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物语之作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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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氏物语之作茧-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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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夏自然知道左大臣的顾虑,因此便顺着说:“确实该管一下了,要不然会让那些人以为我们府上是可以随意编排的。”
  左大臣并不满意真夏的回答,“你以后不要与源氏公子走得那么近,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太过亲密,人家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真夏哪肯答应,“人家有意编排,无论事实真相如何,都拦不住的!”左大臣见真夏这样反驳,哪里还看不出他的心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没有那个心思,人家哪来的东西说?”
  “父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真夏听了左大臣的话心都凉了,只想得到一定要反驳。
  左大臣见真夏居然死不悔改,只觉得失望至极。想着今日怕是多说无益,便派人将真夏软禁在他的院子里,独自去了大宫那边。
  


☆、心死

  左大臣并不打算将真夏的事告诉大宫,在他的认知里,妻子可以重视,可以尊敬,但信任却是给不起的。因为大宫的身份在那,即使左大臣并没有给她过多的权力,在府上她还是有些影响力的。左大臣现在将真夏软禁,府上的侍女如果将这个消息传了出去,只怕是要坐实之前的流言的。府上的这些事一直都是由大宫管理的,左大臣需要大宫去约束这些家臣女侍。
  大宫知道自己不该多言,可是对爱子的担忧让她不得不向左大臣询问真夏的情况,左大臣知道真夏被自己软禁后一直不出门,大宫肯定会怀疑,还不如现在就找个借口打发了她。“真夏这是突然患了病不能见人,如果告诉宫里就怕影响仕途,这个消息不能传出去,你注意一下下面的人,不要让他们多嘴。”
  “但这事也瞒不住啊?真夏要是一直不露面,总会有人问起的。”大宫也是个仔细的人,马上想到之后会出现的问题。
  “不行你就说真夏患了风寒,如果有人到府上来探望你就随便打发了就好。”左大臣也考虑到这个问题了,他的目的主要是将真夏隔离,其他现在也顾忌不上了。
  大宫也发现了左大臣的前后不一,两人夫妻多年,自然了解他的为人,细细一想就知道真夏怕是已经被左大臣关起来了,原因肯定就是外面的那些流言。大宫知道左大臣是个固执的人,即使自己想问也打听不出来什么的,于是干脆顺着他的话说:“好的,我知道了。真夏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左大臣现在心绪不宁,根本没有注意到大宫的话语中的陷进,“过几天应该就好了。”
  大宫听了左大臣的回答,心下了然,也不多留他,吩咐女侍送了左大臣出去,就派人叫来葵姬。葵姬也是疑惑,平时大宫多是到她的院子去见她,今日怎么想到将人唤到这边来。
  大宫见了葵姬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但是想到此刻正被左大臣软禁的真夏,大宫只好狠下心,“葵姬,你去将源氏公子请来。”
  葵姬一时有些愣了,大宫难道不知道自己与源氏的关系?虽然两人有着夫妻的名分,但是关系却一直不好,这段时间要不是他对自己服了软,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现在大宫居然要自己去将源氏请来,这让自己的面子往哪放?“我不去。”
  大宫自然知道葵姬与源氏不和,但是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那些。“就当是为了真夏,去把源氏公子请来。”
  葵姬也是听说过那些流言的,不由觉得可笑,“母亲,难道你还信了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吗?”
  大宫也算是个聪明理智的人,现在这些事牵涉到自己的儿子,哪里还能冷静。左大臣有很多儿子,但自己只有真夏一个,如果真夏因为这次的事情被左大臣所厌弃,到时候将家族交给其他儿子打理,叫自己与真夏在这府上如何自处。想到这里本来还打算好好劝说葵姬的大宫顿时失了理智,一巴掌扇在了葵姬的脸上。“你是要你哥哥死吗?”
  葵姬一直娇生惯养,第一次被人打,居然还是自己的母亲,愣了一下之后眼泪是唰唰的流,又听大宫说自己要让真夏死,这样的罪名她哪里担得起,只觉得委屈的不行。“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想要害死哥哥?”
  大宫看到葵姬的眼泪才发觉自己居然打了她,很是自责,扑了过去抱着葵姬,“我是无心的,葵姬!真夏他被你父亲关起来了,我是太慌张了才这样对你。”当大宫发现左大臣话中透露的意思就知道真夏是被他关起来了,就很忧心,又想到真夏惹怒左大臣的后果,害怕得不行人也失了往日的理智。
  “哥哥怎么会被父亲关起来的,母亲你是听谁说的?”真夏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很照顾葵姬,曾经葵姬还说要找个真夏这样的男子做丈夫,自然想象得出两人的关系有多么好。现在听到母亲说哥哥被父亲关了起来虽然很担心,但更多的却是不相信。毕竟左大臣对真夏的器重是有目共睹的,家族中所有人都知道真夏是继承人。
  大宫虽然也不大清楚具体情况,但这个时候必须要将真夏摘清才行,“我是听女侍说的,你父亲听说了外面的留言,信以为真很是生气。你也知道你父亲哪敢去找源氏公子,自然将脾气都发在了真夏身上。”
  葵姬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大宫平时从未对撒谎,因此也就信了大宫的话。“那母亲要我去请源氏是为了什么?”
