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物语之作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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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氏物语之作茧-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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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众人见小皇子从桐壶帝手中掉下都呆住了,要不然也不会让真夏这样的一个五岁孩童救起。桐壶更衣更是吓得不止,本就因生产伤了元气,现在更是哭得晕了过去。桐壶帝被挣脱的瞬间还想着小皇子,但听见身后女侍们尖叫着桐壶更衣连忙转过生,见自己的爱人晕倒在女侍怀中更是心急,连忙抱起桐壶更衣向内室走去。身后呼呼啦啦一群女侍们连忙跟上。
  见到此状,真夏也不知如何是好。小皇子倒是不哭不闹,睁着一双大眼,咧开嘴笑的很开心。
  自真夏本宣召,大宫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情况,见发生了这样的意外,一时也慌了神。现又见桐壶帝抱着桐壶更衣离去,大宫也不顾弘徽殿脸上明显的不愉,让乳母去安抚真夏一番,同时想到真夏刚才的镇定自若,很是自豪。
  桐壶帝爱着桐壶更衣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对他们唯一的儿子更是疼爱有加,见天儿子的一番作为,即使现在不显,但等桐壶帝反应过来,肯定会想起自己儿子的好来。想到这大宫又连忙派人去告知左大臣。
  左大臣一直坐在桐壶帝下首,自然将这方情状看得一清二楚。毕竟是朝上的官员,他想得更加透彻,对来人说了几句便又和身旁的大臣们寒暄起来。
  大宫听见女侍回报,马上又派去告诉真夏左大臣的安排。
  真夏抱着怀中的襁褓,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跟上去似乎不合理,但是就这么在这等着,也不知道桐壶帝何时才会想起小皇子被他们遗忘了。于是也只好这么干愣着。但真夏毕竟也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婴儿虽然还小,但还是有些重量的,抱了一会真夏已经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恰好这时乳母过来扶着真夏在不影响小皇子的状态下慢慢坐好,也使真夏抱着小皇子的手臂稍微休息了一会。
  真夏就这么正坐着抱着怀中的襁褓,看着小皇子。
  小皇子被真夏抱在怀中,也不知道他的父母已“弃他而去”,感觉有些困了,露出一个“无齿”的笑容,喊着自己的拇指就在真夏怀中睡着了。
  桐壶帝本就长得不错,桐壶更衣更是一个男的的美女,这个小皇子更是长得讨喜可人,就是对桐壶更衣怨恨不已的弘徽殿见过这小皇子之后也称赞过小皇子的天人之姿。
  真夏担心小皇子会不舒服,自然是一刻不离的注视着他,当小皇子露出笑容的时候,真夏一时也惊为天人,脑中只回荡着梦中的一个词“祸水”。
  不等多时,大宫的女侍又走了过来,轻声在一旁叫道:“公子!”
  真夏被那人叫醒,心中瞬时有些尴尬,想到自己竟看着一个婴儿看呆了,很是不好意思。脸颊出现两团红晕。
  小皇子也被真夏的动作惊醒,小孩子天性的准备大哭。
  真夏感觉到小皇子的动静连忙抱起小皇子,轻拍其背。但小皇子也只是停止了哭泣,但瘪着的嘴仍不时哼唧两声。真夏也一时无奈。
  女侍发现自己引起了这番动静,不知如何是好,也忘了大宫的安排。
  另一边,大宫见真夏那边动静不对,也是担忧不已。这是葵也不耐烦了。
  自从真夏回家当天和葵的一番互动,葵就很喜欢自己这个笑起来很好看的哥哥,每日除了睡觉和学习时间竟是与真夏片刻不离。再加上真夏的刻意宠爱,有时只有两人时,真夏还会喂葵姬点心,使得葵姬对真夏更加依赖。
  今日真夏被桐壶帝召见后,葵姬就一直被乳母轻声安抚着,现在见母亲和乳母都没有注意,便也不顾其他穿过御帘,小跑到真夏身边。
  真夏本对小皇子的哭泣有些无奈,现见妹妹也出现在自己身旁有些哀怨的看着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
  葵姬看着哥哥怀中的小孩,虽然很漂亮,但是想到这个小孩抢了自己的位置,差点哭了出来。
  真夏见葵姬眼中含泪的看着自己,不知该怎么办。想要分出一只手去啦葵姬,但是手刚放开,襁褓就差点掉到地上,真夏忙将手挪了回来。
  葵姬也发现了哥哥的窘迫,再加上本身教养,只得坐在真夏身边,自己伸出手去抓真夏抱着襁褓的手。
  葵姬虽然没有哭出来,但是还是有些难过,于是只能低下头避免其他人看到她眼中的泪水。
  倒是一旁的真夏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葵的小手在颤抖。
  “葵?”真夏捏着葵姬的手安慰着她,却听到葵姬发出小小的声音,真夏轻轻移动身子,倾下头侧耳听葵姬的说了些什么。
  “葵姬在生气,很生气。”听了很长时间,真夏才听清楚葵姬说了什么。
  真夏有些哭笑不得,“那葵姬怎样才肯原谅哥哥呢?”
