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小山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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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小山传奇-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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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掌柜的起初自然是推三阻四的,但霍小山和郑由俭自然是软硬兼施外加耍无赖,甚至说出了“今天你要是不满足我们的要求我们就赖在这儿不走了,就是闹到日本人那里你也得跟我们一起倒霉!”的话来,无奈之下的饭馆掌柜最后只能乖乖就范了。

    “至于和鬼子沟通嘛也不复杂,都是做买卖的人,聪明的紧。我们比划了下县城南头儿有大河,我们想坐‘呜呜’叫唤着的船过去,那个鬼子的中队长也就听明白了。我们谈的条件是那四只烧鸡是定钱,到时我们给他们拿两根金条。”霍小山接着解释着。

    军需处手里还是有金条的,那还是想当初在台儿庄外围追击日军是缴获的,郑由俭一直让他手下的掷弹兵们分头携带着呢。

    “和那小鬼子谈是谈了,至于成不成嘛,我觉得如果出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应当能够成功的。”霍小山最后说道。

第三六一章 意外来客() 
黄河发大水了,淹死了多少人老百姓们并不知道,但在临近黄泛区的城镇农村虽然还没有到饿殍遍野的程度,但饥饿的人们却已经充斥了大街小巷。

    到处都有挨饿乞讨的穷苦百姓,甚至有的地方连树叶和草根都已经成为充饥之物。

    但就在这个时候,日军所控地区的某个县城的某个饭馆却开门了,因为饥饿本想进去讨口吃的的灾民看看那门却都望而却步了,只因为两支上了雪亮刺刀的三八大盖正斜靠在墙边。

    掌柜打扮的郑由俭却是嘻皮笑脸地蹲在地上和两名日军玩着只要是中国人都会玩的一个游戏:掷骰子。

    郑由俭的身边放了一盘水煮花生米,而那两个日军士兵面前却放着几盒军用罐头,他们是在那里赌大小点赢吃的呢。

    霍小山和几个侦察班的人还有脸上又变得黄怏怏的慕容沛此时却是在那饭馆的饭堂里哭笑不得地枯坐着,只因为他们知道门口的那两名士兵是真的日本鬼子并不是他们派人假冒的。

    日军竟然在早晨派来了两个军官两个士兵,其中一个比比画画告诉他们那边的事正联系着呢。

    紧接着令他们更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郑由俭就当着他们侦察班的面和日军比划着我们要过河的人很多的。

    而那负责和他联系的日军官官真的很奇葩,问明了大致数量后竟然是又伸出了三根手指头,那意思是再加三根金条。

    郑由俭不干了,他手里一共就六根给你们五根这还了得?

    旁观者们就见郑由俭伸手就将那日军伸出来的手指头扳回去两根,那意思是我只能再给你加一根。

    而那日军也不恼,却是又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意思是两根。

    郑由俭那是说啥也不同意,他认为自己吃大亏了。

    而那日军也有意思,竟然摆出了一副端枪射击的动作嘴里还“叭勾叭勾”地叫着。

    旁边看着的军需处的人都是一惊,还以为人家日本鬼子恼羞成怒了,说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开枪毙了你呢!

    可郑由俭却一点也不紧张,却也同样做出端枪的动作来,嘴里却是“哒哒哒”学着机枪扫射的声音。

    没有人能够想到郑由俭的嘴炮有如此威力,那个日军竟然点头了,郑由俭这才同意了那日军伸出的两根代表金条的手指,做出了成交的表示。

    别人都奇怪呀,抓空就问胖子你刚才和鬼子干嘛呢,是不是鬼子因为你给金条少要用步枪毙了你你就说用机关枪毙了他,鬼子害怕了就同意了?

    郑由俭却把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

    才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再给他两根金条我还吃亏,他就说再给我补几支步枪。

    我跟他说,我不要,我要机关枪,他就同意了。

    郑由俭这一通解释后,军需处众人纵没疯狂却也已经处于凌乱之中了,这特么竟然也成?!这特么的竟然真成了!!

