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双黑色的少年在阳光中笑得一脸灿然,经年不曾苍老;声音也未曾改变:“所以我们才要去寻找一些有趣的东西不是么?”
空旷的庭院中风抚得藤椅晃得悠闲;隐隐可以听到虫鸣鸟叫,乡野间的自然气息让人心旷神怡,像是每一个温暖的午后。一只蚂蚁经过椅履压过的印迹,还未爬离;椅履如倾天压下;像是有什么破碎的声音,扶上上苍老的手倏然滑下,滑出一个圆滑的痕迹,再也没能抬起,风吹藤椅,椅子微微向后倾,椅履上扬,被压在泥土中的蚂蚁微微抖动,又迅速的爬出浅浅的尘坑,消失在不起眼的缝隙间。
曾经身为世界五大强者的金·富力士溘然长逝,在一个煦煦阳光的午后,简单的房间干净整洁,只有摆在窗边的透明瓶是房中的唯一点缀。
窗外射过的阳光经过玻璃折射出七色的光照在房间内,光滑过的水的路径带着丝浑浊,像是不知多少年的沉淀光阴,并不清洌的水中却只有两只眼睛,一双仿佛在火焰中燃烧的赤红双眼在阳光中分外漂亮,闪着魔魅的光芒。
曾经的七大美色之一——火红眼。
人间没有什么不能是不能改变的,像是曾经的五大高手会被后来者取代,而曾经排为七大美色之一的火红眼在消灭后,自然便会有其他来顶替上来。
人类啊,就是这么薄幸的生物,纵然似海情深也转瞬即忘,所以说,其实人类是一种很无趣的生物。但是,因为这样才有趣啊!人类的薄幸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呢?看着他们为了自己的薄幸而痛苦,在自责与责备他人中挣扎,而互相伤害。人活在世界上,实际上便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了,如果,不以这些为乐的话。所以,我们才要去寻找一些有趣的东西不是么?
金曾经听到少年这般说着,事实上,少年一生也便是为了寻找这些乐趣而进行的了。
“爸爸,你没有老婆么?我妈妈是谁?哎?怀孕石?奇牙,我们也要个孩子好不好?”已经是新任五大高手的青年这么说着,如若忘记最初来时的目地,仿佛只是带着自己的恋人来探访在乡下的老爸一般,最后却又在离开时不经意的留下一句:“可是爸爸,你不想找一个人陪你一起么?”
r》 人一是种群居的生物,那怕是会互相伤害,也是会习惯着与别人生活在一起,永远也无法改变的天性。所以,那怕是蜘蛛,也是有着十二只脚的。
可是金是怀着一种怎么样的心情,转头看一眼那个放在窗边的瓶子,又向着自己儿子说着不用了呢。
这种事情,新任的五大高手之一的青年在听到自己老婆感叹似的说出:“大概金也是有着很重要的人吧”也不是很能理解,只是傻呆呆的问道“是么?完全没有听金说过啊!不过,好像是有这种感觉的啊!”
白发男人一挑眉:“很明显,之前就听他们说当初的那个幻影旅团和你爸爸暧昧得很啊!你完全没有听他们说的事情么?”
“是么?原来是说的金么?”青年一脸的恍然大悟,可是突然皱起眉:“那样的话,幻影旅团的人不是早就死了么?”
“谁知道呢”白发青年开着车,耳角染上红晕,微微别扭的开口:“虽然我没有继承家主,可是我还是要有一个白发的孩子姓揍敌客的。”
“恩,当然!”青年的表情理当然,让白发青年有些别扭,沉默片刻,青年突然感叹似的说着:“大概就像是米特阿姨明知道金不可能回去找她,但是也要一直等金回去一样吧!大概是同一种心情,一直在等待着的吧!”
