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凤凰男遇上孔雀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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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凤凰男遇上孔雀男-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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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玉衡倒是气定神闲的,“好过有些人以大欺小。威胁小孩子。”
  老师和校长就插进来调停什么的。
  然后宗玉衡就很高姿态地说:“算了,你们家的孩子是我们家逗逗打的话,我们也认。不过不能听你们一面之辞。逗逗你告诉我,你什么打同学?”
  宗逗逗就憋着嘴说:“他问我周末没人来接,是不是家里人不要我了……”说着就低下头抹眼睛。
  宗玉衡的心都纠结起来了,很心酸,早知道就算是卧床不起也来接他回家了。
  那边大人又开始说什么没家教啊粗鲁啊什么的。
  宗玉衡说:“打人是我们逗逗不对,那你们想怎么样?”
  那家妈妈就高喊“道歉”,宗玉衡就对宗逗逗说:“你去给小朋友道个歉。”
  宗逗逗就道了歉,说:“毛荣荣,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打你了。”
  毛荣荣就窝在他爸爸怀里羞涩而委屈地望着他,也没说话。
  毛妈妈又说,“不能就这么算了,如果我们家孩子破相的话怎么办?”
  宗玉衡说:“如果要做除疤手术的话我们家出钱,我们姓宗的不会赖账的。”
  这件事情最后以单方面处罚了宗逗逗而告终。
  老师单独把宗玉衡给留下了,说:“逗逗哥哥,我其实早想跟你谈谈关于孩子的事,今天是个机会。”
  然后她就把宗逗逗在学校的斑斑劣迹都说了一遍,在寝室抢小朋友的吃的,在班级欺男霸女什么的。听的宗玉衡吃惊地看着自己弟弟,他以前还担心孩子在学校受欺负来着,没想到这小子真给他们宗家张脸啊,跟自己当年真是云泥之别。他在高中受的那点侮辱简直被一雪前耻了!
  宗逗逗低着头玩弄手指头,十分羞愧的样子。
  老师语重心长又忧国忧民地说:“逗逗哥哥,都说孩子是三岁看老,我们虽然不能以这种陈旧的理念去把孩子给定性了,可是宗逗逗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他还小,正因为这样才要好好教育。我们学校管理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家人之间的沟通和关心。我知道你家庭可能特殊,你一个哥哥要担负起照顾弟弟的责任不容易。可是既然是他的监护人,还是要尽量多关心孩子的成长,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他……”
  宗玉衡有点惶惑,他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点啥好。他小时候其实没怎么让父母找过家长,要是找也是因为被别的小孩给欺负了。所以他后来就特别痛恨自己的懦弱,不想让悲剧在弟弟身上重演。现在看来他是多虑了。
  所以说实话,他并不觉得宗逗逗霸气一点是多么不好的事情。可是多年受到的良好教育又让他觉得公然和老师唱反调也不利于宗逗逗的身心成长,毕竟做恶霸欺负人是不好的。
  所以他最终还是承诺会好好和孩子谈谈什么的。
  已经是周五了,老师让把孩子直接领回去,下周一再来上学,也算是在全班的小猴儿面前杀个鸡。
  宗玉衡牵着宗逗逗的手走出学校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孩子小小的肩膀做了松口气的起伏动作。
  宗玉衡忍不住想到——这真是个他妈妈的孩子,小腹黑什么的!
  所以就有点不想让他这么轻易过关了,故意摆出很冷淡的样子,松开小手自己走向车子。
  宗逗逗在后面迈着小短腿,着急地跟着,“哥哥、哥哥!你等等我!”跑过来硬拉他的手。
  宗玉衡本来想甩开,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没有。
  
