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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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春-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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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熊瞎子依旧在外边徘徊,慕言春看了他一眼,“你可有什么办法没有?我今日若是回不去,多半会有人来寻我,若是发觉了你我二人被困在此处,那可实在麻烦。”

    对面那位仁兄瞧瞧她的神情,将那果子往上抛了一个圈,又用手接下,道:“麻烦却是不怎么麻烦的,你是跟着我进来才觉得咱们这个位置挺好寻的,可实际上没进来过的人估计得在里头转上三天三夜,也不一定能找到出去的办法。更别说被那些人发现咱们了。”

    “这竟是个迷阵?”慕言春这次是真的吃了一惊。

    “更是个天然迷阵。”他挑了挑眉,整个表情都因此飞扬起来,愈发显得他丰神俊朗,风姿夺目。

    “那你是怎么出去的?”慕言春更加吃惊了。

    却见这位仁兄颇为无奈地摊手,“我不是说过了么?我十分精通八卦、五行之术,这小小迷阵自然不在话下。”

    慕言春不置可否,“那你可有什么办法出去?我再呆在这里,院里的人该为我担心了。”

    对面那人愣了愣,似乎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茬儿,他摸了摸脑袋,面上颇有些羞赧之色,转瞬便被他掩饰了过去,道:“咱们从这石山背面过去,绕到这熊瞎子找不着儿的地方便好了。”

    “那就麻烦你了。”慕言春对他道了一声谢,这位仁兄倒是颇理直气壮地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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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五章 一宿(第七更)() 
两人出了山石迷宫,果真不见那熊瞎子,只是出来的这个地方慕言春实在不认识,最后少不得还是要让那位仁兄带了一回路。

    慕言春实在过意不去,想着自个儿院子里空厢房倒是挺多,让他宿上一宿倒也没什么,只要小心着不要被别人发觉便是了。

    两人回去的时候天儿已经蒙蒙黑,莺儿在院里急得直抹眼泪,一直念叨着不该放小姐一个人出去,很是伤心。见着慕言春回来了,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后头顾嬷嬷也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她差一点儿便去慕博庸那里找人去山林间搜索了,还好小姐回来得及时,不然又是一阵乱。

    “文燕,叫下头人给小姐烧些热水,让小姐好好泡一泡澡。”顾嬷嬷说完了这一句,才瞧见自家小姐后头紧跟着的那个男人,不禁愕然失语,“小姐,这位是”

    慕言春揉了揉太阳穴,“我在山上遇了险,是这位兄台救了我,我见他无处可去,便让他留宿一宿,等明早送他出去。”

    “可他”毕竟是个男人,怎么能住在小姐的院子里?

    那位仁兄听见慕言春这样说,当即扬唇一笑,眼中露出一丝喜色,“你不是说不让我住在这里的么?”

    顾嬷嬷被他的一笑震花了眼,在心里补充一句,还是这样一个模样这般不安全的男人。

    慕言春头也不回说道:“不是住,只是现下天色这么晚,让你回去总归不妥,所以让你宿上一夜。”

    “不都是一样的么!”

    反正在他心里根本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是辞藻的问题。

    慕言春没理他,对顾嬷嬷吩咐道,“给他整理出一间厢房,送些瓜果饮食过去,再备上两个丫鬟伺候着。”

    “不用丫鬟!”那位兄台在后面加了一句。

    “那就不要了罢。”慕言春用眼神示意顾嬷嬷,她立刻便下去着手去办。

    慕言春将他带进了院子,才道:“你饿了么?先随丫鬟过去用些膳吧!”

    “那你呢?”

    “我有些累了,便先休息了,若有什么事情你便叫人唤我一声便是了。”慕言春眼中略带疲惫,又补充一句道,“你别随便出去叫人瞧见了,我们府上规矩可是很严的,要是被人拿住了我可不救你!”

