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断的轮旋变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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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断的轮旋变奏-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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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ust for you。(只为了你。)
  东云。
  “呵呵……”东云注视着秋仁渐跑渐远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发出轻笑。
  还是那么地神采飞扬……
  “东云先生,要不要我们将飞机……”椎名从一旁的暗处走出来。刚才的对话着实让到他冒了一身冷汗,从来都没有人敢在东云先生的面前这样放肆过,而且还说要支配……
  东云没有回答,双手悠闲地插入裤袋。脸上依然是那目空一切以及那令人畏惧的浅笑。
  这样追逐起来才有意思,
  闪熠而夺目……那眼神已经不同以往,除了不驯,还有——
  狩猎者的自信。
  究竟哪个是狩猎者,
  哪个是猎物,还是言之过早……
  
  飞机已经起飞……窗外是一望无际的蔚蓝……
  第二次逃离了你,因为我终于明白了,我跟你之间的羁绊并没有那么容易就断开,我承认我一直都在独自地寻找着你的气息。这片嘴唇之间的温度渐渐地牵引着我和你,只为了遇见能够让我怀着这份心情的你。
  所以……
  倘若真的存在命中注定,那么我就愿意赌一把,不要回头,从这里开始,从这里迈出脚步……
  将我带回你身边吧,东云……
  
  



21

21、Chapter。21 。。。 
 
 
  “叩叩叩。”
  “进来。”
  “老板,这是您的电话。”椎名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好像这电话是烫手山芋一样,赶紧将它递过来。
  (“东云御一——”)
  “……”电话来没来到耳边,东云就已经立即将它离自己远一点。这撼天震地而又毫无礼貌可言的声音,全世界上也只有一个女人敢用这种语气对他。
  简直是闻其声,如闻其人。
  (“你把他带到哪去了?!”)对方没好气地继续吼叫。
  “谁?”
  (“你还装蒜!”)对方显然已经不耐烦了,(“秋仁从前天开始就失踪了,难道不是你把他给藏起来吗?!”)
  东云愣一下,“不知道。”
  (“没错,之前那件事幸亏有你摆平了,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表示感谢。可是,你也不应该把我们的摄影师拐走了呀!”)
  “……”东云似乎也感到愕然。
  (“别以为我不知道,在美国的时候,你就已经找私家侦探一直跟踪秋仁,我就不信在日本——”)
  “嘀。”东云将电话挂掉,然后交给椎名。
  东云一手支着下颔,眼睛盯着桌面上的文件,然而神情却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椎名。”
  “是。”
  
