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不要叫朕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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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不要叫朕大王-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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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殷勤,朕甚不忍。”即命随侍官:“传朕旨意,点文官二员,四表礼,送卿荣归故里。仍著本地方官不时存问。”商容谢恩出朝。

    不一时,百官俱知首相商容致政荣归,各来远送。当有黄飞虎、比干、微子、箕子、微子启、微子衍各官,俱在十里长亭饯别。商容见百官在长亭等候,只得下马。只见七位亲王,把手一举:“老丞相今日固是荣归,你为一国元老,如何下得这般毒意,就把成汤社稷抛弃一旁,扬鞭而去,于心安乎!”商容泣而言曰:“列位殿下,众位先生,商容纵粉骨碎身,难报国恩,这一死何足为惜,而偷安苟免。今天子信任妲己,无端造恶,制造砲烙酷刑,拒谏杀忠,商容力谏不听,又不能挽回圣意。不日天愁民怨,祸乱自生,商容进不足以辅君,死适足以彰过,不得已让位待罪,俟贤才俊彦,大展经纶,以救祸乱,此容本心,非敢远君而先身谋也。列位殿下所赐,商容立饮一杯。此别料还有会期。”乃持杯作诗一首,以志后会之期。诗曰:

    “蒙君十里送归程,把酒长亭泪已倾。回首天颜成福世,归来亩祝神京。丹心难化龙逢血;赤日空消夏桀名。几度话来多悒怏,何年重诉别离情?”

    商容作诗已毕,百官无不酒泪而别。商容上马前去,各官俱进朝歌。不表。

    话言纣皇在宫欢乐,朝政荒乱。不一日,监造砲烙官启奏功完。纣皇大悦,问妲己曰:“铜柱造完,如何处置”妲己命取来过目。监造官将砲烙铜柱推来:黄邓邓的高二丈,圆八尺,三层火门,下有二滚盘,推动好行。纣皇观之,指妲己而笑曰:“美人神传,秘授奇法,真治世之宝!待朕明日临朝,先将梅伯砲烙殿前,使百官知惧,自不敢阻挠新法,草牍烦扰。”一宿不题。

    次日,纣皇设朝,钟鼓齐鸣,聚两班文武朝贺已毕。武成王黄飞虎见殿东二十根大铜柱,不知此物新设何用。王曰:“传旨把梅伯拿出!”执殿官去拿梅伯。纣皇命把砲烙铜柱推来,将三层火门用炭架起,又用巨扇扇那炭火,把一根铜柱火烧的通红。众官不知其故。午门官启奏:“梅伯已至午门。”王曰:“拿来!”两班文武看梅伯垢面蓬头,身穿缟素,上殿跪下,口称:“臣梅伯参见陛下。”纣皇曰:“匹夫!你看看此物是甚么东西?”梅大夫观看,不知此物,对曰:“臣不知此物。”纣皇笑曰:“你只知内殿侮君,仗你利口,诬言毁吧。朕躬治此新刑,名曰‘砲烙’。匹夫!今日九回殿前砲烙你,教你筋骨成灰!使狂妄之徒,如侮谤人君者,以梅伯为例耳。”梅伯听言,大叫,骂曰:“昏君!梅伯死轻如鸿毛,有何惜哉?我梅伯官居上大夫,三朝旧臣,今得何罪,遭此惨刑?只是可怜成汤天下,丧于昏君之手!久以后将何面目见汝之先王耳!”纣皇大怒,将梅伯剥去衣服,赤身将铁索绑缚其手足,抱住铜柱。可怜梅伯,大叫一声,其气已绝。只见九间殿上烙得皮肤筋骨,臭不可闻,不一时化为灰烬。可怜一片忠心,半生赤胆,直言谏君,遭此惨祸!正是:一点丹心归大海,芳名留得万年扬。后人看此,有诗叹曰:

    血肉残躯尽化灰,丹心耿耿烛三台。

    生平正直无偏党,死后英魂亦壮哉。

    烈焰俱随亡国尽,芳名多傍史官栽。

    可怜太白悬旗日,怎似先生叹隽才?

