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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苏学真打断了蒋文武的长篇大论，“我当时进网配圈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后来开微博也是为了许晴天，最后留在这里，是我发现我喜欢上网配喜欢上网配圈这些朋友了。你说的gd大神往上爬的理论我懂，想出名，就要录有名的文改变的剧本，和有名的策划搭档，找大社团的有经验的后期、美工……我懂。可是要是这个大神人品有问题，而且为了讨好他我必须牺牲我的朋友的话，多大的神也给我滚一边去。”
许晴天拍了拍苏学真的肩膀：“说的不错。网配，我觉得是个为爱而生的圈子……不过狐狸啊，原来你一年6000多的粉丝也是有原因嘛……”
苏学真给了许晴天一个白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满嘴的爱爱爱。”
许晴天摸着下巴：“这是夸我吧？”
苏学真、司柏晨和蒋文武：“……”
“苏学真，你看你不也知道的。在这个圈子混，不用点心思只知道付出，就会像肥啾那样，付出了那么多最后连被黑，都没人会帮你说话。”蒋文武看起来是铁了心，不会为了脱身“出卖”什锦饭。
许晴天满脸黑线。的确，他是不怎么混圈子，他本来还觉得自己挺清高的，结果现在被蒋文武这么一说，他突然感觉自己挺没用。
“要不……就什么都不做？反正是个神都有些黑料……”许晴天提意见。
“什么都不做？怎么可能！”蒋文武现在对许晴天意见特别大。
苏学真翻着帖子，看到有人又盯着许晴天黑，眉头皱起来了：“我不管，我家肥啾被黑了，反正我打算把实情照实说。”
“你不能说什锦饭的事！”蒋文武阻止。
苏学真也怒回：“那你说怎么办？我家啾好心帮你忙结果现在被人嘲讽成这样，你现在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你的那个什锦饭大大是你爸啊，你那么护着他！”
第76章 Episode076
“在圈子里混就要学会搞好人脉关系懂么？”蒋文武依然坚持己见。
苏学真叹了口气，明天他还要查病房，现在已经八点多了，医院离许晴天住处有一个多小时，他不能再赖在这里。许晴天借了司柏晨的车，开车从苏学真回了医院。
“这件事，我们就别管了吧。”车上，许晴天开口。
苏学真还是有点咽不下这口气。qq上，无论是balabala群还是天王爱小白剧组，大家都只是在聊日常。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吃过饭了么，我中午吃多了……
论坛里掐的风生水起，蒋文武被掐的四天无心做其他的事，可是其他人，似乎都仍然在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
balabala群里：
cv…封狐：肥啾和我又被掐了
外配…青霞君：我看到了
社长…班长：嗯……
社长…班长：难得在ys看到那么高的掐人贴o（╯□╰）o一旦涉及到大神cp的，粉丝们都很疯狂
……
“靠，这些人都知道我们被掐！”苏学真不爽的想摔手机，手机举起来想起来手机很贵，又放下了。
许晴天听到苏学真的抱怨，沉吟了一会儿问：“你在生气么？你觉得……群里的人应该去帮我们说句话可是他们没去？”
苏学真：“没生气，的确事不关己，最好的选择就是什么都不做……”
“你口气听起来在生气。哈。”许晴天苦笑了笑。
苏学真嘴硬不说话了。许晴天继续苦笑：“但他们去了，要是他们也被掐了，你也会难受吧……”
苏学真艰难地点了点头：“其实就是被骂骂而已，也伤不到真身，无视就行了。可是就是觉得心里很堵。”
很堵，许晴天也明白那种感觉，孤立无援，百口莫辩。他在网上混了那么久，虽然没有像蒋文武被掐这样一掐掐地惊动了n个论坛，但也是被掐了很多次的，躺枪无数。例如画张画人家觉得你的画和大神的颜色比较相似，就会去论坛挂你吸色。例如你的画画的挺简单但喜欢的人异常的多，人家就掐你画工差……
就在刚刚，许晴天还看到一条回复是这么写的：“jokerjoker啊，就是那个基佬画手嘛，和只会画大头的兔老板是一伙人。封狐被论坛掐了立刻就黑了论坛，这人品摆在这我们就不多说了，就说他那个画，就初中生的水平。很多初中生画的都比他有灵气，搞不懂怎么那么多人还叫他大神的。微博粉丝过万就是大神了么？指不定多少是买的呢。
而且画画这种事是讲究天分的。不是我打击某些人，你没那个天分就别画了，这个什么小丑，真的和他的名字一样，就是个小丑。画工虽然不错，可充其量只能当个画匠，配色，视角，人物都那么死，一点灵气都没有。哎，不少人还挺买他的帐，反正我是不喜欢他的画，没意思。有些事不是你努力就能做好的。”