    而郑由俭为了表达对成交的庆祝,竟然不知道在饭馆里什么地方翻出来个骰子来,教那几个日军怎么掷骰子耍大小。

    那两个军官玩了两把,赢了郑由俭一把花生米就边吃边走了,他们好是要回去汇报的,显见他们上面那也是有人的。

    而那两个士兵却兴致浓浓地留了下来与郑由俭把那个骰子玩得不亦乐乎,那走的那两个当官的却是管都没管!

    眼见平时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就这么确确实实地发生在眼前,军需处的人是真搞不明白这支日军士兵为什么会如此奇葩!

    对与中国军队打仗那是半分兴致也没有,但对吃喝赌博却是兴致浓浓,且赌风极好,赢了就是赢了,输了绝不打赖。

    慕容沛很想用日语直接问这些日军士兵们,你们这样胡闹你们的军官就不管吗?但终究是没法问出口。

    她猜来猜去,恐怕这支队伍并不是以行军打仗的能力来论官职的,而是以做买卖的水平高低来决定谁管谁的,因为唯有如此解释才能说得通啊。

    慕容沛也很想知道,现在买卖都做到了这个地步,估计哪怕只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霍小山他们这些人肯定不是买卖人了,这些日军能看不出来?

    可从这些日军的表现来看,人家心里看没看出来不知道,表面上那是真没看出来,那就是做买卖!

    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就在天马上要黑的时候,那个日军的番译却是来送信儿了,事情办成了,让霍小山他们马上出发直奔淮河。

    饭馆里军需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难以置信却又看到了那眼中的喜悦,按照客人先行的礼节,郑由俭自然让那名日军翻译和两名士兵先出房门前头带路。

    军需处众人这才能起身离去,霍小山沈冲慕容沛却是拖在了最后。

    当他们三个刚出那房门的时候,此时那饭馆门口却是又来了一群人正和霍小山他们撞了个满怀。

    见那些人都是中国寻常百姓的打扮,但霍小山他们看后却是心中一凛,那种练武者所特有的气质且不说了,这些人竟然手中都攥着用布包着的长条状的物件!

    走在前面的小石头也是发觉不对转身看时,霍小山却是向他急使眼色示意快走。

    而此时那群人中为首的一个脸庞瘦削目如鹰隼的人刚收回了看向消失在街角处的三名日军的目光却正与霍小山对在了一起。

    这人正是追踪霍小山他们才到这里的南云忍了。

    南云忍自然也能想到这支支那部队一定是要过淮河的,而这里又是离淮河最近的一个县城自然是要过来探查搜索的。

    他之所以也和自己的手下换上了中国百姓的服饰一个是因为他切实感觉到了这支支那军队的狡猾异常,另一个原因却是和驻守在这个县城的日军有关系了。

    霍小山他们只知道这支日军竟如此奇葩,而在南云忍却实在是懒得和这支驻军打交道。

    大坂师团的惫懒那是在侵华日军里出了名的!

    在日军攻下南京后自然要扩大战果北上接着进攻的,大坂师团便接到了这样的任务。

    就在别的部队积极进攻的时候,而人家大坂师团的从中下层军官到下面的士兵竟然生病了!

    请病假的人数是如此之多,竟多到没法向长江以北开拔的程度!

    弄得他们师团长恼怒无比,只好坐在指挥部里来鉴定他的下属军官都得了什么病。

    淮河蚌埠那边战事已经打得如火如荼了,可人家这个师团楞是没有出发呢!

    这样的部队上面支使不动,友军也不想要,谁敢跟他们合作啊?