  好热……
  路好长,伸出手来,想要抓住毒辣的太阳,
  才发现自己即使再怎么使劲地抓在手中,但它散发的热源仍然在煎熬着自己,那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把握住的强大。
  老师要他回日本完成一次环日本徒步之行,让自己尽最大限度地去感受自己家乡各地各处的不同人情风貌。
  可是!
  意外出现了!
  手机没了、钱包没了、证件没了……
  因为它们都连同背包被偷走了,就只剩下胸前挂着的照相机。从岛根县一路走来,现在才是第二站的东京,那要让他怎么活啊?而且,他连这里是东京的哪里都不知道。
  “妈妈,那个哥哥为什么躺在河边的草地上?”从上面传来稚嫩的声音。
  感谢父母让他长了个娃娃脸,起码不用被喊做叔叔。
  “也许在休息吧。”小孩的妈妈回答。
  对,他真的好热、好饿、好渴,已经没有力气再走下去了。
  “咦,哥哥是不是在拍照啊?”小孩问。
  这小孩真聪明,这照相机是他最宝贝的照相机之一呢,不过……
  “嘘,我们去找警察叔叔。”小孩的妈妈声音中带着颤音,明显是受到了惊吓。不理会小孩的问题,连忙扯着他离开。
  他知道自己够破烂,也够狼狈。每一次,那些人见到自己拿着一个看上去这般昂贵的相机,第一时间都会想到他是个小偷,然后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说要将他送到警察局。而每当这个时候,他又要开始“搬家”了。
  天——
  他还可以更倒霉些么?
  秋仁慢悠悠地站起来,一阵晕眩袭来,他定了定神,然后跨步走到路上,就连头发和身上粘着的灰尘和杂草都懒得理。
  要跟那对母子离开的相反方向走去么?这样想的同时,秋仁已经往相反方向离开,整个人左摇右摆,毫无生气。
  “嗒。”
  欸?他好像踢到什么东西了。他眯着眼,仔细认真瞧。
  钱包?
  秋仁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揉揉眼,抬头看了看天空,一片万里晴空——
  不会是天上掉下来的吧?!难道会是刚才那对母子的?
  秋仁把钱包捡起来,细心地查看,这是一个用麻布制成的钱包,年代还真够久远啊。还挂着个小小的平安符,里面……
  秋仁直直地定住了。
  这一看,里面居然——
  一毛钱都没有!
  不对!
  重点不是在这里。
  应该说,这张就是传说中——全球至富阶级所拥有的特权信用卡。
  ——黑金卡。
  天啊!这也是以前在跑新闻的时候稍有耳闻而已,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在他的有生之年会看到传说中的黑金卡。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将他打进地狱之后再捞上来,然后再打进地狱么?
  还真是煞费苦心的折磨啊……
  嗯?这前面不是有位老爷爷么?难道这会是他的?
  秋仁立马走上前,当差不多一手臂之隔的时候,对方却冷不防地转过身来,凌厉的眼神一瞪,吓得他赶紧刹住脚。
  “有事么?”即使对方看上去已过八十,白发皑皑,但头上却一点光秃的地方都没有,眼睛炯炯有神,直直地盯着你,好像在窥视你的内心想法一样。居然还没有弓腰驼背的,双手叠交在后面,腰背挺直,站姿非常稳当,真是强健的体魄。
  “老、老、爷爷……”秋仁怔了怔,被对方浑然天成的气势和冰冷的态度给震慑到。
  “谁是你爷爷。”对方低沉的声音一字一清晰地说出。
  “那、老、老伯。”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完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谁老了!”对方目光一沉,语气有些不快。
  “那、那、先生。”秋仁一脸困扰。
  “竟然是口吃的,难怪要游手好闲。”对方语气中的轻蔑顿时让秋仁怒火中烧,可一想到对方是个上了年纪的“先生”,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耐着性子,强压着火气,“先、生,这是您的钱包吗?”秋仁将钱包递到对方面前,却没有要交到他手上的意思。
  对方睇了一眼钱包,然后冷冷地瞥着秋仁,“你偷的?”
  “先生,如果是我偷的话,我干嘛还要这——么辛苦地走上来还给你啊?!”不要以为每个看上去邋遢、狼狈的年轻人都是小偷!
  “呵,很难说。当你发现这钱包里只有一张信用卡之时,也许你会觉得当个‘好心人’比较会有些甜头。”对方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地瞥向秋仁胸前的照相机。
  “这、那个,我说,先生!穿着体面的不一定是绅士,也可以是衣冠禽兽。一身狼狈破烂的不一定是小偷,也可以是摄影师。我告诉你,本人还是一个即将放飞梦想的大好青年呢!”仿佛已经将体内的力气掏空,一口气说完之后,秋仁的胸口还跌宕起伏。可恶!什么好脾气对着他都快要被磨光了。
  只见对方睨着他,从头到尾打量一番,“嗯——呵呵。”冷哼一声后,随后发出低沉的笑声。
  秋仁气得全身发抖,紧握拳头,钱包被手攒得紧紧。
  这种看不起人的眼神,不可一世的态度——
  实践经验告诉他,绝对不能跟这种人再瞎扯下去,秋仁猛地抓起对方的手摊开来。对方也明显被秋仁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搞蒙了,随后,只见秋仁就将钱包塞到对方的手中。
  “本大爷我——”
  “右卫门,慢着!”
  “右卫门?”
  秋仁刚转过头一看,一个庞然大物全力向他飞身而来,后面还扬起不见天日的“沙尘暴”。他整个人都看傻了,全身连一根寒毛都动不了。
  这是什么?狼?老虎?难道……
  狮子?!
  