哈哈哈，原来自己努力了半天没有收货也能被掐啊。
明明是被掐的莫名其妙，可是当大风向是在掐你时，根本没有人会站出来给你说话。站出来说话的也会摆一个看似中立的立场，然后在最后再跟一句：“但其实我也和掐他的是一伙的。”
例句1：“我觉得jokerjoker为江三说的那几句话没什么掐点吧，不过这个jokerjoker也不清白就是了。不过人家就一个九流画手，你和他计较什么劲？”
ys的那张帖子大风向就是：瑟瑟春寒和什锦饭被江山万里坑了，江山万里你个小三，jokerjoker和封狐居然还帮江山万里，呵呵，因为年初的炒作涨粉涨的开心了吧，同党被掐跳脚了吧，还心虚删评论呢。你们这些小透明居然敢掐我们心爱的大大，居然会让我们心爱的cp进行不下去了，看我掐死你！
这样的情况下，许晴天想发条微博澄清一下是别人用了自己的号都没辙：你怎么解释，到时候人家发现：咦？你的号为什么会被别人用？用你号的是什么人？
沉默，不是因为沉默是最好的处理方式，而是完全找不到面对这莫须有指责的其他方式。
******
送苏学真回了学校，许晴天回到了住处。可是一回到住处，蒋文武就很激动：“你们明明说不会透露什锦饭的事的！”
许晴天一看帖子。赫然发现一个顶着“狐啾真是躺枪”的id的人发言：“瑟瑟春寒菊苣，如果你还有点良心的话，你应当为你做的这点破事负责。作为知情人士，我只想告诉帖子里的各位，这件事从始至终就和江山万里无关。狐狸和肥啾就更是无辜了。”
底下纷纷排着这条评论猜测事情的真相。
“知情人士？！怎么回事？和瑟瑟春寒大大有关？”
“我听在什锦饭粉丝群里的基友说，什锦饭抱怨过瑟瑟春寒出轨……不会只真的把？”
“楼上的说啥？Σ（°△°｜｜｜）︴瑟大出轨？你别吓我啊，当时可是瑟大倒追的饭大啊，他怎么可能出轨？”
“一直窥屏的人只想说，终于有人愿意跳出来揭露事件的真相了……”
“这是不是封狐？”蒋文武问。
“文物我知道你着急，可是再着急也不应该乱怀疑人。”许晴天压住火气好声好气解释，“狐狸答应你不会去找什锦饭的麻烦他就不会说。”
蒋文武怀疑苏学真也是有理由的：“我刚刚把这件事告诉你们，就有人跑去楼里爆料，哪有这么巧的事？”
许晴天头痛，关键是这人的id取的也太……太惹眼了——狐啾真躺枪……真像他id取的那样，他们又躺枪了。
“但你看，下面也有人说了，知道瑟瑟春寒出轨的人不止你一个，什锦饭粉丝群里的人都知道了。我怀疑这个人应该是我和狐狸的cp粉，他看不惯我和狐狸被掐就出来说话了。”
“我……信你……”蒋文武结结巴巴地说，虽然说了相信，可是还是摆了张黑脸给许晴天。
“哎……多大点事啊……”许晴天叹了口气，“我来！我查ip给你看！”许晴天一拍桌子——自己可是专业的。
本来觉得这事根本就不是个事，就是蒋文武太执迷不悟了，但现在事情已经发展的面目全非了。
许晴天拿过电脑，插上自己的专用u盘，开始入侵……
不消一刻钟，入侵成功，整个帖子的发帖人ip他看的一清二楚。
“狐啾真躺枪”的ip坐标显示在g省l市，根本不可能是封狐。许晴天叫过蒋文武来看ip结果。
蒋文武看到查询结果虽然半信半疑，但是看着许晴天专业无比的架势，立刻就拼命道歉。
“等等……”而许晴天高兴了没一会儿，他突然发现一个异常处，立刻一把抱过了电脑，“文物，好了，狐狸的嫌疑已经排查掉了，我……我去睡觉了。”
“才10点你睡什么觉？而且你明天不是还放假么？”蒋文武疑惑。
而在后面看着这一切的司柏晨也已经看出了问题所在。
许晴天破解了整张帖子的ip，而这张帖子600多层楼，却有不到30个ip在不断重复。而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开头的20个帖子是同一个ip，这说明：前20楼都是一个人发出来的。
第77章 Episode077
许晴天熬夜分析了三张帖子，随手写了了一个分析软统计件将每个ip和其对应的发言汇总好。只要点ip，就能看到它的发言和发言时间。
ys的几栋楼全部分析完毕，分析结果让许晴天很想叼根芙蓉王吐出一圈圈的烟圈。许晴天想到了那部很有名的英剧《黑镜》，想到了人与人间看不见的连线，想到了宇宙的浩瀚无垠，想到了元首用金坷垃的曲调唱着“只要把一个谎言重复一千遍，它就会成真”……等等，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黑镜·二》讲述的是在未来，某网络公司推出了一项“复制人”的服务。一位女子突然失去了自己的丈夫，无法从失去恋人的痛苦中走出来的她纠结了很久后通过邮箱预定了这项服务。这项服务能根据死者生前在网络上的活动数据——推特消息，脸书心情，谷歌邮件，油管上的视屏——复制出逝者。“复制人”虽然只是机器人，外表还是内在的性格都能和原来的人一模一样……有点恐怖。
