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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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围城-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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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干嘛送他那麽贵的东西啊,那孩子又不姓安…”
老太太轻拍下他的头,
“说什麽呢!妈对小翾好一分,平稳就会看在这份情意上对你好三分,对你好就是对妈好…”
听著这似曾相识的话,安宁的鼻子又酸了,揽住自己的母亲,
“妈妈,谢谢你。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这话不单是安宁说,当天到场的无数人也在仪式後面的冷餐会上对老太太说了这句话──出乎所有人预料,的确有不少人去敬了安宁平稳的酒,但更多的人围到了安妈妈身边,从
“看见您才知道安宁的脸蛋儿不是整出来的…”
“您要是年轻二十岁我一定追您…”
直说到,
“您有时间能不能去和我妈妈谈谈…”
“我们都没想到这样的婚礼还能有长辈参加,安宁有您这样的妈妈真幸福…”
逗得老太太开心无比,
“不管他喜欢谁,总归是我儿子总要管我叫妈…”

蝈蝈过来敬了杯酒,拽著平稳痛诉前一段时间安宁的低落伤感,听得平稳晕晕陶陶,直到被安宁打跑。老谢倒是留了下来,看平稳也在略显拘谨的招呼著客人凑到了红光满面的安宁身边,
“之前为了那爷儿俩的事儿忙活了那麽长时间今儿才抽出工夫好好看看正主儿。有句话我说了你别不高兴啊…也别太高兴啊。”
安宁瞪大眼睛等著他继续往下说,
“我看了半天了,发觉那孩子长得真挺像平稳的!”
安宁顺著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找到正在挑选著餐台上食物的小翾,忽然想起自己有次去接他的时候是看到过他比同班所有孩子都高一大块儿,再看看那边微低著头跟人交谈的平稳,脸上慢慢露出了无比幸福的笑容。

尾声
1、那天婚礼散场之後安宁和平稳都没事儿,安妈妈喝多了,这件事通过过来接人的司机的嘴传到了安宁大哥的耳朵里,直接打电话过来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关於怎麽让老太太喝那麽多酒什麽的,安宁这边低眉顺眼的听著没有反驳一句更没有挂电话,因为那边是自己亲哥,因为自己是对方的亲弟弟。
2、婚礼当晚安宁给所有出席了并且能联系上的人打了电话,原因是晚上拆礼物的时候不知道谁送了根驯兽鞭──当然是情趣那种。安宁火冒三丈,完全没想到那也可能是有人送来让自己用的。蝈蝈也接到了,不过亦如其他所有人一样指天画地的发誓不是自己送的。此事被传为笑谈供大家议论了很久。
3、安妈妈临走前拽著自己儿子去办了过户──把安爸爸留下的那套老房子送给他们当礼物了,
“平稳家地方也不大,你们三个住毕竟有点儿挤。妈这麽大岁数了要那麽多房子干嘛再说又不会常回来。你有那孝心就多过去看看妈…”
安宁百般推辞不掉只好收下,此事经蝈蝈的广泛传播之後引来了更多的人找安宁‘预约’他妈妈去和自己家人谈谈…

蝈蝈和老谢窝在场子里喝酒,蝈蝈闲的无聊给安宁打了个电话,
“你干嘛呢?”
“收拾衣柜呢,平稳不是搬过来了吗,虽然他衣服不多也得给他腾地方啊…”
“真贤慧…不是,我是说,这种活让平稳干不就得了,你不是说收拾屋子的活儿他都包了吗?!他人呢?”
“他去电视台录影了,应该也快回来了…他是收拾屋子来著,前两天在家把所有地方全擦了,可你知道他拿什麽擦的?他自己的废旧秋衣!剪巴剪巴就当抹布了!”
“那怎麽了?纯棉的还吸水不是挺好的…”
“好P啊,那都是他穿了好久的了我让他扔了他不愿意跑这儿废物利用来了。你也不想想那都是穿身上的东西,就说他都烫过了那上面保不准有些皮屑啊微生物什麽的,BLABLABLA…”
蝈蝈这边儿麻木的听著,几次想打断他说‘少废话我就不信他身上还有什麽地方你没啃过舔过…’不过还是忍住了,看看旁边幸灾乐祸的老谢,
“那什麽,人不是还送你只小狗呢吗?起名字了吗?”
