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样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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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样浮生-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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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举起右手,大喊:「我知道兄弟们都有一个问题很想向小林少爷问的!正好,趁此机会,就他看看!」麦克指右手指向坐在阴影里的阮家宝:「你敢回答吗?!」
阮家宝抬头看向他,不紧不慢地回应:「你问。」
「那好,我问!」麦克的表情变得尖锐而狠辣,一字一顿地扬声:「你,A107,一件被我们插的贱货,凭甚麽证明能当我们派西队的队长?!」
「对对!」「凭甚麽?!」「让我们都成了笑话!」一片附和之声,群情激昂。
「没甚麽可证明的。」阮家宝冷淡地摇著酒杯,看著珀琥色的酒液晕染上灯红色,一贯优雅从容地回答。
四周一下子静下来,愕然。
「也没有必要证明。」在他们开始鼓燥之前,他终於抬眼,淡淡地扫了一圈围看著他的下属:「你们的少爷说过,只要我能打败七濊会,夺取他们的地盘,那麽我便是派西队的队长。不管过程如何,」他仰头,喝尽残酒:「我确实杀了七濊会头子,灭了他们残部,也夺取了他的地盘。因此,不管你们愿意与否,我就是你们的队长。」他放下酒杯,陈述:「少爷说的,就是一切。」他不再看他们一眼,越过重围,离开。
众人怔怔地让道。
那角的阴影里,只有被遗下的香烟在发著灰黯的光。




