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聊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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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聊斋之后-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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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艺属于一种偏门的才艺,一般人家连琴都买不起,更不要说学琴了,而有条件的不一定有兴趣,两者皆有的,也不一定有时间!

    科举路上,分秒必争,一届便是三年,谁也不敢马虎。所谓倚琴舞鹤的生活,只适合那些贤人隐士,或者闲赋在家的官员罢了!

    所以,别看这里有百二十个秀才,真正会抚琴的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人,魏府给出的二十个名额其实已经算是多了!

    “咦,那不是水蛭兄吗?“就在等待上琴之际,王胖子一句轻咦吸引了张轩三人的注意。

    只见吴水之正自桂园外面而来,乘着众人注意力都放在正在搬上来的琴上之时,轻手轻脚地往许仲明那一桌走去。

    期间倒也有人看见,但事不关己,又何必平白无故地得罪人!况且,能来参加诗会的,就没有一个简单的。

    “哟,这不是水蛭兄吗?诗会已经开始了,水蛭兄可是来晚了啊!“不过,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王胖子起身狭促道。

    看着满脸笑意的王胖子,张轩不由打了个冷颤,想起前世的一句名言来:“宁惹君子,莫惹胖子!“

    王胖子这句话,并没有压低声音,因此话一出口,立马传遍了整个桂园!数百双眼睛“唰“地一下便集中在了正走在半路的吴水之身上。

    面对数百目光的注视,吴水之脸皮瞬间涨的通红,想要解释自己早就来了,又无从开口。总不能和他们说,自己因为受了惊吓,尿意通天,却怎么也尿不出来,躲在茅厕折腾了两刻多钟(半个小时)吧!

    不过这吴水之也不愧是世家出来的嫡子,从小就受过非同一般的教育,就算此时脑中一片空白,也知道解释还不如什么也不说的好,呆立了一会之后,竟然强作镇定,整了整衣冠,好以整暇、不紧不慢地走到许仲明旁边坐下,自顾自地倒出一杯桂花酒,旁若无人地饮了起来。

    “呵呵!琴已摆好,不知哪位公子先上来一展才艺?“上面主持的刘管事也不愧在魏府这样的世家做事多年,面对这种突发状况还是很有经验的,看见琴已摆好,立马便将众人的目光重新引到诗会上来。

    直到众人的目光都移开了,那吴水之这才拉下脸来,恶狠狠地瞪了王胖子这个罪魁祸首一眼,不过看到旁边微笑不语的张轩,吴水之心尖一颤,转过了头,不敢对视。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生不如死的感觉,实在是太刻骨铭心了!

    “哼,先让你们得意一阵子,等到日后,定让你们好看!“吴水之脸色铁青,心中发狠道。

    “咦,是他?“凉亭中,白裙女子看着水镜中的张轩,惊疑道。

    “嗯?“突然,张轩眉头一蹙:”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窥视此处,而且还是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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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中秋诗会之琴绝(二)() 
(恭喜书友凤凰国网成为本书第一个舵主!)

    沿着窥视的目光,张轩首先看向了不远处的八角亭。

    “啊,他发现了?”看见水镜中的张轩突然看向自己,魏凌雪心中一惊,随即又摇摇头:“不可能,他只是一个普通书生罢了,又怎么可能发现我们?”

    再看时,那人果然已经移开了目光,这让魏凌雪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刚刚只是碰巧罢了!

    “看来,这其中的一道窥视目光应该就是来自亭中之人了!”张轩心中确定道。

    “而且,另一道窥视的法术与此同出一源,应该也是魏府有人在关注此处,只是不知是何人?”

    另一边,桂园旁边一座高达三丈的月台之上,两个人影正在推杯换盏,一个是五十来岁的华服老者,一个是四十多岁的绯袍中年,旁边还有一个三十来岁的青袍男子作陪斟酒。在三人身后两丈处,则站着八个年轻貌美的侍女,随时听候吩咐。

    如若张轩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那作陪的男子竟是曾经召见过自己的魏县县尊姚崇!

    而三人圆桌前的空地上,竟也同样竖立着一面清晰的水镜,桂园中的一切声音和影像全都一刻不差地自水镜中传出,一点也不比现代的实时监控差!

    “叔父,小侄上任两年,直到今日才登门拜访,却是侄儿的过错,小侄先自罚三杯!”绯袍中年端起酒杯赔罪道。

    “正则啊,我与你父乃是至交好友,这些虚头巴脑的就不要多说了。再说这扬州学政可不好做,就是当年我也用了足足一年时间才打理好一切,你一个外来之人,能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便做到掌控全局,叔父我很是欣慰,老杜后继有人啊!对了,你父亲近来可好!”华服老者感慨道。

    “吃得香,睡的好,托叔父的福,身子健朗的很,日前来信还托侄儿问叔父的好呢!”

    听到老者垂问,绯袍中年赶紧答道。

    “却是老夫问差了,你父虽然比老夫年长了十几岁,于养身一道上却甚是精通!不过你说他托你问我的好,老夫却是不信,他不在信中编排老夫就不错了!”老者抿了一口桂花酒,手指对着绯袍中年点了点,戏虐道。

    “呵呵!”听了这话,绯袍中年干笑两声,只能端起桂花酒对饮了一杯,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不愧是多年的好友,父亲在信中虽然确实是托自己问好,但其中的语气和用词嘛,不说也罢!