然而，当女子和复制的丈夫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她发现：这个人并不是他的丈夫。
“错了，当时他并没有那么做。”
“对不起，因为他的推特上说他那么做了。”
“他撒谎了！他没有去过那里！”
“对不起，我只是根据数据……”
……
何其讽刺。
其实并非一模一样，因为数据，是可以造假的。人在网络上展示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的自己……
根据统计结果：五栋高楼，里面的活跃ip（活跃的定义是指发言超过两次）不过50来个……
那些集中攻击江山万里、封狐和他的，集中在30来个ip上，而剩下的20个，多数都是没什么自己立场的路人，还有少数是为许晴天他们说话的……
最搞笑的是同一个ip，他的发言如下：
“40l：男人也当小三恶不恶心。”
“42l：40l嘴真脏。”
紧接着：“47l：排40l。”
……
这说明……
许晴天脱下眼镜揉了揉眼睛，他想静静。别问他静静是谁。
他感觉自己亲自见证了奇迹——这场声势浩大的掐架不过是30个人在吵架，30个人吵架是有一定影响力，现实中也算是恶性事件，可对比几百万的点击量和五栋超过十页的讨论楼……看帖子怎么的都会让人以为网配圈里所有的人都在关注这件事，可是事实上呢？
******
10月5日早上7点，苏学真巡视完病房，一边吃着早饭随手连上了qq。刷新了几遍后确认：许晴天特么的居然在线？？？
封狐：==
封狐：这个点居然能看见你在线？
jokerknight：（*￣▽￣）（（≧︶≦*）蹭
封狐：没睡？
jokerknight：呃，你怎么知道的
封狐：==放假时间你不可能这个点起来
jokerknight：咩
封狐：卖萌也没用==文物又怎么了？昨天不是说好了不再插手这件事了。他想闹让他跟司柏晨闹去。哦对，大不了让司柏晨黑了论坛去。他不是也是学计算机的么？
jokerknight：你觉得计算机系里全是黑客？
封狐：要不呢？
jokerknight：这是个误会。
封狐：哦
封狐：反正掐架那事你别管了。我睡了一天也想清楚了，掐吧掐吧，不掐不红，越掐越红，我刚看了，我微博和五婶粉丝一瞬间涨了100，掐架涨粉利器啊。
jokerknihgt：＇汗瀑布＇
jokerknight：你想开了就好……
jokerknight：我发现ys的帖子可能是一个人发的
封狐：一个人？
封狐：瑟瑟春寒？
封狐：我艹，还真是他在背后捣鬼
jokerknight：不是
jokerknight：但的确挺不可思议的。我正在验证。
封狐：==验证什么？
jokerknight：现在还不好说，情况有点复杂
jokerknight：等我确定了，把结果一起告诉你
这边，许晴天发了n个qq好友申请过去，可是对方是几十万粉的菊苣，哪是你这个刚一万粉的小粉红能随意勾。搭上的。
许晴天一夜没睡，渐渐有些撑不住了。
封狐：我要干活了
封狐：你给我快去睡觉
jokerknight：嗯（⊙_⊙）不验证一下我睡不着
封狐：==你怎么就那么爱管闲事
jokerknight：……
封狐：快去睡，乖。
封狐：明天轮休，我能休息一天，我今晚过去陪你
jokerknight：文物在这，也做不了什么
封狐：小孩子思想不要那么黄暴
封狐：而且我们把门关上，他们听不见
封狐：=3=而且你不是说你那边隔音效果好嘛~乖，先睡觉。
jokerknight：我比你大。
jokerknight：而且……这到底是谁比较黄暴？
聊着聊着，许晴天趴在桌上直接睡了过去。
苏学真看那边没了响动，知道许晴天应该是睡了，安心关机，将手机塞进了裤袋。
******
中午吃饭时间，苏学真遇到了胡怡菁。两个人碰面聊了些学习上的事后聊到了江山万里的事。
从班长胡怡菁这里，苏学真听见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网配圈大多数人的态度”。
胡怡菁：“我听我基友说，其实这整件事都是瑟瑟春寒的错。我怀疑，论坛里的帖子不是瑟瑟春寒就是瑟瑟春寒指使他的粉丝去发的。”
苏学真：“……”
胡怡菁：“昨天你家肥啾骂什么什锦饭啊，这事没有饭大什么错？”
苏学真把事情经过对胡怡菁讲了一遍，胡怡菁却纠结在：“等等，你说江山万里大神喜欢上肥啾同事了。那个同事还是个富二代，等等，我有点转不过来弯。”
苏学真：“先不聊这件事。反正那个富二代已经被他爹赶出家门了，不是总裁也不是总经理，而且……嗯……最近忙着创业忙地跟狗一样。”
“忙成狗的富二代……”
“我比较在意，你从哪里知道瑟瑟春寒出轨的事的。”
“圈子里都知道了。我基友，基友的基友，基友的基友的基友，大家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