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男怨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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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男怨男-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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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其徵倾身作势要从椅子站起,趁机凑近巫泽远耳边耳语:「你耳壳都红了耶。」
  
  恼羞的男人用脚尖踢了无耻的男人胫骨一下,用气声咬牙切齿的警告:
  
  「你精神有问题?想被人捉去验AIDS?」就这麽乐於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个同性大搞暧昧?
  
  「喔~~~,你对同性恋有偏见喔。」
  
  竟然有这种事情!要不是店里坐得满满都是,他真想一掌往这人脸上招呼过去。
  
  有没有这麽气人的啊?这头野兽的大脑髓质里,充塞的不是脑浆,全是精液吗?无时无刻不看地点,想搞情色就搞?
  
  巫泽远霍地起身,再看也不看李其徵一眼的从裤子後袋掏出皮夹,迳自走向店门口找服务人员结帐,李其徵大步跟进想抢著付钱,被他一眼瞪得缩回手。
  
  「喂!你想走到哪儿去?我们的车在那个方向,你走反啦!」
  
  看见女王又生气了,一出店门就不理人只管走自己的,少根筋的野兽一边在心里哀叹大巫师还是不改难搞本色,一边连忙去拽他的手,自己也不知怎麽回事今天一整天就是想招惹他,招惹完又想好好哄他看他息怒时眉展眼笑的模样,真是犯贱。
  
  「你走吧,不要拉拉扯扯。我坐计程车就可以了。」
  
  「不是说好要去开你的车吗?是我带你来的,这地方你又不熟,自然由我带你回去。」
  
  「不需要。我是个成年人,这种小事难不倒我。」
  
  「我道歉行吗?你别这样,很难看耶。」
  
  「知道难看就放手!」
  
  冷冷的语气并裂了,漏出几丝火气:「你方才的举动让我想打死你!不放开我,我要揍你了!」
  
  李其徵用力拉过巫泽远紧握的拳头,搁在自己厚实的胸膛:「揍吧,揍完我们去开车。」
  
  巫泽远鼻翼掀张,看得出正在忍耐:「你认为这样玩我很有趣?」
  
  「我不是在玩弄你,方才那句也没有讽刺的意思,我不知道你的反应会这麽大,那只是个小小的打趣,你别多想!」
  
  秀气的男人挣脱锢紧手腕的大掌,将自己的拳头塞进自己的裤袋里,一脸的寒气逼人:
  
  「我早上不是说得很明了?要你别再来招惹我,重新去找个安分守己的女人过日子,听不懂吗?」
  
  「你心态要调整一下啦,别这麽像刺蝟行不行?」
  
  李其徵很想单手揽住巫泽远的肩膀安抚他,可是又不想让女王更生气,只好以拽住他手肘的姿势,硬拉著人往收费停车场行进:
  
  「在这个时代,跟你这种类型一样的择爱方式其实已经不算罕见,你不要反应过度,操烦那些个有的没的。」
  
  「打趣?你刚刚那个举动,一般人发现了绝对不会当作有的没的小菜一碟!你难道不知道在多数世人的眼里,同性……」
  
  「嘘,你音量过高了。真的想要骂,上车後我静静让你骂到痛快还不行?这里人来人往,不要再围绕这个话题吵。」   
  
  「知道人来人往,你还不放手!」
  
  巫泽远越想甩开手肘上的钳制,李其徵就抓得越紧,路人朝这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行进投来的目光不掩好奇,巫泽远真想将那只手掌拉到嘴边狠狠给啃了!
  
