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婚姻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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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婚姻进行曲-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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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如结婚快一周了,问起他过的怎样,他有些无奈地说能怎样,一结完婚,我就伺候老婆大人,海参买了,猕猴桃买了,核桃也买了,他愿意吃什么我都伺候着,他发火我也洗干净耳朵听着,为了小的我现在标准一孙子。
              正想笑,林如问你跟菲德咋样了,我说还那样。林如奉劝我该散就散吧,那人不是一心慈手软的主儿,你别到了最后连骨头渣都剩不下。我问林如什么意思,林如说他要真心疼你就不会弄出那些事,他就那么一人,心狠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手段。我想让林如说得详细点,林如那边老婆大人却找他削苹果,他只说一句小心那个邵兵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还是邵兵吗?我对着手机发起了呆,只打过两照面的男人,我对他几乎是一无所知。
              周末,培训也休息。菲德接了我去参加他朋友的聚会。
              聚会上,我见到了李冰和钟离。钟离给人感觉变化忒大,世故了很多,眼光冷冷的,象看穿了太多的世态炎凉。我想过去好好跟他说几句话,他却把脸转到别处,不与我照面,有心避着我。
              我心立刻凉了半截,也没心思参加什么聚会了,跟菲德说我想走。菲德要送我,我拒绝了。等我出门走到了马路上,钟离却追出来,叫住了我。
              “师哥,我们还是好兄弟对不对?”远远的,钟离犹豫着问我。
              我抄着两只手,对着他坚定地点头:“是,永远都是。”
              钟离又问:“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不会。”我坚定地摇头。
              听毕,钟离露出特灿烂的笑容,他说谢你了师哥,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好不好。我也由衷地笑了,我说你放心,我死也不说。
              钟离迈着轻快的步子又走进酒店的大门,不知怎的,那一刻,我突然有了流泪的冲动。
              我对菲德说:“哪天让我发现你对不起我,你就等着。”
              菲德问:“我等什么?”
              我说:“我死给你看。”
              “哎,你威胁我!”菲德说。
              我说:“我就威胁你了,你从今往后给我检点点儿,别让我逮着你。”
              我态度相当认真,我已经有预感,这混蛋一定会做出什么让我伤心的事来。所以,预防针是要打的,免得到时他没个心理准备。
              培训结束后,因为市局要往各区里分配,听说各区都不缺人,都好几年没进新人,调配有相当难度,需要做工作。于是,我又进入了无聊又漫长的在家等待期。老爸托人打听了下,春节过后才能有具体的信儿,但这几个月的工资到时准补发。
              我闲的很,每天都在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白天睡觉,晚上出去疯:KTV,电玩,泡吧,打球。。。。。。
              有次菲德又带了我出去玩,那天在酒店他们包了场唱歌,中间,有人起哄非让我点歌给菲德唱,我也不腼腆,点了首特古董的歌《一剪梅》。李冰在旁边奇怪,问你怎么点这么老的歌。我笑笑,大声说我想通过这歌跟他说明白喽,敢在外面乱来,就“喀嚓”把他一剪没了。闻言下面一阵哄笑,菲德脸抽动几下,几乎难堪得下不来台。李冰上去,搂着他肩膀说别不好意思,哥们陪你唱。
              回家后,菲德掐着我脖子吼我:“守那么多人,你干嘛跟我过不去?”
              我说:“不会吧,哥,一玩笑你都开不起了。”
              “你他妈故意的吧?”
              菲德火极了,扬起巴掌要抽我,我眯起眼狠声道:“你敢!”
              第29节
              巴掌落下来时,我一点准备也没有,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疼。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我粗重的呼吸象拉风箱似的在“呼哧呼哧”的响,我摸摸嘴角,有血迹,行啊,够狠,你有种!
