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被戳到痛处——哈利已经很久没有尝试向他求婚了——的斯内普冷冷扫了眼小天狼星：“既然没有结婚，他愿意去找谁都可以，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了，布莱克。”
“你无所谓？”小天狼星的眉头都要打成死结了。
“我为什么要有所谓。只要他把孩子留下来，随便他去哪里。”反正波特不可能扔掉他自己的崽子。
当然也不可能愿意离开他。
在死对头面前死鸭子嘴硬的斯内普并不知道，哈利还没有远离卧室到让绝佳听力听不见他们对话的有效范围。
哈利都听到了，一字不落。
作者有话要说：死鸭子嘴硬直接导致了教授在第四卷的艰辛。咳咳
☆、第五十九章 代替品
眉头结成了一个褶；斯内普觉得小爱人今天晚上的状态很奇怪——自从波特把复习资料捧回来之后就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孩子哭了他默默地在玻璃箱外做鬼脸逗孩子笑；肚子饿了他默默地摸进厨房里挖一块乳制品泡水喝，困了却还死撑着不睡觉。
这是在做什么？呱噪的波特吃错了药毒哑了自己的嗓子吗？
“波特。”他不再盯着暖箱；转头去喊躺在已经鼾声震天的布莱克旁边默默复习的男孩。
“嗯？”绿眼睛立刻抬起来，闪闪发亮。
斯内普：“……”
吃错了药应该是他的错觉；绿眸底时不时闪过的黯然应该也是他的错觉。斯内普不再困惑于哈利的反常；恢复了他通常的嘲讽口气。
“困了就去睡觉。把自己熬成熊猫也不代表你的价值就和它们一样了。”
“期末考很快就来了。”哈利撇撇嘴，不肯放下手里的书：“如果你再不给我划个重点圈个范围，化学一定是我第一门要挂掉的课；当然，绝对不会是最后一门。”
“你先担心你的NEWTs吧。”斯内普冷笑：“它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一个O都没有又怎么样了。”布莱克咕哝着翻个身；一只手搭在哈利肩膀上，“放心；斯内普不要你了我们家要你，期末考不过也没有关系，学费我弟弟包了。”
“你没有睡着？”哈利有点讶异。
斯内普用力拽开了布莱克的手：“这是‘我’的家务事，蠢狗，你管好‘你自己’的家务事就不错了。”他强调哈利是属于他的。
“如果在你被欺负的时候我还睡着，詹姆——啊，不是你，乖宝宝，把眼睛闭上。”小天狼星尴尬地对暖箱里眨巴眨巴的黑眼睛娃娃赔笑，“——在我进了棺材之后都不会放过我的。”
“他也只能在你进棺材之后才能对你做些什么了。”斯内普嗤笑，顺手把詹姆抱出来喂点吃的。
被抢了夜宵的哈利：“……”
莱姆斯终于从厨房里出来了，好笑道：“西弗勒斯，不要拿哈利手上的喂给孩子吃，哈利的夜宵里被他加了过多的糖。对孩子不好。”
斯内普斜睨哈利一眼把杯子塞回哈利手里：“你摄入的糖分竟然比婴儿的所需量还要多！”
心情不好就需要甜的来安慰。哈利当然不会实话告诉男人，舀了一口鼓着腮帮子道：“很明显年龄和糖分所需量是成正比的，看看我们的老校长吧。”
“他从今天开始，每个星期一次的止牙疼药剂断货。”
那头打了个喷嚏的邓布利多躺着也中枪。
被喷了满脸唾液的盖勒特：“……”
为什么他冒出来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将来不幸要跟着吃无数个月泡软了的小面包的老科学家第六感很准地那么想着。
趁着斯内普一心一意给孩子喂吃的，小天狼星给莱姆斯使了一个望风的眼神，拉着哈利到审讯室——书房去了。
“哈利。”小天狼星神情严肃，“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我和斯内普在你走之后的谈话被你听见了？你其实没有走远对不对？”