    话说纣皇将梅伯砲烙在九间大殿之前,阻塞忠良谏诤之口,以为新刑稀奇;但不知两班文武观见此刑,梅伯惨死,无不恐惧,人人有退缩之心,个个有不为官之意。纣皇驾回寿仙宫。不表。

    且言众大臣俱至午门外,内有微子、箕子、比干对武成王黄飞虎曰:“天下荒荒,北海动摇,闻太师为国远征,不意天子任信妲己,造此砲烙之刑,残害忠良,若使播扬四方,天下诸侯闻知,如之奈何!”黄飞虎闻言,将五柳长须捻在手内,大怒曰:“三位殿下,据我未将看将起来,此砲烙不是砲烙大臣,乃烙的是纣皇江山,砲的是成汤社稷。古云道得好:‘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今主上不行仁政,以非刑加上大夫,不出数年,必有祸乱。我等岂忍坐视败亡之理?”众官俱各各嗟叹而散,各归府宅。

    且言纣皇回宫,妲己迎接圣驾。纣皇下辇,携妲己手而言曰:“美人妙策,朕今日殿前砲烙了梅伯,使众臣俱不敢出头强谏,钳口结舌,唯唯而退。是此砲烙乃治国之奇宝也。”传旨:“设宴与美人贺功。”其时笙簧杂奏,箫管齐鸣。纣皇与妲己在寿仙宫,百般作乐,无限欢娱,不觉樵楼鼓角二更,乐声不息。有阵风将此乐音送到中宫,姜皇后尚未寝,只听乐声聒耳,向左右宫人:“这时候那里作乐?”两边宫人答:“娘娘,这是寿仙宫苏美人与天子饮宴未散。”姜皇后叹曰:“昨闻天子信妲己,造砲烙,残害梅伯,惨不可言。我想这贱人,蛊惑圣聪,引诱人君,肆行不道。”即命乘辇,“待我往寿仙宫走一遭。”——看官,此一去,未免有娥眉见妒之意,只怕是非从此起,灾祸目前生。

    纣皇无道乐温柔,日夜宣淫兴未休;月光已西重进酒,清歌罢奏箜□。养成暴虐叁纲绝,酿救兵戈万姓愁:讽谏难回下流性,至今馀恨锁西楼。

    或说姜后听得音乐之声,问左右知是纣皇与妲己饮宴;不觉点头叹曰:“天子荒淫,万民失业,此取乱之道也!昨外臣谏诤,竟遭惨死,此事如何是好?眼见得成汤天下变更,我身为皇后,岂有坐视之理?”姜皇后乘辇,两边排列官人,红灯闪灼,簇拥而来,前至寿仙宫。迎驾官启奏:“姜皇后已到宫门候旨。”纣皇更深带酒,醉眼眯斜:“苏美人!你当去接梓童。”妲己领旨,出宫迎接。苏氏见皇后行礼,皇后赐以平身。妲己引导姜皇后至殿前行礼毕。纣皇曰:“命左右设坐,请梓童坐。”姜皇后谢恩,坐於右首。看官那皇后乃纣皇元配,妲己那美人,坐不得,侍立一旁。纣皇与正宫把盏。王曰:“梓童今到寿仙宫,乃朕喜幸,命妲己美人着宫娥鲧捐,轻散檀板,美人自歌舞一回,与梓童赏玩。”其时鲧捐轻敲檀板,妲己歌舞起来。但见:

    霓裳摆动,绣带飘扬;轻轻裙带不沾尘,腰肢风折柳。歌喉嘹,如月里奏仙音;一点朱,却似樱桃逢雨湿。尖纤十指,恍如春笋一般同;杏脸桃腮,好似牡丹初绽蕊,正是琼瑶玉宇神仙降,不亚嫦娥下世间。

    妲己腰肢柳,歌韵轻柔,好似轻云岭上摇风,嫩柳池塘折水。只见鲧捐与两边侍儿喝采跪下,齐称:“万岁。”姜皇后正眼也不看,但以眼看鼻,鼻叩於心。忽然纣皇看见姜后如此,带笑问曰:“御妻光阴瞬息,岁月如流,景致无多,正宜乘此取乐。如妲己之歌舞,天上奇观,人间少有的。御妻何无喜悦之色,正颜不观何也?”姜皇后就此出席,跪而奏曰:“妲己歌舞,岂是稀奇,也不是真实。”纣皇曰:“此乐非奇宝,何以为奇宝也?”姜后曰:“妾闻人君有道,宜贱货而贵德,去谗而远色,此人君自有之宝也。若所谓天有宝,日月星辰;地有宝,五谷百果;国有宝,忠臣良将;家有宝,孝子贤孙。此四者,乃天地国家所有之宝也。如陛下荒淫酒色,穷奢极欲,听谗信佞,残杀忠良,驱逐正士,播弃黎老,昵比罪人,惟以妇言是用;此牝鸡司晨,惟家之索。以此为宝,乃领家败国之宝也。妾愿陛下改过弗吝,聿修厥德,亲师保,远女色,立纲持红,毋事宴游,毋沉湎於酒,毋怠荒於色,日勤正事,弗自满假;庶几天心可回,百姓可安,天下可望太平矣!愿陛下痛改前愆,力赐施行,妾不胜幸甚!天下幸甚!”

