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我断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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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我断袖啊-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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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曕好笑,拍拍他胖嘟嘟的小屁股,“怎么,你阿玛不成啊?”

    “阿玛啊,也不是不成,”永璧眼神复杂的看一眼他家阿玛,想了又想,大义灭亲一样诚实道,“额娘说了,阿玛老偷懒,文不成武不就,让我多跟着六叔学,我也喜欢跟六叔学。”

    弘曕一愣,看看弘昼的满脸郁闷,放声大笑,顿时就觉得被宫里那帮子乌烟晦气的东西弄得烦心事烟消云散,“成!”他又想想,恶劣的道,“永璧啊,想不想跟六叔下江南啊?”

    “想!”永璧想也不想的大声回答,小孩子么,本就喜欢玩,他长这么大还没出过京城,一听这个眼珠子都绿了。

    “那你进宫去跟皇伯伯说,让他放咱们出京行不行?”弘曕笑的狡黠,跟人贩子似的。

    “得了吧你!”弘昼示意吴扎库氏上来把永璧领走,笑骂道,“像个长辈样儿么,窜搓着侄子给你打头阵。”

    “六叔,六叔!”永璧乖巧的从弘曕身上爬下来,十分认真的仰头道,“六叔,你放心,侄儿有机会就说!”

    “臭小子,赶紧回去吧,被坑了还数钱呢!”弘昼深觉丢脸,一巴掌拍拍永璧光溜溜的小脑瓜子,对吴扎库氏道,“去吧,你也忙了一天了,好好歇着吧。”

    “是。”吴扎库氏笑的落落大方,牵着永璧告退。

    永璧也有模有样的行礼,完了之后都到院门口了还不忘使劲扭着脖子冲这边喊,好悬没被地上的鹅卵石磕到,“六叔六叔!到时候你下江南别忘了带上我啊哎呦!”

    弘曕跟弘昼哈哈大笑了会,静静地看着前方,面带笑意,眼中泛着淡淡的波澜,“五哥,多生几个吧,到时候过继给弟弟我一个。”又看看他,笑道,“你现在就俩儿子,我也下不去那狠手啊。”

    弘昼倒酒的手一顿,皱皱眉,“六儿,别怪嫌哥哥烦你也”

    “也该娶福晋了是吧?”弘曕不急不慢的接了话,波澜不惊的看着他道,“我不早说了么,连四哥都知道,我断袖啊。没得误了人家好闺女。”

    弘昼看着他,说不出话来。福晋?可不是,弘曕转过年来就二十了,也该有个福晋了。

    可是,他突然就觉得不是味儿,六福晋?一个现下还不知道在哪儿的女人到时候就要跟小六儿站在一起,笑吟吟的喊自己五哥?

    弘昼的心里顿时有些堵得慌,五哥?一直以来能这么喊自己的就只有眼前这混小子,换了别人,谁都不成。

    什么感觉呢?就好像是自己宝贝了多少年的珍奇眼看着就要被人生生夺取,而自己却还要满不在乎的说恭喜。

    刚还想要继续劝几句的弘昼发现自己没办法说下去了,他给自己倒了杯酒,一仰脖灌下去,“你也大了,自己看着办吧。”

    自己,看着办吧。

 第22章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间就已是晚上,华灯初上,宫里面自然也是明晃晃的一片了。

    漱芳斋里面灯火通明。

    小燕子正翘着一条腿坐在书桌前,扛枪一样的举着一杆毛笔,艰难的在纸上落下一个个蟹子横爬一样的字,口中还念念有词,“四十五条,不得啊啊啊!”她突然大吼起来,狠狠地将毛笔拍在案上,怒气冲冲道,“姑奶奶我不写了!”

    也已经休息完了的紫薇赶紧上前,为时已晚的抢救下被小燕子弄得黑乎乎一团的宣纸,叹口气,毫不留情的撕碎,“小燕子,你必须要写的。”

    “紫薇!”小燕子先是如丧考妣一样哀悼了下她辛辛苦苦写出来却被紫薇一把扯碎的纸张,又苦兮兮的撒娇,“你看看我,看看呀,我的手都写红了,疼死了!”

