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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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计时相爱-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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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更怕让你失望,到时候你会不会想不开?我不敢想,只好一开始就不给你多少希望,一开始就做出我们和平分手认命分开的姿态。”
  
  “那个女人呢?”蔡北闷闷地问,所谓秋后算账也不过如此了。
  
  “什么女人?”
  
  “你陪着逛超市的那个。”
  
  钟越摸摸鼻子:“那个啊,算是世交之女吧,我爸挺想把我们凑做堆的。那姑娘从小就喜欢黏我,但我发誓,这辈子尚未做过任何对不起蔡北同志的事情,嗯,以后也不会做。”
  
  蔡北狠狠地咬了一口钟越的鼻子,当然蔡北之后往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就对自己的行为后悔得不行。很是郁闷自己白天咬得太狠了。他早不该相信的,什么“顺利得不可思议”自然是钟越哄哄他的说辞而已。事实上,钟越找蔡家二老那天是挨打了,几乎可以说毒打,幸好蔡妈妈那会儿已经有了明显的维护之意,事情才没有更糟。的确是蔡北那段时间的憔悴加了分,二老觉得与其丢个儿子,还不如……顺了他们吧。
  
  那晚蔡北就对着钟越身上两天也没能消掉的淤青发愣,心里疼了个彻底。钟越把睡衣一紧:“老婆你别这么急切地盯着我的背啊,饥渴就直说嘛。”
  
  又来了,钟越式的无赖,偏偏是只对蔡北一个人的无赖。蔡北骑到钟越身上:“必须饥渴!老子都没有性生活快三个月了!”
  
  “你也知道你老公三个月没碰你了,老实点了!”钟越拍拍蔡北在他身上蹭的臀部,“你现在……身体受得了吗?”
  
  蔡北被这煞风景的问题气得踹了钟越一脚,当然这回踹的很轻就是了。
  
  钟越把蔡北拉下来,按在枕间,然后吻上去,舔着他的唇,又满脸地盖口水。蔡北难得回应地如此热情,彼此都像要啃了对方似的。钟越压抑着奔腾的急切极尽温柔地做好润滑,才小心翼翼地进入。蔡北在他身下一脸激情时泛起的粉红,总比这段时间的苍白好看了很多。
  
  动作之间,钟越又忍不住恶趣味了一把:“来,……叫声、叫声老公听听。”
  
  钟越在床事上经常执着于那么点恶趣味般的情趣,不过蔡北从来不理会他就是了,只当他抽风。这一次蔡北努力在钟越撞上前的时候抬起腰配合,一边在喘息中吐出了两个字:“嗯……老公……”
  
  钟越立刻和磕了药似的,简直有点发疯,导致的后果是那一晚把蔡北折腾得的确够呛。
   

作者有话要说:虐完了。。。。一次性更新。。。




24

24 。。。 
 
 
  第二天蔡北躺在床上装尸体,被子往脑袋上一蒙尽情装死。钟越看得好笑,在他腰上挠了两把,蔡北连忙往床里面缩:“疼。”
  
  “这里都疼?”钟越俯□,撩起薄薄的被子去看他的腰,果然是有点用力过后的淤痕,“果然是老了,不经用了。”
  
  “喂。”蔡北瞪他,“我饿了。”
  
  “行,我叫外卖。”钟越把他被子塞好,退开身打电话,蔡北裹成一团缩在双人床的最角落,等钟越打完电话才开口说:“你今天下班要是有空……就去一下我那边租的房子吧,天气热起来了,帮我把换洗的衣服都带过来。”
  
  钟越蹲□去摸摸蔡北的头发:“嗯,我现在就去,呵,傻瓜你都忘记我已经把公司卖了吗,上什么班啊。你好好在家休息,刚才叫得是粥,送到了你用勺子吃就好。吃完了东西放着,我回来再收拾。过几天我得带你去医院拆线,等你学校那边说好了,我们就搬家。”
  
  “真的要离开吗?”蔡北眨眨眼,换一个城市总比换一个枕边人容易太多,但是这个城市住了这么多年,气候交通人文方面都已经十分习惯而依赖,真的换个城市,一切从头开始……
  
  “我不后悔。你也别后悔。”钟越的唇轻轻擦过蔡北的脸颊,“我出门了。”
  
  钟越回来的时候拖了一个大行李箱,上下楼几趟又搬回来好几个大纸箱,蔡北那会儿正在看电视,对着钟越这好大的动静十分诧异:“你不是把我那里的东西都搬空了吧?”
  
