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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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了记忆-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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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打人的是我,那人就有点退缩了,这时却响起王海的声音“阮亦乐,你那破鞋我顺便帮你扔了哈。”他摆出一副奸诈嘴脸站在垃圾桶旁边。
  
  闻声,我们都向王海的方向看去,阮亦乐已经挣脱我的手冲过去了,不管那是不是垃圾桶,不管那里是不是很脏,他二话没说就翻起来,把鞋捡了会来,那个狼狈的样子正中他们的下怀,引来一阵阵的嘲笑。
  
  真是丢人,可我却没考虑这些,满身怒火的冲过去一把提起他“你他妈还要不要脸,就这破鞋你捡什么?就那么宝贝?!”
  
  阮亦乐还是紧紧的抱着那鞋,红着两只眼睛看着我,我想把他抱在怀里,可我更想狠狠的揍他一顿。
  
  因为是那个女生送的就那么奋不顾身的去捡回来?我心里像烧了一把火一样的难受,我丢下他转身离开了。没有回头,也当然没有听到他小声的说“那是他的生日礼物。”也就不知道我什么时候错过了他的生日,错过了给他生日礼物的机会。
  
  我发誓我不要再管关于阮亦乐的事了,反正马上就要放假了,一个月的时间,我下决心把这些烦躁的事统统给忘了。
  
  一个月的寒假我没有联系过阮亦乐,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看上去我的假期和往年也没有太大的不一样,可是只有我知道,我没有以往的心情了,那种期待,那种雀跃,我感受不到。
  
  过年去爸妈家住上两周,陪着姐夫去给他妈妈拜年。
  
  姐夫的妈妈看上去很年轻,是个女强人,有一家很大很强的公司,可是他的爸妈却是离了婚的。
  
  因为姐夫已经独立,也就没有归谁抚养的问题,他和他爸爸也相处的很好,他爸好像是在本市市委里当官的,过年他去看过他,不过他没带我姐去,也更没带我去。
  
  新年的时候我收到了很多人发来的祝福短信,可是没有我期待的。
  
  吴晓雨给我打电话我都是嗯嗯哦哦的应付,给我发短信我也是偶尔回一条,约我出去玩就被我说过年走访亲戚多,忙,没时间给搪塞过去了,说开学就好,有的是时间。
  
  面对我如此冷淡的态度,她没有生气还是孜孜不倦的给我发短信,告诉我很多有趣的事,我真的觉得我当别人男朋友从没这么失败过。
  
  这个寒假,唯一的一次出去玩还是宋可杨毅约我出去放鞭炮,看我没精打采的样子,宋可说“没你这么对哥们儿的,感情杜凡宇出国了,你就这样对我们啦?差别待遇也太过明显了。”
  
  我对他也只是笑笑,要是以前我肯定追着打他了,我知道他们不是那样想的,杨毅说“不知道阮亦乐是怎么过的年。”
  
  我的心就开始泛酸,其实我也想知道啊,可是我告诉自己那不关我的事。
  
  在假期我想了很多,想我为什么会对阮亦乐有别样的情绪,如果宋可杨毅有了女朋友我会那么不舒服那么生气吗?
  
  如果宋可杨毅对我不领情我对心里堵得难受,甚至心痛吗?
  
  我对他们会想要有身体上的接触,甚至想要亲吻的想法吗?
  
  没有,想到要是对象换成了宋可杨毅,甚至是杜凡宇我也不能接受,可是我在梦里却不只一次的亲吻阮亦乐,我觉得我真的是疯了。
  
  这个答案让我害怕,我想是病了,那么无药可救的病了,我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那种鲜明的喜欢,从来没有的感觉,我慌了,想要忘记他,可是我却在拼命的想着他。
  
  家里人也看出我的状态不好了,姐姐问我“你小子怎么了?失恋了?”
  
  我说“没有,可能想到再过半年高二都要结束了,高考来的太快有点压力吧。”
  
  之后他们到没说什么,可能是表示了解吧。
  
  姐夫提议让我们乘着假期去旅游一趟。我想我的精神状态实在不好吧,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更不想让人知道我是因为什么事而烦恼,我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忘掉所有。
  
  果然这样挺有效果的,旅游一趟回来我觉得我恢复了。
  
  




☆、NO。20 别怕,还有我

  开学两天了,阮亦乐也没来,我都差点以为他不来上学了。
  
  当在学校看到他的时候,却像是变了一个人,瘦是最明显的,本来就没几两肉的身板更纤细了,就连那本来还有点婴儿肥的脸也消受了不少,脸色也很憔悴。
  
  宋可看了就笑说“小乐,你过年减肥啦?”。
  
  阮亦乐一点余光都没给他,木木的走过,铺床。
  
  阮亦乐变了,变的很沉默,一直都没讲过话,我们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假期里变成了哑巴。
  
  阮亦乐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好,除了每天还是照常整理收拾东西外,他都不跟人讲话。也不见他学习,上课还是坐得笔直但看得出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下了课就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
  
  这还是阮亦乐吗?我知道他上学期期末没考好,甚至是倒退了很多,要不是我给他的几套试题看他做的都不错,我真的怀疑我之前跟他补习根本就没那么一回事。
  
  班长走到阮亦乐桌前说“喂,交班费了,就你一人没交,别影响我工作。”
  
  阮亦乐还是趴在桌上没动,班长觉得面子上有点过不去,放大音量还带点讽刺的说“阮亦乐,装什么装,没钱啊,没有说声我倒也不是不能帮你交了,本来也没多少是不?”还故作友好的拍拍阮亦乐的肩。
  
  可阮亦乐还是没有要动的趋势,这下班长真的是恼了,抓着阮亦乐的脖子把他的头提起来,“跟你说话呢,装什么装,没娘教养啊?懂不懂什么叫礼貌啊?”
  