“叫‘VIVA’,意大利语胜利、万岁的意思…不过你就别跟我提那狗了,提起来我就来气!抱回来挺好的,结果没几天发现掉色,把新买的垫子都给染了,开始以为是脏,说去宠物店洗个澡吧,最後还陪人一刷子钱!平稳那笨蛋被人蒙了,VIVA其实是黄色的…”
“那狗呢?你不要送我吧。”
“在窝里睡觉呢,养肯定还是会养的啊,小翾也喜欢…我就说这事儿,他怎麽就能那麽笨连染的都看不出来白让人骗了好几千,你说他他还跟你嘻嘻哈哈,说好歹品种没买错就这麽著吧…”
蝈蝈实在听不下去他没完没了的挑剔了,默默的挂断了电话,旁边的老谢一脸鄙夷,
“跟你说别理他了吧,他这人什麽样儿你还不知道吗?没人给他空间让他自个儿待著还没事儿,但凡你一挑起一话题他必然炸毛儿,就没他挑不出毛病的。能找个平稳这麽老实没心眼儿的真是他抄著了。”
蝈蝈连连点头称是,然後趁著老谢去跟别的桌聊天赶紧拨通了平稳的电话,
“说话方便吗?…你上次回家没说的事儿安宁还不知道呢吧?我可告诉你,万一你露馅儿了千万别说是我给你出的主意听见没有,他要是把火儿撒到我身上我饶不了你!”
平稳那边的声音也小心翼翼的,
“是是,我知道再怎麽也不会供出你的。真的感谢你那天给我打那个电话让我回去先别说,要不可能真赶不回来婚礼…”
“嗯我也是看安宁担心得不得了,那麽多人都准备去呢怕你真回不来…不过这事儿也不能老这麽瞒著啊,你准备什麽时候跟你家里人说啊?”
“你放心我都想好了,过几天端午节了我回去跟我哥他们说,反正就三天假他们再怎麽也不会耽误我回来工作,而且我不带小翾回去。”
“哦…那你怎麽跟安宁说啊。”
“我就说回去办证件…不是说等小翾放暑假一起去香港看安宁那小侄子的吗,得办通行证啊。”
蝈蝈这边点点头,忽然又觉得不对,
“不是,我怎麽忽然觉得你变机灵了?这慌扯的,天衣无缝啊!”
平稳那边呵呵的笑了,
“只要安宁高兴让我干什麽都成…”
家里,正在对平稳带来的那些衣服挑挑拣拣,把不顺眼的都拿出来打包准备直接扔了的安宁打了个好大的喷嚏,擦擦鼻子琢磨著等平稳回来要让他给自己煮姜汤,还要端到自己嘴边儿,还要给自己按摩…收拾半天柜子累死了!他能找到自己条件这麽好对他还这麽好的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END─

──
终於完结了,希望大家满意并看在小左熬夜写完的情面上多多留言吧,对我好也对你们好啊!!!