  “是啊,”钟越卷了卷白衬衫滑下来的袖子,抹了把头上的汗,“我都给你把那边的租约解了,不过你这些东西,”钟越指指几个纸箱,“我也不知道你还要不要,就干脆都给弄回来了,等你手好了自个儿看看,没用的再扔掉。”
  
  “也好。”蔡北转回头继续看电视去了,钟越苦哈哈地把箱子一个个往墙角堆,心想分开那段时间难得见个面小北都把他当宝似的稀罕,这一复合立刻就和草一样了,连转个脸过来都不肯。
  
  晚上蔡北继续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受伤这段时间懒得用鼠标,居然还把一个言情电视剧看了个从头到尾,所以晚饭一吃饭蔡北就照例调好电台看电视。钟越凑上去闹他:“电视有那么好看吗?你还真的在沙发上种土豆了啊。”
  
  “唔……”蔡北双眼盯着屏幕不肯转头,“别闹别闹。”
  
  钟越没辙,去洗了毛巾出来给蔡北擦身,蔡北倒是合作,目不斜视地任他脱衣服,淡定得让钟越直叹气。擦好身钟越趁着广告时间压了蔡北去洗头,蔡北低下脑袋任钟越的爪子在他脑袋上闹腾。钟越一直不太做家事,没想到那揉在头发间的指力十分温柔到位,麻麻地逡巡过头皮,轻轻地穿梭在发丝之间,挠得蔡北都想睡过去了。
  
  蔡北洗完头就继续继续看电视,钟越拿了吹风机出来弄出呼啦啦的巨大噪音,完全盖过了电视机里那女主角的对白,蔡北不干了,推着钟越一边去。钟越没法,只好拿了毛巾给他擦了擦了事。蔡北挺长时间没打理自己了,鬓角的头发已经将将盖过耳朵,额前甚至有了一圈碎发,垂在脑门上,无端地嫩向了许多,配上白皙的肌肤,蔡北依稀是钟越当年刚刚瞧见时的那个少年模样,不过眼角处微微的纹路显示着这些年的风霜。
  
  蔡北浑然不觉钟越的天马行空,一门心思钻进了狗血对白中,钟越只好搬了笔记本在不远处的餐桌上上网。钟越虽然当下是无业游民并且账户上的存款还不用两人愁苦生计问题,但他并不是能闲得下来的人,虽然家还没搬,C城那边的工作已经在慢慢熟悉起来了。新老板是钟越的一个大学师兄和师兄的高中同学,大学一毕业就合伙创业,如今也算小有所成,钟越过去虽说是给对方打工,其实待遇方面非常优越,倒也真没有委屈。
  
  谈了挺长一会儿,那边线上的师兄就被同居人催着下线了,钟越摸摸下巴,想起来去了C城之后,是肯定要给两师兄介绍一下蔡北的,顺便……给蔡北介绍一下自己师兄。电脑前坐了这么会儿功夫钟越已经觉得肩膀有点酸疼,脑袋一偏就看蔡北还好端端地陷在沙发里看电视看得很投入。钟越取过边上的手机,噼里啪啦打了条短信,迅速地发送成功了。
  
  那边蔡北低□去够茶几上的手机,一会儿就愤愤地瞪了钟越一眼,红着脸继续看电视去了。钟越想自家这人大概是粗放不起来了,不就是个有颜色的短信么,也能正儿八经脸红一通。
  
  晚上上了床,蔡北往内侧蹭,正好可以面朝钟越的时候受伤的那只手在上方。钟越在黑暗中想起了什么,于是就开始问:“哎,小北,我一直想问你来着,那回我直接送你去的医院,后来去你出租房收拾换洗物品,怎么看见你收拾好的大行李箱啊?你那会儿准备出门?想去哪里旅游?”
  
