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于心作者:陌妖(完结_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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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于心作者:陌妖(完结_番外)-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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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恶作剧的味道:亲爱的,时间太早有点舍不得叫醒你,昨夜你梦中有没有我?我回家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少吃方便面多吃蔬菜。对了你要记得想我给我打电话。亲一下,再见。
    
    满新辰写完后自己都想吐。
    
    当下飞机打开手机后,短消息涌进来,有条吸引他全部注意力,简单一句话:满新辰你去死!
    
    看来恶作剧起到显著效果。姚大少爷急了。
    
    他真的离开只有不到半年吗?出了机场后这是他第一反应,为什么自己的家乡会不熟悉,变得陌生。
    
    第一次感觉江南的冬天果真温暖,他穿的有点厚实,稍微冒汗,黏黏的有点不舒服。坐在出租车里,看外面瞬间闪过的风景,原来一个人习惯某些事物很不容易,变得不再习惯却轻而易举。
    
    拿出手机联系了几个高中不错的同学,问问他们过年期间有没有同学聚会,不问还好一问才知道这帮子少爷居然将聚会时间订在除夕晚上,美曰其名不耽误各家吃年夜饭,咱十一点在广场观看烟火,再然后守岁直到大年初一的早晨。
    
    家里没人,脱去外衣将疲惫的身子抛向床,不出三分钟失去意识。等醒来,父母已经下班回家,正在忙乎晚餐,见到他起床,马上嘘寒问暖起来。
    
    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吃。满新辰再次尝到老妈手艺后热泪盈眶了。
    
    “都说不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吧,非不听。”满妈妈抱怨。
    
    他赔笑,不说话。
    
    除夕当天一早,跟着父母打扫卫生,贴福字、春联。都忙完已经过了中午,简单吃口饭垫吧下饥肠辘辘的肚子。然后洗澡穿上新衣服,去老爷子家吃年夜饭。每年如此,从没改变过。
    
    他们订的是晚上十点半广场边上小超市门口集合。满新辰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位同学先到了,他们唠叨不一会儿,人员就稀稀拉拉到齐了。大伙挺准时,跟以前上课时候一样,不曾迟到。
    
    十一点整,随着几道亮光划破黑暗的天际,一场由绚烂缤纷烟火组成的嘉年华晚会正式拉开序幕。各式各样的花案在半空中绽放,黑夜成为他们天然的帷幕,衬托彼此的魅力。
    
    火树银花不夜天,噬人心魄的绚丽多彩。
    
    胸前有股力量倾来,满新辰借着烟花的光亮低头去看,只见高三后半学期的同桌女生神情害羞的偎在他怀中。微抬起头,似是瞧着美丽的烟火,更似是凝望着他。
    
    满新辰没有拒绝,随她依偎在自己怀中。
    
    女孩子似乎是得到鼓励,双手悄悄地环住他的腰,头枕在他胸前,透过羊绒大衣仍能感受到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喜欢满新辰好久,可是自是没有能力把如新她攀比下去,便把这份情默默藏匿起来。如今如新不在,他能不能属于自己,贪心也好,想拥有他哪怕一夜也罢。
    
    满新辰看穿她的想法,缓缓低下头,覆盖在她双唇上的是自己冰冷的唇,随后灵活的舌也探了进去。
    
    耳边是烟花绽开时霹雳啪卡的声响,久久不停歇。遮去粗重的喘息和低吟。
    
    夜晚对于他们来说是美好的,满新辰不在乎One…night…stand,但若对象是他熟识的朋友那就另当别论。他许是心软许是也需要发泄,在女孩泪眼朦胧祈求他的时候,自动放弃最后一道防线。
    
    她说,“我不需要你负责。我只要得到你,哪怕一夜。”
    
    满新辰笑了,拉过她一缕秀发放在鼻尖浅嗅,轻挑的动作由他做出来倍感帅气,女孩更加迷惑。
    
    除夕夜,旖旎魅惑,一场欢爱给女孩留下美好记忆,但对于他满新辰来说水过无痕罢了。
    

chapter。2萧夏(02)