  阮亦乐忽的一转身,大家都以为他要发火了,可他转过头来只淡淡地说了句“想打就打吧。”
  
  完全没有任何色彩的语气。
  
  班长气疯了,阮亦乐的话不算是生硬的,但这态度确是够让班长恼人的。
  
  班长大人什么人,当然他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到阮亦乐小腿上,还不忘一拳招呼到脸上去。
  
  阮亦乐倒下,却一声没吭,像不是打到他身上一样。
  
  我看着心里发痛,可我却没有上前制止,最后还是杨毅和宋可过去阻止的,阮亦乐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发颤,是失望,是欣慰?我不懂也不敢看,默默的移开了视线。
  
  ******************
  
  阮亦乐脸上的淤青已经显出来了,可他没管,只是安静的坐在床上。
  
  宋可问“小乐,你不要紧吧,要不要处理一下脸啊?”
  
  阮亦乐没说话,宋可也不是那种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人,一句话别人不领情他也懒得理他。
  
  杨毅拿了支药膏放桌上说“涂一下吧。”可是那药膏放那却一直没动。
  
  静静的夜,不知道是路灯还是月光折射到寝室,有点清冷。
  
  我睡不着,脑子里很乱,阮亦乐下午看我眼神算什么?我读不懂,可看了我心痛,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太多太多的东西,但我知道我不应该想着他了,无论他是什么样子,什么样的原因变成这样都应该与我无关,是失恋也好还是别地也罢,我都不要去管。
  
  但还是忍不住看了眼阮亦乐的床,他蜷在床上好像正瑟瑟发抖,难道又胃痛了吗?
  
  我没有来得及思考,没有想我刚刚还跟自己下决心说不要管,就已经跳下床了。
  
  “小亦,你怎么了,胃痛?”我扒开他的被子。
  
  他转过头,辛红着眼看我,我心上最柔软的块轻易的就被触动,我看到他红着眼睛,脸上挂着淤青,努力的抑制着哭声的样子,我在心痛。
  
  那一刻我无比的后悔和唾弃自己,怎么可以看着他被那群人欺负呢?我当时是怎么狠下心的呢。
  
  “很痛吗?”我摸着他有点肿起的脸,他含着眼泪看着我说“李子木,我怕,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怕。”
  
  我掀开他的被子,钻进去进他被窝,紧紧的抱着他“别怕,没事,还有我。”
  
  我安抚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么怕,只是一遍遍的安抚他,只想让怀里的人身体不要颤的那么厉害。
  
  他也紧紧的抱着我,我一遍一遍的抚摸着他的背说着“别怕,有我。”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我不再允许有人再欺负你了,我对自己说。
  
  听着他呜咽的哭声,我的心像一只无形的手在拿捏,让人抽搐的发痛。
  
  从未有过的心痛,我才相信,我真的喜欢上怀里的这个人了,不然为什么他的一个眼神就让我心烦意乱,看到他哭心有种被撕裂的感觉。我认了,我就是喜欢了。
  
  阮亦乐可能哭累了,安静的睡着了,可我却还依然清醒,再紧了紧手臂,想让他整个人都蜷在我怀里,低头在他额上轻轻一吻。仅仅是那么轻轻的一吻,我却觉得无比的满足。
  
  *********
  
  早上醒来身边已经没人了,刚起床,门就推开了,阮亦乐提着几分早餐进来,我知道那一定是给我们买的,我冲他笑笑,他没笑,只是冷冷地说“昨天晚上对不起,我买早餐道歉可以吗?”
  
  面无表情,要不是他说昨晚,我真以为昨晚一定是我的幻觉,那个脆弱的缩在我怀里哭泣的人只是我的幻觉,即使现在我是在他的床上坐着也只是梦游来的。
  
  我以为经过昨晚我们好了,可是我错了,那只是我单方面的以为而已,没有回到位子上的也只有我而已,他说完就离开了寝室。
  
  现在的我怎么变得这么可笑了,怎么像一个乞讨者一样,我都有点唾弃了。
  
  体育课上,我没心情打篮球,一个人坐在操场边看着同学嬉笑的脸。
  
  我曾经也是这样没心没肺的笑,可是从什么时候我就笑不出来了呢?还有机会像那样笑吗?
  
  吴晓雨的短信发过来问我在做什么,我随便回了条,“上体育呢,无聊。”
  
  她马上回了条,“那我来陪你,怎么样?”
  