22

22、Chapter。22 。。。 
 
 
  
  “……”
  怎么又是跪坐啊?!他的脚好痛啊,都已经麻掉了。秋仁一脸惶恐不安地跪坐着,偌大的和式房间内,只有他和距离他大概三米远的那位“先生”。那位先生同样跪坐着,而且还非常正式,穿着日式的上等亚麻质棕黑色和服,悠然自得地细细品尝着杯中的绿茶。那应该是上好的绿茶吧,就连他们相隔这么远的距离都能够闻到茶的清香,而茶的清香确实也起到一定的安抚作用,精神也没有刚才那么紧绷了。
  从右手边望去,和式的障子门完全敞开,日式庭院里的“之字桥”非常醒目,桥边的惊鹿被鹅卵石包围着,翠绿的竹简缓慢而有节奏地敲击着石头,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但是——
  好痛苦!
  他的脚真的好痛,就算是这种宁神的好景也掩盖不了沉重的气氛,更不能安抚脚上传来的酸痛。
  对方在慢慢张开眼睛,锐利的目光悠悠投过来,瞅着秋仁因腿部的酸痛而变得滑稽的脸。
  “你可以随便坐,没关系。”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啊?!
  “那是你没问。”
  对方突如其来的回答,让秋仁的心脏猛然咯噔一跳。会读心也早说啊,先生!秋仁的内心一边淌着泪,一边呐喊。慢慢挪动已经麻痹的双腿,再让它们恢复知觉。
  回想起在刚醒过来之后,一睁开眼,惊讶于自己又一次置身在日式的房间内。深怕自己会再一次被卷入什么神秘事件中,第一时间还准备要逃走。想不到就在这时,屋子里头的仆人刚好来到他面前,将早饭毕恭毕敬地呈给他之后就退下了,还交代等一下会有人带他去见他们的主人。
  要不是肚子咕噜咕噜地悲鸣,这种非一般的待遇着实会让他一度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也对,假如真的把他当成是小偷的话,自己现在应该在警察局里蹲着了吧?!哪轮到舒适棉被、山珍海味外加仆人服侍?!
  但……即使是客人的房间,这也大得过分了点吧?!环境还非常宁静舒畅,在这种热死人的鬼天气里头,居然可以不用开空调,单是从外头吹来的清风就足以凉透身心了。
  那“先生”果然是有钱人么?不会又是实业家吧?想到这里,秋仁猛地打了个冷颤。
  真是活见鬼了!旋即,秋仁埋头狂吃。算了,反正世事不会那么巧。
  早饭过后,秋仁打算想要到房间外面散散步,可刚走到走廊,一名面无表情的仆人就走来。还表示让秋仁跟着他到东面的厢房那头,因为屋子的主人要见秋仁。
  这些仆人每一次算的时间还真准,难道一直都在监视着他么?!
  沿着走廊一边走,秋仁一边沿途观赏走廊外的景色。虽然是古老的和式建筑,但某些地方还是挺新颖的,应该是加入其它地方的某种元素吧。最让人汗颜的是,每到一处的景象都没有重复过,即使同一种属性的事物,可形态特征不同又会形成不同的韵味。总的来说,保留传统的和式做基调,在这基础上延展成为不一样的分支,在普遍性上构造特殊性。
  但,其实他想说的是——
  这里究竟有多大啊?!
  走廊迂回曲折,九曲十三弯都不知要弯到何年何月!
  任凭他使劲地眺望,他都不能看到有围墙或者是大门之类的东西,整个屋子就像是被日式园林和树木包围。
  他承认这里是日本,那请问这里是东京么?
  在自己思想正处于“极度”挣扎的同时,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也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以上回想完毕!
  秋仁低着头怯怯地瞄了瞄坐在主人席上的“先生”。
  嗯!还是跟他道谢——
  “非常感谢。”