    转眼春节过去,在开学前满新辰回到大学所在的B市,刚落稳脚跟,瞧见人们匆匆地身影,一下子觉得忙起来。
    
    江南烟雨小镇生活节凑普遍稍慢,那里的人们更多去享受宁静和安逸。
    
    宿舍还不能入住,满新辰没地方可去,总不能在大街上游荡吧,再说还有部分衣物落在姚康家中,他虽不愿意但也不得不再去在叨扰一段时间。本不怕别的,如今不是多个人吗,某人回头再把他当作360伏强力电灯泡给扔出来。
    
    门锁钥匙在大衣口袋,但不敢冒然去开门,万一撞见不该看到的,长针眼不值当。
    
    修长白皙的手指朝门铃按下去,不出十秒,门从里向外打开,开门的是萧夏。两人大眼瞪小眼瞅了半天,直到姚康等不耐烦出来瞧,他才从嗓子深处发出个单音节,“嗨。”
    
    萧夏有些不好意思正眼看他,只是一下一下偷瞄。满新辰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尴尬的喝口咖啡。
    
    满新辰并不晓得,萧夏第一次见到他时,误以为是姚康的情人。当时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是,他们谁上谁下?毕竟两人身高相差不远,甚至满新辰要比姚康略高些,大概有1米8吧,南方人很少见有这么高的,真另类。
    
    将杯子放在桌面上,姚康终是受不住沉默,率先开口,其实他也不晓得该说什么,随便想胡扯时,才猛想起一个问题,质问“初一大清早给你拜年,居然敢不接我电话?”
    
    看他露出委屈的表情,满新辰不由得失笑,不是不接,是一夜餍足后清晨睡意正浓,根本不曾听到,后来也忘记去回。“抱歉,佳人在怀把兄弟忘了。”
    
    “哎,你……”姚康想怒骂,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伸手把萧夏揽进怀中,头埋在人家肩窝,嗅着独有的清雅香气。“见色忘义。”
    
    如果没有第三个人在场,满新辰肯定会为了这四个字揍过去,可今天扁人是不可能,也就嘴上讨了便宜,“您姚大少爷是真男子汉,见色忘义压根形容不到您。”
    
    姚康暗叫不好,不等他说话,阴恻恻的声音再次传来,“所以让我住到开学,我想少爷您不会插兄弟两刀吧。”
    
    话毕,满新辰起身回屋,独留某人窝在温柔乡中哀嚎。
    
    萧夏瞠目结舌,头次见到嘴上缺德不让人的姚康吃哑巴亏。他突然意识到,他貌似对于他们两人的暧昧完全不在意,“他不会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奇怪吗?”
    
    “不会。”姚康伸手揉揉小情人柔软的秀发,宠溺笑着,“别想太多,乖在我心里谁也比不上你。”
    
    所以不要再不声不响离开,我会受不了的。
    
    他心中暗想,然后吻上去。
    
    “肉麻。”柔情蜜意被生生打断,原来是满新辰出来取忘记捎进屋子的咖啡杯,正巧精彩节目即将上演,少儿不宜的18禁档必须扼杀在摇篮中。
    
    萧夏被突来意料之外的话惊吓到,猛地推开欺上来的某人,害羞地躲回屋里。
    
    满新辰耸肩表示无辜,转身也回屋去了。独留下摔在沙发软垫上的姚康,充满怒意的大吼,“满新辰!”
    
    有些人本质并不坏,偏偏有些小恶趣味,喜欢计较报复。满新辰典型属于这一类人,自从遇到姚康后发现这种趣味更加突出,喜欢欺负他。
    
    姚康怎么说也是个少爷,平日得理不饶人的主儿,遇见他准吃瘪,三番四次数不尽。
    
    往后的日子他彻彻底底抓狂了,原因为何?他的亲亲爱人小夏粘上了满新辰算不算?当然算。
    
    泡茶第一杯先递给他;盛饭第一碗先端给他;切苹果第一块也先给他;晚上做饭问他想吃什么、爱吃什么;洗衣服问他有没有需要洗的。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萧夏关心满少爷的程度远远超出关心姚少爷。
    
    终于有一天忍无可忍,把爱人拉到角落避开某人,问,“你最近怎么老关心辰辰?”
    