  “抱抱和亲亲。”自从知道碰触额头的动作叫亲亲之后,葵姬就喜欢了这样的互动,总希望从哥哥的碰触中感受关心和爱护。
  真夏倒是很清楚这种亲啊抱的动作在家做还是可以的,但是现在,这么多公卿,这种大胆的动作还是不大合适的。
  葵姬见哥哥没有回应,抬头见哥哥的表情,明白过来自己的大胆。到底是接受着大宫教导多年的,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合理,遂也不再勉强。只是那表情还是难掩失望的。
  真夏见疼爱的妹妹这幅表情,轻轻哼起了葵姬最喜欢的儿歌。
  葵姬听着哥哥唱的儿歌,笑的很开心。另一边虽然真夏是轻哼,坐的稍远的人是听不见的,女侍和乳母也已见怪不怪了,他们侍奉真夏的这段时间经常能见到真夏唱歌给葵姬听。因着那模模糊糊的声音,再加上真夏真是雌雄莫辩的年纪,那歌声就算偶尔被听到,贵妇和公卿们也只以为是乳母在安抚着左大臣家的葵之上。
  倒是在真夏怀中的小皇子听着从襁褓上传来的胸腔的震动中带着的轻缓歌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公卿们由于桐壶帝没有宣布宴会的结束,也不好离去,就只得继续坐在殿上等着。贵妇们倒是不太在意,毕竟等于是桐壶帝正室的弘徽殿仍在殿上。
  又等了一段时间,直到葵姬也在真夏的歌声中睡着,被乳母抱回大宫身边,桐壶帝才回到殿上。
  铜壶更衣倒是没有一同回来,只有小皇子的乳母跟了过来,看见真夏怀中熟悉的襁褓,瞬间安心不少。乳母在桐壶帝的暗示下从真夏怀中抱过小皇子。小皇子虽没有醒过来,但还是稍有挣扎。乘着小皇子又迷迷糊糊的睡着的时候,乳母赶忙抱着小皇子回到桐壶更衣那边。
  这时桐壶帝才人只能打量起眼前的孩子。
  虽然大宫是自己的姐妹,但对真夏的疼爱也大多是碍于左大臣的身份,而现在,这个孩子在桐壶帝心中留下了非常好的影响。不说真夏本身相貌还是不错的,看他能在小小年纪就能在面对突发状态时能有这么迅速的反应,桐壶帝心中很是满意。
  看见爱子安全科,桐壶帝心情就好了,自然对真夏更是喜欢。于是随意问了些问题。真夏也很大方的回答了桐壶帝的问题。谈话间,桐壶帝很惊讶的发现真夏对唐文化了解颇深。
  真夏在寺院里住了三年的事,京中多数公卿都是知道的,因此在之前的问答中,对于桐壶帝关于佛法的问题,真夏的回答再好也不会有人惊讶,但是现在一个五岁孩童,关于唐文化的了解竟是比许多大臣更深就耐人寻味了。
  桐壶帝平时很喜欢研究唐文化,很多唐文理解造诣之高堪比寺院的高僧们。现在见真夏侃侃而谈,很是欣喜,言谈间也更是温和自然。真夏梦中也看过一些书,书中对唐的描写比起僧人们更透彻,也更清晰。于是说起唐文化来也是张口就来。
  直到桐壶帝发现时辰不早了才散了宴,走前还很是温和的摸了摸真夏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是准备插一段日本童谣的,但是……
  日本真是理解不能啊,有木有!随便一个童谣用他们的理解都是鬼故事,so,果断抛弃。
  看原文和漫画的时候好多人都木有名字,只有官职。名字什么的只能瞎掰。但是为了不会在后文中有冲突,能省就省好了。


☆、寒夜

  之后几日平安京的公卿之间聚会,时不时都会聊起左大臣家的公子。而说起那真夏公子,自然是免不了说去小皇子的意外以及桐壶帝和他的相谈甚欢。
  本是极为平常的文化交流在大臣与贵妇们看来却不是这样了。
  虽说桐壶帝不好南风,但是在那些有心之人的眼中却觉得两人之间有些暧昧的。他们也不想想,真夏才五岁,和桐壶帝之间能有什么。