    那位仁兄噗嗤一笑,“我知道了。你去歇着吧。”

    慕言春微微一愣,“嗯”了一声,便迷迷糊糊回了自个儿房间。

    这一夜着实不是个适合困觉的一夜,慕言春先是经历了一场惊吓,原本就睡得不怎么安生,半夜里外边还想起格外嘈杂的声音,让她惊醒了好几次。

    第二日一大早,慕言春睡到了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了起来,起来的时候双眼下面还带着两个黑眼圈。

    姚婆婆心疼地拿脂膏敷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是消了一些。

    慕言春脑袋有些发昏,恍惚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从前无意间碰见的一个人又跟她碰着了,她出门流年不利,不仅碰着了那个旧识,还碰着了一头熊瞎子,被那熊瞎子赶得够呛还好只是一场梦。

    她依稀记得在梦的最后她还将那个人带回了自个儿院子,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蠢事呢,除非是她被那熊瞎子给吓傻了!

    只是为什么她越是回想,越是觉得这个梦特别有质感呢?

    她正想着,便见一颗脑袋凑了过来,“你怎么一副傻乎乎的样子,是不是昨天睡的时间太长,将脑子都给睡昏了?我正好懂些这方面的门道,要不要我帮你按一下穴道?”

    慕言春先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见着这人还在跟前儿,便伸出手用力将他的脸捏了一把,见他疼得几乎跳脚,慕言春才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

    她昨日的确干了一件堪比被熊瞎子吓傻的蠢事。

    她不知自己怎么想的,竟然真的将他带了回来,美色误人哪美色误人

    “你你怎的这副表情,明明是你吃了我的豆腐,怎么还这样一副要死不死的嫌弃表情?”某位仁兄满脸通红,简直悲愤到了骨子里。

    慕言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大约算是直接吃了他的豆腐,心情一瞬间变得十分复杂,可面上还是装着一副淡定神情,道:“那你让我怎么办?总不能让你摸回来吧?”

    这位仁兄一时语滞,头一遭不知该说什么话出来。

    慕言春接过莺儿递过来的一碗粥,才想起来问问:“你吃了早膳没有?要不要一起吃?”

    “我早在两个时辰前便起来了。”他无奈地看了一眼她碗里的粥,十分自来熟地叫莺儿给他添了一碗,“不过还是可以陪你一起用膳的。”

    “说起来,昨儿晚上似乎有些吵闹声响,莺儿你听见没有,那是发生了什么事?”慕言春一边喝了一口汤,一边才想起昨夜那声音,不由问了一句。

    莺儿尴尬地看了一眼慕言春对面那俊俏男子,似乎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儿说。

    倒是某位仁兄颇没有在人家中做客的自觉,道:“我听那些丫鬟说,好像是昨儿半夜里有人在后山竹林同人私会,后来你们侯爷派人去抓,但没抓到人。”

    “哦。”慕言春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吹了两口喂到了肚子里,并没有多大反应,似乎这事儿便是一颗小石子,投到她的湖面上甚至掀不起一丝波纹。

    “怎么是这样的反应?”某位仁兄没有看到预期之中的反应,颇有几分失望。

    慕言春继续喝粥,“那你希望我能有什么反应?惊讶还是不敢相信?”她倒是觉得这事儿挺正常的,哪朝哪代都有发生,百禁不止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可吃惊的。

    这位仁兄见她这般平静,原本觉得挺有意思的一桩事儿也变得索然无味了。

    “话说,你怎的还不走?”

    慕言春喝完了汤,开始攻陷小米粥。

    “你怎的这么直白地赶人走,你不觉得这会很伤我的心吗?”

    “是么?”慕言春反思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于是她又委婉地说了一遍,“顾嬷嬷应该已经为你找到住处了,我们这地方有些小,你什么时候搬过去?”

