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我的？
“绿间君不喜欢吗？”见绿间久久没有动作，黑子失落地问。
“既然你都送了，我也就收下了，”绿间清咳了一声，接过了可爱的小狸猫，“其实你送的礼物我都会……勉勉强强地接受。”
他最后是想说喜欢啊喜欢啊！！！！
“那就最好不过了。”黑子微微一笑。
他抬头望着天空，今天的天气真好呢。
“赤司君，我不喜欢开玩笑。”莱娜轻叩着原木茶几，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我说过的吧，赤司君需要做的是找一位愿意贡献出自己才能的篮球天才，难道赤司君没有找到？所以才会说这种笑掉大牙的话。”
“我有没有找到难道莱娜小姐你不知道吗？”赤司讽刺地说，“你不可能真的不关注事情的进展，不是吗？”
“既然有人愿意做这笔交易，而且赤司君你也清楚我并非什么都不管的傻瓜，”莱娜硬邦邦地说，“那么，赤司君再重新提出这个建议有任何意义吗？”
“放弃掉其他人的篮球才能，转而用赤司君身上的另一种才能来完成交易；赤司君，我如果因为赤司君你消极履行职责而选择彻底放弃这笔交易，转而另找其他两位篮球天才来完成这笔交易，不是很简单吗？”
莱娜眼波流转，“毕竟，至此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么做要直接而有效的多，只不过是看在赤司君毕竟是最早的客户份上才没有动作而已。”
但如果你率先表示不能履行合约，那就怪不得八号当铺了。
这句话莱娜没有说出口，但她现在赤司能够明白她的意思。
“赤司君，做人不能太过于感情用事，明明可以用自己认为最小的代价完美的办成一件事，为什么要弄的大家都不开心呢，”莱娜摊了摊手，“既然赤司君愿意为了黑子君而付出自己引以为傲的篮球才能，为什么不让他尽早变回人类呢，时间拖得越久不确定的因素就越多呢。”
“因为我爱着黑子哲也。”赤司喝了口茶，回答了莱娜的问题。
也许在今天之前，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第一次坦诚地表现出自己的爱恋心情，不是对自己的父亲，不是对着奇迹的世代他们，也不是对着黑子哲也本人，而对着一个陌生而敌对的女人——一个冷血残酷、绝对不会祝福他感情的女人。
世事难料啊。
莱娜冷哼了一声，“这并不难猜到，一个有几年同伴感情的队友怎么可能让赤司君你毫不犹豫地就愿意典当掉自己的才能呢，换做是其他奇迹的世代的话……”
莱娜故意拖了长音。
赤司配合地说，“如果是凉太他们，看在我们的情谊上，我会记得每年给他墓前献一束花的。”
能让他不惜一切代价付出的，只有一个人而已。
“所以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赤司坦然地说，“列如最近我为他的伯父还清了债务，让他伯父能回到东京和家人团聚。”
莱娜的眼睛微眯了一下。
“以及……让莱娜小姐你开心一下。”
……
“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莱娜平静地反问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莱娜小姐你的当铺管辖范围就在东京，”赤司鲜红的双眸直视着莱娜，意有所指地说，“如果莱娜小姐你看中的客户人不在东京，你也无能为力不是吗？”
他一语道破这间神秘地让人恐惧地当铺其本质，“这间当铺虽然虽然和普通的世界不处在同一时空，但只是联系着东京这块区域，却不能联系到其他区域。”
东京八号当铺的人可以去其他的地方游山玩水或者疯狂购物，但却不能把身处其他非东京区域的人带进自己的当铺。
这是赤司觉得自己搜集掌握八号当铺情报中最重要的一条。
“所以呢，赤司君你想要说什么？”莱娜一手撑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赤司。
“黑子妈妈一直认为黑子原哉是个好人，她早年毕竟是小野组的大小姐，使出一些手段帮助突遭不幸的黑子原哉离开东京去别的地方重新生活也不是难事，但，恐怕这点触怒了莱娜小姐你。”
赤司停顿了一下，见莱娜的神情依旧平静，才继续说道，“我曾经拜托黑子妈妈查看过黑子家的一些照片而照片上，有个和莱娜小姐容貌五官非常相像的女人——她就是黑子原哉已过世的夫人。”
“听说黑子原哉有个去世不久的女儿，小时候聪明漂亮，但偏偏在父亲暴富后却莫名其妙地长歪了，所以……”
“所以赤司君猜到我和黑子一家有着特别的关系，想查出我的身份？”莱娜替赤司把他没有说完的话接了下去，“赤司君曾经很详细地问过当铺里的规矩呢，特别问过父母可不可以以子女身上的某些东西作为交换，原来那时候赤司君就怀疑我了啊。”
“莱娜小姐，或者我应该叫你黑子沙耶小姐比较好？”赤司点出了今天来见莱娜的重点。
他的目的不仅仅是这次为了哲也而与魔鬼交易，他更想要完全地为哲也免除后患。
“莱娜，那是我的名字，”莱娜继续轻叩着桌子，强调说，“请别用黑子这个姓氏，那对我而言是个恶心而肮脏不堪的姓氏。”