  “不是,我是想回老家住一段时间来着。我不是正好有将近三个月的暑假吗。”
  
  钟越不满:“亲爱的,你原本就打算这么不声不响消失三个月?”
  
  “哪有,那会儿我需要对你有声有响吗?”
  
  钟越叹气:“也是,对了,我上次给你找的那个师范附中的招聘资料你看了吗?”
  
  “嗯,那边也是重点高中,和我现在待的学校也差不了太多,你也不要太担心,就算我去不成那个附中,在C城其他学校试试也总是有希望的。毕竟我有工作经验,而且也拿得出手。”
  
  “我不是担心这个,”钟越拍拍蔡北的肩,把人带近一些,“你要是能在附中工作的话,正好和我要工作的地方很近,我看过了,那边房价我们也还受得起,这样会方便很多。”
  
  “你工作?你都已经找好工作了?”蔡北惊。
  
  “是啊,你还记得我大学的时候经常跟着一个学长做一些外快项目吗?那个学长毕业之后就拉上他的高中同学一块创业了,现在混得很不错,其实我的第一考虑是C城,也是因为学长以前就问过我要不要跟他干活。”钟越轻笑了一下,“这回我们过去,正好就有着落了。”
  
  “你倒考虑得周细,居然啥都没提起过。”蔡北似有不满,往钟越肩上啃了口,“虽然我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我不想你慌啊,”钟越把蔡北的脑袋从自己肩窝里移到眼前,“我还不了解你吗,长在小地方,没有什么动荡的大风浪,规规矩矩念书升学,毕业工作,你自己说说,如果当时不是因为我做了要回家乡的决定,你自个儿是什么想法?”
  
  蔡北考虑了一会儿,然后很诚实地摇头:“我确实没想过。……主要是,那时候也不需要我去想。”
  
  “嗯,所以说我保护欲过剩也好,我不想让你面对那些烦心的事情,我只希望一切安排得好好地,让你白白担心……我舍不得。”
  
  “你越来越肉麻了。”蔡北不耐烦了,别过脑袋不肯再给钟越浅浅地吻。
  
  “哈哈,其实我现在有点刚开始谈恋爱的感觉,有点想炫耀想肉麻肉麻,哎,你就这么麻木吗?我看没我的时候你过得也挺凄惨的啊?”
  
  “你就可劲贫吧,看你是舌头痒。”蔡北打断他,一边已经起了身。
  
  “你要干嘛?”钟越躺在外侧,拦了蔡北要往外挪的身影。
  
  “我渴了大爷。”蔡北眼看着钟越也起了身干脆就坐定不动了,那姿态绝对是等着人服侍的腔调。
  
  “你才是大爷。”钟越哭笑不得,“大爷你坐着,小的来给你倒水喝。”钟越下床倒了杯开水又兑了点另一个被子中的凉开水,端到蔡北眼前,蔡北根本没有抬胳膊的意思,钟越就把水杯凑到他嘴边,慢慢抬起杯沿。
  
  钟越想,这样的事自己做过不止一次两次了,幸好,还有机会继续做不止一次两次。
   

作者有话要说:甜蜜… …




25

终章 。。。 
 
 
  隔了没几天钟越就带着蔡北去了趟医院,这段时间修养良好,蔡北中间一直是被服侍着,康复状况十分不错,就是在掌心留下了一条红艳的伤疤,从手掌的一端一直爬到另一端,颇为壮观。
  
  钟越后来就喜欢在被窝里磨蹭着蔡北的掌心,食指反复拂过掌心的疤痕,那是他们最艰难的岁月留下的印迹,却在反复的回忆中透着一股记忆的甜蜜。
  
  蔡北处理完学校的事情那天去了一趟悠闲人生,但是往常本就生意寥落的店面此刻干脆已经关了门。大概是生病了?还是出门了?蔡北溜了一个圈也没找到可以打听的人,隔了几天去看,依然是大门紧闭。蔡北为这事儿还和钟越唠叨过,也零碎提起过那位常芹常老板的过往,钟越只是摸摸他剪短了的头发:别人家的事儿,咱管不着,也管不了,你就想着他们是破镜重圆双宿双飞了吧。
  
  蔡北终究有点惦记着这事儿,再一次往那店面门前徘徊的时候,隔壁卖香烟的老太太凑过来:“小伙子你找人啊?”
  