  “你父亲一向都很重视源氏公子,如果由源氏对你父亲解释,他肯定会相信的。”大宫了解自己的儿子,如果不是真有其事,他肯定能劝服左大臣。而此时左大臣居然将他关了起来,只能说明真夏与源氏之间确实有私情。她现在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源氏找来,让他去劝真夏,到时候真夏向左大臣服了软,一切都好说了。
  左大臣此时并不知道大宫的打算,他休息了一会后决定还是尽快去与真夏说清楚,免得夜长梦多。
  真夏被送回自己的院子之后心情还算不错,比起左大臣的反对,只要一想到光华,真夏就觉得一切都值得。再加上今天还是第一天,真夏并没有了解到左大臣在这件事上的固执。
  隔日真夏醒过来时就发现左大臣已经坐在了他的身边。真夏直直的看着左大臣,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的打量左大臣的样子。两鬓斑白,完全看不出他只有四十多岁,真夏一时有些怀疑,这真的是左大臣吗?
  左大臣感觉到了真夏的目光,收起眼中的温情,咳嗽了一声之后便开始发问:“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真夏有些迷茫,好半天才想起左大臣是在继续昨天的问话。“父亲,我……”
  左大臣并没有打算知道真夏的回答,因为他知道真夏与自己一样都很固执。“你应该知道,源氏公子与你是什么关系。他是今上的儿子,同时他也是葵姬的丈夫。不说今上会不会介意你与源氏之间的关系,你只要知道你与源氏之间只能是丑闻。别和我说其他府上有这样的情况,你觉得他们能和我们相比。你是左大臣的儿子,源氏虽然降为臣籍,但是他也是今上的亲子。你们两人身份地位都非一般人能比的,自然不能和其他人一样。你和源氏都可以有娈童,但是你们不能在一起。否则你叫人家怎么看?你有没有想过葵姬?有没有想过家族?如果今上将你们的事当真了,他能容忍你的存在吗?葵姬能接受自己最尊敬的兄长和自己的丈夫有私情吗?那些一直等着抓咱们把柄的人能放过这个机会吗?你毁了你自己,你不在乎,我们在乎啊!我养了这么多年,疼了这么多年的孩子,我不能让源氏把你毁掉。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要让源氏给你陪葬。我相信今上也会和我有同样的想法。与其让你们毁在自己手里,不如由我动手。”说着左大臣就伸出双手掐着真夏的脖子。
  真夏感觉得到自己呼吸有些困难,但是他无法反抗。左大臣的一番话真夏也考虑过,但是当他得知光华可能对自己抱有同样的感情时,他就将这些都抛之脑后。现左大臣又提起这些事情,真是完全无法反驳。而且比起真夏当初的想法,左大臣所说的更让他绝望。真夏知道自己的感情难容于世,他也曾想过死亡,但他却不知道左大臣竟然情愿为自己而背负骂名。
  左大臣也是一时激动才会对真夏动手,晃过神来立刻松开了真夏。看着这个优秀的儿子,左大臣泪流满面。“真夏,儿子,就当我这个做父亲的求你。为了我,为了你母亲,为了你妹妹,为了你那几个年幼的孩子,放手吧!源氏公子不是你可以爱上的人。忘了他吧!”
  真夏听着左大臣的话,那每个字都像针戳着他的心。但他还是不肯应声。
  左大臣见真夏就这么躺着,一动不动,心中失望不已。难道自己培养多年的儿子就这么毁了?
  恰在这时,外间传来通报说源氏公子求见。左大臣听到这话时有一瞬间的怀疑,回过头刚好看见真夏也是一副不解的模样,但是却很明显的看到真夏眼中的喜悦。
  左大臣考虑良久之后,还是走了出去,离开之前还是回过头对真夏说:“你与源氏公子之间是没有未来的。”
  真夏根本就没有将左大臣的话听进去,只是呆呆的躺在那想着光华来见左大臣的原因。
  昨日葵姬听了大宫的话之后,最终对真夏的担心站了上风,决定派人去请光华。
  光华本是不愿来的,但听葵姬派来的人说事情很紧急,今日一早便来了左大臣府。光华在葵姬的院子里没有见到葵姬本人,反而发现大宫坐在帷屏后。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在大宫的要求下坐在了她对面。
  大宫现在孩子为真夏担心,哪还有心思去与光华闲谈,也不怕家丑外扬直接将话题带到了真夏身上。“真夏被他父亲给关起来了。”大宫见光华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更加恼火,自己的儿子还在受苦,他却以为自己在与他开玩笑。“左大臣听闻外面的传闻,非常生气。觉得真夏这是冒犯了你,便将真夏关了起来。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好出面,只好让葵姬将你请来,只求你帮忙去劝劝。”大宫并不清楚外面的流言的真假,话语间也是含糊不清,但大概的意思也算表达出来了。
  光华只注意到大宫所说的,真夏是因为自己引起的流言而被左大臣迁怒,哪了还坐得住,连忙回答道:“请您不要这么说,这事本就是我的不对,我现在立刻去见左大臣。至于‘求’字是万万说不得的。”
  大宫得了光华的承诺,立刻派人去通报。光华也不多留,跟着那家臣就去了正殿,等着见左大臣。
  左大臣见到光华的时候,虽然有些不喜,但还算客气。“源氏公子来找老臣,不知是何原因?”
