说法则叫做:“摊牌”。

        当忍足在客厅里胡思乱想的时候,书房里的谈话则在按部就班的进行。是的,就是按部就班,至少开头是这样的。 

        “最近过得怎么样,儿子?”示意迹部坐在书桌对面,老石面人一如既往的开口。 

        “很好,爸爸。”迹部也照常回答。 

        “生日礼物收到了吗?你去了维也纳,我就让他们送到你的公寓去了。”又是一辆法拉利,红色的,而且还是菲亚特的老板送给迹部财团的,据说全世界仅此一辆。 

        “收到了,谢谢。”既然知道我去了维也纳,那也应该知道在那里发生了什么吧?不过,看他的反映应该是还不知道。也许老石面人不介意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但肯定不会放过迹部家继承人私生活的哪怕最微小的一个细节。无论如何,迹部大爷决定不再兜圈子,直入主题,“我订婚了,在维也纳。” 

        “是吗?对方是谁,我见过吗?”迹部老爷子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情绪变化。既没有一个父亲听到儿子订婚以后的惊喜,也没有一个父亲听到儿子“私自”订婚以后的惊讶。也许迹部角荣先生就是一个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感到震惊的人吧。 

        “忍足侑士,您见过的。”迹部也以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语气说,尽管他的双踝不自觉地打了一个交叉,“他也来了,在小客厅。”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忍足侑士应该是。。。”适时地,迹部角荣先生停住了话头。 

        “没错,您没记错,他是个男人,非常优秀的男人。我们订婚了。”说着,把左手递过去,给老爷子看订婚戒指。同时在心里对老头子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把话说得含含糊糊,欲言又止小钦佩了一下。 

        “可是,你应该知道,作为迹部家的继承人。。。”又不说了,语音语调仍然没有任何的变化。 

        “呵呵,”迹部早料到老石面人会这么说,“如果,我不当这个继承人呢?”

        “我希望你考虑清楚。”这次老头子倒是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我已经想清楚了。我知道,作为迹部家的子孙,我有我的责任。上次与索罗斯合作的那个case,对迹部财团的作用,我不说您也应该清楚,而且业界除了我恐怕也没人能做成了。我想,这个,应该算是尽了我的责任了。如果您认为我做的还不够的话,也只有请您多担待了。”一口气说完,迹部不由得轻出一口气,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这么说你早就准备好了。怪不得那次你执意要。。。”迹部角荣先生也靠向了椅子背。 

        “是啊,也许是连上帝都帮我,让我抓住了一次不是机会的机会。”自进入书房以来,迹部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我还是希望你三思。”老头子的语气依然波澜不惊,但如果你的洞察力如迹部的话,就会发现他是在做最后的努力。 

        “不必了。”迹部倒是说的决绝,并不留余地。 

        “那么,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吗?”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习惯,迹部角荣先生仍然用过去用过无数次的方法来结束与儿子之间的谈话。 

        “没有,谢谢,爸爸。”迹部也一如既往的回答,只是在末尾加上了一个人称代词,因为他知道,这个词,他可能是最后一次用了。 

        其实迹部有一点希望老头子能狠骂他一顿,然后把他关起来不让他出去——所有正常的父亲都应该这样做吧,那样的话,等他气消了,说不定还有回环的余地,可惜那是迹部角荣,是拉什莫尔山石面人,所以,这才是最正常的结果吧。算了,反正大爷他不在乎!

        迹部来到那间小客厅的时候,忍足刚好喝完第二杯茶。 

        “怎么样?”看到迹部进来,忍足便迎了上去。 

        “呐,忍足侑士同学,本大爷以后就靠你养了。”说着,迹部露出了惯有的嚣张、华丽的笑容。 

       “荣幸之至。”忍足也笑了,伸手揽过迹部的腰,拥着他向外走去。只是,迹部没有看到,忍足自己也选择忽略了,忍足侑士同学眼中一闪而逝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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