“不过没错，我就是那个被父亲典当了自己的容貌、运气、才华等一系列可以典当的东西，最后变成了一个当无可当的倒霉蛋。”莱娜的态度爽快至极，没让赤司花费任何多余的功夫就承认了这个事实。
“只是黑子沙耶已经死了，这是绝对的，不可改变的。”
莱娜在说这句话时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令人无端升起恐惧之心。
她毫不遮掩地态度反而让赤司的心里有了某种不安的感觉。
赤司的双手更用力的握紧着。
尤其是她最后那句话，似乎有带着不祥的意味。
☆、第44章 四十四礼物问题
“我很想知道；赤司君是怎么怀疑上我的，我真的很好奇这个问题呢，赤司君能给我解解惑吗，”莱娜问道。
“毕竟；我认为我对待这笔生意的态度和对其他客户的态度别无二致，那么赤司君是怎么想到这点的；总不见得是因为毫无头绪，所以硬着头皮往这方面调查，最后瞎猫碰上死耗子吧。”
莱娜的心情似乎不错；连赤司说破她的真实身份也未能给她的心情造成半点阴霾，还和赤司开起了玩笑。
“因为我能感应到谁对我爱的人心怀恶意，”赤司沉吟片刻，说道；“莱娜小姐你表现地一直像个冷静追求最大利益，人在你眼里的价值就是他能够给你带来多大利益，无情又精明商人，仿佛没有一丝人性。”
“但就是这样，我才会怀疑，”赤司回想着第一次见到莱娜的情形，“你如果真像你表现出的那样，你会视哲也为一个能让你顺利完成交易的工具，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不会对他带有任何喜欢或者讨厌的情感，但我却感应到了你对他的厌恶。”
明明当初理智计算过莱娜和哲也有关的可能性不到20％，但只因为是唯一的线索，所以还是走对了正确的道路啊。
“是这样啊，”莱娜恍然大悟，“那么我对黑子哲也怀有恶意，是因为黑子妈妈帮了我最恨的人，亦或者我是憎恨和讨厌着一切姓黑子的人，总之是我恨屋及乌波及到了黑子哲也？”
赤司双手交叉于腿上，谨慎地说，“这只有莱娜小姐你心里最明白。”
如果莱娜把憎恨扩散到黑子这个家族，那么他一点都不相信，当这个交易完成之际，一切都会归于平静。
就像她对于她父亲黑子原哉做的那样，和一些与她父亲有利益冲突或者有私怨的人做交易，一步一步慢慢让黑子原哉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这些调查黑子沙耶“死后”黑子原哉的经历，并不难推断。
她的心机之可怕，用意之险恶，让黑子原哉所受的痛苦远比直接一刀捅死他要多得多。
不到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愿意多个这样的敌人。
在意利益多于一切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因为恨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毁了一个人。
但他也绝对不能够提到说“我非常同情莱娜小姐你的遭遇，黑子原哉简直不是人”这样的措辞，那恐怕反而会触怒到莱娜。
她也不需要别人廉价的同情和理解。
“如果是这点的话，那么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赤司君你，莱娜温柔地笑笑，“我和哲也这些年关系虽然不怎么样，但我从来就没有恨过哲也，他是唯一对我心怀善意的人。”
“至于黑子双叶、黑子重哉这些人对我而言不过是陌生人，我犯不着恨他们，整个家族这种说法对我而言更是笑话。”
“黑子原哉典当我的一切，他想到的可不是整个家族的繁荣，而不过是自己的私心和*，”莱娜漠然地说，“所以我还是挺感谢你的，至少你让他重新归到我的辖区，让我对他的操纵更加得心应手了。”
“黑子原哉还有20多年的寿命呢，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莱娜感叹地说，继而想到什么，又满足地笑了，“而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典当自己的寿命的。”
“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想再给他加些寿命呢，最好能够长命百岁，你说是吗，赤司君？”
莱娜的笑容诡异而疯狂。
但莱娜的话毕竟给赤司吃了颗定心丸。
她的恨只针对黑子原哉一个人，这就再好不过了。
赤司会告诉黑子双叶黑子原哉的事，彻底让黑子原哉众叛亲离。
哲也一家和黑子原哉断绝关系，才是最保险的。
即使没有莱娜，赤司也不放心让哲也继续亲昵他的伯父。
没有利益，黑子原哉会慈祥的变为不求回报的好人；如果有利可图的话，哲也的下场也许会如同莱娜一般，甚至还不如莱娜！
也幸好黑子原哉只是哲也的伯父，所以他无法典当哲也的东西。
不幸中的大幸。
“所以，既然赤司君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小忙，”莱娜仿佛考虑了一会儿后，才说道，“你说要用自己另一种才能来替代的提议我也可以考虑一下。”
这样其实当铺不吃亏。
“那请莱娜小姐务必仔细斟酌着，这个提议不会让莱娜小姐吃亏的。”赤司自信地说。
