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珍如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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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珍如海意-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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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偏方秋兰都一一试在她的身上,就是希望能够最短的时间内怀有身孕。
  
  功夫不负有心人,也许是老天垂青,在绿荷的胎位慢慢稳定下来之后,秋兰却在有一天突然呕吐了起来。贾敏听丫鬟说秋兰呕吐,忙让人去禀告老太太,去请郎中过来。林母从郎中口中听到秋兰怀有身孕的消息,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前些日子的霉运终于过去,林家迎来了一件又一件的好事,先是绿荷的胎位得到稳定,接着秋兰有怀有了身孕,林家终于后继有人了。
  
  林母怎么能不高兴,只是唯一让林母有些担忧的是郎中在给绿荷把脉安胎时候的一番话,绿荷的胎位一直不稳,想要保住腹中的孩子的方法就是牺牲母亲,如果想要绿荷孩子平安在绿荷腹中长大,那么就要给绿荷服用一些特殊的汤药,这些汤药虽然对孩子没有什么影响,但对于母亲的伤害却是很大,将来绿荷很有可能在生下孩子之后,就虚弱而死。林母没想到会是这样,她仔细询问了郎中却只有这么一个办法能保住孩子,对于这个两难的决定,林母并没有把真相告诉林如海,长叹了一口气,吩咐郎中给绿荷服用汤药。
  
  绿荷这次为了林家的血脉只能牺牲你了,将来你的家人我都会好好的安排妥当,这些事情都是我老太太一个人的决定,如果老天想要怪罪的话,就惩罚我老太太一个人好了,千万不要怪罪到整个林家。绿荷胎位稳健,贾敏就知道林母做出什么选择,这个世界财可通神,只要花费足够多的银子,郎中自然愿意为贾敏效劳。绿荷的事情都是贾敏托付贾母去办的,依照贾母的手段和心术这些事情自然可以办的滴水不露。
  
  就是秋兰的怀孕也是正中了贾敏的下怀,两个孩子,贾敏就不相信不会生出一个男丁出来。林如海不知道这些,本来林如海的差事很轻松,但最近却多了几个烦心的事情。红楼梦中没有过多的提及林如海的仕途,林如海到底什么时候得了皇上的赏识,担任了江南盐政,林如海也不清楚。但最近这些日子林如海却有些焦头烂额。
  
  皇上春秋正盛,但膝下几位皇子却已经成年,即使皇上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离了太子,但太子一天没有继位,一切就都有未知的变数,皇子们包括太子在内,成年开府之后,就要拉拢朝中的官员,如果是往日林如海倒是不能被这些人看在眼里,毕竟这些年来林如海在仕途上一直奉行着中庸之道,做事只求的稳妥,不轻易出头冒尖,就是怕这些事情牵连到他的身上。但林如海却不知道有很多事情是无法避免的,几个月前林如海的上司告老还乡,新上来的这位上司却是太子的心腹,这位上司来到林如海的衙门就是为了替太子办事。
  
  只是这个上司想要立威,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把火却是烧到了林如海的身上。按照林如海的性格难得糊涂,退一步海阔天空,如果上司做出的决定不是超过林如海能接受的底线,林如海都可以笑着忍受下去。但上司办的事情却是让林如海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上个月河南那边大旱,饥民成灾,朝廷下了银子物资赈灾,而林如海的衙门却是负责这些物资的调配。林如海和其他人不同,有着现代灵魂的他是真的见过那些受灾的百姓,不仅仅是电视上,也是亲自去过救灾一线上,这样的林如海比起这些同僚更是多了一份紧张和担忧。这些物资对于灾民来说都是救命的东西,林如海恨不得第一时间就能送到灾民手上,但却没有想到林如海的上峰竟然打了这些东西的主意。
  
  朝廷发下来三百万两赈灾的银子,分到他们衙门应该是一百万两,但他的上峰却只是拿出了五十万两的银子,整整私吞了一半赈灾的银子。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衙门里面一些算得上品级的官员都是知道这点,也从上峰手里得到了好处,但林如海看着白花花的银票,眼前出现的却是一幅幅灾民饥寒交迫的画面。这些银票对于林如海来说太过于烫手,虽然知道他要明哲保身,上峰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就一定不仅仅是上峰个人的主意,上峰是太子的心腹,这些事情背后的操控者很有可能就是太子。
  
  如果林如海有自知之明的话,为了整个林家,为了自身,他必须装作不知道这个事情,什么都不清楚,但是林如海不是,林如海也做不到这一点,只要一想到那些饥民的情形,林如海就有着无法言表的自责。这些事情林如海找不到任何可以诉说的对象,他不能让家里人担忧,只能把这些都藏在心上。林母和贾敏不知道林如海最近是怎么了,只是发现林如海一日比一日的憔悴消瘦,她们想要询问林如海却得不到答案,府上又有两个孕妇需要她们照顾,无奈之下只能让丫鬟小心的照顾林如海。
  
  贾珍已经很多时日没有来林如海这里,今日正好是林如海沐休的时候,也是贾珍距离童子试还有半个月的时候,贾珍没想到几个月没有来林家,林如海会消瘦憔悴到这个摸样,看着整整廋了一圈的林如海,贾珍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先生是否有了什么烦心的事情,不如和学生说说,虽然学生不如先生只是渊博,但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万事做事有着解决的办法,先生可是因为公事发愁?”
  
