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正严东方by李倏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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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之正严东方by李倏尔-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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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木清华,婉兮清扬,好名姓!与木姑娘的面貌是极配的。”段誉叹道。

    木婉清目露凶光:“你何时见过我的面貌?!”段誉道:“当日木姑娘身受重伤倒在路边,东方姑娘将你的面幕拉下……”

    听到这里,木婉清也不管身上的伤,以手为刀便向段誉切去,段誉一惊,脚踩着凌波微步转开来,木婉清正欲变招,身子一下软了下来,原来是背上生死符发作,但觉伤口处阵阵麻痒,又是针刺般的疼痛,直如万蚁咬啮。生死符发作时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木婉清咬着嘴唇仍然忍不住呻吟出声,段誉本已走开,此时见木婉清委顿在地好不可怜,便又伸手来扶她,不料异变陡生,木婉清右手捉住段誉手腕,左手一拳打在段誉肩上,段誉吃痛之下用力想要用手扳开木婉清手腕。

    他身负北冥神功,此时自行运转起来,木婉清一颤,感觉自己的手指被段誉黏住,她下意识催动内力,却没想到身子一阵酸软,她又用力,又是立时酸软,段誉但觉手上木婉清抓着一松一紧,想要用力,手指却怎么也抽不出来。木婉清情急之下又用左手去抓他左手,没想到更是甩不脱。

    此时木婉清也感到不对劲了,僵持片刻,此消彼长,劲力便已及不上段誉,内力越流越快,到后来更如江河决堤,一泻如注,再也不可收拾起,只盼放手逃开,但拇指被服段誉五指抓住了,挣扎不脱。此时已成反客为主之势,段誉却丝毫不知,还是在使劲抓她手指,慌乱之中,浑没想到‘扳开她手指’早已变成了‘抓住她手指’。

    段誉气海之中只有灵鹫宫几人的一些内力,并不算多,此时木婉清的内力延绵不绝流入他的经脉之中,愈流愈快,段誉胸口憋闷,忍不住大喊道:“木姑娘快放手啊,我快憋死啦!”不想片刻后木婉清昏倒在地,段誉身体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两人终于分开了。

    段誉歇了一会,感觉好些了,便将木婉清移到床上,自己坐在石桌上奇怪刚才那是怎么了,他却不知,木婉清的内力已被他吸的七七八八,不剩什么了。

    他看着木婉清就不自觉想起东方来,初见东方他也是遮着脸的,莫不是女子都喜欢把脸遮住?又想着东方比木婉清讲道理些,也不会一言不和便动手,看来女孩子还是文静些好,若是都如木姑娘一般,那天下男人可要吃苦了。

    东方自是不知段誉在石室中想他,他今日接到消息,有一青袍客杀了灵鹫宫数人,将在逃的木婉清救走,若是消息没错,那青袍客便是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了,只是不知他捉木婉清去做什么。他正愁如何与段老大交手,恰好这个消息送到手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正文 第九回 教训

    且说东方得到消息后便开始准备出发去万劫谷,听风、观雨二人办事能力虽强,功夫却不如采雪四剑侍,东方便带了四人并十几个随从婢女上了路。

    东方坐了一顶小轿,由四个大汉抬着,山路虽不好走几人却如履平地,抬得稳稳当当,从霜骑马在一边嘀咕道:“少主,我们怎么不等四大恶人落单了再去,再者我们灵鹫宫想要收拾什么人何须借口,直接上便是!”

    东方闭眼假寐,并未搭理从霜,现下他功夫虽高,内力却平平,起码还要练个十年八年功夫才会登峰造极,学海无涯,无论是想要称霸武林还是做天下第一现在都不是时机。况且,权利到了手上才知道并没有想象中的有趣味,总有权利做不到的事情让他引以为憾,上辈子他万人之上却寂寞如雪,此生又何须执着于权势?所以他虽贵为灵鹫宫少主,却未把灵鹫宫的权利抓在手上,能指挥的人还不如天山童姥的侍婢多,诸如七十二盗三十六洞之流更是看也不看一眼。