狗样浮生-39流水III

时光荏苒,转眼两年,派西队陆续有成员被调迁、身亡,当然,也不断有新血涌入。作为霍克部最为迅速壮大、势力范围大幅扩张的派西队,永远也不缺新人前仆後继地加入。当然,最吸引他们加入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派西队直属的霍克部部长──董小林。
被称为「小林少爷」的他已经成为黑道的传奇。
十七岁被尚的首脑直派为派西队队长,单人凭著长刀斩杀持枪的七濊会四十二人,两年间带领派西队历经大大小小不下二百多场械斗,从无败绩,甚至在一年前与纳因队联合歼灭於田纳西州宿敌罗布迪组织的那场血腥战役中,即使纳因队已被阻击得溃不成军,甚至连队长艾尔也在该战役中死亡,但派西队却依然毫发无损,甚至在小林少爷的带领下,反扑於罗布迪,将战役演变为屠杀,带领馀下的纳因队队员全身而退,将田纳西州的黑道势力彻底收归於尚旗下。
很多人都传言,小林少爷是蓄意让艾尔死於敌手之下。那些存活下来的纳因队队员全都言之凿凿地声言,在艾尔被枪杀的时候,小林少爷正在他不远处杀敌,看他的神态,是完全有馀裕助艾尔一臂之力,又或者推他一把,但小林少爷却是看也没看,只是在艾尔倒在血泊中时悠悠地瞥了一眼。
所以大家都说,小林少爷是一个脸冷心狠、嗜血好杀的人,为了达到目标,甚至可以不择手段,故而也有传言说,上任霍克部部长之死,与小林少爷也不无关系,否则怎麽可能好端端的一个人,在小林少爷离去後一小时便猝死?而他又怎能凭年纪轻轻便攀上部长之位,统领整个东部的队伍,成为最年轻的部长?
但这些也只是揣测而已,他们只敢在心里嚷嚷,绝不敢当小林少爷的面,又或者在他的心腹前吱一句声。
因为,小林少爷不但对敌狠,也对自己狠。
械斗时,他永远是冲在最前、最快。经常,为了能够杀敌,明明可以避开的子弹刀枪,他也会坦然承受,眼前永远闪著金属般的冷意,开枪挥刀的手永远也是那麽镇定迅捷。因此,杀敌最多的他同时也是受伤最多的。
这样的人,绝不会轻饶蓄意谣言者的。
但,他的直系下属都知道,小林少爷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是在下属力有不逮时,总能及时援助的可靠首领。有一次,甚至为了推开眼前要被枪击的下属而中弹,而那个下属,明明就是在庆功时对他出言侮辱的麦克。
所以,直属於他的派西队队员全都知道,他们的头领,其实是非常爱护他们的,一点也不像外间传言的那麽冷血,所以他们都称他为「小林哥」。
小林哥何止不冷血,在他们眼中,甚至还是一个爽朗爱笑的少年,看著他的笑容,就彷佛如置身如暖阳之下,在最初的磨合,尤其在他拯救了麦克之後,他和派西队的成员更是相处融洽,充满信赖和默契,派西队队员最喜欢便是带小林哥寻乐子,和他笑语聊天。
因为董小林即使爽朗爱笑,可是其实如果没人逗他的话,他绝大部份时间便是独个儿坐著发呆,脸无表情,眼神空茫得让人发怵,既没有杀人时的锋锐,也没有和属下说笑时的温暖。
没有人知道他发呆的时候在想些甚麽,也不知道他为甚麽总是沉默,也不清楚为何狠辣冷厉、爽朗爱笑和沉默空茫这三种极端的表情可以这种奇妙在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连他的心腹杰克也不清楚。
他俩合作无间,形影不离,甚至,霍克部内更流传,他和杰克之间,其实是有著甚麽见不得人的关系。
虽然不能明说,但彼此心知,那个小林少爷,本来就是被操的货,少爷不在身边,他当然欠操。
否则为甚麽他们经常反锁在房间里,日夜不离?
他们当然不知道,其实杰克以往也不知道,为甚麽每次激战过後,小林少爷总是将自己反锁在房里?
即使身上鲜血淋漓,伤痕纍纍,他也不会即时诊治,总是会隔一段时间,或一小时、或一天半日,才会允许医生入内。
然後有一次,也就是歼灭罗布迪的行动後,右腿中弹,血流不止的阮家宝再一次将自己关在房里,这一次杰克再也忍受不了,在房门前徘徊良久,终於还是敲门,一敲之下,才发现门是虚掩的,小林少爷根本没有锁门。
杰克悄然闪身而入,然後,他看到毕生难忘的一幕:
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年,正蜷缩著身体,伸出舌头,在舔自己右腿上的伤口,血仍然不停地流著,少年正专注地舔弄,染红了唇,待察觉到有人存在,他便抬起头来,用空洞的眼,直直地看著,艳红的血从唇边滴落。
诡异得令他浑身发寒。
他鼓起勇气,蹲了下来,平视著阮家宝,试探地问:「小林少爷,您还好吗?」
阮家宝没有回应,恍如未闻地依旧维持著姿态,微抬起头,眼睛睁著,视线并没有随杰克的动作而移动,然後慢慢地,又低头舔他的伤口。
杰克就这样怔怔地看著,不知过了多久,阮家宝拖著右腿,用馀下的手脚爬进了浴室,用口扭开莲蓬头,便趴在地上任水冲洗自己。
杰克只懂惊怔在随著他的动作而移动,看著水不断被染红,然後才猛然醒悟地关上水源,找出绷带为已然入睡的阮家宝止血,盖上毛氊,他不能找医生来,也不敢惊醒他,他不知道阮家宝是不是已经疯了。
夜深,杰克怔忡地守在趴在浴室睡著的阮家宝身边,被细微的声响惊醒,他立刻睁开眼,看到阮家宝正伸出舌头舔著地上残馀的水,杰克连忙找来水杯,盛满了水,蹲下,想喂阮家宝,但阮家宝只是抗拒地摇头,杰克端详著阮家宝的动作,忽然找来了一个盘子,将水倒了进去,放在地上,果然,阮家宝乖巧地爬过来舔著喝乾了,也安静地接受医生的治疗。
杰克不知道这两年间,阮家宝到底经历过甚麽,但他已经知道,以狗的形态存在,是最能令阮家宝安心休息的方式。
知道了阮家宝袐密的他常常和他两人反锁在房里,照顾著。看著他狗似的爬行、睡觉、喝水、撒尿甚至眼神,安抚他先行接受治疗,喂饲他喝水喝奶。
渐渐地,杰克知道他为甚麽总是脸无表情,为甚麽不曾看过他进食,因为他习惯如此。
曾经,杰克尝试让阮家宝吃点食物,面包、肉或者菜,甚麽也放一点,但阮家宝只是摇头,甚至微抖著後退,於是杰克改用狗粮,但阮家宝依然不吃。杰克也只得放弃了,现在他终於知道阮家宝为甚麽总是爱注射营养剂,因为他根本不吃食物。
其实阮家宝的消化系统早已经崩坏衰退得只能接受流质食物,东翼时长期的饥饥,荣恩的调教,早已让他不能接受普通的食物,即使是他进食的狗粮,也是特别调配的。现在,随在荣恩的功成身退,他也只能够以营养剂渡日,偶尔,他其实也会禁不住食物的引诱,稍稍地舔著食物,尝尝味道,又或者大胆点的,咀嚼,咽下,然後扣喉。
现在,除了营养剂,他也开始爱上吗啡,提神。在竞争激烈的尚,稍不留神,被拉了下来也不知怎麽回事,只是连带地,手臂上的针筒孔细细密密地铺陈一地。
所以,他只允许自己在伤重的时候让大脑休息,按本能行事。
翌日,套回衣服,他又是一个人了。
然後再戴著面具,杀人,和计划害人。
这就是尚霍克部部长的生活。