  贾珍仔细思索了之后,认定林如海是为公事发愁,而公事,贾珍想到前些日子的河南那头的旱灾,朝廷这些时日正在忙着救灾,先生的衙门也是负责这次救灾,看来先生发愁的事情就是在这次救灾上面。想到是救灾,贾珍已经知道林如海发愁的事情是什么,林如海为什么会是这样。朝廷那些官员是什么样子,贾珍比林如海更清楚,每次救灾受苦的是灾民,但肥了的却是这些官员的腰包,这些救灾的银钱如果有一半能到了灾民的手上,就已经是灾民的福气。
  
  林如海和这些朝廷官员不同,贾珍很清楚林如海身上有着一种书生的傲气,这些潜规则阴暗面,林如海是不能接受的,也受不了内心的惩罚,但如果反抗,依照林如海一人之力却可以说是螳臂当车,鸡蛋撞石头,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这也是林如海之所以会是这样的原因。贾珍叹了口气,这次倒是要他为林如海那一个主意了。 






21

21、气节 。。。 
 
 
  贾珍不知道林如海最后会做出什么选择,毕竟林如海是如何被皇上赏识,成了江南盐政的事情,贾珍并不清楚。只是贾珍却是知道离林如海去江南担任盐政还有两年多的时间,这两年来在贾珍的记忆中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按照这几年接触的林如海,按照他的性格,和中庸的为官之道,贾珍很怀疑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皇上注意到林如海,是不是他的出现也连带着影响到林如海的命运。
  
  但今日在看到林如海憔悴消瘦之后,贾珍心中暗暗有了一个想法,也许林如海能被皇上赏识,就是这次赈灾的事情。林如海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寝食难安,对于灾民心存内疚,按照贾珍了解的那个林如海,即使他不出面的话,林如海最后也会选择把这些事情揭发出来,即使林如海已经猜到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他也会这么做,这就是文人的气节,这就是文人的风骨。在没有认识林如海之前,贾珍对于这些所谓青史留名的文人,并没有太多的好感,他们却是在青史上留下了他们的名字,但他们却是用他们自身的性命,用整个家族的人的性命为代价,他们这么做值么,贾珍想到那些在朝廷大柱上活活撞死的老臣,他们明明已经功成名就,已经桃李满园。
  
  但他们却选择了这样惨烈的死法,他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贾珍一直都不明白。但贾珍在认识了林如海之后,贾珍却是真正弄明白过去的疑惑,如果当初林如海站在那些老臣的位置上,贾珍知道林如海最后的选择也是和他们相同,这就是文人的风骨和气节。
  
  文人中可能也有着无数的斯文败类,但也有着无数铭刻在历史上的名字,也许他们也曾经做出种种的退步,种种的妥协,但在真正面对触犯他们底线的时候,他们却是能做出让所有人震惊的事情。就是靠着他们,才有着一次次的盛世,就是靠着他们才有着百姓的安居。贾珍知道无论他是否开口,林如海心中已经有了决定,那么他就干脆让林如海彻底做出这个决定。
  
  “先生,有些事情你已经考虑好了,那么就去做吧,我知道先生恐怕连累到老夫人,连累到林家。但先生您真的能不去做么,您如果放的下的话,也不会这个样子了。”
  
  贾珍开口的话,重重的击在了林如海的心上,就像是贾珍说的,林如海根本不可能不去做,明知不可为而偏要为之,明知前面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但却仍然义无反顾,林如海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没想到最了解他,看穿他的不是和他相处几年的母亲,也不是同床共寝的妻子,而是他的弟子,眼前这个穿着一身白衫的少年,看着少年抬头望向他坚定的眼神,林如海露出这么多天以来第一个笑容,原本漂移不定的眼神也慢慢的坚定起来,在这一刻林如海做出了他早就应该做出的选择。
  
  四目相对,贾珍从林如海的眼睛中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东西,林如海明白贾珍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的点了点头。 既然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如何做好这个计划,这个要是哪里出错,轻是丢官,重是丧命。林如海虽然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后的打算,但也没有想过真的要丢掉性命,这些事情倒是要从长计议。林如海是一个行动派,这些日子虽然心中一直没有确定答案,但不知不觉之间,林如海却已经在内心里面谋划着他的计划。林如海要做的就是在不引起任何人怀疑的情况下,单独见到皇上,把这些真相禀告给皇上。
  
  但单独见到皇上对于林如海来说却是很有难度,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官,人微言轻,想要有一个面圣的机会谈何容易。对于这点贾珍也是无能为力,即使有着前世的记忆,贾珍除了在远远的地方跪拜过皇上以外,也没有单独见过皇上。对于皇上的喜好也不清楚,这还是要林如海自己去想办法。贾珍能做的只是把他记忆中关于皇上的喜好全都讲给林如海听,希望林如海能从这里听出些用得上的东西,投其所好,也许就能够成事,毕竟前世林如海不就是成功了么!
  