就这么等待着仅剩的余生,等来了死亡的降临。
传说中,世界上有三个相似的人,如果相遇,将会死亡。这当然是传说,但是,世界上,总会有几个与自己相似的人,与相似的相遇,大概总会发生一些纠缠。
库洛洛与金大概就是这样相似的人,尽管外貌、性格、行事都南辕北辙,但是金相信两个人是相似的,像是库洛洛相似两个人是相似的一样。
金,在其死亡后,猎人协会终于把金因为不愿意出现在太多人面前,而没有办理升级手需的猎人资料,给调成了三星猎人。作为猎人协会百年难得一个的三星猎人,金的生平资料,足足可以堆出一个房间,无论是曾经有过的发现,或是曾经做过的一些保护濒危物种的功绩,都是让人难以企及的。
但是出人意料的,其本人的资料,也只有薄薄的一单白纸,从姓名、出生地,到生平履历,简单的让人结舌。未婚,有一子,有若干弟子,大概除去那些实际和他本人没有太过实际联系的功绩之外,想要找到这个人活着的证明,大概就只有这几个地方了。
人的一生如果因为一单白纸所描述,未免太过于单薄,但是明明可以写上更多痕迹的一张白纸,简单的几笔,让后人看到简单的一生,未免太过于苍白而无力。
这样的一生,大概是怎么样渡过的呢?后世的猎人从简单的简历中猜测:“大概金·富力士便是那种只喜欢埋头的学者吧!没有太过旁骛的心思,心地纯良,所以才会愿意去救那么多人,没有太多功利的心思,所以才可以把发现与研究资料都给猎人协会,因为不能人情世故,所以才一生未婚,那怕只有一只,大概也只是想要一个孩子,才会有怀孕石这种发现吧!”
这样冷情,无私,而不通凡事的人,大概是一个书中的模板,而不是金。金也是凡人,也会喜怒哀乐,只不过,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在库洛洛口中薄幸的人而已,与喜欢扭曲人类,导人向恶的库洛洛同类的人而已。
库洛洛是金碰到过最特别的人,很喜欢和库洛洛呆在一起的日子。大概没有人知道,金也是个一很容易害羞的人,所以,才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是却会经常出现在库洛洛的附近。看似理所当然的出现,但是实际上没有一次是巧合。
但是金猜,库洛洛应该是知道的,这个比自己还小六岁的少年,从来比自己还复杂。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像是金害羞,也仅仅是会害羞而已,从不会畏惧与人接触。大概喜欢库洛洛这个少年,可是也只是喜欢啊!
野兽的直觉从来都最可怕,所以,金明白库洛洛并不只是同自己相同的双黑,库洛洛像是墨,像是黑洞,沾了就会染,碰了就会被吞噬。所以才会若即若离,总是一种能触到,却又抓不住的距离。
喜欢库洛洛,金不是会否认自己感情的人,所以,很早就明白这一点,像是一个野兽靠近另一个凶兽时的感觉,心中欢喜,又带着危机感刺激得发麻的痛感,刺着心脏像是快感。
金记得库洛洛手中的书难得的放在一边,凝视着自己,黑色的双眸同自己不同,不似自己的带着生气,而空洞却又会在注视人时,让你觉得你是世界上唯一会被注视的存在:“世界上每一个都不同,你和我相同,却又不同。我不会去做你的生活方式。但是,我会远远的看着,我不会选择的一种生活方式,也许是另一个我的生活方式。就是这样,你自己去生活,我们的未来。”
世界上没有哪两条线会完全平行,因为世界是个球体,它是一个节点,只会交叉
在一起。所以,二条看似平行的线,也只会在相交之后,再次背道而行。金的生活方式与库洛洛不同,他并不是库洛洛的未来,只是金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所以,他会在库洛洛故意的询问窟卢塔族时,装做不经意的泄露。金同库洛洛不同,不是为了看窟卢塔族求生的恶趣味,只是因为问的人是库洛洛,所以哪怕知道结果不会是自己想要的,也会说出答案。
金猜,如果两人的角色逆转的话,大概库洛洛的恶趣味是选择不说出答案,而是看自己为了答案而进行更多的无用功吧。
大概是没有错的,金在窟卢塔族被灭族后,库洛洛抱着窟卢塔族的遗孤,身上沾染着的是那个被库洛洛喜欢上的女孩子的血,额头上的十字与手中的血手印书交相辉映:“命运,执着,不只有爱!”
