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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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挑战-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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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车坏了,我今天……有点事要出去办。”华洛迟疑的嗓音让清宇觉得有些不安,总觉得这样的语气不应该是华洛会用的。
  “你等我十五分锺,我马上过来。”
  十五分锺後,他准时到了华洛家楼下,远远地就看到华洛已经等著了。
  他穿著一身深黑色的衣服,长发用绳子束在了脑後,整个人看上去很庄重,手上提著袋子,清宇在他面前停了车,才看出那袋子里装的是青团和长寿糕,还有一些蜡烛什麽的。
  “你……要去扫墓?”
  华洛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没什麽精神,微微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清宇在脑子里整理了下思路,想起今天好像确实是华洛他爸的忌日。
  “我的车昨晚突然坏了,所以来不及订车了,还好今天是周末,我记得你说过你休息的。”走到车子後面把装了青团的袋子放进边箱,华洛微低著头淡淡地说著。
  清宇的眉头皱了起来,转过身,伸手扳住了华洛的脸让他面对著自己,“出什麽事了?你比我这通宵了一夜的人还没精神。”
  指尖传来微凉的触觉,那是华洛的脸颊,冰凉凉的,几乎没有人该有的温度。
  华洛抬眼看了他一眼,伸手拉开了他的手,摇著头说:“没事,每年到了这天就没精神,你下来吧,我钥匙给你,你就上去睡吧。”
  总不能借了人家的车然後让他自己走回去,华洛从口袋里摸出了钥匙。
  清宇看了他半晌,轻叹了口气,“我陪你去,你这样一个人我不放心,上来吧。”
  华洛一怔,狭长的凤眼微微睁大了,过去从来没有人对他这麽好。
  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清宇对他的关心,不仅仅是从言语上,而是从生活中,从实际行动里,无微不至的,渗透到所有的细节。
  他抿著唇,深吸了口气,把那些涌上来的感动强压下去,抬头斜睨著清宇,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你疲劳驾驶,我才不放心呢,你坐後面。”
  “你载我?”
  “怎麽?怀疑我的技术?”
  “那倒不是,不过我坐在人家後面喜欢抱著人家的腰,你……”
  “切,抱就抱呗,快到後面去。”华洛扬著眉,手一挥,颇不耐烦地打断了清宇的话。
  清宇怔了怔,随即坏笑著乖乖地让开了驾驶的位子。
  华洛很瘦,至少比清宇想象得还要瘦。
  抱著他的腰,感觉整个人被轻易地抱进了怀里,那腰虽然不至於像女人的那样盈盈一握,但是却瘦到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清宇忍不住靠上去,用自己宽阔温暖的胸膛收纳华洛整个清瘦的背脊。
  “喂,你可别睡著啊,摔下去就没命了。”华洛还以为他要睡觉,半转过头大声说了一句,声音顺著风传过来,让清宇觉得异常窝心。
  “你在担心我?”
  “谁担心你,你出了事我也会有麻烦吧。”
  “华洛。”
  “啊?”
  “我很高兴。”声音低了些,清宇这句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华洛听不清,又不能回头,只能侧著脑袋,大声喊:“你说什麽?”