    他既不把灵鹫宫的权利当回事,出门自然也多是靠自己和亲近的几个下属、侍卫,四大恶人除了恶贯满盈十分难对付,剩下的三人也跻身江湖一流之列,功夫各有千秋,若是他一人,勉强能与恶贯满盈打个平手,但内力不足不能久战,剩下三人,采雪四人结阵或可与两人敌对,三人则必败。

    保定帝膝下无子,段誉虽为镇南王世子也可能是大理未来的皇帝,他被擒入万劫谷段氏必定竭尽全力去救他,段氏别的没有,出了家的高僧倒有不少,且一阳指闻名天下,若有机缘,甚至能看到六脉神剑!此次鹬蚌相争,他却刚好渔翁得利,既有段氏在前,他也不必担什么心了。

    此时段誉在石室中却是难熬,木婉清被他吸了内力惊骇欲绝,认定他练了化功大法之流的邪门武功,他又看了木婉清面目,木婉清此时已恨他入骨。

    木婉清大叫道:“你看了我的脸,又化了我的功夫,我一定要杀了你!割你一千刀一万刀也无法消除我心中之恨!”

    段誉听到木婉清恨意森然的话吓得不住:“木姑娘,我并不是故意的,东方姑娘当时揭了你的面幕我才看了一眼,且隔的远并未看真切,至于化了你的功夫却纯属误会,北冥神功我练得不熟,并不知为何会这样,我虽然万万对不起你但是也无法还给你了,女孩子杀人也太不好看,不如今后你在家做一个闺秀罢。”

    木婉清听到此言更是认为段誉在讥讽他,一气之下吐了口血,便昏了过去。

    段誉惊魂未定拍拍胸口,心道这木姑娘名字虽好也太凶了些,现在把他看做仇人却如何是好?他欲过去将木婉清扶起,又想到刚才扶了她却将她的功夫吸了个干净,自己也差点给涨死,想了想,还是等等再说。

    正在这时忽听得屋外喀的一响,洞孔中塞外进一只碗来,有人说道:“吃饭吧!”段誉伸手接过,见碗中是烧得香喷喷的一碗红烧肉,跟着又递进十个馒头。段誉将菜肴馒头放在桌上,想着里面会不会下毒,又想到再毒也比不过断肠散,此时囚禁他只是为了威胁他父亲罢了,便准备吃。

    又看木婉清还昏倒在地,就走过去伸长胳膊轻轻碰了碰她道:“木姑娘,木姑娘醒醒!有人送饭食来啦!”木婉清眼珠转转,睁开来,看到段誉在他旁边急忙起身,但毫无劲力又倒在地上,段誉想要扶她,木婉清喝道:“你敢碰我我就砍了你的手喂狗!”

    段誉只好呆在一边,看木婉清渐渐缓过气来,慢慢挪到床前靠好。他急忙将菜肴馒头端到木婉清面前道:“木姑娘,他们端来了饭食,请用些罢。”

    木婉清本被段誉看到她此时狼狈无比的样子又恨他了几分,此时见他将吃食端过来也觉得他是不安好心,猫哭耗子,本欲掀翻饭食,又想到如果不吃东西没了力气更无法杀他,便开口道:“我怎么知道你下没下毒,先吃给我看看!”段誉苦笑着吃了几口菜,又吃了几口馒头,过了一会,木婉清见没什么问题,才拿了两个馒头到一边吃,并不碰那红烧肉。

    吃了馒头木婉清有了些力气,看段誉在一边吃着并无防备,想到他现在身上虽有些怪功夫却并没有招式,若是速度快他是决计跑不了的,便突然起身向他扑去。段誉吃的正香,万万想不到刚才给送过饭食的木姑娘又来杀他,被扑了个正着,木婉清用双手卡住段誉脖子不放,刚好段誉吃了口馒头在嗓子里还没咽下,又被木婉清卡住脸涨的通红。

    木婉清内力被段誉吸光,又身负重伤,力气不过比平常女子稍稍大些,段誉性命暂时无碍,但却又挣她不开,挣着挣着两人却碰翻了饭食椅子在地上打起滚来。段誉此时突觉丹田中一股热气急速上升,霎时间血脉贲张,情郁如潮,不可遏止,但觉搂在怀里的姑娘娇喘细细,幽香阵阵,心情大乱,便往她唇上吻去。

    木婉清只吃了两个馒头此时却还清醒,看段誉欲轻薄她膝盖用力一顶将他顶开,急忙爬到石室另一边喘气,木婉清见他双目如血,放出异光,脸上肌肉扭动,鼻孔不住一张一缩,惊道:“那食物有毒!”