第80章 没有硝烟的战场(十)

        家里抓了一条小狗狗;嗷嗷嗷好乖好可爱;和十八只兔子相印成趣~(好像哪里不对……)

    姜皇后奏罢,辞谢毕;上辇远宫。

    且言纣皇已是酒醉;听妾皇后一番言语,十分怒色:“这贱人不识举,朕着美人歌舞一回,与他取乐玩赏;反被他言叁语四,许多说话。若不是正宫,用金瓜击死;方消我恨;好懊恼人也!”

    此时叁更已尽;纣皇酒已醒了。叫:“美人方朕躬着恼,再舞一回,与朕解闷。”妲己跪下奏曰:“妾身从今再不敢歌舞。”王曰:“为何?”妲己曰:“姜皇后深责妾身,此歌舞乃倾家丧国之物;况皇后所见甚正,妾身蒙圣恩宠眷,不敢暂离左右。倘娘娘传出宫闱,道贱妾蛊惑圣聪,引诱天子不行仁政。使外廷诸臣将此督责,妾虽拔发,不足以偿其罪矣!”言罢,泪下如雨,纣皇听罢大怒曰:“美人只管侍朕,明日便废了贱人,立你为皇后;朕自做主,美人勿忧!”妲己谢恩,自此奏乐饮酒,不分昼夜不表。

    一日月朔之辰,姜皇后在宫中,各宫嫔妃朝贺皇后。西宫黄贵妃,乃黄飞虎之;馨庆宫杨贵妃,俱在正宫。又见官人来报,“寿仙宫苏妲己候旨。”皇后传宣妲己进宫,见姜皇后,升宝座;黄贵妃在左,杨贵妃在右。妲己进宫,朝拜已毕。姜皇后特赐美人平身,妲己侍立一旁。二贵妃问曰:“这就是苏美人?”姜后曰:“正是。”因对苏氏责曰:“天子在寿仙宫,无分昼夜,宣淫作乐,不理朝政,法纪混淆;你并无一言规谏,迷惑天子,朝歌暮舞,沉湎酒色,拒谏杀忠,坏成汤之大典,误国家之治安,是皆汝之作俑也。从今如不悛改,引君当道,仍前肆无忌惮,定以中宫之法处之。你可暂退!”

    妲己忍气吞声,拜谢出宫,满面羞惭,闷闷回宫。时有鲧捐接住妲己,口称:“娘娘。”妲己进宫,坐在绣墩之上,长吁一声。鲧捐曰:“娘娘今日朝正宫而回,为何短叹长吁?”妲己切齿曰:“我乃天子之宠妃,姜后自恃原配,对黄、杨二贵妃耻辱我不堪,此恨如何不报?”鲧捐曰:“主公前日亲许娘娘为正宫,何愁不能报复?”妲己曰:“虽然许我,但姜后现在,如何做得?必得一奇计,害了姜后,方得妥贴。不然,百官也不服,依旧谏诤而不宁,怎得安然?你有何计可行?其福亦自不浅!”鲧捐曰:“我等俱系女流,况奴婢不过一侍婢耳,有甚深谋远虑。依婢之意,不若召一外臣计议方妥。”妲己沉吟半响曰:“外官如何召得进来?况耳目甚众,又非心腹之人,如何使得?”鲧捐曰:“明日天子幸御花园,娘娘暗传懿旨,宣中谏大夫费仲到宫;待奴婢吩咐他,定一妙计。若害了姜皇后,许他官居显位,爵禄加增;他素有才名,自当用心,万无一失。”妲己曰:“此计虽妙,恐彼不肯,奈何?”鲧捐曰:“此人亦系主公宠臣,言听计从。况娘娘进宫,也是他举荐,奴婢知他必肯尽力。”妲己大喜。

    那日纣皇幸御花园,鲧捐暗传懿旨,把费仲宣至寿仙宫。费仲在宫门外,只见鲧捐出宫,问曰:“费大夫!娘娘有密旨一封,你拿出去,自拆观之。机密不可漏泄,若事成之後,苏娘娘决不负大夫。宜速不宜迟!”鲧捐道罢,进宫去了。费仲接书,急出午门,到於本宅,至室开书,乃妲己教我设谋害姜皇后的重情。

    看罢,沉思忧惧。我想起来:“姜皇后乃主上元配,他的父亲,乃东伯侯姜桓楚,镇於东鲁,雄兵百万,麾下大将千员,长子姜文焕又勇冠叁军,力敌万夫,怎的惹得他?若有差误,其害非小。若迟疑不行,他又是天子宠妃;若因此记恨,或枕边密语,或酒後谗言,吾死无葬身之地矣!”心下踌躇,坐卧不安,如芒刺背,沉思终日,并无一筹可展,半策可施。