  “没什麽!我不会睡著的!”抬起头大声喊了回去,清宇手下紧了紧,笑著把华洛抱得更紧了。
  能在车子坏掉之後想到自己,能让自己陪他来扫墓,说明他真的已经认同了自己,至少,已经是好朋友的认同。
  墓园在郊区的山上,冷冷清清的,安静得仿佛是在另一个世界。
  华洛停了车,从边箱里取出袋子,脸上没什麽表情,看了清宇一眼,转身走进了墓园。
  清宇看著他的背影摇了摇头,默默地跟了上去。
  华洛一路走到了一座墓碑前,蹲下身把袋子里的青团和长寿糕都拿出来,又点起了蜡烛,站起身退开一步。
  “爸,又一年过去了,你在那里还好吗?风华门现在一切都好,已经是地方上赫赫有名的组织了,对了,就快要飞车大赛了,你要保佑我们拿下总冠军。”
  清宇听著华洛声音很轻地说著话,对著墓碑,很平静的口气,说了两句之後就沈默了,他看到华洛好看的侧脸依然有些苍白,长发也没什麽精神,安静地趴在背上。
  微凉的风从山间吹过,种在墓碑周围的树木“沙沙”地响著,卷起一股落寞哀伤的感觉。
  好一会儿後,华洛转过头,看著清宇说:“後面有海,我们过去坐会吧,过会回来收东西。”
  清宇点了点头,转身开始往外走。
  两人出了门,绕著墓园走了十分锺,就看到了山边上的海。
  这里的海没有海滩,只有筑得很高的堤,海直直冲到堤壁上,产生“啪啪”的拍打声,然後再褪回去,一次次,总是不停歇地重复著。
  华洛领著清宇在堤上坐下,周围很安静,只听得到海浪的声音。
  本来是很安详的相处,如果不是身处墓园附近,想必会是让人心情惬意的一场约会。
  华洛看著远方和海连成一片的天,偶尔有海鸟怪叫著飞过,眼睛微微眯著,表情看上去很悲伤,清宇知道这样的时刻不该被打扰,所以也一直沈默著。
  许久,华洛却开了口,目光仍然落在远处,“我爸他……真的很喜欢机车,他总是说他很喜欢飙车的感觉,所以,他才成立了风华门。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让风华门成为最强的飞车党,可以吸引到很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飙车。”
  清宇其实不知道他为什麽突然提这件事,但是似乎可以理解老人家的心情,就点著头说:“放心吧,飞车大赛,你们一定会赢的。”
  华洛却像没有听到他的话般,突然喃喃自语了一句:“所以,我绝对不会离开风华门。”
  清宇皱起了眉,不解地看著华洛,没有人叫他离开风华门,不是麽?
  “你到底怎麽了?有什麽心事?”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总觉得今天华洛的态度很奇怪,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了。
  平时的华洛,多少有些张扬跋扈的味道,嘴巴从来不饶人,喜欢没好气地翻翻白眼,但是清宇就是觉得这样的他很可爱,就是忍不住想要去接近他。
  可现在的华洛,让他觉得很心疼,而且这种心疼,还疼得有些摸不著头脑。
  华洛转过了头,眼眸里带著哀伤地看著清宇,可是他不说话,就只是那样看著。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心里的矛盾和挣扎,一如之前的很多个日夜,他也徘徊在父亲的遗愿和自己的人生间,怎麽都想不出一个两全的方法。
  “回去吧。”在清宇张口想再问他到底怎麽了时,他突然微笑著开了口,随後站起身,面向大海深吸了口气,转身走了。
  “喂,华洛。”清宇在後面大声喊了一句。
  华洛停下步子,没有回头。
  “不管有什麽事,告诉我,就算我帮不了你,至少我可以帮你一起想办法,两个人一起面对的话,无论什麽难题都可以解决的。”
  清宇的声音被海风径直吹进耳中,那声音里带著无比坚定的信念,就仿佛,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他不能解决的事。
  华洛苦笑著勾起了嘴角,停了几秒,重新迈开了步子。
  那天之後,华洛突然改变了对清宇的态度。
  原本以为已经接近的距离,突然之间又变得无比遥远。