    “写红了是在正常不过,谁练字的时候都是这样。”说到这个紫薇倒是没放任她继续扯皮,自己小时候练字也是吃苦不少的。

    “练字?!”小燕子满脸惊讶,大声抗议道,“我可没说要练字啊,谁要练谁练,反正我不练!”

    紫薇又是叹气,无奈道,“好好好,你不练。可是皇上已经下了死命令,写不出一百遍就不许你出门的,这可是金口玉言。别抱怨了,写吧,大家都在努力的。”

    小燕子抬头,看看周围也被临时弄过来拉壮丁的明月彩霞金锁甚至是描字帖一样困难的小凳子小桌子,悲愤的把自己脑袋上的头饰甩出去,又连着几下踢飞脚上的花盆底,“那个果子王什么的简直是太可恶了!这次明明就是他陷害我们!”

    “小燕子!”紫薇连同众人都被吓了一跳,赶忙几个窗口看看有没有别人,心有余悸道,“你小声点啊,几次教训下来还不够吗?”

    小燕子也下意识的打个哆嗦,不过还是怒气难平,嘟嘟囔囔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要不是他,我们一定可以带着皇阿玛去救你的,说不定还可以顺便教训一下那个恶毒的皇后和容嬷嬷!结果呢,现在我却要在这里写字,啊啊,真是气死我了!”她眼睛突然一亮,“紫薇,我们去找令妃娘娘帮忙吧,请她跟皇阿玛说情,免了我们的写字嘛!”

    “格格,您还是穿上鞋子吧,万一被人看见了又要说您了。”明月过去将东一只西一只的鞋子捡回来,好声好气的劝慰道。

    “去去去,不穿,我就是不穿!”小燕子倔劲儿又上来了,怎么说怎么不听。

    明月被她闹的没办法,又去看彩霞。

    “格格!”彩霞对她隐蔽的摆摆手,示意她先别纠结这个了,自己腰酸背痛的抬起头来,抓紧时间捶捶腰,面露难色,“您还不知道吧?就在咱们被罚的同一天,令妃娘娘也被皇上训斥了,听说延禧宫里的宫人都被罚了一个月月例呢。”

    “啊?”不光是小燕子,就连紫薇也惊呆了,“什么,就连仙子娘娘也被罚?”

    小凳子小桌子都点点头,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也不怪他们怕,进了宫之后就由不得自己,只能一心一意伺候好主子,他们不求别的,只希望自己跟的主子能安分一点,别整日让他们担心脑袋搬家就好了。可是摊上眼前这样做事不计后果的主子,还真是让人时时刻刻都捏着把冷汗,吃饭睡觉都不踏实。

    “怎么会这样?”紫薇整个人顿时都萎靡起来,满脸沮丧,忍不住的开始自责,“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不光是小燕子,就连五阿哥也被罚在景阳宫反思,现在令妃娘娘也,唉!”

    小凳子也不知是想要火上浇油还是宽慰她,继续道:“还不止呢!五阿哥一向受宠,这会子冷不丁的被罚了,阖宫上下都很是意外,瑜妃娘娘都去养心殿哭了好几天呢,结果不光没用,反而是惹得万岁爷龙颜大怒,也被连累了呢,这会子怕是还在宫里面掉眼泪呢。”

    “啊?”对此一无所知的紫薇小燕子金锁一个两个的都瞪圆了眼睛,“皇上,真的这么生气?”

    “可不是!”

    “那个,”反倒是小燕子关注的重点不在这上面,在她看来皇上生气和很生气之间完全就没有区别。只是傻乎乎的看过去,一脸茫然,“瑜妃娘娘,是谁?”

    “噗咳咳!”小凳子等人顿时就是一阵大咳,满脸惊讶,“格格,您竟然,竟然不知道么?!”

    “废话少说!”小燕子也被他们惊讶的表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死扛着,一脸的姑奶奶我就是不知道了怎么着吧!横冲冲道,“我为什么要知道,她又不是我娘!”

