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回归- 第36部分

　　桃金娘版本拉文克劳露出感激的神色：“你原谅了我？”
　　“斯莱特林不和一个迷信命运的胆小鬼计较。”珍珠白色的萨拉查这么说，等于变相说原谅。
　　“我的确太不理智了，我才是最大的傻瓜，哦，我混合后的记忆告诉我，你说你的女儿萨拉，是我的？”斯内普的脸上露出了非常复杂的表情：“那个小子也是我的后代？还是个大坏蛋？”又指指旁边的Voldemort：“然后我们这个世界还是小说？”
　　“正确，你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戈德里克。葛莱芬多，你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一个新的生命，或者说一个麻瓜家庭主妇编给小孩子看的畅销小说里的悲情角色。而且我上辈子活着的时候告诉过你萨拉是你的女儿，但那时候你已经被海伦迷住了，什么都不相信。”斯莱特林殿下别扭地说。
　　“我没有办法，我那时候没有办法不爱海伦。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你做过。”斯内普把头低下来：“我对不起你。”
　　“不用现在向我说抱歉，一千年前我知道你和海伦都互相爱得发疯，已经到了灵魂伴侣的程度，萨拉只是个意外，你迷恋上海伦就注定要中诅咒，中咒之后失去理智也很正常。”斯莱特林殿下珍珠白色的眼皮合上，不再说下去。
　　“你说海伦真的爱我？你也真的爱我？”
　　“她是真的爱你，可是为了她种族的延续，她必须嫁给法力强大血统纯正的妖精王，你这个家伙一直不死心，到了七八十岁还在给她写情书，她怕自己抵抗不了爱的诱惑，就干脆让我给她加了隐藏咒不告而别。为了这个我还立了牢不可破誓言，直到今天我死了才能亲口告诉你。”斯莱特林殿下闭着眼睛说，虽然说得轻松，但海伦抛弃的是他梦寐以求却得不到的东西。
　　“我都不知道，不知道你这些事，海伦走了我还一直怀疑是你，还怀疑我们的女儿。”
　　“你真够迟钝，我们的萨拉在海伦离开的时候已经不在了，她嫁得太远水土不服，难产又受伤留下一个儿子就死了，海伦走之前我出去的几个月，就是去料理她的后事，她才三十五岁，作为巫师死得太早了。”斯莱特林的表情依旧，语气中却含着心碎，然后他嘴角微微地弯了弯，像是在自嘲地笑：“我一直告诉她她也是戈德里克。葛莱芬多的女儿，可是你一直不承认，她就恨了我一辈子，到死她都只认为她是我不知道和谁生的私生女，用你来搪塞她永远没见过面的母亲。她嫁得好远啊，而且故意不让我找到，我最后只来得及给她下葬。”
　　萨拉查。斯莱特林单薄的灵魂体就像感觉到寒冷一样抱起了自己的肩膀，幽灵的眼泪已经流不出，只有干涩的悲痛。
　　“萨拉查，不要这样，都过去了，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现在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你说的，小说角色而已。”
　　“我知道你有了两重记忆，已经不是过去的你了。”
　　“你对这个我说过，可以试着爱别人，比如你。”
　　“现在不用了，我收回我的话，我们以后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你是新的一个人了，我现在也已经死了，我不喜欢当什么幽灵，如果不是要调整霍格沃茨的防御体系需要，我不会回来。”斯莱特林殿下恢复了冷冰冰的平静，但是幽灵眼中已经没有任何光芒：“既然你这个斯内普已经醒了，就没有必要呆在这个墓地里，把这两个灵魂都带走吧，过一会我会引爆自己的灵魂炸了这个房间，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萨拉查。斯莱特林。”
　　“萨拉查，你已经没有留恋了吗？”斯内普，也是葛莱芬多，他不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朋友。