狗样浮生-40相逢

迎接霍克部新任部长的,是尚每五年举行一次的全国性会议。国内四名部长、国外七名部长,三位元老,还有尚的首领都会出席,总结过去五年的业绩,和商讨未来的发展方向。
这次,轮到在美国东部田纳西州霍克部位於肯萘因庄园的总部举行,作为霍克部部长的阮家宝自然要一尽地主之谊,筹办会议的流程及处理一切细务。
阮家宝充份地发挥了他的学养和领导才能,将一切安排得有条不紊,甚至连一向不怎样服气的其他各队成员也不能不心折。

准备了三个月,终於还是来到了相见的日子。

阮家宝与另外十位先行到来的部长,领著陪同等候的二十多位队长和派西队队员,站在机场贵宾接待大厅里,静候雷道尔和其他三名长老的到来。
大厅广阔而简约,阳光透过玻璃外墙和天花洒了遍地,偌大的地方只有尚的部众静立,气氛庄重肃穆,各人屏神凝息,安静得连针落地也清晰可闻。
已经是下午二时,阳光正盛,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的众人暗自焦燥,芭菲夫按捺不住地燃起香箊,但被麦克狠狠地剜了一眼又愤愤地掷到地下,用鞋跟死死地辗灭了,又抬头瞥了前方的阮家宝一眼。
阮家宝的背影纤长笔挺,显得冷定安详,眼睛低垂著,墨黑的睫毛掩住了情绪。脸色一贯是缺乏血色的苍白,身材高挑纤瘦,给人的感觉也是一如以往的冷漠疏离,令人讨厌的高贵不屑。
就好像不曾因为首领的到来而稍稍地出现情绪波动。
终於贵宾通道的尽处影影绰绰地出现了来人的身影,一众静候的各人神色一整,立刻同时划一地躬躹:「午安!少爷!」
阮家宝并没有躬躹,在一众弯腰的人群里,显得那样地鹤立鸡群,甚至给人倨傲不屈的感觉。
一旁的杰克著急地悄悄扯他的衣袖。
身後一众成员暗暗侧目。
甚至远处的雷道尔也暗自挑眉。
但阮家宝依然是恍若不觉地维持著原来的姿态,站得笔直。
直到雷道尔终於来到他们面前停下,他才不疾不缓地来到雷道尔跟前站定,在众人的异目中单膝跪下,低头,亲吻他的鞋面,看到光可鉴人的皮鞋上黏著一丝灰尘,还细意地伸出舌头舔乾净。
然後轻声说:「欢迎您,主人。」
一旁挽著雷道尔的甜美可人吃惊地瞪眼,用手掩住张开了的嘴。
麦克和杰克两人震惊地互视,也快速地随著阮家宝跪下,然後刷刷地,一众派西队队员也笔挺地跪了下来,低头,其他霍克部的队长,包括月姬和芭菲夫等,却只是暗自皱眉,深以这种性用具上级为耻,刚刚为他筹办能力有所感佩的心情立刻烟消云散。
其他从各地而来的部长诧异地看著跪了下来派西队,还有他们在舔主人鞋面的上级。
雷道尔放下了女伴的手,满意地倾身揉了揉阮家宝的发,温声道:「不错,起来吧。」
阮家宝听从地站了起来,怯然而喜悦地微笑著说:「谢谢主人。」
一别两年,少年拔高得很快,已经到自己的下颔了,但仍是一如以往的忠诚恭谨。
一如昨日。
他略有感叹地环住了少年的肩,道:「以後也不用这样见礼了,你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说罢,他放开了阮家宝,一众恭候多时的部长纷纷上前伸手:「恭会,少爷,我是……。」
阮家宝悄悄地退出包围圈,落在人群之後,於是麦克立刻走近,问:「小林少爷,您为甚麽………?」
阮家宝只是用一种对好友的熟稔态度,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好笑地问:「不然你要我做甚麽?他是我的主人。」
他看向前方,看到雷道尔已经来到大厅出口,立刻大步上前,弯腰为雷道尔和他的女伴拉开车门。