  光华从大宫那得知真夏被左大臣关了起来,心中很是焦急。现在看左大臣的表情就知道真夏确实是被自己连累了。“我今日是来找真夏的。之前因为我的原因,京中传出了对真夏不好的流言,我很内疚,想要跟真夏道歉。”
  左大臣早已调查清楚那些流言的由来,一开始还以为源氏公子是对真夏有意,故意传出这些话,现在听源氏的意思,发现大概是自己弄错了。“源氏公子您身份高贵,倒是真夏给你惹了麻烦才是。”
  光华听左大臣的意思,以为左大臣是怕真夏因为这些流言而得罪自己,于是才将真夏关起来,心中越发自责。“左大臣您多虑了,父皇也和我说过这些流言要制止才行,不然怕是会影响我与您府上的关系。”
  光华的本意是想让左大臣知道自己与真夏的关系不会受到影响,但左大臣希望得到的答案并不是这个,“源氏公子知道这些传言是从哪来的吗?我希望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免得真夏被人误会。”
  光华听出了左大臣话中的责备,知道左大臣这是担心真夏,才将心中的怒火压下。“这事也是我的不是,我有一友人,可能是对我的话有所误解,以为我与真夏之间有私情,不想竟传了出去。”光华虽然对左马头的行为感到愤怒,但又觉得那是无心之过,此时对左大臣解释时也是遮遮掩掩。
  左大臣并不在意这些,他只要一个答案就可以了。“那么说,这都是误会了?你与真夏只见什么也没有?”
  光华并没有注意到左大臣话中的意思,只以为他想问的是那个流言的真假。“自然是没有什么的。”
  左大臣听到光华这样回答,欣喜不已。本以为真夏与光华是对对方有意,这样自己无论说些什么,真夏怕都是听不进去的。现在却得知真夏只是一头热,虽然为真夏觉得不值,但也放下心来。“如此我就放心了,不如我去将真夏带来,你与他说清楚吧!”
  光华只疑问左大臣还惦念着自己说要与真夏道歉,才让自己与真夏见面。虽然觉得左大臣太过计较,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再挡着左大臣的面对真夏说了一遍那些流言的由来。只是这次左马头的事情不再隐瞒。毕竟左马头与真夏也是熟人,没必要为他遮掩。
  真夏在得知左大臣让自己与光华见面时就知道光华大概是给了左大臣满意的答复,但是当他亲耳听见光华说,那些流言只不过是左马头的猜测和酒后胡言,只觉得是晴天霹雳。他只看得到光华张嘴不停的说着什么,但一个字都听不见了,只是迷茫的看着光华。
  左大臣一直注意着真夏,此时见他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就怕源氏公子看出什么,连忙挡在真夏面前,“真夏,真夏,你怎么了?”说着就扶着真夏躺下来,然后叫来一旁的家臣将真夏扶回了内间。
  真夏就这么呆呆的任由左大臣将他交给家臣,面无表情的被人扶着躺下,睁着眼睛看着上方,却什么也没有看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坚持这是正剧。


☆、浴火

  左大臣将光华送走之后就来到真夏的院子,看见真夏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说如果你们是有什么,我这边要阻拦了,你这样也算过得去,但是听源氏那意思,真夏完全是一头热,这幅模样是要做给谁看?
  左大臣挥退了真夏身边伺候的女侍,将门拉上,坐在了真夏身旁。“别的话我不多说了,你自己想清楚,你这样值不值得。”左大臣见真夏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无可奈何的转身离开了。
  真夏在听到左大臣的脚步声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听到了左大臣的话之后,心中也是一顿。左大臣说的是实话,但是他并不知道真夏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去见的光华。
  真夏很理智,在第一次发现自己对光华有不同的心思的时候他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弄错了,只是迷恋光华的外表。光华虽然长得很好,但真的要说也并不是说没有比他好看的,更何况比起男子,真夏自认为自己更喜欢女人。但是在与光华的相处中,光华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在吸引着自己。真夏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光华,却不能接受,他转移注意力,长时间逗留在右大臣府上。可是每当见到光华时,真夏的心理建设都显得薄弱无力。
  真夏知道自己的这份感情不会被接受,于是压抑着,隐藏在心中。长时间的忽视并不代表不存在,随着光华一次次的亲昵,真夏就怕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来。
  得知光华可能也对自己有意时,真夏所有的顾忌都被抛弃了,甚至在左大臣将那些他曾经考虑过千百遍的问题一条条摆在他面前时,他也没有动摇。作为真夏活着的这二十年来,他故意忘记往事,忘记自己曾经潇洒从容,自在的生活,每日谨小慎微的掩饰自己的不同。他在这个时候爆发了,毫不退却,孤注一掷,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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