    厅前走到厅後,神魂颠倒,如醉如痴坐在厅上,正纳闷之间;只见一人身长丈四,膊阔叁停,壮而且勇,走将过去。费仲问曰:“是什麽人?”那人忙向前叩头曰:“小的是姜环。”费仲闻说,便问:“你在我府中几年了。”姜环曰:“小的来时,离东鲁到老爷台下五年了;蒙老爷,一向举,恩德如山,无门可报,通不知爷爷闷坐,有失回避,望老爷恕罪!”费仲一见此人,计上心来。便叫:“你且起来,我有事问你;你若肯用心去做,你的富贵,亦是不小。”姜环曰:“老爷吩咐,安敢不努力前去,况小的受老爷知遇之恩,便使不的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费仲喜曰:“我终日沉思,无计可施,谁知却在你身上。若事成之後,不失金带垂腰,其福应自不浅。”姜环曰:“小的怎敢望此,求老爷吩咐,小的领命。”费仲附姜环耳上:“这般这般,如此如此,……此计若成,你我有无穷富贵。切莫漏,其祸非同小可!”姜环点头,领计去了。这正是:“金风未动蝉先觉,暗送无常死不知。”有诗为证:

    “姜后忠贤报主难,孰知平地起波澜;可怜数载鸳鸯梦,惨酷奇冤不忍看!”

    话说费仲密密将计策写明,暗付鲧捐。鲧捐得书,密奏於妲己。妲己大喜:“正宫不久可居。”

    一日,纣皇在寿仙宫闲居无事。妲己启奏曰:“陛下愿恋妾身,旬日未登金殿;望陛下明日临朝,不失文武仰望。”王曰:“美人所言,真是难得;虽古之贤妃圣后,岂足过哉?明日临朝,裁决机务,庶不失贤妃美意。”看官,此是费仲、妲己之计,岂是好意,表过不题。

    次日,天子设朝,但见左右奉御,保驾出寿仙宫;銮舆过圣德殿,至分宫楼,红灯簇簇,香气氤氲。正行之间,分宫楼门角旁,一人身高丈四,头带扎巾,手执宝剑,行如虎狼。大喝一声,叫曰:“昏君无道,荒淫酒色:吾奉主母之命,刺杀昏君,庶成汤天下,不失与他人,可保吾主为君也。”一剑劈来,两边有多少保驾官;此人未近前时,已被众官所获。绳缠索缚,拿近前来,跪在地下。

    纣皇惊而且怒,驾至大殿升座;文武朝贺毕,百官不知其故。王曰:“宣武成王黄飞虎、亚相比干。”二臣随即出班俯伏称臣。纣皇曰:“二卿!今日升殿,异事非常。”比干曰:“有何异事?”王曰:“分宫楼有一刺客,执剑刺朕,不知何人所使?”黄飞虎听言大惊,忙问曰:“昨夜是那一员官宿殿?”内有一人,乃是封神榜上有名的,官拜总兵,姓鲁名雄、出班拜伏道:“是臣宿殿,并无奸细。此人莫非五更随百官混入分宫楼内,故有此异变。”黄飞虎吩咐:“把刺客推来。”众官将刺客拖到滴水之前。天子传旨:“谁与朕勘问明白?回旨。”班中闪出一人,奏称:“臣费仲不才,勘问回旨。”看官,费仲原非问官。此乃做成圈套,陷害姜皇后的,恐怕别人审出真情,故此费仲讨去勘问。

    话说费仲拘出刺客,在午门外勘问,不用加刑,已是招承谋逆。费仲进大殿,见天子俯伏回旨。百官不知原是设成计谋,静听回奏。王曰:“勘问何说?”费仲奏曰:“臣不敢奏闻。”王曰:“卿既勘问明白,为何不奏?”费仲曰:“赦臣罪,方可回旨。”王曰:“赦卿无罪。”费仲奏:“刺客性姜,名环,乃东伯侯姜桓楚家将,奉中宫姜皇后懿旨,行刺陛下。意在侵夺天位,与姜桓楚为天子。幸宗社有灵,皇天后土,庇佑陛下,洪福齐天,逆谋败露,随即就拿,请陛下召九卿文武贵戚计议定夺。”

    纣皇听奏,拍案大怒曰:“姜后乃朕元配,辄敢无礼,谋逆不道,还有什麽贵戚计议?况官弊难除,祸潜内禁,肘腋之间,难以提防。速着西宫黄贵妃勘问回旨。”纣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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