              “腾腾腾”几步走到床头柜跟前,把照片从相框里扯出,菲德马上意识到我想干什么,过来拉我的手,被我用力甩开了。我愤怒着将照片撕得粉粉碎碎,撒雪花般往空中一扬。
              撕完相片,我接着把那几支白梅花从花瓶里拽出来,折巴折巴,折成乱糟糟的一团,打开窗户丢了出去。听菲德说梅花是我喜欢非要买的,他们生意人忌讳这个:梅花梅花没的可花。这下可好,再不用碍他的眼了。
              还有黑陶的花瓶也是我买的,我一手提起来,走到卫生间,往垃圾桶里一掼,把它摔碎了。
              一口气做完这些,我打开防盗门,冲下楼去,然后沿着下坡路一直跑,足跑了七八站,到了经十路植物园才停住了脚。
              裤兜里,手机铃声一直在响,最后都快唱没电了,我掏出来关掉,顺手给扔进了花坛。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推门回家,老爸正坐沙发上喝茶,老妈在拖地,老姐还在她房里睡觉。
              老爸老妈见了我,又爱又恨,说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说您二老饶了我吧,我困极得回屋睡觉去了。
              睡到中午,老妈把我从床上提溜起来吃饭。饭桌上,老妈旁敲侧击着问我是不是处朋友了,我咬紧牙关说没有,老妈刚开始不信,后来见我铁嘴钢牙死不承认,就罢了休,嘴上却连连可惜:我们家朝歌条件这么好,怎么就没人看上呢?我说自古“红颜”多薄命呗,老妈叹息了又叹息,说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可得抓紧,别给耽误了。
              还是家里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不用做家事,被父母拿着当小孩一样宠。我充分享受着家庭的温暖,要把心中的阴影抹掉。
              日子一天天平静的过去,什么也没发生。我好象被那个人彻底遗忘了似的,再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夏天缓慢地走了过去,这个城市的秋季终于初见端倪,有些树叶开始变黄,花坛里的牵牛也一天天地枯萎下去。
              我的头发长了,老姐说别剪了这样挺好看的。
              有天,跟老姐说了跟陈非借钱的事,老姐给了我一万,让我抓紧给还上。
              因为丢了手机,等于电话号码也丢了。没有陈非的联系方式,我光找到他就费了好大的周折。
              被我约出来在广场碰面,陈非见了我特别高兴。我把装了一万块的牛皮纸信封递给他,他说不着急的,我说好借好还,谢谢你在我最需要钱的时候出手相助。
              广场上有小女孩在叫卖玫瑰花,陈非买了支送我,我要推辞,他说没别的意思送你玩的。
              花圃里已经布置了庆祝国庆的花卉,有鲜艳的一串红、金黄的万头菊和美人蕉。阳光和煦,许多风筝高高低低地被放飞了满天。
              我想走时,陈非问可以再见你吗?我做一打电话的手势:有事打电话,我一定帮你,义不容辞。陈非开朗地笑了,跟我挥手再见。
              很久不和林非他们玩,也不跟他们联系,有天电话就打到我家里。电话是张弛打的,他埋怨我太难找,还以为我从地球蒸发了。我说我手机丢了,干脆懒得办不用了。张弛说晚上约了哥几个出来玩,还嘱咐我别忘带男朋友啊,跟他们说好了的,都带男朋友去。我顿一顿,厚着脸皮答应了。
              晚上竟然见着了李冰,我简直躲避不及,只能硬头皮上了。张弛看看周围,问我你男朋友呢,我说他忙没空来。
              真不给面子,张弛不满地说。我只笑笑。
              伺候老婆的伺候老婆,打情骂俏的打情骂俏,正乱着呢,李冰说我带一朋友来,他一会儿就到。朋友?我看看他,他搂了钟离转到窗口说话去了。
              我借了林如的手机到一旁,犹豫了半天给不给陈非打电话,要他给我救救场,后来一想,就算李冰说的那朋友真是菲德又怎样,该面对的还得面对,躲也躲不掉。
              跟我猜的一样:果然,菲德来了,身边还带了邵兵。他们两人一到场,气氛顿时尴尬,一干人等眼光都齐刷刷地看着我。我在肚里暗骂声操,你们看我做甚,我脸上开花了不成。
              见我跟没事人似的,他们大概奇了怪,却不好做声,只有装傻的份儿,大眼瞪小眼的。可李冰这人实在缺德,接下来非让菲德和邵兵挨了我坐,我看他一眼,坦然接受了挑衅。
              林如坐我另一边,吃饭的时候,给他老婆夹完菜,又殷勤地给我碗里夹菜,他老婆喜欢吃什么,他就夹给我什么。不一会儿,我碗里就堆得跟小山似的:鸡翅、排骨、丸子、虾仁、鱼段、牛肉。我看看林如,他直冲我乐,还抱有些歉意和同情,操,我是你二奶吗,还是我也怀孕了,值得你小子这么心疼!