    让他们主攻那就是一群怕死鬼,让他们在侧翼也不敢啊,说不定哪天他们就能不吭声地先撤了,把主攻部队直接卖到支那部队的包围圈里。

    日军统帅部也是无奈,可是已经来到中国了总不能再让他们回去吧,于是大坂师团一个堂堂的大日本帝国的甲种师团竟然就象那些皇协军一样被派到各个地区负责驻防了。

    而接到这个任务后,一夜之间那些生病的士兵竟然就象吃了仙药各种稀奇古怪的病马上都好了,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而且,而且在战事紧张的中国战场上,人家这个师团的士兵竟然特么地都胖了,一个个养得白胖胖的!

    南云忍自然也不知道霍小山他们在哪里,但却见刚才那三名大坂师团士兵从这个饭馆里出来却是饿了他想到这里找点吃的。

    他刚才一直在看着那三个日军士兵自然难掩心中厌恶并没有太在意后面跟着的几名百姓打扮的军需处士兵,只以为那也是在这里吃饭的呢。

    只是此时的南云忍的目光与霍小山一对上之后,两个人便心生感应一般,那南云忍有一种身上汗毛皆立的感觉,脚下却已经是不由自主地调整了步伐将身体重心压低了。

    而霍小山眼睛却已经是不自主地眯了一下,却是将一条腿横着踏了一小步,将慕容沛挡在了身后。

    须臾南云忍身体向前便行,霍小山则往后退。

    沈冲脸色也已变得凝重,他自然明白这伙人是什么人了,因为这伙人和他在当初在乌鸦山所遇到的那批扮成国军的日本鬼子竟完全一类包括那手中欲盖弥彰的武士刀。

    慕容沛也觉出了异常,也只能往后退去,几步之后,霍小山他们已经是重回到了屋内,而南云忍已经是带着自己的十多名手下进屋后堵住了门口。

    这时南云忍才轻吁了一口气,眼睛却是看向了霍小山身后的慕容沛。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慕容沛几眼,却是把眼神最终定在了慕容沛的脸上。

    慕容沛虽然脸上又敷上了那黄怏怏的面瓜皮,却有了一种那保护色已经失去了作用,被眼前这个日本人用目光生生撕去的感觉。

    饭堂之内的气氛在这一瞬间变得微妙而又紧张,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第三六二章 当习禅的忍士遇到不安常理出牌的禅者(一)() 
当南云忍把目光终于从自己身上挪开的时候,慕容沛才不由得吁出了一口气,她竟然感觉到自己的腿有些发软。

    慕容沛明白,眼前这个日本人已经看透自己脸上的颜色那是做了假的。

    而南云忍此时却又把目光看向了沈冲,沈冲却毫不犹豫地与他对视着。

    沈冲的目光里充满了战斗的炽烈,他将重心放低,脚下站着丁字步,双拳已经捏紧,此时他全身紧绷蓄势欲发的样子就象一只即将扑出的猎豹。

    南云忍对沈冲那战意满满的目光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他在前几年的时候也曾拥有着这样的目光。

    那种目光是种自信,是种有去无生的勇气,也可以说是对战斗的一种偏执。

    终于南云忍又把目光挪向了霍小山,他知道这个人才是自己的大敌。

    这个看上去并不是斗志昂然的对手在别人眼里看来只是一个平常人,但却总给南云忍如芒在背的感觉。

    南云忍也是习禅的,他更相信禅者的直觉,因为他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感受到了更深的禅的意味。

    这个对手必须是自己的,自己的手下肯定是对付不了的。

    在南云忍的眼里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支那年轻人的眼神是奇怪的,那眼神仿佛能洞彻自己一切的想法与念头,而却又表现出了对自己浑不在意。

    那个支那年轻人的身体只是站着,对,就是象平常那样站着,仿佛很松懈也没有任何蓄力。

    但南云忍却知道这人现在哪怕只是躺在自己面前一条懒洋洋的绳子,可只要自己敢出手击中它其中的一点,那么自己肯定就会受到那来自绳子两头两端迅雷不及掩耳的鞭击。

    这样的眼神这样状态的人他没有见过,但他却听自己在寺庙里的师傅说过,那是武中的禅者。

    支那的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啊,支那人中真的是藏龙卧虎啊,南云忍心中感叹了一声。