  对,然后就告辞……嗯?秋仁立即抬起头盯着他。
  “为了感谢你帮我捡回钱包,就让你在本舍叨扰几天吧。”
  “可、可是我……”这怎么听,也不像是感谢别人的语气吧?!
  “你所有的东西都被偷了,那你还可以到哪里去?”用毫不在意的语气说完,重新端起茶杯细品。
  被看轻的感觉非常不好!可是对方也说得对,他现在全身上下唯一的家当就是那个宝贝照相机,那根本不可能把它卖掉。在这里住的话,可以不用花钱,还可以联络上小遥。还要到警察局备案才行,再顺便就地取材。
  一举多得啊!
  慢着!秋仁心底涌上一股恶寒。
  总觉得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还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你的招待。”
  “嗯。”对方闭着眼睛,一脸正色,明显是在冥想养神。
  “那、那我也要感谢您带我回家。”秋仁重新跪坐着,向对方行了一个传统的道谢礼。
  秋仁微微抬头,刚好对上对方的视线,那种嘲弄的眼神,就连嘴角也扬起,“怎么可能,别傻了。”
  “嗯……”也对,自己真的犯傻了。这么大年纪怎么可能背得动他?!
  “要谢的话,就谢右卫门吧。”对方连眼帘都懒得掀一下。
  “右卫门?”
  “好……”慢着,好像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请问,先生您尊姓大名?”
  “东云。”
  “东云先生……东云?”秋仁一脸惊呆。
  “……”对方终于缓缓睁开眼睛,“你认识我?”
  “不、不、怎么可能!可是……”不会那么巧吧?可是这老人家眉宇之间那种冷然和淡漠确实跟那混蛋有点像,而且那种不可一世的傲慢态度更是如出一撤!
  但是……想深一层,东云那混蛋是黑暗世界的帝王,这老人家一副凛然正气的模样,而且,这地方也太过风雅了。假如前提,东云是个公务员,那他还比较愿意接受刚才的猜测。
  饶了他吧!东云还是比较适合璀璨的霓虹灯做背景,然后站在最顶端俯视群雄。公务员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可能。
  幻想到这里,秋仁偷乐着,还一脸傻笑。拜托,他又不是脑子短路了!
  瞅着秋仁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嘴角勾起诡秘的弧度,“没事的话,就请回去休息。”说完,对方重新闭上眼睛。明显一副不想让任何人接近的样子。
  秋仁现在满肚子不服,但寄人篱下,那也只能忍了。慢慢站起来,整理一下穿在身上的湛蓝和服。怎么这和服也太大了吧,老先生这么有钱,却找不到一件适合他的衣服么?这也太奇怪了吧?!
  说实话,他对和服没什么好感。
  “对了,要想活命,就必须穿着我给你准备的衣服。”
  对方的声音蓦地从秋仁背后的远处传来。让还在沉思中的秋仁吃了一惊,秋仁立即逃也似地拔腿就跑。
  “谢谢——”
  这老人家果然会读心!老人的智慧和阅历还真是不能小觑!
  走着、走着、好像有些不对劲了……
  又迷路了?!
  一阵小卷风卷起地上的沙叶。在秋仁呆愣片刻之后,他就决定投降了。因为惨痛的经历告诉他,还是问屋里的仆人吧。



23

23、Chapter。23 。。。 
 
 
  虽然直觉告诉他,千万不能在别人的家里到处乱走,但摄影师的第六感却提醒他,绝对不能错过这次的机会!
  穿上木屐之后就踏下走廊,然后一直往外走。可都已经走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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