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反的,你必须保证到小翰考试之前都只能待在家门口附近,你可以去上班,但必须和樊朽池保持联系,下班后必须回家,只要没有必要,绝对不允许在外多待一分钟。”
“和学长?”魏延和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看似很怪异条件,“关学长什么事?”
“哼,学长学长的,倒是叫的很亲热嘛。”季明泽冷笑着。
魏延和懒得和他多计较,这个家伙的不讲道理不可理喻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
“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又和你这个……?”
他刻意掩去了“卧底”这两个字,就算失去了部分某些记忆,曾经所需要的职业道德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放心吧,”仿佛早已将他内心所想看得一清二楚,“这你不用管,我答应的事情我都会做到,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
“喂!有话直说!摆一副死人脸给谁看?”
季明泽愤愤将烟蒂丢在地上,盯着那张每每能轻而易举的点燃他心中怒火的男子……他清楚的知道那个人对于自己的重要性,是的,怒火是不够的。
那火焚般的苦楚的欲火,才是让他发狂的根本。
“……我可以相信你吗?”过了许久,他轻轻的问了一句,脸上没有表情。
“这个话我听过无数次了?”季明泽不耐烦的在屋内来回的渡步,“我到底还要重复多少次你才能明白?”
“你这些举动……太反常,我无法……”
“说了你不用来就是不用来!魏宇翰那我每天都有叫人盯着,这些东西你到底要多久才会明白?”
而我的心意……你又到底需要多久才会明白。
“……你的所作所为,你真的以为能让我相信吗?”不再理会男子面色发青的神情,魏延和摇摇头扶着墙一步一步艰难的走过去,“算了,当我多嘴,随便你吧。”
他知道,那是男子暴怒的前兆。
“手指注意不要沾水,记得换药。”最后一声叹息随着门扉“啪嗒”一声关上。
他是真的累了……那处还在隐隐作痛,每天每日应付着爆炸的男子与没有好脸色对自己的儿子,他真的累了……
为什么,想要得到一点点的幸福就那么难呢?
妻子出轨的时候他曾经问过她,得到的回答却是她认为他从未真正爱过他。
他也有想好好组成一个家庭,只是他可能不善于表达内心的感受,但从未想过一直体贴贤惠的妻子会背叛自己。
那个时候他偶尔会在宿醉之中问着自己,但现在,他已经不奢求了。
只要小翰能顺利考上大学,远离这个城市,远离这块地方,远离……他这里。
然后能安安稳稳的,在另外的城市里生活下去,彻彻底底脱离危险,这是他这个当父亲的,现在能给儿子的唯一的东西了。
========================================================
一上来就是H哇XD~今天多传点~终于可以传了嘿嘿~以后会每天按时更新的~请大家继续喜欢浮游吧…V…
(8鲜币)《蜉蝣而上》26
门关上的瞬间,房间内唯一的一把椅子彻底遭了殃。
包扎好的小指正在淌血,一滴一滴的跌落在地板上,疼痛似乎从左手的神经慢慢延伸过来,只是他浑然不觉得。
“季明泽……你想得到的东西,终究得不到。”
这是魏延和什么时候说的话?他有些记不清了,只是那样火焚般的苦楚所带来的内心撞击,更将他推向了绝望的顶端。
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有的时候甚至不明白,他一度认为自己有被虐倾向,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愤怒异常,又会因为他临走前担心自己的手伤而感到莫名的欣喜。
“季明泽……你是真的疯了。”
他挫败的躺倒在床上,那里还有方才他们欢愉所留下的痕迹,一如魏延和那样清冷的味道。
恬淡的,却又无法掩盖那样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神经的气息,如同高岭之花一般。
十几年前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一直延续到现在,心中的那份若然怅失感只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加的不满,这么多年来,没有丝毫的减少。
他知道,他不正常,自从爱上那个男人之后,他早就知道了。
但他没有办法,思念如同潮水一般几乎要将他的整个身躯灼伤,人因为什么样的目的而活着,总要有这样的信念,他在热带雨林那潮湿而闷热又缺水饥饿的环境中,无数次挺过那样生不如死的抉择,无数次跨越过死亡的边缘,靠着甘露度日,吃虫子,树皮和草根,还要防止各种各样的野兽袭击与不知从哪都能冒出来的狙击手,能让他真正活下来的信念,他知道除开要为父母找寻他们死亡的真相之外,还有另外的一个。
因为只有活下来,他才能再次见到他。
他曾经如此坚信。
只是现在,他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他不明白,他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对方无时无刻不在紧皱的眉头有丝毫的放松。
指尖传来的微微钝痛终于提醒了他,季明泽摇了摇头,挣扎着坐了起来,找出魏延和拿来的纱布随意的缠上,翻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最近黎秦声似乎很忙,很少来酒吧,而且组里最近相当的暗涌,似乎离起风的日子不远了。
他暗暗想着,现在正是大家都放松警惕的时候,也正是他下手的好时机。
所以他才会让魏延和离自己远一点,保证他的安全,才是自己原本的目的,至少到这场魏延和所认为的契约结束之前,他要将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到最好。
电话那边很快传来熟悉的声音,翟洪海那头显得有些急躁,更多的却是担心:“明泽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最近日子不怎么太平,你……”
“我没事,翟叔你放心吧,”他笑笑,看着自己暂时止住了血的手指,毕竟很久没有联络,他正等着警惕放松的这段时间。
“哦,那就好那就好……”听声音似乎都都松了一口气了,毕竟既然还能通话,确实问题不大。
唉……他的心脏啊,自从季明泽开始做卧底的日子以来就一直没有平稳跳动的一天,翟洪海不仅有些悲哀的想着,季启悟啊你儿子真是……总有一天会要了我的老命。
时间不多,季明泽也没有多聊什么,神色肃穆起来,简短的问道:
“翟叔,阿九的猎鹰成功了吗,蛇血已经潜伏,近日破土。”
为了防止隔墙有耳,他特意用了暗号。
蛇血是他们这次卧底任务的名字,季明泽的意图一目了然。
“黎秦声那个家伙疑心很重,那次只是简单的亚麻物品没能抓住线索,注意行动,若有任何闪失马上退回。”
因为职业习惯,翟洪海的声音变得很低很沈,却字字清晰:
“一旦拿到数据光盘,马上撤回,明白吗?”