　　“你是说爱么？很抱歉，在一千年前你一直不相信萨拉是你的女儿的时候，我就已经认命了。”萨拉查顿了顿：“而且你不用自责，是我犯贱去求我得不到的东西。”
　　“也许你留下来还有希望。”斯内普说道。
　　“不必，我累了。”
　　“我可以试着爱你，这个世界是个故事，什么都有可能改变！”
　　斯莱特林闭上眼睛：“你没听到吗？我已经死了，而且我累了，我不想再改变。”
　　“不！！！”蓝光桃金娘，其实是拉文克劳的魂器突然的尖叫，斯莱特林的珍珠白魂魄猛然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了，在他面前，斯内普，也是曾经的葛莱芬多，全身都在被能毁灭灵魂的魔鬼火焰燃烧。
　　“我相信灵魂毁了也是有去处的，我先去等你，重新开始。”被燃烧的人平静地像是要做个旅行。
　　“停下！你这个傻瓜！”萨拉查大喊，可是他根本不能使用咒语灭火。
　　“我来最后赎罪吧，永别了，萨拉查、戈德里克。”蓝色的光芒从桃金娘的灵魂上流出，猛然包围了全身燃烧的斯内普。
　　一声爆裂巨响，整个有求必应屋被浓烟瞬间充满，视线完全模糊，Voldemort和哈利被爆裂冲倒在地。

　　43　六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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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天之后的早晨，猫头鹰给陋居送来了霍格沃茨的通知。
　　学校将于明天开始继续上课，密室危机在福吉的英明领导以及傲罗小队的全力调查下已经圆满解决，一切都是一个潜伏着的食死徒耍的阴谋，根本没有什么怪兽，密室也只是一段倒塌的秘密走廊——现在那里已经被彻底封闭。
　　“可是我爸爸说那几个傲罗回来的时候都不像很高兴的样子，他们还带回了一本被烧焦了的笔记本研究了几天，好像那个食死徒把这本东西拿到学校来才惹了这么多事。”罗恩在角落里偷偷地对哈利说着他的大发现。
　　“哦，孩子们快过来，该吃午饭了，今天下午的火车只差两个小时了。我做了虾肉海鲜饭给你们换换口味。”莫莉。韦斯莱夫人高声地喊着。
　　“是！马上就去，妈妈。”罗恩跑了出去。
　　“可怜的孩子，你还没休息过来，你爸爸真的是那个出名护短的马尔福家族的吗？”韦斯莱夫人把饭端到斯莱特林殿下面前：“看来你要带着伤回去上课了，你应该再多休息几天的。我已经把食尸鬼锁起来了，他不会再乱跑把你推下楼了。”
　　萨拉查用德拉克。马尔福的面孔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他不想说出实情，几天前他不是半夜出来上厕所被阁楼上的食尸鬼推下楼的。但是这是掩盖他虚弱身体的唯一办法。
　　没关系，都解决了不是吗？给邓布利多看的剧本，结局调整成了一个长相酷似小巴蒂。克劳奇的食死徒拿着一本来路不明的笔记本，召唤出了藏在有求必应屋里的巨大蛇怪，蛇怪发狂把霍格沃茨的防御体系扰乱，最后这本笔记本试图侵蚀这个食死徒的生命，这个吓坏了的食死徒为了保命，用了没办法收拾的魔鬼火焰，烧掉了一条本来就倒塌的走廊，烧死了蛇怪也烧坏了笔记本。
　　而邓布利多回来后，发现傲罗们只是抓住了一个缩在四楼、头脑空空被吓坏了的食死徒，还有他旁边的烧剩下的巨大蛇皮——当然是萨尔提供的。顶多他能猜出来有个Lord　Voldemort的魂器在作怪，有了魂器这个东西吸引住邓布利多的眼球，其他的破绽都容易弥补。
　　斯莱特林殿下现在要回去做的两件事，就是第一：抓住Gellert　Grindelwald痛打一顿，这个小子光顾着开杂货店挣钱，竟然在有一次被费尔奇当猫逮住的时候不注意就把日记本弄丢在费尔奇那里，这个老哑炮随便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就被里面声称能让哑炮学魔法的小子骗倒了，小巴蒂。克劳奇如法炮制，也控制了费尔奇的身体。