    这位仁兄默默扶额,“你还是直白一些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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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六章 花会(第八更)() 
一般来说,靖安侯府往年在别庄多是住满了两月才回去,只是别庄一向没什么娱乐,因而府里时常发些帖子,请数得上台面的人过来聚一聚,也当图个乐子。

    在别庄办个宴会多半得寻个名头,其实那些名头大多数和实际差了千差万里,就好比前年,说是办的什么茶会,可实际上多数还是喝喝酒打打牌,反而喝茶的人要少得多。

    再好比今年,说是花会,可实际上别庄的花卉还不如靖安侯府的品类多、开得茂盛,左右也不过是个由头,这些小事便也没什么人在意了。

    慕言春对这种聚会向来不怎么喜欢,她原本不打算去的,只是晋临一向喜欢这样的聚会,她央不住他的几番请求,也只能缴械投降随他去了。

    宴还是寻常的宴,慕晋临求着她一起去了,跟她玩了一会子,自个儿反而跑得没边儿了,也不知到哪儿乐去了。

    慕言春一向不怎么喜欢拘着他,他自己爱玩儿,她便随他去玩儿,他自个儿快活便是。

    她望了眼四周,这宴上最广袖善舞之人,着实非慕芩雪堪能莫属啊!

    慕言春实在没这个心思随它们耍,在宴上喝了几口酒,便打算寻个由头退了。

    她无意间瞥了慕芩雪一眼,正见她望向自己,见自己注意到了她,大大方方对着自己温柔一笑,着实亲切和善。

    慕言春心中升起一丝不得劲儿,到底还是强压下那股心情,退下了宴会,没料到半道上被人劫了路。

    也不知哪里来的一个小丫鬟,拿着她不知什么时候丢的帕子来寻她,说有人约她一见,着实叫她狐疑万分,她实在不记得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落了这帕子,或者是给了谁自己的手帕,莫不是谢樱?

    方才在宴上她倒是见着了谢樱,不过她实在没有半点想与她叙旧的**,于是也只当没看见,她不是因为孟东云跟自己生了罅隙么?

    怎的还来找她?

    谢樱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慕言春原不想搭理她,只是心头突然浮现慕芩雪方才那个笑,还是忍不住跟了过去。她倒要看看,谢樱到底要做些什么?

    那小丫鬟七拐八万竟带她到了一个八角亭,在亭子里站着的不是谢樱,而是一个她不认识的男子。

    这是怎么回事?

    “敢问你是哪家的少爷?”慕言春一颗心瞬间阴沉了下来,面上却还得端着一丝笑,“我在此先谢过这位少爷拾到了我遗失的手帕,多谢特意归还。”

    那个年轻男子原是侧着一张脸,一副故作忧郁的做派,此刻听了她这句话,便转过了身子,见了慕言春容貌,愣了一愣,面色微微一变,露出一丝喜意,道:“言春,你对我何等心意我都晓得,怎的如今见了面,反而对我这般冷淡了?”

    这人生得一副羸弱不堪的样子,身材瘦弱,个子不高,一张脸苍白消瘦,眼眶凹陷,看上去便是一张纵欲过度的脸,原本还算是清秀的容貌都变得黯然起来。

    慕言春听了他一番话,面上登时阴沉起来,“这位公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胡话!”

    “这怎么是胡话呢?言春你不是说你心悦于我,想要与我共结连理、同生共死的吗?难道你都忘了?”

    胡罕原本听人说这靖安侯府嫡小姐生得不怎么样,后来瞧见了这府里大小姐的容貌,就对她更加不屑了,没料到后来他竟收到了这方绣帕,原来是这靖安侯府嫡小姐思慕于他,他虽然不怎么喜欢她,可是能和这侯府嫡小姐有一段情事,说出去也是一笔丰厚的谈资。

    他何乐而不为呢?

    正好今日这别庄帖子发到了他们府上,他知道了二话不说立刻便过来了,他原想着若是这二小姐生得实在不堪,即便当面拒绝了她,到外头大说一同也必能引起同僚的羡慕,若是她模样还可以接受,那他提前跟这二小姐有了什么关系,说不定慕侯爷会将这二小姐嫁给他,娶了靖安侯府嫡小姐,他今后还愁什么银两不够花?