    小凳子几个对视一眼,表情复杂道:“瑜妃娘娘的确不是格格的娘,可却是五阿哥的亲额娘呢。”格格与五阿哥交好,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么?一时间几个人也不知是该同情还是该庆幸了。

    “什么亲的后的?”小燕子更晕乎了,急巴巴道,“五阿哥不是令妃娘娘的儿子吗?又或者,他不是还叫过那个恶毒的皇后皇额娘的吗?老天,他到底有几个娘?”

    小凳子几人脸猛地抽搐下,吞吞口水,努力斟酌着用词,“格格,您来的日子不长,可能还不清楚,咱们宫里的规矩啊,多着呢。其实也不光是宫里,就连民间的大户人家都是如此。”

    小燕子把那一双牛眼一瞪,直接打断他,“还给我卖关子是不是?再要啰啰嗦嗦的,小心我,我,我揍你!”说着还举了举自己的拳头。

    “格格饶命!”小凳子赶紧示软,格格这拳头可曾一下子打趴过容嬷嬷啊,忙不迭的开讲,“就拿咱们万岁爷来说吧,后宫佳丽三千,却统共只有一位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宫中所有的格格阿哥都是她的孩子,皇后娘娘就是所有小主子们的嫡母,给出去的尊重甚至要在小主子们生母之上。”

    “什么?!”小燕子猛地跳起来,眼珠子都要瞪飞,手舞足蹈,口水四溅,一副要为民除害的架势,“三千!这怎么可以,皇阿玛简直太过分了!他已经有了那么漂亮那么温柔的仙子娘娘,怎么还可以有别的女人!”

    小凳子等人顿时就是满头冷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心里只盼着外面没人听到,不然的话,这些话当场拖出去砍了也够了。

    索性小燕子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自己在那里激动了一阵也就过的差不多了。没多会儿就不耐烦的把手一摆,“什么生不生熟不熟的,难道自己的孩子还要喊别的女人做娘吗?这是什么道理,太残忍了,简直就是那个什么,什么来着,哦,无理取闹嘛!”

    就连紫薇听了也是满脸的震惊,她也很是赞同小燕子的话,“好冷酷哦。”夏雨荷终身未嫁,自然就不存在什么嫡庶之分后宅之争,而夏雨荷整日只是弹琴唱歌,思念情人,请的教导紫薇的师傅们也都只教给她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反倒是最普通不过的家长里短只字未提。

    因此,在紫薇心中,世上所有的人都应如此,一个男儿只能对着一个女儿,当然男儿也不该为了事业抛弃女方,两人应该时时刻刻厮守在一起,别的什么都不重要,有情饮水饱么。不然世上又要多出许多像她娘那样的苦命女子了,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虽然不悔,可是这中间的漫长的日日夜夜,是多么的难熬啊。

    这么想着,紫薇的大眼睛又朦胧起来,捏着手帕子,鼻头酸酸的,幽幽叹道:“真是苦了令妃娘娘了。”

    小凳子等人皆是一副被雷劈过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觉得眼前这几位还真是寻常人难以理解,只是碍于自己奴才的身份,也只得含糊几句糊弄过去算完,剩下的那些个宫内纷争便再也没有出口。

    小燕子几个也是又对着这残酷无情的制度感慨了下便丢到一旁呢,各自烦恼各自的去了。

    紫薇一边帮着小燕子写宫规,一边又幽幽叹气,心中愁肠百转。

    眼下令妃娘娘被斥责,五阿哥又被要求反思,她们漱芳斋也无法外出,竟也没办法知道外面的情况。

    尔康,哦,尔康!

    一想起这个名字紫薇就是心如刀绞,痛的无法呼吸,不过中间又夹杂着许许多多的甜蜜和回忆,当真是千种滋味都萦绕在心头,言语无法描述之复杂。

    他怎么样了,听说他和尔泰都被打得好严重,甚至连身上的职务也被革掉,她真的好担心好担心。

    “哎呀紫薇,你不要担心啦!”小燕子大大咧咧道,“不就是打几板子么,我也挨过打啊,你看看我,”她用力的拍拍胸脯,伸伸胳膊踢踢腿,动作夸张,“还不是几天之后就活蹦乱跳的?他们又是男的,肯定没问题的。”