是的,不只有爱。
喜欢库洛洛,可是也喜欢其他,喜欢库洛洛,也喜欢探险,喜欢库洛洛,也喜欢看到小濒危的生物奋力生存的样子,喜欢库洛洛,可是,也喜欢自己啊!
男人不像是女人,那怕是立于悬崖的高洁之花,却也需要有个倚凭。男人是山,是石,是树,不可能倚靠着别人渡过一生。
人生在世,不可能只因为一个漂浮于天空之上,并不能实际触及的所在,去虚度一生。所以,不可能如同米特明知自己不会回头,却也等自己一辈子一般的枯守。
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金也收拾好一切,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上路,从此便是相向而行。
金眯起眼睛,渐渐灰暗的世界中,那个在阳光中的少年,仍旧是笑得一脸凉薄,身体的温度一点点被吸走。
以为会喜欢的份量越来越轻,只可惜,到这终点却也难以忘记。
命运,执着,不只有爱。可是难忘只有爱啊!
扶在摇椅上的手倏然滑下,滑出一个圆滑的痕迹,再也没能抬起,风吹藤椅,椅子微微向后倾,椅履上扬,被压在泥土中的蚂蚁微微抖动,又迅速的爬出浅浅的尘坑,消失在不起眼的缝隙间。
在死者的国度,大概还会再见到你吧!
狼心狗肺的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黄泉路上,没有人在等待。
人生在世,难遇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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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很多人说不喜欢这个金……
但是……其实我挺喜欢他的……
如果,真的在现实生活中喜欢上禽兽这种人,==总觉得做到金这样,很难了
谢谢SCARLET的地雷!
←抖S飞坦养成,喜欢飞坦的去看看吧!很有爱的妹子主角。我家娘子的,可以调戏,拒绝抱走!
☆、小畑健的世界:棋魂*食梦者一
广岛的闻名;首先会让人想起的便是原爆之地。做为世界上最先受到原子弹伤害的地方,这些个称号留下的是不可磨灭的伤痕,却也造就了这个城市特别的韵味。作为一个现代化的城市;远不如东京大阪的繁华;但是却也是一个典型的日本城市,有着无数的市民生活在这个城市中,每个人都会因为生活而认真的忙碌着。
生活在一个城市中;就会沾染上一个城市的味道;在一个家中活过太久,就会养成合适一个家族的习惯。没有谁能抗拒这一种传染,秦守也不例外,习惯于这种生活;总会变得与这里一切相溶合。
与街上行人时尚潮流的服饰迥异不同;黑色齐耳碎发的秦守身上穿着黑色的和服,老式的严谨穿法,周身都是沉沉的气息,十六七的脸上全无少年人的朝气,紧抿着唇僵直的唇线显示出为人的严谨,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中的黑色泛着冷洌的意味。
身边人却冲着明显并不太友好的秦守一笑,打个招呼,秦守手边的小鬼兴奋的挥挥手,路人才笑着离开。小鬼长着银色的头发,碧青色的眼睛,身上穿着嬉哈风格的童衣,才十来岁的光景,手中紧紧抓着秦守的手指,但是看到秦守低头看向自己时,却哼出一声,扭过头看向另一边。
秦守牵着小鬼走了几步,小鬼就自已停住不再走了,秦守转身抱着胸看着小鬼,小鬼被看得不自在,别扭的左看右看,最后在发现秦守已经自己走的时候,冲着秦守大吼:“就是哥哥最讨厌了!明明就是哥哥不好!再也不喜欢哥哥了!”
听到小鬼的大吼,秦守才又转身,似笑非笑意味在眼中,小鬼明明是抱怨,到最后却自己都眼睛都红了,充斥着泪光。
秦守拖着木屐走到小鬼面前,眼中的意味不减,但是出声却不带一丝笑意,伸出手在坐在地上的小鬼面前,声音低沉:“哭够了,走吧?”