  下午冯涛难得的下班并不晚。宗玉衡见他一脸凝重,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立刻想到大概和投行的谈判并不顺利,也许要泡汤了,就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投行对公司的评估还是不行么?”
  冯涛苦笑,摇摇头,“不,评估还是不错的,说前景很好。”
  宗玉衡就迷惑了,“那你为什么还愁眉苦脸的?”
  宗逗逗此时跑出来站在他哥哥身边,抱他哥大腿,有点敌意地看着冯涛。
  冯涛发现了他,就说:“你在学校惹了什么祸了?”
  宗逗逗眼神就更不友好了,好像领地意识很强的小狼崽啥的,我家的地盘不欢迎你那种。
  宗玉衡摸着他的脑袋说:“你不认识了么?叫涛哥。”
  冯涛说:“胡说,叫叔叔。”
  宗玉衡愤怒地说:“你敢占我便宜!”
  冯涛就嘿嘿笑。
  说话间走进屋子里去了。
  宗逗逗还是忍不住说:“哥哥,这个叔叔来咱家干啥啊?——他什么时候走啊?”
  冯涛说:“走?叔今晚不走了。你的床给叔睡,你就睡地板吧。”
  宗逗逗的毛都快竖起来了。
  宗玉衡冷哼说:“你长本事了,会欺负小孩了。”
  在这种状况下,冯涛还变戏法似的以很快的速度炒了俩菜,三人围着桌子吃上了热乎饭菜。
  宗逗逗有点明白为啥刚刚自己都喊饿了,他哥也不做饭,就让他吃点小零食,说一会晚上就有吃的了。感情这个叔叔是来给做饭的。
  他私心希望这个大叔吃晚饭赶紧走。他的床不给睡!
  结果他失望了。
  吃了饭,这大叔又开始刷碗收拾厨房了。
  为了让他快点干完活揍人,宗逗逗还懂事地帮着扫地收拾什么的。
  好容易干完活了,这大叔还是赖着不走,又坐在他家沙发上和哥哥聊天。
  宗逗逗就紧挨着他哥坐下,虎视眈眈的。
  可惜他只是个虎崽,不顶事的,俩大人自顾自地聊天。
  
  宗玉衡说:“到底谈判怎么样?投行有什么不满意的?”
  冯涛的脸色又凝重起来,“不,他们倒是很积极。”
  “那不是正好,这事情不就解决了么?”
  冯涛摇摇头,“投行不是雷锋,真金白银地拿来给你花,当然是有条件的。”
  “……也是,左右还是要股份……不会是要控股权吧?那就有点……”
  “他们是想要,只是没那么□裸的,而是下了诱饵,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就这么半遮半掩的,考验的是人心。”
  “他们到底提出了什么条件?”
  “听说过‘对赌协议’吗?——条件就是这个。”
  “对赌协议”宗玉衡是知道的。就是在收到投行一定的注资后的一段时间内,比方说前3年内,如果该企业业绩增长超过一定的速度,比如说50%,就可降低投行股权;反之,如完不成一定的定额,比如说30%,该公司原本的所有者将会失去控股权。
  这就意味着,若接受这场危险游戏的挑战,从签字那刻开始,冯涛就相当于被业绩增长所绑架,拷上金手铐,他从原先的创业者董事长变成个临时“看摊”的角色。资本进来后,业绩跑得快还好,跑得不快的话缰绳就被人收走了。
  冯涛深知此中风险,和投行合作固然解决眼下资金的问题,可是从长远看来却相当于与虎谋皮,这一纸协议只对投行却是大大的有利,不管怎样他们是不会吃亏的,而冯涛这边却单方面承担着巨大的风险。
  宗玉衡听了会也是大大地动摇了,开公司自然是希望业绩增长越快越好,可是有时候能不能赚来钱,赚多少,并不被人的意志和能力所左右。多少踌躇满志口袋满满的人想要大展宏图的时候却一脚迈进金融危机的泥淖,他也不想的。
  宗玉衡错愕之后就愤愤不平了,“投行怎么这么阴损啊!拿住了我们缺点的把柄抢东西啊!——我们还是不要和他们合作了!大不了暂时就安于现状,隆安那边的项目没能力拿下我们就不拿了,总好过公司被外国人抢走自己的公司。”
  冯涛 
 101、第 101 章 。。。 
 