    紫薇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无意中把心中想的事情说出来了,赶紧又是羞又是怕的四下看看。索性她声音很小,能听到的也只是左右的小燕子和金锁罢了。

    “唉,也只好这么想了。”紫薇咬咬唇,无奈的点点头。

 第23章

    弘曕坐在龙源楼三楼包间里,对着窗口向外看去,大半个北京城尽收眼底。

    三楼一共有四个包间,他一个,弘昼一个,乾隆一个,剩下的就放那儿,为了应付紧急情况,开不开还要看他的心情。反正他自己的产业,没人敢说什么不是?

    包间对着底下大厅的一面是一道长廊,长廊自上而下挂着两重特质的鎏金月晕纱。这纱不比寻常,好看又实用,看着薄,其实很有分量,两层靠在一块,便是开了窗吹进来的微风轻易也很难让它们动上几动。在纱后面看景儿,倍儿清楚;可要是想从外面看见里面的人,那可就难了去了。

    前儿弘昼派去的人回来了,问题明显的不能再明显,这个小燕子绝对有问题,绝不是她自己所说的夏雨荷的女儿。上次她差点伤到自己的时候弘昼曾大怒,派人将小燕子所住的大杂院翻了个底朝天,可是刚过去一个多月,那原本还满满当当的大杂院竟然就已经一个人都没了。

    这中间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迅速遣散大杂院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把小燕子冒名顶替弄进宫,是不是要伺机对四哥不利?

    但是那小燕子看去就疯疯癫癫的,若是刺客,嘶,背后之人也忒孤注一掷、破釜沉舟了。

    这么想着,弘曕突然就觉得自己一直很灵光的脑瓜子不大够用了,因为他实在无法顺着自己的这个行刺假设继续想下去。

    或者说,他微微眯了眼,这些都只是前奏,放进一个这样的来,只是为了降低我们的警惕?

    可是,这圈子绕的也太大了。

    不对,不对。

    一定是自己有什么地方漏掉了,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风流潇洒的果亲王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越想越觉得幕后黑手一定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说不定,说不定与白莲教之流有勾结!

    宫中乱了,四哥不好,他们再从外勾结么?

    是的!一定是这样没错!

    弘曕眼睛一亮,抬手用力一拍桌子,满脸的峰回路转,“哼,这点小伎俩还想跟爷斗!来人!”

    外面守着的侍卫立刻进来,悄无声息,单膝跪地等候吩咐。

    弘曕略一思索,“你去,把人马分派两拨,一队继续调查大杂院人员去向,另一队,去给本王仔细盯着那些个反贼!记住了,别闹出动静来。”

    “是!”

    哼,本王就不信了,什么鬼怪能藏一辈子不成。

    侍卫出去,门还未来得及关上,弘曕就听见大约是二楼三楼连接的楼梯那儿传来说话声,听着这嗓子还挺耳熟。

    “掌柜的,你这拦着是怎么个意思?”声音很年轻,语调中带些吊儿郎当。

    “哎呦喂贝子爷哎,小的哪有那个胆子拦您啊,”掌柜的声音颇为无奈,“可是这三楼的确是不对外的呀。”

    “嘿,”那年轻贝子吊了一嗓子,“什么人这么大规矩,二楼不是没座儿了么,难不成你非要让爷去拿一板凳儿蹲一楼旮旯里跟别人挤去啊。”

    掌柜的似乎是急了,声音速度提上来,“贝子爷贝子爷!您老小点儿声,”他又微微压低了声音,“您忘了啊,这龙源楼,可是那位爷开的!”

    那贝子停顿了下,似乎在回忆掌柜的口中的“那位爷”,片刻之后,突然就是倒抽一口凉气,忙不迭的道,“得得得,是我一时犯了傻,忘了忘了,成,今儿不巧了,那我就明儿再来,再来啊。”

    “哎哎哎,贝子爷,”掌柜的又挽留下,“您不再等会了?二楼有几桌估摸着马上就好了。”

    “等什么啊!”年轻的贝子脚步声开始急匆匆的往下走,“再等,再等爷不是老寿星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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