“好,我挂了。”
“等等,”翟洪海顿了顿,重复着那句他一直以来都在说的话:
“季明泽,一定要活着回来,明白吗?”
不用想,他也能猜得出电话那端男子绽放出的自信笑容。
“我不会死,”季明泽站起身,舒展了筋骨,“还有人在等着我呢,我当然不能死。”
=============================================================
咳咳……魏延和这个迟钝的孩子……估计还要些时间才能发现那个痴情的小攻吧…3…嘿嘿~~~
不过小季那家伙表示真意的方法也很有问题就是了……(某小孩:喂这个要怪谁啊= =凸
某妈掩面逃XD~
(6鲜币)《蜉蝣而上》27
几乎像梦一样,那没有男子骚扰的清闲日子,真的如同做梦一般,魏延和简直不敢相信,刚开始的好几个星期他还担惊受怕的好一阵,但每天看着小翰安安全全的归来又是别样的一种欣慰。
他知道自己目前唯一的不安只有小翰,况且现在还有三个月就要考试了,正是毕业生的重要时期,小翰似乎最近也听话了不少,不再对他不理不睬,偶尔还会和自己聊上几句。
这样的转变让他欣慰而感到快乐,这样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那没有季明泽打扰的时光。
他不知道季明泽到底在想什么,那个男子太过精明,举止之间尽是细小的算盘,自己每走一步仿佛都在他早已布置好的棋盘之内,他知道他斗不过他,也没有想过要和他斗。
他是怎样的狠毒角色,或许很多人都不知道,被掩盖在那张嬉皮笑脸的表面下的真实,他最了解不过。
有时候他亦不明白为何季明泽对于自己如此,印象中他并非那般咄咄逼人,甚至听其他人说原来季明泽小时候其实是很温和阳光的少年,是因为父母双亡的刺激所导致的性格改变,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已经扯不清楚了。
自从自己陷入了这场肉体交易之后,就再也扯不清楚了。
别说印象,他就连自己的记忆都不能画出一个清晰的图案来,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对方呢?
如果仅仅是当做泄欲的对象,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那个方面得罪了对方,因为每次做爱,季明泽都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挖掘出来办的力度深深刺入他的身体,除开越来越窒息般声音以及愈加沉重的喘息,还有肉体之间所撞击般的疼痛,都让他的大脑昏沈而眩晕,变得无法思考了。
而相处了这么久以来,他知道季明泽只和自己做爱,得知到这个讯息他有些惊讶,他并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他不认为季明泽那样的人是同性恋,却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做。
他仅仅和自己上床,这样的讯息来得太过古怪又无法解释,他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但是隐约感觉似乎并不简单……
在某些方面,其实他本人相当现实,亦相当逃避。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也不想知道。
“爸,饭好了吗?”魏宇翰的声音从客厅里传达出来,临考更近,学校也因此抓得更紧,而难得的周末学校放了半天假,才得以回家来吃晚饭。
“哦,哦好了。”他从厨房中钻了出来,摆好碗筷。
“最近功课怎么样?吃慢一点啊,”他问着儿子,“不要太有压力了,自己尽力就好。”
“还行吧,爸我想报S大,模拟考的成绩出来了,我觉得应该能有把握上。”魏宇翰最近似乎乖顺了很多,话也不像以前那般的疏远冷漠,虽然突然的转变让他有些感到奇怪,但总归是好的地方,况且有可能是因为需要派遣压力,只要能让他和自己的儿子多做交流,他总归是感到欣慰而欢喜的。
毕竟……以后真正能在一起的日子,会更少了吧。
他会在另外一个城市里念书,学习,成才,直到结婚生子……
=============================================================
大家小年愉快(^o^)/~
(6鲜币)《蜉蝣而上》28
“爸,我们讨论下以后学什么专业?我上网查了查,S大的建筑系很出名,不过我倒不算特别感兴趣,可我好像也没有特别感兴趣的专业,你看看我应该做什么选择?”