  要说这是也不是空穴来风,毕竟当日两人的交流很多人都看见了,而在之后又有宫中女侍偶尔说道桐壶帝完全不掩对真夏的欣赏,甚至于桐壶更衣相处时也时不时谈到那博学强识的孩子。
  这些被弘徽殿得知后,弘徽殿还特意召见了大宫。
  弘徽殿是右大臣的女儿,还未出嫁时也时不时听到些闲言碎语,父亲的那些腌渍事,对于其他人的猜测还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女侍们时不时说的,桐壶帝对真夏的毫不掩饰的赞赏,弘徽殿更是怀疑。
  虽说作为桐壶帝的正室,难掩嫉妒,但是想到那是一个男孩,也就不那么紧张了,只是总会觉得不太舒服。再想起宴会前大宫曾希望自己能帮忙,难不成这是他们预谋已久的事情?
  有了怀疑,就越来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她完全没有想过作为一个母亲,谁会愿意将自己的儿子作为娈童送给他人,即使那是天皇。
  大宫来到弘徽殿面见弘徽殿女御。弘徽殿女御倒也直接,将心中的不安告知了大宫。
  大宫突闻此事,只觉晴天霹雳,就这么晕倒在女侍身上。待到大宫醒过来,又被身旁的女侍安抚很长时间才缓过神来。
  大宫想起自己那苦命的儿子更是难过不已。那么可爱的孩子,怎么有人忍心这样编排他。从小长在寺院,好不容易回到自己身边,却又被这些人这样编排,大宫想到这里又开始哭起来。
  弘徽殿见大宫这幅模样,才相信她是真的没有这心。但是想想又觉得不从根本解决问题还是难以安心。
  大宫一时也不知怎么办,只好推脱一番,说是回家问过左大臣再做决断。
  左大臣在外每日虽有些留言蜚语,但却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样不可收拾。听大宫这样一说,也只好慎重的想该怎么解决问题。
  好在新年将至,大臣们多是在家庆贺新年。真夏与桐壶帝的传言也消散了不少。
  年后,桐壶帝的又一次宴会即将举行,他还特地强调让左大臣家的真夏公子前来赴会。
  外面的闲言碎语并没有传到桐壶帝耳中,而疼爱长子的左大臣自是不会让家中的家臣女侍们把那些难听的带入内。因此作为留言的两个当事人却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的。
  宴会并没有如期举行,因为桐壶更衣突然病重,桐壶帝不愿在此时离开心爱的女子,因此取消了宴会。
  左大臣倒是乘着这个时候举办了几场家族宴会,将自己的长子正式介绍给公卿贵族们。左大臣除了真夏还有两个儿子,但是毕竟比起真夏来,那两个孩子的母族并不高贵,再加上真夏回家后的表现,更是将那两个孩子比了下去。而且比起被桐壶帝亲自赐名的真夏,那两个还没有名字的公子真的不能引起其他公卿的太多重视。
  真夏在几次宴会上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于是不少大臣便将他视作了女婿的不二人选。当然,这些真夏都是不知道的。
  真夏在寺院中时总希望能得到父母的重视,但是回到平安京的家中之后又会时不时想起寺院的生活。比起这里的虚与委蛇,真夏更愿意回去寺院。可惜这些是不能告诉左大臣的。不说左大臣现在对他抱有极大的希望,大宫也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再离自己而去的,再加上葵姬越发粘着真夏,真夏也舍不得自己的这些亲人,于是只好忍耐着。
  左大臣的另外两位公子虽年小,没什么争胜之心,但到底还是感受得到父亲对自己的关注日少,再加上家中众人总将自己与这个突然出现的兄长作比较,两位公子心中的不快越发明显了。