  蔡北点点头:“大娘,您知道这音像店有多久没开门了吗?”
  
  老太太在身前的衣兜里摸了摸,许久摸出一张小纸片递给蔡北:“你说卖盘的那小老板啊,他不做啦!走了快半个月了吧,喏,他说要是有人来找,就给这个。”
  
  蔡北接过了那张几乎要发黄的纸片,很简陋的早几年的名片格式,简单地写着常芹两个楷体字,下面是医院的名称和简单的联系方式,一个是固定电话,应该是办公室的,另外一个是手机号码。蔡北按着上面的数字一个个输到手机上,周围有大卡车经过发出的嘈杂噪音,蔡北认真地把号码备注为常芹的姓名,才对老太太告了谢离开。
  
  蔡北回到家又开始嘀嘀咕咕和钟越提前这天遇到的事情,钟越嫌他烦,一嘴巴上去堵住了对方的喋喋不休,顺便趁着天气舒适午后悠闲滚了个床单。蔡北一觉醒来就看见西挂的太阳,斜斜地透过窗子照射在房间内打包好的纸箱上,金黄衬着金黄。
  
  蔡北随手套了件衬衫,就抓过一边的手机开始拨电话。电话那边接起得很快,快得有点出乎蔡北的预计,甚至没给他时间准备好开场白,电话那头陌生而冷硬的男声就已经透过电波传递过来:“你好。”
  
  蔡北滞了一下,才清清嗓子犹豫地问:“你好,我找……常芹?”
  
  “你等一下。”说着那边就传来厚重的脚步声,然后就刺啦刺啦的噪音,接着是温润的男声响起:“你好,我是常芹。请问你是?”
  
  “常老板,”蔡北叫出口才觉得如今这称呼有点不太对,于是又改口,“常芹,我是蔡北……我就是……”
  
  “蔡北啊,”那边常芹笑了,这是第一次蔡北听到常芹出声的笑,愉悦的,甚至稍微带点顽皮的感觉,“你终于联系我了,我还以为接不到你的电话了。”
  
  “嗯,我去你店里,发现你已经关了店了,还好后来有个大妈给了我你的名片,那是……你留给我的吗?”
  
  “是啊,我想你会去找我的话,应该就能收到,如果你没想起来找我,那也就无所谓了。”那边常芹低低地模糊地对旁边的人说了一句“别忙了,晚上出去吃。”
  
  “常芹啊,刚接电话的那位……”蔡北真不是八卦,这是革命友谊下的同志关怀。
  
  “唔……他退役了。”常芹的口吻很平淡,却掩不去那股幸福的感觉,“领了个残疾证回家了。”说道残疾证的时候,常芹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戏谑和不舍。
  
  “啊?”蔡北惊诧。
  
  “没什么大问题,瘸了一条右腿,不影响正常生活。”常芹话里给人的感觉,完全是这个人没死在外头好歹也回来了,缺个胳膊少个腿什么的他已经完全不介意了,何况只是右腿有点行动不便。“你呢,感情生活如何了?旧的舍下了?新的进门了?”
  
  “没、没呢,我们复合了。”蔡北觉得脸上烫烫的,“打算去C城发展,大概下周二就走。所以要是方便的话,想离开之前请你吃顿饭。好歹……咱也算缘分。”
  
  “恩,也是。我想想啊,”常芹那边对喊了几句,然后凑到手机边上回报,“这周六吧,正好他轮休,我也没事。”
  
  约好了时间地点,挂了电话蔡北还有点小小的兴奋,原先钟越提倡的不啻以最大的乐观憧憬他人的前程,没想到事实居然还真被他乐观中了。但这种有现实感的美满自然是要比自我安慰的幸福有冲击力得多,蔡北一激动就冲出卧室找钟越去了。
  
  钟越那会儿正在和人视频聊天,一回头看到蔡北出来,啪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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