这样就行了，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他用自己的两项才能交换了哲也，就如他最初所想的那样：他和哲也的羁绊无人能及。
大辉火神他们的光与这份羁绊一比，简直犹如云泥之别。
哲也是他的了。
以后他绝不会再让哲也接触到这个当铺了。
赤司在心里默默的发誓。
“下午好，火神君。”
“恩，下午好。”火神平淡地和黑子打着招呼。
“火神君被我吓习惯了都吓不着你了，我觉得有些困扰呢。”
火神的后脑冒出一个个十字，忍耐地说，“黑子你刚刚说了很欠扁的话了是吧，是吧。”
“啊，是火神君你听错了。”黑子补救道。
“喂……”
“不过，没想到黄濑君初中时一开始很讨厌我呢，真是想不到，”黑子喃喃地说，“所以我还是不明白不过是一场练习比赛黄濑君的态度变化的怎么会那么大。”
“黄濑啊，咦，黄濑，黑子你已经想起了初二的记忆了吗？”火神惊讶地看着黑子。
明明前几天才告诉他自己刚刚想起了整个初一的记忆。
“是的，现在的记忆恢复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了。”
“赤司君说，保险起见最晚得在认识火神君以前变回人类呢，感觉没多少时间了呢。”黑子感叹地说。
“在认识火神君以前”这种说法真是令人超级不爽诶。火神郁闷地想。
“那你打算，额，选谁的……”火神纠结地问起这个他一直很关心的事。
“我全权交给赤司君处理了。”黑子的说法和对绿间说的一样直截了当。
……
而火神纠结的想骂“卧槽”的心情和绿间有的一拼。
都初中毕业一年多了赤司你阴魂不散的程度比青峰还要厉害啊！
“对了，”黑子想到了什么，拿出了一包东西，“这是我送给紫原君零食的回礼，看上去很好吃呢。”
火神凑近看了一眼那包东西：香草味美味棒香草味奶糖香草味薯片香草味仙贝……”
仙贝也有香草味的了？！
为什么他去超市这些东西找都找不到，就只有紫原能找到香草味的零食吗？！
火神心里狠狠地吐槽。
“给，火神君。”黑子默默从包里拿出样体积不小的东西来。
火神拿过来一看，疑惑地问，“汉堡？”
“是M记最大的汉堡，”黑子纠正说，“这是送给火神君的礼物。”
“礼物是汉堡？给我的礼物是汉堡！”火神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两次。
“因为火神君最喜欢汉堡了啊。”黑子理所当然地说。
“黑子，如果我要送你礼物，送的是一杯香草奶昔你会怎么样啊？”火神深吸一口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黑子眼冒星星，“请务必这么做，火神君。”
火神：……
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送给绿间君的是金属玩偶，送给紫原君的是零食，送给火神君的是汉堡，”黑子掰着手指数着，浑然没有发现火神越来越黑的脸色，“黄濑君姑且不说，要送给青峰君和赤司君什么呢。”
“夜斗和雪音的礼物也有些伤脑筋呢。”
“你怎么突然间想要送给大家礼物呢？”火神吸了吸鼻子，好奇地问。
“感觉很有纪念意义呢，”黑子微微一笑，“等我回归成了人类，城凜的大家都不会知道我曾经离开过，所以我想买些礼物给大家以此来纪念这段特别的时光。”
火神黑线，“那你就不要买这种吃完了就什么也不会留下的东西啊！”
“火神君明明可以留下包装纸的，”黑子不解地看着火神，“要知道每次看到火神君丢弃的一堆汉堡包包装纸我都能感觉到它们聚集在一起放声哭泣的。”
“哭你个鬼啊，这种东西会被回收再利用的啊，再说谁要留下垃圾啊。”
“火神君这么说包装纸君会哭的。”
“……谁是包装纸君啊，别对这种东西用敬语啊喂。”
“啊，我想到送给青峰君什么东西了，”黑子的话题转得太快，火神都反应不过来，“就送美白面膜吧，我一直很想送给青峰君的。”
……
火神幸灾乐祸地说，“不错啊，就送青峰这个，他一定会很喜欢的。”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青峰收到这份礼物时的表情了。
“果然还是算了，我就普通一点送篮球吧，总觉得火神君送给青峰君美白面膜会更加合适些。”黑子再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
火神的黑线更加严重了，“所以为什么是我，最重要的是我为什么要送给青峰礼物啊！”
虽然他不怕和青峰干架，但也不想莫名其妙地因为理亏和青峰干一架啊。
“因为我想送青峰君这个，但不想自己送。”黑子老实地说。
你就不能说的委婉点吗。
“放心吧火神君，我以前怂恿过黄濑君送给青峰君面白面膜，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第二天黄濑君还是坚持来训练了，所以请不用担心。”
……他真不能把这个影子退货吗？
火神把毛巾往身上一甩，“去训练了啊训练了，下周就要和海常对决了，教练说了，赢不了都要去天台全果向喜欢的人表白。”
“是，我会努力不让火神君全果像喜欢的人表白的。”黑子异常坚定地说。
“为什么是为了我啊，你没听清楚吗是全员啊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