              果然,倪磊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狠瞪了林如几眼,林如没眼色,竟也没看见。最后可能是倪磊在桌子底下搞了什么小动作吧,林如正准备再往我碗里夹菜呢,动作突然就停在了半空中,我看向他,他面皮不自然地抖动两下,筷子又慢慢收回去,转到了倪磊那方。
              周扬和乐乐都挺能吃的,他们边跟张弛的新男友侃大山,边往嘴里胡吃海塞,啥也没耽误,瞧这又是下筷子叨,又是下勺子扒拉的,敢情当在自助餐,生怕一个不小心吃不回本来。
              张弛的新男友叫郝春祥,是个蛮帅的男人,二十七八岁,风度翩翩,瞧派头该是个社会菁英什么的,就是人有些轻浮,席间他先是跟我搭话,问长问短,见我冷冰冰的,不怎么理人,就又转向了钟离,热情的不得了,李冰在一边脸色不怎么好看,没多久,就拉了钟离跑外边说要去透透气,结果干脆没了人影。
              第30节
              打从菲德来,我就当他和他身边那位是空气,眼皮不带撩一下的。他们也把我当空气,自顾自地聊天、喝酒,气氛愉悦,蛮惬意的。
              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跟菲德照面了,说不想他,肯定是假话,可是想又有什么用,人家另有佳人、情意浓浓。
              正酸溜溜呢,蓦地,心下一阵冰凉彻骨……想我咋变成这么个没血性的可怜虫了,任人家玩弄,任人家糟蹋,任人家甩,赔了自己的真心不说,还搭上自愿、活该的名声。
              “告辞了。”我突然开口,把他们统统吓一跳。
              起身到门口的挂衣架前取了自己的外套,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走到街口时,我意外地瞥见个熟悉的身影。
              隔条马路,大树底下,钟离站在那儿一脸的迷惘,嘴里还叼着支香烟。
              我想出声叫他来着,却没喊出口,我不知道两个失意人是否能互相安慰、舔舐伤口,我只知道我的伤痛没有人可以抚慰。
              信号转为绿灯,斑马线两边的行人开始穿越马路,我没有犹豫,顺着熙攘的人潮漂流,走进最繁华的商业夜街里。
              姐姐最近在迷韩剧,我在一地摊给她买了几张盗版DVD,有《不良情侣》、《宫》和《浪漫满屋》,都是摊主推荐给我的。女人嘛天生就是天真的生物,对爱情总充满不切实际的幻想,可我还是觉得她们很可爱。
              坐末班公交回的家,马上走到小区门口了,却看见菲德的车堵在那儿,车窗大开着,音乐大肆作响,有只胳膊支在了外面,还有袅袅的烟从里面飘出来。
              我倒回几步,骂声操,又转回去,我干嘛和怕贼似的躲着他,他又能把我怎么样!
              车门在我面前打开,戴着墨镜的菲德探出了半个身子,就在我加快脚步要闪过去时,一大束鲜红的玫瑰突然在眼前炸开来,我吓了一跳,往后倒退两步,这个档儿,菲德就从车里出来,摘去墨镜,大咧咧地站在了我跟前。
              “送你的。”菲德把花往我怀里随便一塞,见我没一点感动的表情,他大概觉得尴尬,就又补充一句:“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我沉默不语,眼睛瞟向树梢的月亮。见我冷淡,菲德有些焦躁,他来回踱了几步,一把抓住了我肩膀:“朝歌,你别误会!”
              都到这份儿上了,我还能误会什么?我在肚里冷笑着,厌恶地皱起眉头,拂开了他的手。那一瞬间,菲德露出受伤的眼神……也许是我看错了也不一定。
              “误会不误会的吧,有啥意义?我烦了,不跟你熬耗了,忒没劲不是!”
              “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以为我该怎么想,我他妈就该跟你家宠物狗似的,看你脸色,求你施舍,被你踢一脚,还撒着欢地往你腿上扑?”
              幻灭,我对这人真是完全幻灭了,没存一点美妙的希望,存的都是冷酷的现实。我不懂他为什么老缠着我不放,就好象我是他的私属玩具,腻了就束之高阁,想起来了就心肝宝贝、要死要活。
              “我从来没那么想过!”
              “可你做了。”
              “对、不、起!”
              “这仨字跟别人说去吧,老子不需要!”
              我把花往他车里一丢要走,菲德一把钳住了我的手,他手劲大的很,我被他捏得疼弯了腰,差点叫出声来。
              “你真是我祖宗!”他恨恨地说,“每次想跟你好好说话,你都这种狗屁态度,惹得人不火大都不行!”
              腕骨快被这混蛋捏断了,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却忍着不叫痛。
              “是李冰叫我参加的聚会,我根本不知道是谁的聚会,也不知道你会去!还有邵兵,我他妈的根本不知道他要去,还在门口等着我一块进去!你打见了我就不正瞧我一眼,我那边刚跟邵兵说几句,你马上使脸子掉头就走,连个说明的机会也不给我!我是上辈子欠你的还是怎么的,跑来低三下四地跟你说对不起,还送你花,你不领情还说烦、不熬耗了、忒没劲!我跟你说,你想都别想!从来都是我给人脸色看,我还没这么孙过!”
              “松爪子!”我疼得受不住,终于出了声,姓菲的慢慢松手,转到一边吸烟去了。
              靠,烟瘾还挺大的!我揉着被攥得青紫的手腕,咝咝地直倒冷气。那边过上了烟瘾,心情很快就平静了,转头跟我说:“把你给弄疼了吧,来,给哥看看。”
              我依旧摆了张生气的脸怒瞪着他,菲德跟我对视了会儿,笑出来:“宝贝,上回我打你不对,你要还生气,打回来好了。”
              故伎重施!嬉皮笑脸!我阴着脸边活动手腕边过去,往他面前一停就把脚踹上去,用劲不大,却在他价值不菲的裤上留了清晰的脚印,他夸张地叫一声,还做一痛苦状。
              贫样儿!我忒严肃地讯问他:“你跟邵兵真没事?”他马上忒严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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