　　好在小克劳奇不知道真相，以为他的黑魔王大人的传人真的在用密室之类的搞破坏，他当然能猜出来蛇怪，所以利用费尔奇毁坏了曼德拉草——费尔奇熟知学校密道，在二楼接连出事的地方有一条密道直升四楼，谁也不会怀疑不会魔法的费尔奇。然后为了让自己吸收到足够的生命力和魔力出来，他不能依靠一个哑炮，就借着费尔奇惩罚学生的机会，吸收了贾斯汀。芬列里的不少生命力，然后把他随手丢在了二楼的地方，哈利撞上贾斯汀的事情虽然巧合但纯属意外，贾斯汀更加意外地被石化，反而让小克劳奇以为真的有斯莱特林继承人在攻击麻瓜出身学生。
　　学校停课，学生都离开了，小克劳奇干脆孤注一掷，抽走了大量的费尔奇的生命力，然后从日记本里出来，去校长室寻找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资料。
　　他自以为自己干的这些在斯莱特林继承人和黑魔王的眼中都是很漂亮的。
　　唉，为了这本丢了的魂器又引发的麻烦，他的黑魔王大人已经被斯莱特林殿下罚抄了两遍他最讨厌的白魔法咒语大全。
　　黑魔王大人现在非常期待看到回学校后Gellert　Grindelwald将得到的惩罚是什么，来给他做个心理安慰。
　　斯莱特林殿下的第二个任务，就是体力稍微恢复一点之后想办法把桃金娘拼起来。
　　罗伊娜。拉文克劳为了扑救魔鬼火焰做的努力毫不精明，不但把整个有求必应屋的人都熏得烟雾中毒，还把她魂器借用的桃金娘的鬼魂变成了碎块。
　　要是再过四天左右曼德拉草到货，斯普劳特教授制作好药水化雾熏蒸来救桃金娘和尼克的时候，看到其中一个变成了灵魂碎渣，邓布利多就又会怀疑密室的事情不只是魂器那么简单了。
　　看看今天《预言家日报》的头号花边新闻，萨拉查的心情非常好，好透了：《魔药大师醉酒被麻瓜警察拘押始出狱》，下面还有关于此大师相关问题的猜想，比如曾在今年最有魅力男性巫师投票中位居倒数第一，有可能因此郁闷酗酒等等等等，至于此人姓名，只注明是霍格沃茨的魔药教师，“知名不具”。
　　其实也很无奈，不找个理由说是被麻瓜收押，怎么能掩盖这几天精神因为记忆融合而错乱的他去了哪里？
　　还好，现在调整完毕的斯内普已经接受了自己身为斯莱特林院长的事实，按他最后清醒过来之后说的话是：“我就是我，有谁的什么记忆都见鬼去吧！”
　　唯一有点让人担心的是，现在他拿的那根非常顺手的葛莱芬多魔杖，施放的咒语用来调魔药和用秘银坩埚煮方便面一样过分，能把普通的起泡药水变成崩溃潮涌药水，把欢欣药剂升级变成狂乐发疯药水。
　　“我现在这个模样，没人看得出是个鬼魂吧。”萨拉查上火车进了一个包厢后问了问voldemort。
　　“看不出来，你有颜色，还能正常地碰东西，只要别吃东西喝水就不会主动露馅。”Voldemort同学虚弱地说，他把自己的一半魔力都灌给了萨拉查幽灵让他不露馅，“可是还是有身体好啊，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能回去身体却不回去。”
　　“斯内普教授已经是个新的人了，葛莱芬多时代对他已经是一段记忆了，您还要维持幽灵状态让他感觉对不起你吗？”哈利把脑袋从捧着的书里抬头说，孩子倒是勇气可嘉。
　　“有仇必报才是我。”萨拉查眉眼一动，哈哈大笑起来：“他欠我的，我干嘛要让他好受？上辈子他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这么多年我已经不爱他了，不用再为他委屈自己了。”
　　Voldemort同学左右看看，好在这个包厢里现在还没进别人。
　　“可是斯内普教授很无辜，他并没有做上辈子那些事。”哈利感觉还有必要说一说，Voldemort还是扯了扯他的袖子：“别说了哈利，我想正是因为这个他才没直接下手修理斯内普。”
　　哈利这才反应过来，斯莱特林殿下已经够给斯内普面子了，蛇是很记仇的，何况已经成精了的蛇王。
　　“那他维持幽灵状态是想怎么样？”哈利还是不明白，赌气也不能让自己抛开身体这么麻烦。
　　“哈利，你别说出去啊，按我想啊，我们斯莱特林都是追求完美的。你想，夜芒石是可以除疤养颜的，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夜芒石棺材里一点坏处都没有。”Voldemort小心翼翼地说着，在他心里还有另外的想说的话，却不敢把这种猜测告诉哈利。