  「只要你不再闹脾气,乖乖让我送,我就放手。」
  
  停车场位置有些偏僻,愈走人潮愈少,直到停步要过马路,等红绿灯时,见周围没有他人的李其徵把巫泽远拉近身侧,小声警告:
  
  「要是你还继续别扭,我就履行我的威胁,拉你站到马路中央去表演!」
  
  巫泽远没有装作听不懂,早前李其徵说过要拉他当众Kiss的事,确实让他心生忌惮。他相信这头野兽不是寻常的善良老百姓,有副根本无惧一般礼法的狂脾气,他的威胁不容忽视,极有可能说到做到。
  
  「动不动就拿这威胁我,你到底想怎样?」
  
  「我一向喜欢挑战,你,当前引发我挑战的兴趣!」
  
  望著李其徵不苟言笑的脸色,巫泽远心惊他的认真,却无法看穿他所谓的挑战是指什麽。
  
  「我想不出我有哪一点惹到你,让你非要征服我?」
  
  「我不是想要征服你,我只是,想要你能喜欢我!」
  
  语气也正经起来了。巫泽远越听,越觉心悸,呼吸窘迫。
  
  「你不该做这种尝试,我也不该冒这风险。」
  
  秀气的男人眼露哀伤,眸光闪闪,不知是因路上烟尘又刺激出乾眼症,还是真伤感到想落泪的程度:
  
  「你总有一天会厌烦我,离开我成家生子,到那时你,想看我跳楼?还是跳海?」
  
  「喂,别这样,我发现你胆子很小很不勇敢,又很固执己见耶。」
  
  豪爽的男人目带怜悯,有著不解,还有他自己无法看见没有察觉的一丝丝宠溺,以及一丝丝的心疼:
  
  「世事无绝对,你不能因为今天吃饭噎住,从此就再也不进食,任自己饿到死。」
  
  「这跟本能不一样,你不会懂的。人可以没有爱情,也不会死。」
  
  红灯熄灭绿灯亮起,李其徵拖著人朝对街大步迈开,直将人拖到自己的座车旁,打开车门把巫泽远塞进副驾驶座,才紧盯著他的双眼,接下方才的话题。
  
  「就算是和尚尼姑,也是拿神佛当心灵依靠的对象,平凡的人没有爱情的滋润当凭藉,活著有啥意义?我不清楚你跟昨晚那个人的爱恨纠葛,可是我清楚看见你的压抑你的不快乐。接受我吧,让我待在你身边的每一天,都能将快乐带给你!」
  
  巫泽远闻言,笑出一抹辛酸:「那你离开我之後的每一天,你要我如何自处?当个活在美好回忆中,凭藉回忆自己作爱孤单过日子的傻瓜?我的心眼很死,我也不想如此,可这性格要改并不容易,所以我不得不当个胆小的人,保护好自己!」
  
  一声长长鼻息,自李其徵挫败低垂的头底下发出,他明白现在自己的底气不够,尚未厘清对巫泽远的感觉是否真的就是爱情,无法说服对方接受他的追求,本该理所当然。
  
  可是巫泽远带给他的影响,完全不同於之前的对象,这点他很肯定。
  
  他对巫泽远的态度,比之前的女友老婆热络很多,互动的方式,比较近似他与那些搏性命讲情义的你兄我弟的相处。
  
  只不过,还是有不同之处。
  
  他不会对那些朋友兄弟有性方面的无穷欲望!
  
  他不会总想要将人惹哭又逗笑,刻意去讨好!
  
  他不会注意措辞,避免爆粗口坏自己的形象!
  
  




(0。44鲜币)梦话之< 旷男怨男 >22(直人攻X女王受)

  022
  
  
  
  「……我不想勉强你,可是你不可以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想了良久良久,尽管心里有著满满的话想表达,李其徵知道,当前的进度只能讲出这句。
  
  他用左手大拇指轻轻抚弄著巫泽远有些破皮的双唇,回想著早上那数个激烈的亲吻,身体跟心灵都对眼前这个男人有著强烈的反应。
  
  「好不好?嗯?」
  
  「啊?什麽?」
  
  李其徵靠得很近,巫泽远鼻腔里全是他独有的气息,注意力涣散的他无法理解这个霸道的男人想问什麽事情好不好。
  
  是想跟他在一起好不好?
  
  还是在这里吻他好不好?
  