    段誉这时全身发滚,犹如在蒸笼中被人蒸焙相似,听得木婉清说食物中有毒,心下反而一喜:“原来是毒药迷乱了我的本性,致想对木姑娘做此恶事,倒不是我枉读了圣贤书,突然丧心病狂,学那禽兽一般。”

    但身上实是热得难忍,将衣服一件件的脱将下来,脱到只剩一身单衣单裤,便不再脱,盘膝坐下,眼观鼻,鼻观心,强自克制那心猿意马。红烧肉中所混的并非伤人性命的毒药,而是激发情郁的偆药。男女大欲,人之天性,这偆药只是激发人人有生俱来的情郁,使之变本加厉,难以自制。

    木婉清看段誉脱衣服大怒,喊道:“你做什么,快把衣服穿上!”但看他盘膝抵御药力便不再开口,本想乘此时去杀了他,又怕他兽性大发自己不是对手,只好将桌椅推到两人中间,自己退到墙角瞪大眼睛看他。

    忽听得石室外一个声音说道:“大理段氏本来是了不起的,可是到了段正明手上,口中仁义道德,用心却如狼心狗肺,早已全无清誉之可言?”

    段誉怒道:“你是谁?胡说八道。”

    那人道:“我怎么会胡说?就说你那人面兽心的爹爹段正淳,家里有了妻子,外面又有很多红颜知己,这姑娘就是他和其中一个红颜知己诞下的孩子。那碗红烧肉之中,我下了好大份量的‘阴阳和合散’,服食之后,若不是阴阳调和,男女成为夫妻,那便肌肤寸裂、七孔流血而死。这和合散的药性,一天厉害过一天,到得第八天上,凭你是大罗金仙,也难抵挡。等你们抵挡不住药性,我就将石门打开,让全武林的人看看兄妹苟合是什么样子!”

    段誉怒道:“你就是胡说!我爹爹怎会和其他人生下孩子,木姑娘又怎会变成了我的妹妹?!我和你无怨无仇,何以合这毒计害我?你要我此后再无面目做人,叫我伯父和父母终身蒙羞,我……宁可死一百次,也决不干那无耻之行。”

    那人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伯父却和我仇深似海。段正明、段正淳这两个小子终身蒙羞,没面目见人,那是再好不过,妙极,妙极!嘿嘿,嘿嘿!”他嘴不能动,笑声从喉头发出,更是古怪难听。

    木婉清听他此言,大声道:“我没有父母,是师傅养大,和这臭小子又有什么关系了?!他爹爹更是和我没关系!快放我出去!”却听那人道:“这还不简单,你师傅被他爹爹抛弃没脸见人,生了你也不敢认作女儿,只好说你是捡来的了!这下子仇人变成兄妹,更要变成夫妻,哈哈!”

    木婉清想到自见段誉以来他又要救钟灵,又和那个叫东方的红衣女子纠缠不清,刚才虽然是中了毒药才要轻薄她,平日也是个不庄重的人,他爹爹一定也好不到哪去!又想到若是他爹爹真骗了她师傅然后始乱终弃,她师傅必定是痛苦非常,害怕别人瞧不起才不认她。虽然找了不少借口解释,但她心里已是信了七八分,早就痛苦难当,不知如何是好了。

    看到段誉只穿单衣在一边,心头有个声音道:“他们一家全没好人,就算他真是我哥哥也该杀了了事!不单要杀了他,还要杀了他爹爹,杀了他全家!”想到这里眼睛都红了,但正准备动手时又开始迟疑,万一他爹爹有什么苦衷才没有和师傅在一起怎么办?一时间心中千头万绪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听到外面一人声道:“誉儿,你没事吧?”

    段誉一下振奋起来:“那是我伯父!木姑娘,我们就能出去啦!”当下大声道:“伯父快来救我!”