  清宇不明白那是为什麽,打电话他不接,发消息他也不回,几次去他家,他却避而不见,听邻居说华洛最近晚上经常出去,有时候甚至一整晚都不回来。
  清宇本来想过在公寓楼下蹲点抓人,但是他的工作却没有给他那麽大的自由。
  就在他快要抓狂的时候,某天上夜班时接到了张文彬的电话,告诉他华洛在张涛的酒吧里喝醉了,而且有人要打他的主意。
  听到的刹那,清宇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记得当时他抓起车钥匙就走,甚至没有和老大请假,
  一路狂飙到酒吧,心脏像打鼓一样“怦怦”跳著,清宇觉得自己从来没为什麽人担心到这种程度过,那种晚一秒锺都不行的心惊胆战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冲进酒吧,文彬已经等著了,看到清宇,连忙带著他往吧台跑。
  吧台附近围了不少人,中央是已经喝得稀里糊涂的华洛,他大半个身体伏在吧台上,挥舞著手臂,嘴里模糊地念叨著什麽。
  有男人坐在他边上的位子上,一边笑得很淫荡地跟他说话,一边毛手毛脚地去摸他的大腿。
  清宇看著眼前的一切,觉得有一股无法压抑的冲动从心底深处冒了上来。
  “听调酒师说他今天很早就来了,一个人喝了很多酒。”文彬也看著华洛,重重叹了口气,他用眼角的余光去瞄清宇,估计他现在已经气疯了。
  清宇没有再给他多余的思考时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这位先生,我的朋友醉了,麻烦你让开,我要送他回去。”
  一把抓住男人企图伸向华洛脸颊的手,清宇语气冰冷,浑身上下散发出的低气压即使离得很远都感觉得到。
  被阻挠了的男人显然也喝醉了,没察觉到清宇的愤怒,他恼怒地狠狠瞪了清宇一眼,口齿不清地骂道:“他妈的,你是什麽东西,敢坏本大爷的好事。”
  清宇没有立刻接话,目光落在男人的脸上,深邃的瞳孔中渐渐冒出冰一般的寒光,他手下只不过稍一使力,男人就吃痛地哀嚎起来。
  “我叫你让开,你没听到吗?”深沈得仿佛来自地狱般的嗓音从他咬紧的牙关中蹦出来,手下紧紧捏著的手腕开始猛烈地颤抖。
  “我错了,大哥,我错了,你放过我吧。”男人开始大声求饶,被清宇捏著的腕骨仿佛要断裂一般,但是不管他怎麽使力,都无法逃开那禁锢的力量。
  清宇没再说话,手一甩,就把那个人甩了出去。
  “华洛,看著我,清醒一点!”一把拿开华洛手里的酒杯,清宇扳住他的肩,叫著他的名字。
  华洛原本白皙的面容上现在布满了红晕,狭长的凤眼里满是迷蒙,披散在背後的长发有些凌乱,身上浓重的酒气让清宇的眉皱得死紧。
  “清……宇?”他抓著清宇的肩膀,眼皮上下开阖了几下,才呢喃著叫出了清宇的名字。
  “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还没有喝够。”模糊地说完,他推开清宇,又去拿酒杯。
  清宇咬了咬唇,紧皱的眉宇间渐渐升起不舍,他不再说话,只是又一次抢过酒杯,拉起华洛的手把他架起来,扶著他往外走。
  华洛已经有点意识不清,被人这样架著带走,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文彬,我送他回去,跟涛哥说一声,他的酒钱算在我头上,我下次过来付。”
  文彬点了点头,皱著眉说:“听说他最近已经醉了几次了,上次喝醉的时候还说胡话,提到你和风华门。”
  清宇听了这话皱紧了眉,不明白为什麽华洛要把自己和风华门扯在一起,又想起那天陪他去扫墓的时候,他坐在海堤上呢喃地说著他不会离开风华门。
  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麽联系?
  隐隐意识到华洛最近会这麽堕落和自己也有关系,清宇的心就像是被人揪起来了一样,如果自己对华洛来说是造成痛苦的根源,那麽他可以就此放手。
  他一直觉得,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都是要给对方幸福,如果感情成为包袱,那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可是华洛最近躲著自己,看起来还是很痛苦不是吗?