 
  还是摇头,“到了这一步再退下去,总会不甘心吧。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是我进一步多难——他们是不好惹,若签下来对赌协议就背水一战绝无退路……所以说是考验人心啊。人总会忍不住想,若我能够办到会怎样?”
  是啊,若冯涛够运气,那么他既能用上外国资本扩充势力,又能最后从那金锁中脱身,一跃成为业界翘楚,商界的传说什么的。
  他拒绝不了这个美好的前景。
  宗玉衡知道冯涛工作卖力,可是今天才发现原来他还有赌徒心理。
  他有点难过地说,“可是你想没想过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冯涛想了想,终于还是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的吧,我刚到这个城市来的时候口袋里只有几十块钱,大不了从头再来。有多少人一生沉浮几次破产,最后该成功的还是成功,该失败的也就爬不起来了——从另一个角度上讲,这个游戏考验的也是气度和胆量。敢,还是不敢,就这么简单。”
  若冯涛只是安于现状,那么他便觉得自己已经输了。
  宗玉衡叹气,宗逗逗拉拉他的袖子说:“哥哥,我困了……我不要睡地板。”
  宗玉衡说:“你欺负小朋友的本事都哪去了?——真是的,你涛哥跟你闹着玩呢,他睡地板,你睡床。”



102

102、第 102 章 。。。 
 
 
  从那晚的谈话,宗玉衡就已经知道冯涛对投行拿出的“对赌协议”的态度了。
  果真,冯涛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只在具体细节上又略谈了谈就毫不扭捏地签了协议。
  这其中
  牵针引线的重要人物晋波听说这件事对冯涛的胆量十分赞赏,随即还邀请参加他在富豪俱乐部办的聚会,与会者非富即贵,这个聚会本身的性质也不是知己相聚那么简单,其中就包括隆安新任的集团总裁。
  冯涛受宠若惊,携助理前往。
  晋波很善意地为冯涛引荐了隆安总裁,又略夸了几句。虽然场面上的话不能太过认真,不过得这种级别的成功人士一两句美言已是难得。
  冯涛感念他的提携,迟些时候找了个机会端着酒杯找晋波单独表示感谢,从投行到刚刚的隆安。
  晋波当然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什么的,然后他感慨地说:“你让我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来着,胆子大,什么都敢干!现在有点不思进取了。”他这样倚老卖老,看着却比冯涛也大不了多少,听上去实在有点喜剧的效果。
  然而冯涛却一点也没有笑的意思,晋波和他不同在于他出身极好,起点高也起得早。冯涛小时候一直是为了生存满地刨食,人家可是从小就玩股票操盘游戏长大的,受的教育完全不一样。所以晋波说当年如何如何,冯涛一点也不怀疑。只是说:“承蒙夸奖——其实我这也是不得已,要是有足够的资本谁也不想押上自己辛苦创办的事业。没有钱就只能富贵险中求。我们其实是很羡慕晋老板,您从来不用因为钱受制于人。”
  晋波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怎么知道我没干过这样的事?”
  冯涛有点吃惊地看着他,晋波说:“要不怎么说你有点像当年的我——因为我也和投行签过对赌协议。”
  冯涛咽咽口水,“那么你是——”输了还是赢了?——他想这样问。
  晋波摊摊手,很大气的样子,他站在这里,风光无限的样子就已经说明结果了。
  “当然是赢了——不过很多人输了,输得很惨。”
  冯涛叹气,“现在是直取华山一条路,只能和那些洋鬼子拼了。”
  晋波大笑,“正以因为这样我才觉得你不错。为你引荐下隆安的人也顺水推舟,落得个人情——因为你如果将来起来了,也许我们会成为生意上的伙伴,毕竟是一个地界上的,将来有机会组团出去捞外国人的钱不是很过瘾?”
  冯涛之前没怎么和这样级别的人接触过,现在就觉得虽然是个超级富豪,举止也有范,可是谈吐间却难得地有股亲民爽朗之气,心里好感更甚。
  “晋老板真是看得起我冯涛。虽然我现在不过有一个典当出去的小公司,眼睛看的也只是脚下的那么一块地方,不过如果有一天我能借你吉言起来的话,就跟着晋老板发财了,到时候还请多多指教。”
  他只是顺口说点豪迈应景的话,没想到的是几年之后一语成谶,俩人真的联手其余几位闯荡国际房市,将枫叶国、土豆国、袋鼠国等几个发达国家最繁华地段的房价炒得一塌糊涂,然后各自在被人家发现给赶走之前赚得盆满钵盈米金呕元硬棒撤了——这自然是后话。
  晋波又说:“我觉得你够胆还有一个理由。”
  冯涛表示不解,他从来也不觉得自己胆量大。
  晋波扬扬端着酒杯的手,虚指了下某个方向,说:“我没想到你今天把他给带来了。”
  放眼望去,宗玉衡正和景海鸥聊天。
  冯涛说:“呃……我带他来就只是因为他是我的助理,没想那么多。”他以为晋波指的是他和宗玉衡的特殊关系不宜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什么的。
  晋波笑笑,“哦?——那就算了。”
  冯涛求解。
  晋波说:“很简单——刚刚给你介绍隆安董事长的时候他不是特意看了两眼宗玉衡么?你以为是为了什么?——呵呵,谁知道你是没想那么多还是因为想到了也不怕——有时候人的行动是受潜意识支配的,知道那么多就没意思了。”
  冯涛就愣了下,不过随即也笑了下,没说什么。
  晋波说说:“这一点我也是赞同你的。因为说实话,如果你想走得再远一点的话,就必须找个支点。那样你拼的时候才不会鬼一样飘着没个着落。没什么比一个随时回头他都会在那里的大活人更好的参照物了——如果你到了我这个地方,看风景的角度不一样了,可能就更加同意我这话。”他露出一个像是庆幸的表情,眼睛里印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是这个夜晚晋波向冯涛说了不少金玉良言,使他思想上受了不少的教诲启迪,然而其中就只有这句经得住时间的考验,越是时光流逝越是发出宝石的光芒。
  有时候他梦到自己蓦然回首那人却不在灯火阑珊处,惊得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身手摸摸另一半的温度,安心之下却仍旧心有余悸,那时候他总会忍不住想起从前晋波对他说过的这番话,失重的感觉并不美妙,把他的双脚牢牢拴在地面上的人需要珍惜。
  