    以上便是南云忍作为一名修禅的忍士对同样习禅有成的霍小山的独特领悟。

    南云忍的手下很奇怪自己的上司已经看对面三个人有一会儿了却为什么不动手。

    他们此时已经将对面三个人半包围了起来,每个人已是一手执刀一手握住了从那包裹着的布里所露出来的刀柄。

    他们在临战危机意识上尚及不上沈冲,自然也体会不到南云忍所能体会出来的东西。

    “如果你们没有什么事的话,可以让我们过去吗?”打破静寂的是霍小山。

    如果是他自己他自然不惧怕任何战斗,但现在不一样,身后还有慕容沛。

    “你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南云忍反问道。

    他识很多的汉字,他在寺院里的时候读了很多中国的古文,因为他要学忍他要习禅,只有博大精神的中华文化才能给他以指点。

    但在讲话上就差了许多,他的汉语在语音上有些生涩,因为他没有那么多机会去练习。

    “自然是从来的地方来到去的地方去。”霍小山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然后也不理南云忍对自己这根本不算回答的回答是什么反应,而是一扭头看了眼沈冲。

    这个时候说话的人的每个动作都是众矢之的,沈冲自然也看到了霍小山意味深长的目光。

    就在这时霍小山却是把眼睛看向地面了。

    沈冲便追随着霍小山看去,一张桌腿内侧是霍小山的一只脚,而此时脚尖轻轻一挪却是借着那桌腿的遮挡指向了正前方的南云忍同时还飞快地翘了一下。

    “你们中国有句名言,叫打开窗户说亮话。”南云忍继续用他生涩的汉语说着,他现在已经认定这几个人就是自己所要追踪的目标了。

    那个看不透的年轻人武功自己不知道,但在禅意上深不可测。

    那个战意炽烈的年轻人是少见的武功高手尽管他在境界上还不如自己。

    关键是那个女孩,那样优雅的身材那明显被掩饰过的精致的面庞还有那硬扛自己一个习禅忍士目光的定力,和妹妹织子太象了,那是搞间谍当细作所必须的。

    关于这个女孩,织子在派人向自己求救时提过她的名字,织子说自己是栽在了那个女孩的手里的。

    支那之地藏龙卧虎不假但眼前这样明显出色的人物也不可能象大白菜般遍地都是,这样的背景这样的人物这样的时刻,不是自己想要找的又能是哪一个?

    虽然这只是一种推测,但南云忍却找不出他们不是自己所要找的人的理由。

    于是南云忍就把自己知道的这个名字报了出来说道:“慕容,你能告诉我我妹妹织子在哪里吗?”在南云忍的紧紧盯着的目光之下,对面的三个人竟然没有什么反应。

    这是要拒不承认吗?

    南云忍不禁对面前的三个人有点失望。

    男人喜欢找红颜,女人喜欢找蓝颜,为什么?无非就是那些自以为是情感动物的人们因为心有灵犀一点通,因为这样的人在一起说话不累。

    虽然南云忍知道对面是自己生死的敌人,但如果他们拒不承认可真白瞎了自己对他们的高看一眼呢,那也太无趣了吧。

    可就在这时霍小山却笑了,就听霍小山面带讥讽地说道:“你还记得我刚才回答你的那句话吗?别说你不懂哦。”

    南云忍不由一楞,刚才你回答我的那句话?刚才那句话是“自然是从来的地方来到去的地方去”,南云忍的脸色已经变了。

    而偏偏就在这时,霍小山又说话了:“别以为我说的是什么此身来之于尘土复归于尘土之类的屁话,我要说的是,她从娘胎里出来后现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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