  「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多诚实吗?」
  
  李其徵皱起鼻子顽皮轻笑,放开脸颊微红的巫泽远将身子挪出车外,绕过车前迅速由驾驶座再次进到车内,然後将座椅下的遮阳隔热厚锡箔软板拉出来,推上挡风玻璃摊开以期阻隔外面望入车内的一切窥探视线,伸长手迅速放倒副驾驶座的椅背跟坐在其上的男人,大张著嘴罩上眼里有些惊慌跟情动的猎物。
  
  这个吻很深入却很短,在李其徵以舌刷过巫泽远嘴里的每个角落,将他的唾液都吞进肚里後,就被用力推开了:
  
  「停!外面有人经过!」
  
  李其徵顺著话意朝窗外瞧,原来是三个中学生并排而行,高声嘻笑的声音清楚地渗进车里。
  
  「乖,别怕,我贴的这款隔热纸是刑警跟监车专用的那种,外面是看不进来的。」
  
  「那你还在挡风玻璃上挡那个做什麽?」
  
  「你不知道贴这种由外看入黑如镜面的隔热纸是违法的吗?所以我的挡风玻璃贴的是一般的,比较不会引来交警找我麻烦。」
  
  巫泽远暗暗松了口气的神情很逗,让李其徵忍不住要取笑他:
  
  「喂,你这麽怕,早上怎会那麽理直气壮跟我说你是很纯很纯的?」同性恋?
  
  「就算我是,也毋须昭告天下,搞得人尽皆知吧?」
  
  秀气的桃花眼朝李其徵抛去一记你很白痴的白眼:「做人要低调,才不会惹不必要的麻烦上身,这道理难道你不懂?」
  
  「喔,懂是懂,可是我不屑迎合世俗人的眼光。」
  
  英气的明眸大眼回巫泽远一记谁敢惹我的嚣张眼神:「我是被人叫外省猪叫到大的,想要得到该有的尊重,只能靠自己!」
  
  「为什麽你会被这样叫?我也是外省籍贯,好像没人这样叫过我啊?」
  
  「你家父母双全,经济方面也很好过吧?」
  
  李其徵眼里的嚣张掺了更多灰暗:「我是遗腹子,我爸娶我阿母时他已经五十好几了,当我还是个胚胎时,他就被台风引爆的山洪流了几十公里,靠著一只露出污泥的手腕,才让搜寻两三天的救难人员挖到他。」
  
  「啊?」巫泽远傻眼了。交浅言深,他实在不应该多问的,这种私密的家务事,他听了心头很觉负担。
  
  李其徵像是无意间不设防的,继续用可怜的身世,勾引巫泽远的同情心:
  
  「我阿母本身就是私生女,她是一个本省人始乱终弃一个山地姑娘的实物见证。穷困无依的外婆为了养她做过很多行业,包括当站壁的流莺。我爸就是这样认识外婆的。」
  
  「喂,你……确定要跟我说这些?」
  
  巫泽远弱弱地问,突然觉得眼前人看来阳光只是表象,实际蕴藏在内的,竟比他认知的深沉许多。
  
  「没关系。是我自己愿意让你知道的。」愿者上钩,不愿者回头,他赌前者。
  
  「这可是非比寻常的隐私耶?」比在他面前赤身裸体还要严重干扰他的神智,还要让他手足无措。
  
  李其徵双手捧住一看就知想要撇开退缩的脸庞,又在那刚被亲得红艳艳的唇上啄了两下:「你不想听吗?好吧,那我不说了。」声音里有著深深的落寞。
  
  「……真想说的话,我就听。」在神智意会过来自己的举动有多滥情前,巫泽远的右手掌,已经下意识自行贴上李其徵的左颊。
  
  秀气的男人暗暗骂著自己,都还不知是真是假你就心软个屁,正想把手收回的当下,李其徵却微侧过脸吻了他的手心,敏感的掌心立即像有微弱电流导入,一阵酥麻直窜心窝。
  
  「我爸是撤退来台的老兵,要出来参军前,家里就给他娶老婆了,所以过来後单身很久,一直都排斥再娶一个。可是男人总是会有需求的,忍不住了,就招妓。」说到这儿,李其徵刻意盯住巫泽远的双眼:「我外婆跟我爸就是这种供需关系。我爸是恩客,外婆是他最常找的相好。」
  