    “咦,这好像是吴家的那个孩子!”华服老者指着水镜轻咦道。

    “秉叔父,此人名叫吴涛,字水之,是雍州吴家的二公子,前科院试一甲第三!”绯袍中年看了一眼解释道。

    “呵呵,这个胖子有点意思,那吴涛进来,很多人都看见了,却只有他一个人站出来揭穿!也不知是何人门下!”

    原来,水镜中此时的影像正好是吴水之偷偷入场的情形。

    听到老者的话,县令姚崇汗都出来了,但也不敢隐瞒,干笑一声答道:“魏公,杜学政,此人乃是我魏县秀才,现在算是学生门下,学生管教不严,还请两位大人恕罪!”

    凡是有功名的士子,一般在没有正式认老师之前,都会把本县县令算作是他的座师,盖因科举的第一步县试的主考官就是本县的县令。

    “元之啊,你在魏县呆了也有六年多了,对我的脾性应该也有所了解,这两人之间明显是有什么过节,我又怎会因此而怪罪,老夫只是确实觉得那个胖子有点意思罢了!”老者拍拍姚崇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不过这吴水之倒也不是草包,应对的也算得当!”

    姚崇顿时受宠若惊,暗中却悄悄松了口气:“这些大人物的思想还真是难以揣测啊,看来我还得回去再练练!”

    嚯!听他们的对话,这老者竟就是魏县的擎天柱魏公,而那中年也不简单,竟是扬州学政杜正则!怪不得以姚崇堂堂一县之尊,也只能敬陪末座,做做端茶倒酒的伙计。

    而此时的杜学政却明显心思不再两人的对话上,目光也没有落在作为焦点的王胖子和吴水之身上。只怔怔地看着张轩出神,右手无意识地摸了摸胸口。

    “唉,王兄!这下你可是把他得罪死了!”孙子楚看着远处脸色铁青的吴水之叹道。

    “呵呵,无妨,他虽然是世家子弟,但家族远在雍州,在魏县,他又能耐我们何!”王胖子折扇轻摇,满不在乎地道。

    “而且,我家世代经商,哥哥我的志向也不在仕途之上,考取功名也只是给自己加一层保障罢了,最多再拿一个举人身份便可,根本不用出扬州地界!他敢吓唬我们宝儿妹妹,我就让他当众出丑。”

    许是听到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正专心对付着美食的宝儿抬起头来,大眼睛眨啊眨地,那可爱地模样,立马冲淡了三人间有些严肃的气氛。

    不过马上,王胖子好似想到了什么,折扇一收,脸带愧疚地对张轩两人道:“真是该死,哥哥一时气急,只想着天高皇帝远,他管不到我扬州来,却忘了两位贤弟可是还要进京考状元的,是哥哥连累了你们!”

    时人喜欢把进京赶考叫做“考状元”,图个吉利。

    “诶,王兄说的哪里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不信他小小一个吴水之真能一手遮了天!”张轩抿了口桂花酒,笑着安慰道:“而且,以后的事又有谁说的准呢?也许明天我就被学政收做弟子了呢!”

    孙子楚先是一怔,有些为自己的前程担忧起来,毕竟世家豪门,可不是自己这等寒门士子招惹的起的。不过经过宝儿和张轩的插科打诨之后,他也想明白了,既然已经得罪了,那再得罪的狠点也没什么!

    孙子楚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若要他因为害怕将来可能的报复去出卖好友,去卑躬屈膝,他心中读书人的傲骨也是不肯的。

    于是也点头豪气道:“王兄不用担心,他吴水之也只是个秀才罢了,又不是世家家主,我们兄弟三人还怕他不成!”

    张轩看着面带愧疚的王胖子和难得豪气的孙子楚,心中暗暗点头,这两人都是可以深交之人!

    于是将三人的酒杯斟满,举杯道:“人生在世,活的便是一个痛快,不经历风雨,又怎能见彩虹!只是小小的障碍罢了,就当作是对自身的磨砺好了。来,干杯!”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文博总是有惊世之语,为此句,当浮一大白。干!”王胖子走出愧疚,再次恢复了自己的本性。

    “干!”三人举杯畅饮。

    “少爷,王哥哥,孙哥哥,快看,有人上去了耶!”小丫头指着前面娇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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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中秋诗会之琴绝(三)() 
(感谢书友残㏑缺??的㏑美的打赏!)

    (写这章之前,书生听了不下十遍的流水和高山流水,确实很好听,建议大家如果心中烦躁的话,可以去听听!)

    闻言,张轩三人朝前看去,只见一个年约二十三四的俊朗公子此时正站在瑶琴旁边,其先是对刘管事一礼,然后转身对着众人抱拳道:“不才庐陵李楠李问咏,见过各位兄台。小弟第一个上来,并不是自认为琴艺有多好,只是粗通一二罢了,更多的还是抛砖引玉,如有不足之处,还请不吝指教!”

