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尺之冰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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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尺之冰刻线-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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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的事我不插手也不管,但你最好好自为之,有些事情不是想做就可以做的。……对了,把你的脖子处理好。”说完头也不回的关上了门。

    我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在水里,直到滚烫的身体再次冰凉;我只想问自己,你在干嘛?

    我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赤裸裸的自己,惊奇地发现脖子左侧和锁骨有两处吻痕,天,怎么会这样,刚刚都没有发觉他在亲我哪里,居然……已经这样了。那想来刚刚是太危险了。

    我重新放了水把身体暖了一遍,出去的时候没有衣服穿,只好裹进被子里,外面的天色已经泛白,我躺在床上把自己裹紧,正回想着几个小时的一幕幕,渐渐的眼皮就打架了,迷迷糊糊的失去了意识。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睡得这么好,一点梦都没有做。我睡得很沉,以至于胡势高进来把我摇醒了我才朦胧的意识到什么。我猛地跳起来:

    “几点了?!”

    “哟,才想起来问几点了啊?8点了,要出发了,快起来。”

    “衣服……”

    “这么呢,外面等你。”他指了指床头的一叠衣服,是新的衣服。我点了点头,他就出去了。

    外面的雪停了吧。

    送来的冬衣很漂亮,是一套掺了点复古风的衣服,黄色刺花高领松袖,到手腕的地方和领子一样裹紧,也是同样的刺花,上身和下身都是宽松的村棉衣棉裤。

    不错嘛,哪来的新衣服;难不成我出名了待遇就更好了?

    我走到外面的时候,胡势高就跨出了步子扔了件风衣:

    “走吧,飞机在楼上,我们要回去了。”

    哈……?飞、飞机?楼下还有记者?我愣愣的拿着风衣跟他迟疑的走着。走进电梯的时候他突然说:

    “哦,对了,这衣服啊,是新之禹给你的。”他说的很平静,像是昨天什么都没发生。我也准备像他这样。

    “哦……他什么时候,这是买的?”

    “他说啊,今天变天了,方卓正好有一套新订做的棉衣,今天早上刚从手工裁缝店里面取出来给你。”

    他说“方卓”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调。我一听,顿时觉得好想把全身的衣服全部脱下来。就连内裤都想。包括昨晚在他们饭店睡过的这身皮全部刮掉。我……

    我越想越气。

    这时候电梯开门了,我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手也紧紧的握着,骨节都发白了。我低着头慢慢的走着。一语不发,顶楼的门被猛地打开,一股风吹过来,我的衣摆鼓了起来。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比昨晚还要狠。

    现在,我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回到……想到这里,我突然哭了,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在乱串,好想从这高楼上跳下去。

    我现在要去的地方,也是那个混蛋的房子……滚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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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模糊关系

华尺之冰刻线 NO1。一出戏 9。模糊关系 
作者:那一根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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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雪飘:也许有一天/我就这样平静的死去/没有血与泪的交织/没有爱与恨的遗留/心的田坎悄悄/纵使已无稻麦守护/稻草人却仍在矗立)

    ……

    不过,大抵是因为那句话吧——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没有跳楼,也没有吭气。我是无语了,彻彻底底的无语了,如今我真真正正的理解了什么是“无语”;就好比现在这个让我几乎想要崩溃的场面——我和新之禹单独坐在一架直升飞机上。

    靠!什么情况这是?这个世界真的是越来越离奇了。整个事情想起来,莫名其妙的得知自己的离奇身世,莫名其妙的想起自己有一个和自己一样离奇的男人,莫名其妙的当了自己男人的暧昧小三(?),现在更莫名其妙的就是这个男人告诉我我的伙伴已经先走了,胡医生跟着乔老板去办点事情,于是乎还亲自送我回……他的房子?!

    我想,我还是一刀捅死自己算了,现实太纠结,好麻烦。

    我什么话都不敢讲也不想讲,一想起昨天晚上,我真的觉得我疯了,他肯定也疯了,他根本“不认识”我是谁,居然在我主动的情况下就回应了,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到底怎么想的。

    我静静地看着窗外,就当他不在旁边好了,他做的这些事情到底有没有经过脑子?乔老板还说他是精英,我看,不是狗P就是马P。

    我渐渐瞌了眼头往玻璃上靠去,结果却突然被他轻轻的拉到他肩上,我顿时完全清醒了,条件反射性的打掉了他的手,重重的一下不知轻重如何。然后就直起身子瞪着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呼吸变得没有了轻柔的节奏感。他一脸淡然地看着我,轻轻一蹙眉,他的声音从我的耳机中传来:

    “难道还是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那不可一世的语调使我一瞬间失神,就在那一刹那间我还以为他想起了我是谁,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可现实是他绝不可能知道我是谁,我心中黯然,低下头坐好在也不看他,只是轻轻的说:

    “难道你想听我说什么?”