  我知道她在上课,但肯定不是体育课,就说“好啊。”
  
  没想到过了几分钟她还真的就坐在我旁边了,没想到她这样的乖乖女也会为了我逃课。可我没心思关心这个,她看出我不高兴,问我怎么了,我没说,她也没再问。
  
  不管我有没有听,她都在那一个劲的讲些有趣的事情,我知道她是想转移我注意力,逗我开心呢,其实我有点感动。
  
  我看到阮亦乐往这边走,他旁边还有杨毅,杨毅的手正搭在他的肩上,一般同学哥们之间这样的动作太过于正常了,可我看了却格外的刺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跟杨毅也可以走到一块儿去了。
  
  杨毅是我的哥们,但我也清楚他这人有思想,有想法,或者说有心机也行,他不会轻易的把谁当朋友,但真做了朋友却又是死心塌地的有义气。
  
  但像阮亦乐这样的,我没想过他们会成为朋友,现在却和他好了?我想笑,真是有点讽刺。
  
  我没管吴晓雨现在正谈到天文了还是地理了,我掰过她的脸吻上去,周围活动的人看到这一幕,开始起哄,吹口哨。
  
  吴晓雨也脸红了,但却也掩饰不了她的喜悦。我看着阮亦乐,他脸上有一瞬间的震惊,但那也只是一瞬间,低头又和杨毅走了。觉得我是个笨蛋,在这表演给谁看?
  
  




☆、NO。21 走了

  回学校的时候,阮亦乐又没来,连续两天都没来。他总让我又有种不会来了的错觉,但错觉毕竟只是错就,两天后阮亦乐还是来了,还是个之前一样发呆、沉默,和我也是一样,谁都不理谁,甚至连见面的招呼都没了,已形同陌路。
  
  下午放学回寝室,发现阮亦乐的床空了,不同于以往只是没人,连被子床单都撤了,整个床被拆的空空的。
  
  有几秒钟的时间我停止了思考,等反应过来已经慌了神,打开柜子,空的!桌上的书也没有了,找遍了整间寝室,都已没有阮亦乐的东西,什么都没了,走的就像从来没出现一样的干净,可我能感觉到,能感觉得到属于阮亦乐残留的那份气息。
  
  我发现我的腿软了,完全没有提脚的力气,一下瘫倒在地上。
  
  杨毅进寝室时正看到我这狼狈的样子,我顾不了这些了,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小亦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们都不在生气了好不好?”
  
  可是我知道他听不到,他走了。
  
  我没有理杨毅,其实从那天看到他和阮亦乐在一起后,这几天我都在刻意的疏离他。
  
  他走过来扶起我,我没有拒绝。
  
  “阮亦乐家里好像发生了些事,退学了。”他家出事了?我不知道,他退学了,可是我还是不知道,可杨毅知道。我知道现在追究这样的事不应该,可那却像一根刺一样扎着我的心间。
  
  他凭什么?他们什么时候好成这样了?我觉得我可能主观,有些不待见他。
  
  “出什么事了?”
  
  杨毅摇摇头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他并没有问我为什么这么狼狈,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给了我空间避免了我的尴尬。
  
  宋可急匆匆的跑来把一盒饭塞给我说“小乐不是喜欢你吧?你们关系都这样了还对你这么好,给,小乐给你买的。”
  
  我接过饭盒,隔着塑料层传来温度,让我本已冰凉的手感到了属于饭菜的温度。
  
  拿着饭盒,我有说不出的滋味,不明所以的看着宋可,他倒是笑笑绕着头说“我开玩笑啦,我先走了哈,秦靖那婆娘还在下面等着我呢,再晚他得扒了我的皮。”说着就跑出了寝室。
  
  我低着头,看着饭盒,是我喜欢吃的宫保鸡丁盖饭,盖饭的窗口人很多,这两天贼猫都没有帮我打到,我就没什么胃口,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不是宫保鸡丁的饭菜都给我倒掉了,饿了就喝点水,实在不行就吃那我不喜欢的泡面。
  
  可阮亦乐怎么知道的?可以理解为他在关心我吗?我觉得鼻子有点发酸,眼睛也有点胀的发痛。
  杨毅拍拍我的肩说了句我不知道是我难以消化还是难以相信的话,他说“对啊,阮亦乐好像是喜欢你了。”
  
  我看着他,希望他能给我多点信息,让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别那样看着我,我就是觉得。”
  
  我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跌落,一种空落落的感觉,我期待的望着他的眼神还未来得及收回,定定的看着他。
  
  “不是吧子木,你不会当真了吧?”他用调侃的语气说。
  
  我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奔出了寝室,可是那里还有阮亦乐的影子。
  
  我不知道杨毅的直觉有多少可信度,但我的确因为那句话不想顾及了,我不想管阮亦乐是否真的喜欢我,我也不管他是否有女朋友,我只想让他知道我喜欢他,可是还有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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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没见到阮亦乐,他退学了,可我还期待着他可能再回来一趟,说不定还有什么东西落下了了要回来取,只是我这样的期待只能是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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