  接下来的一阵子冯涛并没有过上安生日子,马上就开始全力备战隆安的竞标,在经过激烈的厮杀之后他以黑马之姿杀出重围,夺得标的。
  在签约仪式上,隆安总裁意味深长地说:“其实之前我们在衡量的时候,对你们公司不是没有顾虑的,比如资历、比如复杂的人事关系,不过我更看重的是冯总你的工作表现,也相信你的职业素质和人品。”
  冯涛知道他指的是宗玉衡的隆安背景,这成了他一个“不干净的底牌”,可是你看,事情不是解决的很圆满?他更加觉得,只要坚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结局多半是不会错的。
  留宗玉衡在身边就是他认为对的事情,不管对事业有什么负面的影响都要贯彻这个原则就好了。
  尘埃落定之后一切步入正轨,为了保住公司他当然比之前更加勤勉。宗玉衡也知道他的压力,与公与私尽量帮助他,努力成为一个好的左右手什么的。
  连冯涛都觉得宗玉衡比想象中的懂事多了,真是出息。
  生活虽然累,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当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有宗玉衡的家里,心里就觉得踏实而放松,就算他在厨房仍旧要充当大厨的角色,可是并不特别以为辛苦——宗玉衡可是把收拾家务什么的工作承担了大半了。
  他会早上起来叠被子,会洗完澡后收拾浴室卫生,会把衣服床单被套什么的一股脑地丢进洗衣机,然后指挥宗逗逗去掏出来,兄弟两个合力到院子里扯个晾衣绳晾起来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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