接下来还有个结束语,然後就开新文──老谢的故事,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拜谢。


第42章   结束语
  其实,这就是一个男版结婚狂的故事。
  这个文的尝试之处我在前面也说过很多次,就是纯粹以单个主人公的视角——安宁的——去描述、审视、叙述事件发生、发展、结果的经过。单人的视角必定会有所偏颇,所以才加入了喋喋不休的蝈蝈儿,作为补充,以致中间有人跟我抱怨说蝈蝈的戏份太多,几乎是逢安宁出场必然在列,我亦深知其中的不妥当,但是既然设计安宁性格若此,如果真的全部以他有些狭隘的角度去审视问题的话,这文估计就真写不下去了。
  之前一度很纠结这个结束语应该怎么写,但是因为连载中间各位的积极留言,让我看清了许多之前光凭自己的脑子想象不出的方向,也尽力在下文中做出了解答,所以如今提笔到发现这似乎应当是最好写的一篇结束语了。
  安宁想结婚,或许年少时这个对于他只是一种形而上的东西,但如许多年从未改变,只是在不断的完善补充。中间很多年因为种种原因一直不敢于去付诸实践,甚至不敢宣诸于口,但因为罗骥离婚的消息传来,他解脱了,脱开了自己对自己的枷锁,开始认真的考虑起来了这件事。
  于是他遇上了形形□的人,无一例外的各种各样,但也无一例外的都是‘圈子’中人。其实在写文之初设计了更多姿态各异的人物,但是因为篇幅有限和害怕喧宾夺主的原因还是删掉了不少。很感叹于到现在为止没人说安宁的不专——在和平稳相遇之后还在积极的张罗着自己跟别人。但生活就是这样,当对方没有给你一个完全的肯定、自己也完全认同的时候,就是自由的。许多年前有部台湾的影片,通篇几乎都是女主角在相亲,到现在对具体细节已经无从记忆,能闪回的只是女主角无奈的表情和尽力适应调整的心情。
  学乌尔都语的熊男:代表了一种野性和随之而来的自由奔放,或许是太奔放了,让一直刻意细致的安宁认为自己无法接受。其实我本人对这个人物(以及他所代表的)还是没什么抗拒感的,所以在最后的争风吃醋中选择了他。
  地质学者:的确如蝈蝈所说:理科、年龄相仿、懂人情世故。所以安排的是他们‘决定性’的第三次出游,但就是因为太自信了,不容别人的点评指摘,特别是‘接近’于自己领域的事情,最终让同样自信若斯的安宁无法接受。
  飞行材料商:钱、品位一样不缺,也摊明白了条件,如安宁一般。的确安宁也兴致勃勃的赴过约会。对方直白的宣称了希望得到一个婚姻般的感情,几乎可以说是一拍即合。但结果,仍然以安宁的锦衣夜行为结束。那临下车前的一吻——一舔只是一根导火索。其实本质的根源在于那人的控制性——跟了我,就是我的。如果说作为一个纯安宁可以将将接受这种宣告式的感情的话:如果是和二十浪荡岁的孩子,或许可以把这称之为一种幸福,但安宁不是了,最关键的是他很清楚自己不是了——那后面提出的作为彼此能顺畅下去的‘构想’才是安宁最不能忍受的——我可以接受你偶尔的出轨,只要你知道回来。
  人都是感情动物,没人尝试过测量跟某人亲密到多少的深度与密度之后感情才会发生偏移,当然这本就应该是因人而异的。别说这个人太疯狂,我们身边,即使是有了结婚证的异性恋夫妻这样各玩儿各的齐齐出来扮模范夫妻的也并不是罕见的,从某种程度上说,此人最起码足够真诚。但他偏偏触及到了安宁的底线——梦想中的那根——他因为从来没实际尝试过,所以潜意识中仍然相信会有个彼此忠贞深情的‘婚姻’。
  所以他锦衣夜行,以一种貌似孤芳自赏实则破釜沉舟的姿态奔去了平稳那里。竹筒倒豆子实话实说,自己是从另一个男人身边回来的。平稳沉默了,但还是接受了他。并没有什么受宠若惊,只是你来了,在这里,我身边,真真切切又实心实意,完成了他们的第二次。
  人的肌肤也是有记忆的,也因此吧,到再后来的无论是那个金发的见习老师——有人说那是发情小狼狗,笑》。——还是饱经世事的心理学者:必然不会出轨,甚至是更学术意义的柏拉图——不是不可以肉体,只不过要双方共同努力——安宁还是微笑着挥手了。他很看得清自己:只是一介俗人,该要的,都想要,只不过能够控制自己不烂而已。