哈利咬了一下下唇，勉强扯出一个傻笑：“哪一天的谈话？你们的吵架就算走得太远了，那也是听得见的。”
“不要笑得和哭一样了。”小天狼星叹口气，把哈利拉到沙发上坐好：“雷尔应该告诉过你，哈利，我们就像是你的娘家，只要你觉得受委屈了。布莱克家永远欢迎你。”
“MUM还好好活着呢。”哈利有点黑线。“虽然有点轻飘飘和透明。”
“就是太透明了所以莉莉不抵事，看到鼻涕精就心软不敢反抗了。你要靠我们才有可能争得过孩子的抚养权。”思路一下子转换成分居之后怎么办的小天狼星给哈利出主意：“你不怕斯内普抛弃你之后还抢走小詹姆吗？你听见了，他自己就是这么说的！”
哈利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道：“西弗不会这样对我的，他只是嘴硬。”虽然语气里真的是满满的不在乎。但他宁愿相信好的那个可能性——他的爱人是因为相信他不会离开他所以才不在乎，而不是单纯不在乎已经生下了孩子的他是不是会离开。
“嘴硬？没有那种想法就不会脱口而出了！”小天狼星一脸怒容：“你是没有看到他当时的表情，有多不屑和自信满满！好像孩子就是他一个人生一个人养的似得。”
“没有西弗我自己也没办法生出来啦。”哈利挠挠头，“总之，过一天是一天吧。等西弗他——”
“——等他把你从蜘蛛尾巷赶走以后再说？”小天狼星气得从沙发上跳起来了：“哈利！你是男孩不是自怨自艾的女孩！你做什么这么委屈你自己连自尊都不要了？名分不要给他生孩子就算了——翻倒巷这种意外谁也不能阻止——但是知道他对你无所谓的态度后，你竟然还不想着要离开他？女贞路的所有权现在不归你了，现金你身上也没有多少！等他把你从蜘蛛尾巷赶走，你准备怎么办？露宿天桥？你脑子里都是鼻涕吗！鼻涕精就这么好？”
哈利有点好笑：“不是西弗好不好的问题，小天狼星，我知道我自己要什么。而且西弗对我来说，足够的好。他不会让我露宿街头的。还有天桥。”
“你不就是要一个家？要一个关心你的人？要一个爱你的人？”小天狼星其实很了解，“莉莉的抛弃吓到你了不是吗？还有你DAD的早逝，不就是缺乏安全感吗？这些我们都可以给你！我弟弟都可以给你，哈利，我以布莱克的荣誉发誓永远不会弃你而去。斯内普没有哪条做到了。”
有点生气了，在某些层面上被小天狼星说中了的男孩不愿意再多解释些什么，“我和西弗在一起才会有安全感。所以不要再提到雷古勒斯了，小天狼星，他喜欢的也是我爸爸不是我！也不过是寻找代替品罢了。”
“什么叫‘也是’‘也不过是’？”小天狼星立刻发现了哈利的语病，“也！？斯内普那个杂、种喜欢的是詹姆——”他自己打了个冷颤，然后立刻改口：“——是莉莉！我就知道他果然一直还对莉莉旧情不改！”
“我不是这么说的，你误会了。”哈利百口莫辩，“西弗他喜欢的不是我MUM——”
“——你认为我喜欢的谁？”哐当，门被踹飞了，跌进来一个脖子刚刚恢复自由的莱姆斯和一个气场可怕的斯内普。
“波特，你以为你是哪一个的替代品？”
绿眼睛不得不对上黑色的，冰冷和沉默在审讯室里蔓延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表示不会虐的。大家等待下一章，八点准时噶~~~~~~~~~~~嗯嗯~
☆、第六十章 通关密语
哈利用力摇头；把黑眸里的怒火和几不可见的受伤甩去；左看右看不敢再看男人的眼睛：“小天狼星他误会了。”
男孩反反复复只能吐出同一句苍白无力的反驳。
“我以为误会的是你。”斯内普看着脸色苍白神色慌乱的男孩越来越手足无措，怒火渐渐平息；抿紧了唇一步步向哈利迈近。
不知为何，布莱克的那句‘不就是缺乏安全感吗？’一直在男人脑海里盘旋不去。
“是；我误会了；我——”条件反射的想要解释，然后发现斯内普的话意不对：“啊？误会？我能误会什么？”