  林如海送走了贾珍之后,就一直在脑海里面思索这贾珍的话,心中慢慢的有了一个主意。有了大概想法之后,林如海又开始思索完善这个想法,在脑里面一次次推演着可能出现的种种问题,而他需要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将会如何的应对这些突发的情况。
  
  接下来的日子虽然贾珍全力以赴,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马上就要来的童子试上,但心中却一直为林如海担忧,每日都派小厮去林家门外探听风吹草动,贾珍的不对被张氏看在眼里,但无论张氏如何询问,却也无法从贾珍口中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张氏看着贾珍从林家回来之后,短短十几日就瘦了一圈的脸,略显宽大的衣服,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些日子珍儿一直都是为童子试发愁,珍儿刚才的话也是担忧这次考试,其实对于张氏来说贾珍是否能通过童子试并不重要,眼前最重要的是贾珍能一直都是如此的陪在她的身边。
  
  童子试开始之后,贾珍也罢对林如海的担忧暂时先放到一旁,全力以赴接下来的三门考试。童子试分为乡试府试院试三门,这三门考试差不多要两个多月的时间,还好贾珍住在京城中,不用像是那些诶外地的学子还要去离开家乡去参加接下来的考试。
  
  贾珍看着卷面上面的题目,想到在考试还有十天的时间,林如海托人送来的厚厚一叠的卷宗,那些都是林如海估计这次乡试会出的题目,即使先生已经有了那么多烦心的事情,到底还是没有忘记他这个学生,在那个时候还有精力为他做这些,贾珍记得当时接到手上的卷宗的时候,心中有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只是感觉眼睛有些发红,下意识把脸转了过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是这个身体的原因,他竟然也和孩子似的,容易伤春悲秋,多愁善感了起来。
  
  今日乡试的题目就和林如海预测的题目相同,贾珍已经做过这个题目,心中也有了思路,自然妙笔生花,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了手上的卷子。
  
  “大爷,你出来了,可是累坏了,老太太一直在府上等着大爷呢。”贾珍一走出考场,宁国府的小厮就急忙围了过来,身为小厮最要紧的一条就是会察言观色,他们大老远就是看到贾珍是一脸轻松的出来,就知道贾珍这次发挥的不错,担忧的情绪也少了几分。要知道主子心情的好坏,最受影响的就是他们这群奴才,如今贾珍的心情很好,他们这些奴才也可以稍微放松一下,这些日子府上的气氛也会好上很多。
  
  张氏一早就等在那里,听到丫鬟禀告大爷回来了,急忙站起身来,就看到风尘仆仆的贾珍从外面走了进来。“你们去给珍儿把衣服换了,珍儿考了一天也是累了,我让厨房已经做好了珍儿最喜欢的菜,珍儿先去换衣服沐浴,这些饭菜我让丫鬟送到你房中去。”张氏看到贾珍脸上的笑容,也知道贾珍这次发挥的不错。
  
  “母亲,不用那么辛苦了,珍儿不累,饭菜还是摆在这里,珍儿还想陪母亲说说话,这些日子珍儿忙着学业的事情,一直没来的及询问母亲的近况。如今倒是可以放松一下,接下来还要准备下面的考试。”
  
  贾珍也有一些话要对张氏说,好好询问一下宁国府最近的事情,和张氏的身体情况。“这些日子府上一直都没有什么大事,我前些日子去了你先生那里,听老夫人说你先生这些日子的气色也不是很好,前些日子老夫人还请了郎中去给你先生把脉,还好都只是一些小毛病,开上两付汤药也就好了。”听到张氏说起林如海,贾珍手上的筷子停了下来。
  
  “上次去见老夫人,也在那里看到了绿荷,她的气色红润,身子也丰盈了许多,看着绿荷的模样,再过一个月不到林家就要传出好消息了。”绿荷气色红润,好消息,原本上次听到绿荷胎位不稳的时候,贾珍就知道绿荷这胎保不住,毕竟在林黛玉之前林如海是没有孩子的。但母亲刚才的话,话中的意思却是绿荷这胎很稳妥,马上就要分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贾珍有些糊涂,不过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和贾珍都没有什么关系。其实如果绿荷真的生下了孩子,贾珍更是会高兴,毕竟这代表着林如海今生不会像是前世那样绝了子嗣。
  
  林如海没想到事情会是如此的顺利,虽然中途也是出了一些波折,但所有的一切都在林如海预料之中,林如海如愿的见到了皇上,也把事情禀告给了皇上。接下来林如海要做的就是等待天子的旨意,他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好了,剩下的事情已经不是林如海自己能决定的,他也只能是尽人事知天命了,一切还是要等待天子的圣裁。




22

22、生子 。。。 
 
 
  对于朝臣的贪污享受之风,身为皇帝整个天下的拥有者并不是不清楚,但却也是无能为力。
  
  水至清则无鱼,身为一个英明的天子,他不可能要求下面的臣子全都是清廉如水,每个人都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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