    他原本是这样打算的,没想到真正见了这传闻中的二小姐,却发现她生得花容月貌、身材袅娜,丝毫不逊色于大小姐,他立刻便改了主意。

    能得这样一个美人倾心,他还有什么好求的?

    慕言春看见面前男子这淫晦的表情,当即皱起了眉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从来就不认识你,更别提你口中的那些胡话!今日之事我便不再与你计较,你若再敢说这些放肆言语,我便不会与你客气,绝不会放过你!”

    “言春!你怎能这样说呢?当初这方绣帕,不是你自己派人送给我的吗?”胡罕急急上前一步,就想要握住慕言春的手。

    慕言春身子往后一闪,避开了他,冷声问道:“你说是我派人送给你的?你可记得那个丫鬟长得什么模样?”

    胡罕一愣,露出讨好的涎笑来,“自然是仙女一般的模样,跟言春你后面那个丫鬟一样漂亮!当然,都比不过你!”

    慕言春被他胡搅蛮缠地已经够烦的了,见他这样一般垂涎欲滴的做派,即便是再好的教养也忍不下去了,当即便想要转身而去。

    这件事多半是她被人给坑害了,要么是谢樱专门找人来恶心她的,要么,便是慕芩雪在打什么主意、

    “言春,你怎么就走了啊?你不是特意过来见我的吗?”这男子个子不高,跑得倒挺快,一下子便蹿到了慕言春的前面。

    慕言春面上的表情几乎僵不住,咬着牙强忍着怒意挤出一丝笑来,“你这般言语,至少要将你的来历告诉我吧!敢问你是哪家的少爷?”

    那胡罕见她这样问,还以为她方才至少故意使的小脾气,想要引起自己的主意,于是终于心花怒放起来,“我是福寿庄的二子胡罕,前些日子听说言春你在我们庄子里买了一些佛香,你用得可喜欢,要不要我再送些过去,你喜欢什么,尽管开口说!”

    竟是福寿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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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七章 捉奸(第九更)() 
这样说来,那这个令人厌恶的男人便是慕芩雪的手笔?

    慕言春胸中一口滞气难以吐出,冷眼看了他一眼,“当年卖给我弟弟裹了上好香粉、里头却尽是些烂坯子的,就是你们福寿庄吧!”

    上一次她去福寿庄买了那佛香后便派人去查了查他们的底细,这不查不知道,一查便查出了一些不得了的事,原来这福寿庄背后的主子竟是宣平侯府,这胡家便是宣平侯府三爷谢南庭小老婆的娘家人。

    宣平侯府这些年也过得不怎么如意,那谢南庭成日里游手好闲、吃酒赌钱,身上银子自然不够用,后来他那个小老婆便打了一个歪主意,说那些做生意的赚得多。

    可他们哪里会做那些正经生意,俱是出的多进的少,后来那谢南庭急了,便将主意打到了那些正经商人头上,以权压人,干了许多腌臜事儿,在坊间风评实在不好。他自个儿也晓得,所以从来不说这福寿庄是他自个儿的产业,就怕被府里大爷听说了打他一顿板子。

    也不知道慕芩雪当初是怎么和这些人勾搭上的?

    那胡罕听见慕言春那句话,搓着手面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笑来,“我这不是不知道咱们今后会有这样的关系么?若是早知道了,我哪会坑了自个儿大舅子?”

    简直无耻!

    这人越说越放肆了,慕言春目光阴沉,“是慕芩雪让你干的?”

    “大小姐?”胡罕反而惊讶了一下,“这跟大小姐有什么关系?”

    莫非连大小姐也暗自思慕他?

    他吃了一惊,不晓得自个儿竟这样有魅力。

    见问他不出什么,慕言春也不想与他纠缠,转身便想离开。

    那胡罕着实是个色胆包天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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