斯内普拉着哈利就往外走，终于卷完了自己头发的洛哈特适时从洗漱间出来阻止：“虽然是夏天；但是夜深了外面还是有点阴凉的，哈利现在不适合受寒。”
“没人打算带他出去游览冥河景色；受寒？寒在哪里？给我从门口让开，洛哈特。”把挡在门前的洛哈特扯开；斯内普拉着哈利进了门——洗漱间的门——落上锁。
“西弗？”哈利一愣，然后自以为明白了，“要一起洗澡吗？等等，我看看女贞路的热水有没有被断。”
“抱紧我。”
“什么？”哈利再一次怔愣。
“快点！”斯内普不耐烦地拉过哈利的手，还没等男孩站稳就心急地发动了瞬间移动。
摇摇晃晃站直了身体，哈利揉了揉因为瞬间移动而有点晕的脑袋，扫了一圈周围的景色。
然后惊喜淹没了他。
“西弗？这里是——”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间早已粉刷完毕了的大客厅里，“哪里？”
“高锥克山谷。”斯内普推开了通向前院的房门，“你的旧居在隔壁。”
“MUM的屋子就在隔壁？”哈利有点高兴有点茫然，“那还不错，你为什么想到把屋子买在这里？我们的新家？”
男人抿了抿唇，把只写着哈利一个人名字的房产证放在男孩的面前：“你的新家。”
“……”绿眸瞬间黯淡下来，哈利不愿意搞明白斯内普的意思，“嗯。这里不错。‘我们’什么时候搬进来？”
“暂时不行。”斯内普摇头，“至少要等到暑假，屋子才适合詹姆居住。”
“哦。”哈利草草点了点头，“那我们走吧？”
“你不问我为什么用你的名义买了它？”斯内普沉声问。
哈利嘿嘿干笑了两下：“这有什么好问的，买也买完了。我们走吧，西弗。”他再一次催促男人快带他离开。
“问。”
“没什么好问的。要是不走，我去MUM那里住也行。”他踏步就往外走。
“躲什么。”斯内普一把抓住眼泪不小心掉下来的哈利，小心翼翼低下头擦去男孩脸上的湿痕：“问！”
死死咬着唇，哈利扭过头去，抖着嗓子满足男人的要求：“为什么房产证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你的呢？”
“你什么时候和我去民政局登记，我的名字什么时候才会写在那张破纸上面。”
“登、登记？”瞳孔扩大到不能再大的地步，哈利觉得他的绝佳听力出了问题——斯内普不可能要求他和他去登记，不是吗？对，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只是他听错了或者理解错了。
“去哪里登记？”
“民政局。”
斯内普自以为他的邀请说得足够清楚。抱臂等着哈利的回答——当然是肯定的，他拒绝接受否定的那个。
哈利却自以为终于找到了除了听错之外的可能性：“哦！给小詹姆的户口登记吗？我已经登记完了。户口薄在我成年之后就可以领回家了。”他顿了顿，强调，“双亲还没有填，等我成年之后就可以填‘我’的名字。”
斯内普有点愣，随即恼羞成怒：“该死，你听不懂吗？我在提出一个可以让双亲上合情合理地同时出现我们两个名字的方案！不要装傻。接受或者拒绝，这是人们通常面对求婚时的态度！”
挣了两下，没有脱离男人的禁锢，再不能自我催眠的男孩结结巴巴地摇头：“你、你在说什么？我、我不能，不是、我是说——”
“——Yes or No。”斯内普的手一紧，“我不需要听到别的。”
“不能，结婚。”哈利咽了口口水给了男人错误的答案：“小镇的离婚手续很麻烦，需要经过法院的审判。不合理的离婚提出和诽谤罪一样要判刑的！”
“你为什么对离婚手续了解的这么清楚？”冷冰冰地质问，斯内普大力地掐住了男孩的下巴：“到底是什么让你对离婚产生了兴趣的？”
哈利有点尴尬，语无伦次地解释：“那次，我不是以为你……额，里德尔的孩子……你怀孕那次。所以、我，求婚之前。事先就去看了，离婚的手续。”
斯内普听懂了：“你认为我即使答应了你的求婚，也会在婚后和你离婚？”