    他没了声音,也坐好了,过了好一会才慢悠悠的说:

    “小家伙挺倔。”

    我一时火起:

    “少在那里给我装大爷,你不也是17岁吗?!”

    他诧异了一瞬,神情又恢复了自然将头别过去淡淡地说:

    “谁给你说我17岁了?我20。”

    撒谎。

    我看着自己的指尖,有没有搞错,怎么可能比我大。

    我拿着眼角偷偷地瞄他,很想看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却正好撞上他回过头来看我,我赶紧回过眼神,只听见他轻笑了一身:

    “怎么?是在酝酿要和我说什么么?嗯?”

    你妹,新之禹,你的形象被你自己给毁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和街上吊马子的有什么区别。我还是不想说话了,于是一直保持沉默。

    “奇了怪了,你就这个么喜欢清高?还是说你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倒是不说就不说,一说那嘴里就冒些莫名其妙的刀子话。昨天吃饭的时候也是,昨天夜里也是。吼了几句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意思的话,后来又……对了,你昨天没有喝酒吧?我记得你没喝。”

    我只觉得脸发烫,不知道要说什么。我现在真的……很茫然。

    “对不起。”我在茫然中选择了茫然地妥协。

    “……什么?”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昨天夜里……不该吼你,对不起。”

    “还有呢?”

    这家伙居然问还有?!

    “昨天……在浴室里的……时候,对不起。”

    新之禹久久的不讲话,直到飞机降到地面,我一个趔趄没站稳被他一把抱下飞机。

    冰风谭也下雪了。一片白茫茫的,雪花若有若无,我下意识的接住了一片,即在手心化了。新之禹帮我扣上了风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风衣摆轻轻摩擦着地面,此时我才感到这衣服的暖和。

    我笑了,在新之禹面前接住了一片,再将空空如也的手掌放到他下巴的位置说:

    “知道吗,禅宗说,缘如冰,你将它拥在怀里,冰化了,缘也没了。”我笑得温和,发自内心的温和,多么希望,这一刻永远停留。他的眸子亮了一下,随即抓了我的手问:

    “冷么?”

    我摇了摇头,大抵他把我看做方卓了吧。可我也愿意,因为这场景是我日思夜想,遥不可及的;如今有了,又何管他有无意义。

    他拉了我的手走起来,这里像是专门修来停飞机的一个小坪,大概是在山腰上吧。他带着我下山,脚尖只有细碎的窸窣,像是草眠了的梦呓,催雪快落,催我快走。

    到了山脚我突然问:

    “你对每个人都这样么?”

    他笑了,说: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在入城卡那儿第一次见到你以后居然就觉得莫名的心情好,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耐得下性子来。于是,我就在想啊……我们以前见过么?”他突然停下来回过头来看着我,眼里是认真。我正发愣,清醒过来,脸又朝向其他地方,然后低下头来,过了好一会才说:

    “也许吧……,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他又笑了,这回还笑出了声:

    “是啊,是啊……也许是上辈子……”

    不是故意隐瞒,我本可以选择不回答,可,因为我想他幸福,所以我只能……将自己毫无保留的抹杀了的好。我轻轻从他手掌脱离,他停顿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和我继续走下去。我心中一小阵失落。我低头只看得见他不停交换的脚后跟,走了一阵,我们上到了大路上,我抬头向两旁看去,停住了脚。突然惊奇地发现这种地方居然会有这种花,而且会开在这个时节,这个地点。我忘了自己般向它走去。

    “雪飘……!”

    后面响起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正够过去,被这一惊吓一边回头一边就重重的摔在了生满了荒草的泥埂上,吃痛的哼了一声。试图站起来的时候,看见新之禹慌张地向我跑了过来:

    “干什么呢你,看你没跟上来吓了我一跳。”

    他伸过手来拉我,我摇了摇头,

    “等一下。”

    我有些吃力地支起身子向那花爬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它摘了下来。回到大路上后就听见新之禹幽怨的声音响起:

    “还说你折腾什么呢,喜欢这花?”

    我未置一语,只是笑了笑:

    “好看。”

    “……”

    我边玩着手上的花边和新之禹走着。

    “刚才没摔着吧?”

    我笑了笑:

    “没事。”

    “别再乱跑了,要是丢了我可付不起责。”他倒过来又拉住了我的袖子,再往前走。我无奈,只好把手从袖子里伸出来握住了他的手。我承认,这也是我那一点小小的期待和私欲。之禹,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越陷越深,你这是在害我。

    我拿花的手垂了下来,心中的清爽一扫而空,我明白我沉沦了,在从新之禹手里传来的体温中。

    天气一直没有好过来,雪甚至又飘得更密了。幸而我们已经看到了风车。新之禹牵着我走向那房子,我试图挣开他的手,他却似乎没有感知到一样自顾自的向前走。

    “你、你放手!”我上气不接下气,只觉得生气的头发昏。我死命的甩开了他的手,我可不想谁见到我们两个牵着手,那样的话肯定是说我勾/引他,肯定所有人都会谴责我!什么都是我的错!