小鬼涨红了脸,自己站起来,打开秦守的手,自己向前冲出,边跑边喊:“才没有哭呢!最讨厌哥哥了!”
秦守慢悠悠的踱着步子,像是一个花甲老人漫步一般跟在其后,刚刚的温泉没有泡好,回去还得泡的。
日本属于岛国,有限的地域注定了这是一个资源贫乏的国家,不仅是大部分的生存资源与奢侈品需要由外进口,更是注定了在这个人口|爆炸的年代,可以利用的有限土地资源仅仅能为一部人所用,大部分的上层人士与少部分的平民。
所以
,实际上在大部分人印象中的典型和式庭院,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拥有的。大部分的平民购买力,并不足以让他们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土地上占有可以享受的地方。同样,拥有这样地方的人,大部分都是有权或有钱的人。
秦守的住所却是一处无处不透出典型和风的庭院,老式的和屋,前庭的水池击竹,后院石桌温泉。
处于庭院中的温泉既不是人工,也不是由外引进的,而是纯天然形所的一所小型温泉,四周平坦的地形与适合人体的温度,让这温泉成为在现代千金难求的放松好去处,仅仅是这见方不足一百平米的小温泉,便让这座已经过于古旧的老屋价值连城,福田家倚据这里建成庭院,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世情了。
难得的天然温泉,除去老屋,不见一丝人工斧凿的痕迹,自然是没有换衣服或是放浴巾的地方。
温泉上氤氲的雾气让人影隐约,一边的青石上放着小鬼的衣服,秦守在泉边的身影也隐隐的有些不清,小鬼的声音带着些闷闷:“其实,不是哥哥的错,是我乱发脾气。”
秦守勾起嘴角,小鬼自然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认错,大部人的通病在小鬼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勇与认错,死不回改。
秦守闭着眼睛都能猜到那小鬼愤愤的表情:“可是要不是哥哥也突然跑到温泉里,怎么可能会让人发现啊!虽然他们和我也没有关系,以后要看到他们那种表情好烦啊!果然极道什么的太麻烦了!”
秦守解开腰带,浴衣缓缓落下,赤|裸的背上刺着大片的樱花,由左肩抽枝而开向下,纷纷扬扬的飘下,散落出风的轨迹,飘洒的姿态绚丽而梦幻,粉色的花瓣仿佛会飘散出微微乏着玉色的皮肤。浴衣滑落到脚下,秦守赤着脚迈向温泉。
完整的纹身显露出来,美丽而虚幻的樱花之下,在腰间的脊柱的位置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拿着扇子舞蹈,随着走动间脊椎的时隐时现,恶鬼仿佛舞动起来,像是一幅活着的画。艳丽的樱花与污秽的恶鬼合在一幅画中,只有一种诡谲之气。
随着秦守缓缓坐到温泉中,背后的纹身消失不见,一边的小鬼还在不停的抱怨:“今天哥哥你不是说是要去参加职业棋赛么?要不是……”
秦守的黑色眼睛深沉到像是泥潭,让人看不到底,直视着的人甚至会情不自觉打个寒颤,声音完全没有一丝起伏:“以后你是要继承家族的。”让小鬼有呆愣。
接着秦守便闭上眼睛,倚
躺在泉边享受着温泉。
呆愣的小鬼呆了许久,才转成愤愤的表情:“哥哥最讨厌了!自己可以去当职业棋士就让我继承家族!再也不喜欢哥哥了!”
接着是“哗啦!”的水声,小鬼跑出温泉,还没有听到跑远,就听到“啪!”的一声,接着就是小鬼的大哭声。
秦守嘴角勾着恶劣的笑意,放任小鬼在那里哭了好久,才缓缓的起身,又拿起一边黑色的浴衣穿上,走到摔在地上大哭的小鬼面前伸出手:“起来吧。”
刚刚还哭得分外惨烈的小鬼迅速的起身,一只手抓着秦守的手,另一支手指着刚刚让自己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