  从文章一开始就提到了,安宁与人的交往像是打卡:每人最多三次,所以才有中间和平稳的‘替代’,平稳这种没经验的都察觉出了中间的不对劲,更无论安宁。蝈蝈说的一针见血,那只是一种自欺欺人。没错,就是这样,但一个本来理智的人肯自欺欺人的时候不能不说是因为一些原因让他能甘愿连自己都欺骗。
  说实话,因为我从来不写大纲,只是在脑子里过个大概就开始打字,所以这个文真的是随着自己写下去才逐渐理清楚脉络的——肯定比读者要清楚的早一点,但是真没早多少。这个文中,安宁到最后纠结的无非是一个所谓的圈子。这点我在后面的章节中也说到了——我们给自己划出圈子,在其中恣意妄为,轻视甚至蔑视之外的。其实到最后才发现不跨出去不是因为不愿,恰恰是因为不敢,怕出去之后外面的人会不能接受自己,所以宁可返回来继续抱团儿。
  在文章一开始,我就提到了安宁换了工作——从几乎是GaY‘重灾区’的时尚杂志编辑换到了‘这个圈子’几乎无人涉足的幼教从业者。必然的失落,几乎觉得说不出去。如果‘圈子’中也是一个小社会的话,那可能就像蝈蝈所说,他的新职业毫无价值可言。但在一个更广阔的空间中,比如对平稳、对平稳的同学朋友圈来说,这是一个值得‘巴结’的位置。也因为这个转变,安宁开始审视自己,不单是自己更适合什么职位,更多的是自己适应什么社会位置。由此才有了他很长一段时间不怎么出去玩儿,甚至将近宅男,给了平稳‘可乘之机’。
  当然很多人也看到了,也在不断的说,安宁被罗骥伤害得太深,一直没走出来。其实我在文里面至少三次提到了安宁的真心话。的确,初恋是难以忘怀的,特别是那种被双方都肯定了的,甚至宣告于世的——虽然只是一个小世界。但就安宁来说,更多的是一种面子——曾经的他,那么的春风得意,坚信于靠自己和罗骥的四只手就能达到梦想的彼岸:在众人落座的教堂中许下彼此的誓言,堂堂正正的袒露着彼此的爱情。罗骥走了,单身匹马去试验了,安宁的失落是必然的。但也就像他和蝈蝈说到过的那样:从自己敢于平静的告诉所有人被罗骥甩了的时候,就已经摈决了和罗骥的可能性了。后面多年的所谓放纵,其实只是对自己的不自信。当然这也有和罗骥比较的成分在那里:罗骥那边家庭美满,自己要是找一个人没几天再分了,多受刺激。但这里要清楚,他不是怕罗骥嘲笑,在他心里,罗骥已经去了天涯海角,应当此生再不相见了。他归根结底怕的是留在这里的,那些熟知他过往的‘圈内’人的嘲笑。久而久之,凭着他自己的职位相貌带来的无往不利,甚至压制住了自己原始的渴望:每个人最多三次,没有开始自然就不可言结束,直到平稳。
  后来罗骥离婚,安宁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幸灾乐祸,反倒是无意中发现罗骥在拿专业忽悠小男孩儿的时候表现的慌张和哀叹——当一个前任跟自己已然没有任何可能的时候,对方唯一的利用价值就是保持品位别让自己连带着丢脸了。
  当然抱着赌气——虽然不多,抱着安宁一贯的自我感觉良好,在最后罗骥过来道贺并说出,
  ‘我羡慕你。’
  的时候,安宁终于可以高傲的扬起头跟他说,这就是礼物了。
  
  因为这文是单视角,所以平稳的存在不可避免的弱一些,其实如果从字里行间来看他的话,结论也很简单——找到了个对自己父子都好的好人,自己还挺喜欢。虽然有点儿小脾气但绝对没坏心眼,剩下的就是追了。
  人用规则安慰自己用规则阻挡别人——这是某读者跟我讨论的时候说的话,包含若干唏嘘吧:平稳的不易,安宁的难惹。其实如果没有安宁一次次的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平稳何至于这样契而不舍?!
  到后来宁愿散尽家财保平稳一个安稳,怎么说呢,那句话似乎是徐志摩还是泰戈尔说的,
  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我也在前面提到了,安宁对蝈蝈说过,
  ‘有的人,即使你再喜欢,他也喜欢你,但心知只能陌路,那就祝愿他走好吧…’
  后面安宁也在说,的确他给自己下过誓言,但也就是因为那热和劲儿还没退,如果平稳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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