    我抬起头来对上了他深邃的眸子,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我看得心虚,莫名的害怕起来,再次的转移了视线。谁知道他毫不犹豫的捧起我的脸:

    “雪飘,看着我。”

    “别叫那么亲热,我还没和你熟到这种程度。”我瞪着他说,心中却闪过方卓的脸,混蛋。他的指甲划过我的脸,一阵风吹来,我们都眯上了眼睛。

    “我有很多事不明白,所以一直在等你给我说点什么。昨天纯粹是一个偶然,我晚上在外面办完事后回酒店看一眼,谁知道走到楼下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了你站在阳台上,所以不放心就上去看看你。不明白你遇到了什么事,会做出那样伤害自己的事情,那样站在雪里面,脚不会疼么?”

    不用你管。

    “……不可能不疼吧?不明白你为什么那样吼我,我们才认识吧?不明白你吃饭的时候多变的眼神,也许你自己不知道,你看小卓的时候好像是挺温和的,可一转头你的眼里全是漠然与暗淡,像是放弃了什么一样。”

    我就是打算放弃你了。

    “你的眼睛告诉我太多,却不告诉我为什么。更不明白在浴室的时候……这件事我也要道歉。”

    这件事情我才不明白你。

    “还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你对我的态度又变了。雪飘,这一切在我眼里,我却生不起气来,连小卓都从来不敢这样对我;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生不起你的气来。有什么话我们不能好好说吗?”

    怎么说啊,你要我怎么说……

    “我心里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有点熟悉可是又似有似无的,所以……雪飘,我就想,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但是我却记不得了?雪飘……”

    他轻轻抱着我,他的低语在我耳边徘徊,我明白了,除忆水只不过单纯的将人们的记忆封存,而情——这种我们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依然深深的浸泡了我们的灵魂。我突然可怜了新之禹,我纠结不清,但我明白为什么;而他,却不明所以的纠结。我觉得一切都像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拼了这几年来这里找他,是我不该不控制自己的情绪向他和方卓芒刺相对,是我不该,是我错了。我酸涩的回抱他,一个安慰的回抱。

    也许吧,我们的过去只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我推开他,在地上抓了把雪往他手里塞,紧紧的和他握着这一把雪,很真实。

    “嘶——你干嘛!?很冰的。”他抽手拍掉雪,一脸幽怨的看着我。

    “感觉到冰就对了,这可以提醒我们我们活在的现实里是个什么样的。”我笑着对他说,又蹲下去抓来一把雪在自己手上搓。

    “你干嘛?!昨天吹了风,小心今天又乱玩一会身体受不了!”

    他抓了我的手拍掉雪。我笑着看他:

    “越冷越提醒我,我必须清醒点。”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搓着我的手,半晌: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抽回手来自己捂在袖子里,向前一步将掉在了地上的花捡起来,插在了他的外衣口袋里,然后头也不回的向房子走去:

    “这花真的很好看,就送给你了。我先进去了。……记得帮我给方卓问个好,谢谢他。……还有谢谢你。”后面再无声音,知道我走进房子里看见5个人有说有笑的在烤火。

    “嘿,大家好。”

    “诶,小焦回来了?!新总呢?”

    “他……”我向身后的门外看去,已不见人影,……走了?大家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左顾右盼,甚至有人跑了出去,我回过身叫住他:

    “刀子!别看了,他可能已经走了。”

    “什么叫可能,万一人家没走呢?我们可还没有好好谢谢他呢,帮了那么大的忙。”叫“刀子”的瘦高男生又出去转了几圈,摇着头回来了。诛天上前问:

    “走了?”

    “反正没看到。”刀子有些失落的说,罢了,几人又犹豫了一会,关上了门。我已经跪在地板上烤火,几个人走了过来。

    “小焦,你这是哪来的衣服啊?样式蛮好看的。”

    也不管是谁说的我头也不抬的说:

    “喜欢么?反正今天我也是第一回穿,可谓还算是是件新衣服吧,不嫌弃的话就送你好了。”

    “这不太好吧,这衣服是……”

    “确实是新总送的,不过只是因为昨天我没带什么衣服,半夜下雪,这件衣服本来是方卓在店里定做的,现在应急就拿来给我了。没有什么关系。”

    “哟,那可千万别要了你的,待到新总来哪天问起,我们怎么回答呢?”尤欣担忧地说。尤欣平日里根本不多说话,一时也好静。不想也评价起了这件事情来。我笑了笑,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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