正文 第十回 得救

    且说保定帝与那青袍客交了几回手,觉得此人虽然残废武功却与他在伯仲之间,他的杖法更是与一阳指有关,可见他与大理段氏颇有渊源,于是张口问道:“前辈尊姓大名,盼能见示。”青袍客问道:“那小子喊你伯父,你便是如今的保定帝了?”保定帝道:“正是。”

    青袍客道:“你的武功和我相较,谁高谁下?” 保定帝沉吟半晌,说道:“武功是你稍胜半筹,但若当真动手,我能胜你。”青袍客道:“不错,我终究是吃了身子残废的亏。唉,想不到你坐上了这位子,这些年来竟丝毫没搁下练功。”他腹中发出的声音虽怪,仍听得出语间中充满了怅恨之情。

    保定帝猜不透他的来历,心中霎时间转过了无数疑问。忽听得石屋内传出一声声急躁的嘶叫,正是段誉的声音,保定帝叫道:“誉儿,你怎么了?不必惊慌,我就来救你。”

    原来段誉受猛烈偆药催激,越来越难与晴欲相抗拒。此时他心中又想起那位叫东方的红衣女子。东方面貌张扬凌厉,又透出一种刚毅绝艳之色,只叫人迷恋之极,虽没有神仙姐姐不食烟火之态,亦不是钟灵妹妹顽皮轻灵之色,也无木姑娘的清纯野性,笑起来却是难得的美艳……想到这里,他的呼吸又粗重了几分。

    随即他打了自己几个巴掌,心道:“段誉啊段誉,枉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现在却管不住自己,如此去侮辱冰清玉洁的东方姑娘,若被她知道了,你便……”还没想到如何面对东方,却下意识打了个冷战,“若是被她知道了,可有的法子折磨你……”

    想到这里,段誉接连走了几步,内息自然而然的顺着经脉运行,愈走愈快,胸口郁闷无比,似乎透不过气来一般,忍不住大叫一声。这一声叫,郁闷竟然略减,当下他走几步,呼叫一声,晴欲之念倒是淡了,保定帝和青袍客在屋外的对答,以及保定帝叫他不必惊慌的言语,却者已听而不闻。

    且不说保定帝与袍客此时在石屋外的情形,却说东方一行此时已经到了万劫谷,正屋之前,只见褚万里和傅思归双战南海鳄神,打得胜败难分。朱丹臣和古笃诚那一对却给叶二娘的方刀逼得渐渐支持不住。那边厢云中鹤脚下虽是丝毫不缓,但大声喘气,有若疲年,巴天石却一纵一跃,轻松自在。高升泰负着双手踱来踱去,对身旁的激斗似是漠不关心,其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精神笼罩全局,己方只要无人遇险,就用不着出手相援。

    高升泰见四位大汉抬着一顶黑色小轿过来心中犹疑,想莫不是万劫谷的仇人到了,不然如何到了人家院子里还不下轿,未必是要给万劫谷众人下马威?却见那一行十几人并不在意周围的刀光剑影,直直朝正屋过来。

    其中一位女子上前问道:“请问壮士是否为高侯爷?”

    高升泰心中惊异不定,此时战况未明,这一行人武功都不弱,那轿子里的人更是个高手,小心答道:“正是某人,不知诸位有何见教?”

    那女子答道:“我少主听闻‘四大恶人’在大理附近,打听到了他们如今在万劫谷,便来会会‘恶贯满盈’段老大。”

    高升泰还未答话,只听一女子尖利之声笑道:“好大口气!却不知你们本事如何了?!”却是叶二娘刀尖一挑,伤了朱丹臣、古笃诚二人,一面身影如鬼魅般飞近了轿子。这厢采雪看到叶二娘逼近却不慌不忙喊了声:“结阵!”

    冬烟、从霜、山寒三人脚步一跨,不知怎么便将叶二娘围了起来,一旁高升泰急忙去看朱丹臣、古笃诚二人的伤势,朱丹臣答道:“只是轻伤,不碍事。”高升泰才放心下来。

    冬烟走到轿旁回话道:“少主,段老大并不在此处。”

    东方轻轻掀起轿帘,走了出来,吩咐道:“在此地等我。”便脚尖一点,向后院去了。

    石屋前,青袍客将右手中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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