“啊?”正在不知何处神游的魏延和终于回过了思路,“你刚刚说你想上S大?”
“怎么?爸爸你以为我考不上?”魏宇翰眯了眯眼,“我成绩的确是上不了A大那么好的学校,不过我觉得S大应该没问题吧。”
“不,不,怎么会,我儿子最棒的我当然相信你。”魏延和抹了抹脸上的冷汗,“但是怎么会突然想到S大的?不一定就只填这个,我们可以多些选择的。”
“嗯,我志愿里当然不会就这个,不过S大听说学风不错,气氛很好,况且那也毕竟是爸你的母校,我挺中意的。”
“小翰,是这样,爸爸个人的观点呢,是想你出去多锻炼锻炼,”魏延和在寻找着措辞,“你是男孩子,以后总要出去闯一番天地,不能总是留在这个地方,所以爸爸还是很推荐你出去的。”
“……别人的家长是整天巴不得自己的子女呆在身边,你倒好,似乎是总想将我送去啊。”魏宇翰盯着自己的父亲,半响幽幽然吐出一句话。
“怎,怎么会?”魏延和在想着这孩子果然继承了他母亲的敏感,他小心翼翼的打着圆场:
“爸也舍不得你,小翰,但是你要知道,现在这个社会竞争这么激烈,如果只是因为我个人的一己私利,就这样将你强留在身边,爸爸也想多给创造些机会,好让你以后不会因为当年一时的荒唐和冲动而后悔。”
“……荒唐?”
“……冲动?”
魏宇翰干脆放下碗筷,直视着有些微微发汗的男子,他的父亲:
“爸,难道小叔没有告诉过你吗?你很不适合说谎。”
魏宇翰冷冰冰的语气与嘲讽的话语让魏延和愈加的不自在起来,自己这个孩子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成熟到在他记忆中已经面目全非的地步呢,他似乎一点儿也不知道。
这么多年他光顾着掩盖那个耻辱的约定以及儿子的安全就已经被磨得焦头烂额,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教育自己孩子。
而距离上一次亲自辅导儿子作业,又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他完全没有印象。
在几乎没有从自己这里得到些什么人生道理教诲的儿子,到底又是如何自行成长起来的呢?
“爸,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如果我的分数达到了S大所要求的录取线,那么我一定要上。”
“等下,小翰我们……”
“爸,妈走了之后我也知道你一个人很辛苦,小叔也说要我好好听话,你放心吧,我会考出好成绩,毕竟我也快成年了,有些事情我自己知道分寸,我会好好把握的。”
魏宇翰顿了顿,终于说出了他一直想说的话。
他并不是不喜欢父亲,对于那个一直沉默寡言却背负起家庭重任的男人,他从小充满的憧憬而尊重的神情,只是他们都太不善于言辞,况且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父亲却似乎愈加的远离自己,这让他感到不安,他奋力想挽救这已经破碎的家庭,却很遗憾的发现,他并不知道溶解冰霜的方法。
(6鲜币)《蜉蝣而上》29
他是男孩,也不像女孩子那样有着纤细的神经,不太懂得父亲真正的心思,但他想要给父亲幸福,他想要让父亲走出曾经的阴影,他想证明没有那个背弃他们父子两的女人,他们的生活会过得更加美好。
他一直想证明这样的事实,他一直认为只要自己能有着独当一面的时候,那个他从小的心愿便能实现。
因为他无法忘记父母离婚时站在冰冷的法院里亲生母亲用那仿佛能够冻结所有雨水的冰霜眼神望着自己,冷冷的吐出如此残酷的言语:
“我绝对不会养他。”
他一度不曾相信自己是那个女人所生,还未等小小的自己让脆弱的泪水充盈整个眼框,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父亲同样用着比母亲还冷峻的话语直视着对方:
“你大可放心,我也绝对不会将小翰交给你来养。”
走出法院的时候,他看着母亲扑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绝尘而去,父亲拍拍自己哭得有些红肿的眼,和蔼而温和的笑着:
“小翰,我们回家。”
往事还历历在目,父亲刚出车祸的时候,他差点以为自己的心就要死了,他一个人在急救室外嚎啕大哭,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明天将会如何,后天将会如何,父亲将会如何。
一直以来依靠的重心却奄奄一息的躺在那扇门内,他很害怕,他很害怕。
他不奢望什么富贵的生活,没有其他的特别大的梦想,只要父亲能平安归来,他什么都不要。
恍惚之间他看见另外一个男人冲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问他父亲的情况,他只是哭,问什么都只是摇头不回答,这个男人他见过,印象中似乎是父亲的同事,但他脑海中那个时候只想着父亲,其他的什么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