  「喔。」巫泽远表情没有波动,其实他早就猜到这层,并不讶异:「你外婆……很辛苦。」
  
  很好嘛,听到这里还能这麽憎恶不形於色,李其徵忍不住将方才吻过的掌心贴上自己的心脏所在:
  
  「出卖灵肉的原始行业得到性病的风险很大,外婆做这个开始没多久就被传染了梅毒,虽然有就医,却是个没牌的密医,没被根治只治标没治本的结果,让她才三十四岁就因为恶化成神经性梅毒死了。外婆最後病发时,身上的积蓄因为要治病又要生活,没多久就坐吃山空全部花光,那时我阿母还在读国中三年级,其他流莺便怂恿她也下海来卖,这样才能继续让外婆看病住院,结果我阿母被说服了,但是第一天要跟那些阿姨出门时,就被常常拿米拿菜来救济的我爸阻止了。」
  
  「你爸是个大好人。」听见李其徵说到他父亲救下他母亲,巫泽远有些动容了:「你妈妈运气很好。」
  
  「是不错。长腿爷爷没有这样就吃掉她,还将退休金一大半拿出来送外婆最後一程,所以呢,我阿母会嫁给我爸,大概报恩的心理占大多数吧。」
  
  「为什麽是长腿爷爷?」
  
  「因为我爸大我妈四十二岁。」
  
  「真的差好多。其实这样的黄昏之恋,要辛苦比较久的会是你妈妈。」
  
  「嗯,我都还没出生,我爸就因水灾走了,一直都只有我们母子相依为命。记得是我小学时候的事吧,有次很不小心的意外听见,那些外婆的姊妹来找我阿母,提到当时是我阿母硬上我爸逼婚的,那时半懂不懂的不觉得有怎样,现在懂事了,每回回想都忍不住想大笑三声。」
  
  巫泽远知道李其徵刻意将话题转回轻松的部分,可是孤儿寡母的成长背景该有多少辛酸血泪,虽然李其徵没有细细的一样一样说出来,但凭曾被骂过外省猪这点,他可领会一二。
  
  「李其徵,其实你挺不简单的。」在李其徵胸口的那手握成拳头,在原处轻轻搥了两下:「你身材条件不错,家庭又这样,怎麽没有帮派吸收你?」

  




(0。44鲜币)梦话之< 旷男怨男 >23(直人攻X女王受)

  
  023
  
  
  
  「你的观念有偏差喔。谁说单亲家庭的孩子,就会走上江湖路?」
  
  李其徵故做不爽样,突然攻击巫泽远的腋下搔起痒:
  
  「还是说,你就喜欢Bad Boy?」
  
  「啊哈哈哈哈,你,你卑鄙!」
  
  被困在座椅与李其徵魁梧的身躯之间,怕痒的人无处可逃,想用手将人推开,两手却让野兽一手就一齐抓紧制伏!
  
  「就算我没当过Bad Boy,你也不许因为这样就对我失望!」
  
  昨晚就发现每次摸到巫泽远的腰跟乳头他就扭动呻吟不已,所以李其徵猜他应该挺怕痒的,只是没料到竟然这麽敏感。
  
  「喂!呃啊嗯哈哈哈哈,你!停啦!」
  
  秀气的眉头蹙在一块儿,微微上挑的眼尾溢出了眼泪:
  
  「哈哈哈哈哈,我不要了,嗯嗯哈哈哈!拜托你!」
  
  坏心的野兽发现女王的弱点,怎肯就这样轻易罢休?
  
  「答应我,早上我走时,看见客厅桌上放的那把钥匙要保留给我,不许再给其他人!」
  
  「哈哈哈哈哈!你!你说要让我考虑的啊啊哈哈哈!」
  
  「就是给你考虑的时间,不然,我今天就跟你回你家拿了!」
  
  「嗯哈哈嗯嗯!别再痒我了!」
  
  女王的笑声开始有著低吟,李其徵视线扫及他的裤裆,发现巫泽远似乎被他的摸摸搔搔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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