    萧夏望着吃醋的姚少爷,说“辰辰比你更照顾我。”其实根本不是,是自己跟满新辰待久了被传染一些恶趣味,他喜欢看姚康每每出现的受气包样,可爱无比。
    
    你看,已经亲昵的唤辰辰了。
    
    时间逝去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淡淡地流走,找不回来。冬去春来,枯桑悄悄谢幕,绿衣渐渐萌芽。
    
    桃花在不知不觉间从盛开到枯萎,然后嫩叶从枝干上发芽。
    
    草地抽新,百花盛开,柳絮在半空中随微风纷飞;花坛、街边摆上供观赏用的盆栽。北方的这个城市迎来姹紫嫣红、鸟语花香美不胜收,如同一副栩栩如生的画作,生动灵秀。
    
    比起冬日的慵懒,现在整个城市显得越发精神。
    
    开学后姚康自然没有回到学校去住,突然空出的床位摆在那里,让人感觉缺少些东西。比如一个人本来两条胳膊两条腿,有天忽然间少了一条胳膊,血淋淋的会疼,好不易百般适应后仍会觉得不自在,更别提装个假肢,不协调。
    
    姚康就是那条断掉的胳膊,新舍友则是假肢。
    
    304宿舍新转来的舍友,对满新辰他们三个极其有看法,甚至从眼神流露出鄙夷。满新辰一般当作看不见,懒得搭理。可真要是惹急了嘴上损人两句,跟他动手简直是自贬身份。你看不起我,我还更看不起你呢。
    
    迎来5月,学校校长不知道抽啥西北风,五一劳动节大笔一挥批准休息九天。
    
    话说长假最好哪也别去,除非你不怕挤死。
    
    满新辰一个人也没地方可去,整日窝在宿舍,除了吃就是睡,再偶尔写点东西。
    
    长假过去一半。
    
    睡眼朦胧的爬下床,满新辰打个哈气,眼角泛起泪花。
    
    当萧夏顶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出现在304宿舍门外时,还在浑浑噩噩间游荡的他彻底回神醒盹儿了。
    
    朝门外扫眼,确定没发现姚大少爷的身影,今天他怎么放心了?
    
    “小夏,你自己来的?”满新辰还是有点怀疑。
    
    萧夏猛点头,淘气地从他撑在门框上的胳膊底下钻进宿舍。
    

chapter。2萧夏(03)

    他想要阻止为时已晚。兴奋地小夏被脚下不知名物件绊倒,摔在旁边另一堆东西上。眼中雾气朦朦,撅起嘴巴揉着摔疼的膝盖。错愕于宿舍被人霍霍的乱七八糟,几乎没有地方落脚。
    
    实在佩服。
    
    “辰辰,你确定……”扫视一眼后,“还能称作宿舍?还能住人?”萧夏满腹怀疑,但爱干净又细心的他开始着手收拾。
    
    “呃,你想喝点什么?”满新辰搔搔凌乱的短发,转移话题问道。
    
    萧夏也不追究,更不图他能在乱糟糟快要生蛆的宿舍中整出喝的。“随便。”
    
    “我去买。”似是得到解脱,随手抄起椅背上的外套,不出三秒人消失在过道转角的楼梯间。
    
    等他回来时,脏乱的宿舍已经焕然一新,萧夏坐在椅子上凝视着桌面,不知在看些什么。
    
    桌子上铺满手稿。
    
    作者署名:满月。
    
    他记得在某本杂志上见过满月的文章。文字叙述的字里行间行云流水,似是有种悲伤,在若不可觉的缓缓流动,逆转而上。故事在讲述不尽的结尾处,主角仓惶得到解脱,留下的人黯然伤怀。
    
    如同面前的手稿上写道:周而复始的情,像是水柱在冰点下结冻,凌角刺破皮肤埋进血肉中,不会很痛却让人麻痹。
    
    满新辰从后面走过来,将手稿折起,随意抽出本书夹进去。把热乎乎的奶茶递过去,“凑合吧,学校没有其他卖的。”
    
    萧夏小心翼翼的打开杯盖,避免烫到自己。他还是问了出来,“那是你写的吗?”
    