    李问咏将姿态放的很低,下面众人听着也舒服,不过看其嘴角噙着的一丝自信,而且敢于第一个上台,想来对于自己的琴艺还是很有信心的。

    说完,李问咏便一撩长袍,坐在凳子上先试了试音,又调试了几根琴弦,确认无误后,这才对着众人抱拳拱手一礼,双手伏在琴上,闭眼酝酿。

    见此,下面众人也停下了交谈,坐直了身体,作倾听状!

    突然,李问咏双眼一睁,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宁静的气息,十指轻摇间,一首流水自指尖冒出,仿佛给月下的桂园注入了一股活水,那溪流流进众人的心田,至善至柔,瞬间便抚平了人们心中的烦躁!

    就算张轩这样两世的音乐盲,也能感觉到琴曲里面那股宁静致远的意境!

    “啪啪啪!“一曲终了,张轩情不自禁地用上了前世鼓掌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喜爱,这片掌声在安静的桂园内非常突兀,使得大家包括演奏者李问咏都是一怔!

    不过先是孙子楚,王维,宝儿,随即其他人也觉得这掌声和呼喝比起来,不仅要文雅的多,而且也能表现出自己的内心的喜悦和对演奏者的鼓励,于是也纷纷跟着鼓起掌来!

    一时间现代的掌声响遍整个古朴的桂园,让张轩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台上的李问咏笑着起身向众人一礼,算是表达感谢,然后对张轩善意地点了点头,这才迈着八字步走回自己的座位,优雅异常!

    “感谢李公子为我们奉献了一曲精彩的流水,刚刚李公子谦虚的说是抛砖引玉,依我看来,这哪是粗砖啊,分明就是朱玉嘛!”刘管事上前风趣地道,引得下面众人会心一笑

    “那么,已有朱玉在前,不知是否还有更好的美玉能让我们一饱耳福呢?”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刘管事这句话却是将其他人的好胜心全都调动了起来。

    于是陆续有人上场一展自己的琴艺,各种曲目有,不过在张轩看来还是一开始的李问咏的流水更胜一筹,虽然张轩并不懂琴,但却能从感觉上来判断,而至今为止,李问咏的流水是张轩听着最舒服的一曲!

    这从李问咏脸上那始终如一的自信笑容也能佐证一二。

    “除了一开始的那个李楠,其他人都不堪入耳,而且就是那李楠也欠缺了点火候!倒是那个鼓掌的书生有点意思!”魏公点评道。

    “是,是,在您这样的琴道大家面前,这些都只是小孩的把戏罢了!”姚县令立马点头附和。

    然后指着水镜中的张轩道:“那个书生名叫张轩,字文博,虽是寒门出生,文采却是不凡,乃是此次扬州院试一甲第八,而且其今年只有十六岁!而其旁边那人,名叫孙茂,字子楚,今年二十有四,也是出身寒门,名次却比那张轩更高,是本次院试第二名。而此二人也是此次院试我们魏县的仅有的两个禀生!“

    “哦!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虽然人数不多,但质量却高,说明元之你还是有心的嘛!”

    “下官不敢居功,说起来,这两人”

    “嗯?正则,正则?”这时,两人才发现杜学政好像有些神思不属。

    感觉到有人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杜学政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啊!叔父,侄儿听得有些入迷了,还请叔父勿怪!”

    道完歉,杜学政又对推醒自己的姚县令点点头算是感谢,直把姚县令乐的立马笑开了颜。

    魏公何等样人,一看就知道其在敷衍自己,就这样的琴艺,能听得入迷了才怪!不过人家不愿说,他也不强求,毕竟人家只是自己的侄子,不是儿子!于是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制度如此,倒也不能怪这些学子,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有一朝能够金榜题名!琴棋书画四艺之中,除了和科考有关的书法,谁又会分心地去练习其他呢?”

    杜学政不愧是做了两年教育的,点评一针见血,也很是中肯,引得两人频频点头赞同。

    “听说凌雪妹妹琴艺无双,不知今晚可有幸听到!”杜学政道。

    “呵呵,今晚是属于这些俊杰的,贤侄如若想要听,还需另择时间才可!”魏公抚了抚须自豪地道。

    “凌雪,这些人弹得可真难听,最厉害的也没有你弹得一半好听!”凉亭中,英气少女嘟着嘴道。

    “那是,我们老爷都对小姐的琴艺自叹不如呢,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说到自家小姐琴艺,旁边的雯儿立马变身成了孔雀。

    “凌雪,等下他们弹完了,你也弹一曲,羞也羞死他们,还才子呢,哼!”英气少女眼珠子一转,出主意道。

    魏凌雪看着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一阵头疼:“果然!”

    “青青,术业有专攻,这些公子们醉心科举,于这些小道自然有些生疏,若论科举和诗词,却是比我要强出百倍不止!”

    其音柔柔弱弱,却又带着一股让人信服的意味。

    英气少女嘟着嘴不服气,正待争辩,却又被一句话堵了回去:“好了,继续看下去吧,又有人上场了!”

    连续十几个人之后,便再也无人上场,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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