  左大臣的其他妻子倒也都是贤良的人,而作为正室的大宫都不像其他大臣家的正室欺负妻妾那样对待她们,她们也是感恩的。可惜总有些唯恐天下不乱之人,借着为公子着想的名义说些不好听的话,好几次都差点让真夏听见。
  大宫从亲近女侍那得到消息的时候正是一日午后,乘着左大臣外出访友,那几个家臣竟在庭院里聊着那些肮脏话题,说来也巧,真夏刚好带着葵姬从一旁走过。乳母们听见这话便知不好,连忙派了一名女侍向大宫禀告。
  大宫无法,只好派人去请左大臣回府。
  如果是一般孩童也就算了,就如葵姬,虽然听见家臣在说哥哥的名字,但也没有听懂说的什么。而多少在梦中经历过一些的真夏却是明明白白的知道了那些家臣说的什么。脸色由红转黑,吓得一旁守着的乳母都跪在了地上。
  真夏到底是将那些经历看做是梦,总想着人心总是好的,却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人心可以如此黑暗。
  待左大臣回府后,问起大宫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真夏听到了多少?”左大臣虽想着长子聪颖,但不至于什么都懂,却也不希望那些个话传到他的耳中。
  “大人,”大宫此时也不知怎么办了,只能哭泣。但多少也知道还是要回答左大臣的问题的。“那女侍过来传话的时候就说已经听到不少了,之后乳母将真夏抱回来的时候也说,真夏是确确实实听完了才晕倒的。”
  “晕倒?”左大臣听大宫说到这却有些惊叹的,长子的身体一直是好的,不说寺院中的那三年,从出生起真夏便没有出过这种状况。
  听到左大臣话中的疑问,大宫也不敢隐瞒,“据乳母说,真夏是听完之后气晕的。”又见左大臣脸色不善,连忙说:“已经请御医诊过脉了,说是郁结于心。”
  左大臣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长子晚慧,自己讲他送到寺院去,现在回来一个如此可爱聪明的孩子,但没想到却是太过剔透玲珑了,竟因那些话气晕了过去,这样的一个孩子到底是福是祸呢。
  左大臣也不多坐,起了身又去真夏的房中了。
  大宫却以为左大臣不愿惩治那些家臣,心中难免怨恨。又想起乳母抱着真夏回来时,那可怜的模样在大宫心中挥子不去。
  恰逢女侍进来告诉大宫那几个家臣都是二公子和三公子的近侍,为母则强,大宫不得不下定决心好好打理后宅的这些女子了。
  那边左大臣坐在真夏的榻边,看着满脸苍白的长子,心中越发不忍。却见真夏突然抽搐起来,面容狰狞,好像梦魇了般,很是不对经。吓得慌了神,忙请御医再来诊脉。
  说来也巧,三公子的母亲这两日刚好去了娘家的寺院为儿子祈福,大宫这边听闻儿子梦魇时刚好在召见后宅的夫人们,发现人少了,随口一问却听侍女回报说那位夫人去了寺院。
  想来那位夫人也是坦荡之人,去哪都说了很清楚,却刚好招了大宫的忌讳。
  如果是左大臣在,肯定是不会相信的,但大宫,到底是关心则乱,以为那位夫人诅咒了自己的儿子。于是如此一番调查,竟真让她查出了一些腌渍事来。于是等左大臣得知消息前来的时候,便成了人赃俱获。
  那夫人见了大宫拿出的证物,着实慌乱,又见左大臣也怀疑地看着她,便向左大臣求了出家。
  左大臣本是尊重这夫人,又想着夫妻一场,但又见大宫一脸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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