勉强在男人的压迫下点了下头，哈利晓之以情：“西弗，既然孩子在我忙不过来的时候有机器人和洛哈特教授可以照顾，我们似乎没有什么非结婚不可的必要？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万一在婚后西弗真的不要他了，归属两个人的抚养权让他抱着孩子躲去一个地方悄悄养伤的可能性都没有了——他必须要让斯内普知道孩子的所处地，而斯内普也必须给孩子提供一半的抚养费。这是小镇规定的所有离婚夫妇必须遵守的权利与义务。
“和我没有结婚的必要？”男人的手越收越紧，声音越来越寒：“那和谁有结婚的必要？”
哈利苦笑：“西弗，我只是在说没有婚姻责任的束缚，对你我来说都好。你误会了。”
“误会、误会，你除了这个词语就找不出别的更有力的单词可以让你的言辞更可信了吗？”男人的脸上冻上寒霜，冷冰冰的黑眸让男孩的表情无所遁形：“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告诉我你如此缺乏安全感的原因！”
男孩的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依然无法给斯内普一个合理地解释。
无计可施的男孩终于扔出了心底最重的大石狠狠砸向面无表情的斯内普。
“西弗，难道你忘记了，你从来没有说过你爱我吗？我不能和你结婚！为了孩子的抚养权，我不能和你结婚——”
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哭出来，哈利努力推开斯内普的胸膛，啪嗒啪嗒跑了出去。
“——我爱你而你不爱我，西弗。那代表我和你不可能维持永远的婚姻，现在为了孩子而欢欢喜喜地和你结婚，将来才会因为失去了可以躲开你的角落而后悔一辈子！”
高锥克山谷的夜空，后悔一辈子的声明久久盘旋不去。依然维持着面无表情的男人没有瞬间移动回去看他们的孩子，也没有追去莉莉的屋子寻找跑掉的爱人，仅仅只是站在夜空下，一整宿都没有离开——就像当初脱口而出泥巴种之后在格兰芬多外的宿舍那样，不同的是，这次他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
就好像上一次他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似得。
‘我错了’和‘对不起’从来不是通关密语。说再多遍，画像依然不会为他打开那条通向爱人心里的密道。
‘我爱你’才是。
但是斯内普用了他的上半辈子来懊悔，却依然没有弄懂这三个字和别的三个字有什么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火腿非把那三个字从教授嘴里榨出来不可！嗯！！不然小哈多可怜啊………………
于是……所有的挫折和弯路都是为了最伟大的我爱你！握拳！！！！
对了对了。那篇le début et la fin要开定制来着，大家有没有人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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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结婚恐惧症
出乎斯内普的意料，哈利没有回到莉莉的屋子，因为他在冲出了斯内普买下的新家之后就两眼一抹黑了。
不是看不见路，而是他看得清清楚楚却认不出来。
为什么每一栋屋子都长得这么像？！心急火燎想摸主机的男孩又再一次绝望地发现可以充当现金的手机落在了女贞路卧室里。
没带手机的同时还发现自己身无分文，还有比这更倒霉的事吗？
有。
那就是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