狗样浮生-41清晨

晚上,雷道尔入住肯萘因庄园的主宅,阮家宝顺利成章地随之迁入,就住在雷道尔隔壁的房间。
已经是深夜十二时,雷道尔的女伴苏姗在化妆间梳理她鬈翘的发,雷道尔坐在沙发矮几旁翘脚看书,阮家宝在俯身为他们铺整床被。
一旁的雷道尔抬眼瞥了阮家宝一眼,道:「你可以走了。」说罢便合上书,关了矮灯,站起身来伸展腰肩,上床。
阮家宝为他盖好被辱,俯身将居室脚并好,再微微倾身,看了眼在化妆间梳妆的苏姗一眼,轻声问:「主人,明天早上需要小林来侍候吗?」
雷道尔皱眉看了他一眼,凝思一会,才想起甚麽地道:「也好。」
阮家宝应了声,然後再一次低头道晚安,便替雷道尔关了房灯,掩门离去。
刚才阮家宝问的侍候,其实是指早上为晨勃的雷道尔口交一事。自从他被要求去当一个人後,每天早上都需要为雷道尔口交,除了每一次的早上被雷道尔按进被子里外,每天他都自觉地钻进被子里服务。
只是,已经事隔两年,也不知道雷道尔会否介意苏姗的存在或者已经改变了习惯,还是谨慎地提问。
想不到还是要。
翌日清晨六时,推开雷道尔房门的阮家宝悄悄地叹息,轻悄地爬上了雷道尔的床,钻进了他的被子,用口叼出阳具,略显生疏地套弄,很快地,已能熟稔地令口中的东西变得粗硬,顶著了咽喉。
睡梦里的雷道尔被温暖潮湿的触感包裹著,惬意地眯起眼,然後慢慢疑惑地张开,看著被中隆起的地方,伸出手将阮家宝的头更深地埋近他,舒爽地将精液爽射进了阮家宝的咽喉。
早上被这样唤醒,真不错,很久没有试这麽爽的早晨了。
雷道尔慵懒地躺著,没有将阳具拔出。
阮家宝於是静静地跪伏在被窝含著。
然後,雷道尔怀心眼地微笑起来。
阮家宝口腔里静伏的阳物再次动弹,阮家宝连忙更深地含住了,直顶著软骨,好让液体能直接顺著食道滑下,免得呛到。
雷道尔终於将阳具退了出来,阮家宝在被窝里将唇边的液体舔乾净了,才从被子里钻出,低头站在床边,轻声道:「早安,主人,早安,苏姗小姐。请问两位想吃甚麽早餐?」
一旁的苏姗不如何时已经被床边两人的动静闹醒了,正依在雷道尔肩膊上惊讶地用手按住嘴巴,看著从被子里钻出来的阮家宝,又看看闲闲地环抱著她的雷道尔:「你……。你……你们……。」她用手掩住了眼睛,不依地噘嘴。
雷道尔安抚地扫了扫她的长发,微笑:「好啦,别闹了,他不过是个仆人罢了。」他稍稍为阮家宝升了级:「你不用是吃醋吧?」他挑眉:「要不以後你替我好了?就像我也可以替你──」
苏姗羞红了脸地搥打著雷道尔:「不要!」
贵为安菲命集团的淑女,苏姗带著一点难得的天真羞涩,雷道尔就是喜欢她这一点而带她来。
阮家宝就在一旁低头站著,等他们闹完,才试探著问:「主人,早餐……?」
「嗯,」雷道尔这才想起来,以往他的雷道尔一向由阮家宝自行负责,只是,他转头问苏姗:「你想吃甚麽?小林的手艺很不错。」
「嗯……。」苏姗看著阮家宝,仔细地想。
不要是甜品甚麽的,阮家宝屏著呼吸,蛋糕甚麽的要弄得久,会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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