  出门叫了出租车,清宇在华洛的口袋里摸到了钥匙,这才放心地让司机往他家开。
  “酒……我还要喝……”路上,华洛模模糊糊地还在嚷著要酒喝,清宇搂著他轻轻拍他的背,动作温柔得好像是在对待个孩子。
  一直到进了家门,华洛都没有出声,贴著清宇的身体散发著热气,透过衣服,引起撩拨的错觉。
  “清宇……为什麽……”往床走,耳边又响起了模糊的低喃,华洛趔趄的脚步勾到了地板上放著的杂物,顿时一头栽了下去。
  清宇紧紧抱著他,来不及惊叫,两个人已经一起倒在了床上,华洛正好压在他身上,柔韧清瘦的身体紧紧贴著他,顿时让他觉得有一股热流朝下面冲了过去。
  华洛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依然迷蒙带著醉意,却无比火热地看著清宇,那目光中盈盈晃动著的光芒让清宇觉得燥热。
  “清宇?”华洛微蹙著眉,像是不确定般地问著。
  清宇任他压著,叹了口气,无奈地开口:“老大,你没事喝那麽多酒干什麽,你知不知道酒吧里多少人……”
  本想说你知不知道酒吧里多少人想打你的主意,你根本就是在引诱别人犯罪嘛。
  结果话说了一半,被突然贴上来的嘴唇全部堵了回去。
  带著浓重酒气的唇有点凉凉的,软软的就好像是果冻一样,清宇的脑子里顿时炸开一片白光,这并不全然陌生的感觉让他强压著的欲望一下子全部冒了出来。
  他睁大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华洛,华洛闭著眼睛,慢慢地加深了他们之间的吻,他黑色的长发从肩上滑下来,落在清宇的脖子边上,引起轻微的瘙痒。
  他忍不住用双手抓住了华洛的肩膀,抱著他翻了个身,交换了两个人的位置。
  清宇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否应该继续这样的行为,他也不知道华洛刚才吻他究竟是不是出於真心,但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停不下来。
  火热的欲望在身体里不停地流窜,很快遍布了全身,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著想要他,清宇热切地吻著华洛,修长的手指隔著衣物缓缓勾勒著对方身体的线条。
  抬起的下身碰到对方,同样抬起的硬度让他心里一阵颤抖,了解到这不是一场单方面投入的情潮,比其他任何感官上的刺激更为让人激动。
  深吻持续进行著,对方口中的每一寸都染上了自己的气息,模糊的呻吟时不时从口角的缝隙中逃出来,渐渐将周围升腾起温度的空气也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清宇解开华洛的衣服,另一只隔著裤子扶上他已经完全挺立的分身,用著对待自己时都不曾有过的温柔仔细抚慰著那处欲望的根源。
  湿热的吻离开已经被吻得红肿的唇,划过线条优美的颈项,轻舔那不断上下颤动著的喉结,引来身下的人一阵阵的轻颤。
  然而,就在清宇以为这场甜美的盛宴将持续蔓延时,原本闭著眼睛享受著的华洛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吃痛的呻吟随即不可抑制地从他口中溢了出来。
  正沈迷於那具身体不可自拔的清宇,被他一声不轻的痛呼拉回了几近失神的神智。
  抬起头,借著微弱的月光,他看到华洛皱紧了眉,额头上甚至冒出了冷汗。
  心里瞬间涌起不好的预感,周身火热的欲望霎那间褪去,他摩挲著打开床头灯,猛然看到自己的手按著的华洛的腰际,有一大块乌黑的淤青。
  除了那块地方外,腹部也有几块淤青,颜色虽然没有腰上的那块深,但是也看得出是遭受了很严重的殴打才会造成的。
  而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除了淤青,胸前还有好几个吻痕,甚至乳头上还有明显的齿痕,看这些痕迹,似乎刚印上去不久。
  清宇深邃的眼眸骤然瞪大了,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些明显的伤痕和吻痕,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声音就好像被封住了一般,怎麽都没办法发出来。
  华洛捂著腰部刚才被清宇按疼的地方,两腿之间的欲望因为疼痛的刺激也已经褪去了,他皱著眉呻吟了几声,渐渐又恢复了安静。
  没多久,他的气息渐渐平稳,沈沈睡著了。
  清宇愣愣地沈默著,火热的身体骤然冷下来,几乎变得有些僵硬,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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