    说话间用手指了指那本放在桌面上合起的书,提醒他说的是刚被夹进去的纸章。
    
    “嗯。无聊时瞎写的。”满新辰不太在意的说。其实是因为太过在意,才不愿提起。文字对于他来说存在某种特殊的意义。
    
    “嘿,原来辰辰瞎写的东西可以刊登在知名的杂志上!”
    
    萧夏见他不愿多说,还想再问,却被满新辰打断,“对了,你来找我有事吗?”
    
    “哦哦。明天是我生日,姚康说要开Party,我想问你会不会来参加?”萧夏幸福的说着,完全忘记了刚才还要死缠烂打追问的话题。
    
    生日啊,真好。即使身在外地。也有人陪着过。“嗯。我会去的。地点呢?”
    
    “你知道盛安广场吗,有个KTV,就在那。”
    
    有时候机缘巧妙地出现,把两人结合到一起。没有原因,没有人问你愿不愿意,发生便是发生了。
    
    相识、相遇、相知,不过刹那芳华间,人的心已悄然改变。
    
    转角过后,豁然开朗,幸福其实离任何人都不远。
    
    如果有个人愿意跟你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话,请你一定要抓紧他的手不要轻易放开。
    
    因为不久的往后,满新辰悔不当初。他恨自己的同时也恨着那个夺走他身心的男人,什么天荒地老,山无棱天地合,都是虚假的温柔骗术。
    
    真的,只是存留在掌心中似曾相识的温度。
    
    华灯初上。
    
    五一长假没有结束恰巧又赶上是个周末,繁华的市中心每个角落几乎都人满为患,交通堵塞到寸步难行。红绿灯失去意义,交警站在马路中央指挥也不见好转。焦急的司机狂鸣喇叭,嘀嘀声连成一片。
    
    出租车计时器上的数字无休止的增长,停在这个路口已经超过二十分钟了。司机师傅终是耗不下去忍无可忍,他问乘客,“小哥,前方路口右转可以吗?”
    
    见年轻人没说话又说,“与其您在这等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到,不如多走两步,没准还快。”
    
    车停在路边,过了两分钟左右走下来一名年轻男子,端正俊美的五官,凌乱飞扬却是精心打理过的栗色短发。见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伸手抻平微皱的衣领。很多行人驻足抑或拼拼回头,张望他一系列赏心悦目的动作。
    
    五月的夜晚天气微凉,满新辰穿着件短款黑色皮夹克,拉链没拉上刚好露出里面Levis白色圆领T恤的LOGO图案。下面是条黑色牛仔布的裤子,显得他双腿修长而纤细,让多少女生为之羡慕赞叹。脚上更是配双黑色复古马丁靴。
    
    如果用当下的词来形容他穿着打扮的话应该是——潮。
    
    前往盛安广场的路上,黝黑小径尽头,霓虹灯间歇变化。再光鲜的外表下,黑暗附着潜行。
    
    人们穿着华美的外衣,随地扔垃圾。满新辰经过一名抽烟男子身边时,恰巧他吐出一口粘痰,差一点正中他的鞋面。不悦的皱起眉头,翻个白眼快走两步绕过去。
    
    繁华的地段经常有以拾空水瓶为生计的老人。
    
    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在经过一位衣着考究的女人身边时被人撞到,手中还未及时收起来的杂物恰巧扔在她身上,纯白色的衣摆沾染上灰泽。突显狼狈。她到没说难听话,从LV包中取出纸巾嘟着嘴站到旁边的角落去擦拭。
    
    而倒在路中央的老人则无人上前搭理,只见她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手心被石头磨破,渗出腥红血丝。就在她尚要弯身去捡散落在地的空瓶子时,一块干净的白手帕出现在眼前。
    
    满新辰带着笑将手帕交到老人手中,随即蹲下身子捡起大布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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