　　故意使性子是一种陷入恋爱的征兆，怕是从很久以前开始，对于这个西弗勒斯。斯内普，自己的萨拉查先祖就已经有了说不出的感觉，秘银坩埚、葛莱芬多的魔法袍，什么好东西都舍得送给他，恐怕不仅仅是对于一个自己学院的后辈院长单纯的赐予这么简单吧。
　　唉，反正他现在是被故事里定义成不懂得爱的Lord　Voldemort，萨拉查先祖怎么和某人闹别扭，他都有充足的理由装糊涂下去。
　　但是联想到自己上辈子的手下之一——还是个吃里扒外的间谍，有可能在某一天用长辈的口吻对自己这个孩子说话。
　　不行啊！已经活过七十岁的一辈子，外加呆了三十年孤儿院和回归两年，有了百年人生经历的Lord　Voldemort同学想到这种可能性还是忍不住抓狂，紧紧地抓住身边哈利的胳膊。
　　整个包厢里只听见哈利被抓疼了之后的惨叫。接着就是书本重重地拍在脑壳上的声音。

　　44　知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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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哈利并没介入密室事件，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就都没有粘到主角的光，期末测验并没有取消。
　　哈利还一直担心重返学校后，斯莱特林殿下的幽灵会露馅，但他很快发现，现在整个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发愁，互相聊天的频率都减少了很多，更不要说接触。
　　赫敏已经为了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整天恨不得住在自习室——真正的密室，现在这里已经成了所有在斯莱特林殿下制作的SA名单上的学生的共同秘密自习室，在密室里充分的资料和练习空间影响下，全体SA的成员成绩在不断进步。就连柯林的魔药成绩也在时不时过来辅导的斯内普帮助下提升了不少。
　　“斯内普院长昨天辅导结束了告诉我，我的魔药水准有可能在期末考试里得到及格了！”柯林抱着照相机，里面已经存了不少照片，都是斯内普在密室里辅导SA学生时的景象，他对院长的印象已经成功地定格为一个严肃认真令人尊敬的老师了。
　　可惜，斯莱特林殿下仍旧没有告诉加入的这帮四个院都有的学生，他们这个社团按照签订的魔法契约来说，应该叫Slytherin　Army。时机还不成熟嘛，斯莱特林并不缺乏耐心。
　　而且Voldemort知道，回校被斯莱特林殿下修理过后也看上去没怎样的Gellert　Grindelwald，肯定也已经在斯莱特林殿下的耐心算计中了。
　　“我想放弃黑魔法防御术。”临近考试的一天晚上，罗恩从密室自习出来，站在门口对哈利和Voldemort有些神色郁闷地说：“洛哈特教授竟然暗示我们他要考他那些白痴传记里的东西，我不是那些被他迷疯了的女学生和家庭主妇。”说到这里，罗恩瞟了一眼匆匆走过的赫敏，Voldemort也知道罗恩肯定也会联想到韦斯莱夫人：“我根本就没有兴趣背他喜欢什么口味的葡萄酒，用的香水里的主要香料是从哪里进口的……”
　　“是阿曼。”斯莱特林殿下飘飘地走过来，接了一句。
　　“我没有你和TOM的过目不忘本事。”罗恩的眉头更加不舒展了：“还有，我的魔杖一点也不好使了，魔咒课的实践还好说，恐怕变形课就不能混过去了。”
　　“我没看过他的书，只是他每天上课时候挂的画像上有他的香水瓶子，标注着产地。”萨拉查说道。
　　“唉，救救我吧，我宁可上奇洛的课。”罗恩说完，转身向葛莱芬多宿舍方向走去，背影那个苍凉啊。
　　“还有将近三周就考试了吧。”哈利的眼睛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