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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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封印-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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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头马面齐声道:“勾魂薄上,今天注死之人,生前为非作歹,为十恶不赦之人。”

黑无常听后,哈哈大笑起来:“白兄,你今天办错事了,一会阎罗爷前,我看你如何交待?”

白无常那本就惨白的脸此时更白了,勾错魂,那可是犯了阴司律法,要受处罚的。正在他懊丧之时,被锁链锁着的那个人突然高叫起来:“你们抓错人了,我一生向善,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他伸手一指范正平尖声叫道:“这个范正平,和我同名同姓,也是丰都人。因为他富,所以名气大,我认得他,他却不认识我。他才是十恶不赦之人,你们要抓的是他,快放我回去吧!”

黑白无常一时也楞住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抓错人勾错魂了。

牛头马面一看这阵势,厉声道:“吵什么?黑白无常,麻烦你们两人继续押着他们到孽镜台前,一照便知分明。如果死后进了阴曹地府,还敢胡言乱语,打入十八地狱永不得超生。”

黑白无常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分别带着两个范正平跟着牛头马面直奔孽镜台。

只见那孽镜台高约有一丈,镜大十围,向东悬挂,上有一块横匾,写了七个大字:孽镜台前无好人。

如果站在孽镜台前的鬼魂,生前作恶多端,则在孽镜中可以自己看得出在阳世的一切罪恶,好像一部无声电影展现在银幕上一样。

在孽镜台上照出鬼魂的原型后,然后按照他犯的罪恶,由鬼差带到十殿阎罗中的第二殿的地狱去受刑,当时知道万两黄金带不来,一生罪孽尤在身,后悔却再也已经来不及了。

如果这鬼魂生前为善,那么其灵性光明。在孽镜台前,只有空明一切,而照不出其他。只因心中无阴影存在,所以看不清楚其原形,生前为善的鬼魂,积的阴德越多,则在孽镜中的形象越淡,甚至根本看不见,故而“孽镜”又称“业镜”。

鬼魂生前善恶,在孽镜台前,忠奸立辩。为恶者接受十殿阎罗审判后交地狱受刑,为善者则可直登极乐世界或者重新投胎为人,而不受地狱酷刑之苦。

人死后魂到孽镜台,本因孽镜乃是阴阳二气所化成,碰到魂魄二气,可将人之一生罪孽映出。黑鬼无常把两个范正平押到孽镜台后,牛头马面齐声喝道:“魂登孽镜现原形,减字偷文暗补经。阴律无私实判断,阳人作恶受严刑。”

当白无常押解着范正平登上孽镜台时,只见镜中的范正平隐约可见,但并不出现其他东西。

这下,白无常立即明白,自己押解的范正平,虽然功德不能达到前赴极乐的境界,至少也可直接投胎为人。想到自己押解错了冤魂,会受到阎王的责罚,白无常也不禁心中惴惴。

黑无常把他锁着的范正平拉到孽镜台前,只见镜中的那个范正平,相貌凶恶,一幕幕为非作歹、欺行霸市的镜头,在孽镜台前一览无余。

黑无常立即把锁链交给了牛头马面,牛头马面拖着那个范正平,在一众鬼卒的簇拥下,卷起一阵阴风,飘进了阎罗第一殿。

黑白无常默不作声地对视着,两人看着身边错押来的范正平,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

黑无常道:“白兄,你几千年都没押错过人,今天是怎么了?这个范正平,阳寿未尽,理当送他还阳。”

白无常苦着脸道:“是啊,我犯了错,勾错了人命,应该立即送他还阳。”

黑无常叹了一口气道:“白兄,可是这鬼魂进了鬼门关后,如何能重新送他回去?此事应该奏报阎王爷,让他批准了方可重新还阳,只是白兄你为此可要受罚了。”

白无常愁眉苦脸地说道:“也只能如此了,阴司可比不得阳间,那可是明察秋毫,丝毫作不得假的。我就这带着范正平,前去阎王殿上请罪,然后送他鬼魂还阳。”

白无常正欲带着范正平的鬼魂前开,忽然一道金光闪过,把这阴森森的孽镜台,照得一片光明。

第二百二十六章 回魂返阳

范正平见那金光之中,一身材高大却骨瘦如柴的老僧骑着一只长着独角、外形无比怪异的怪兽飘然而至。

原来那片金光,竟然都是从老僧头部的一个光圈中所发出来的。范正平暗暗称奇,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佛光,只是不知这老僧是何身份,竟然会出现在这幽冥地府之中。

范正平身不由已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这时黑白无常竟然也都拜伏在地,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那老僧下了怪兽,站在三人面前,一脸慈悲之态。座下那头怪兽,这时也竟然化成了一只白犬,乖乖地匍匐在老僧脚边。

那老僧郎声说道:“白无常,你铸成大错,谛听已经知晓一切,已经告诉了老衲。你即将范正平魂魄送回阳间,令他七日后还魂,在七日之内,你要保他身体不腐。白无常,范正平一生为善,你错将他魂魄拘来阴司地府,理当受罚。世人都知拜财神,却不知财神菩萨有文财神比干和武财神赵公明外,还有你勾命的白无常。”

那老僧微笑了一下:“白无常,你可保范正平一生财运不断,让他多多为善人间,抵消你过,阎王那里,自然有我作主,你也别太担心了。”

那老僧宝相庄严,声若洪钟喝道:“范正平,虽然是白无常拘错了你魂魄,可这也是你命中一劫。前年,你为给村里修公路,这本是功德一件,却因你不信鬼神,拆了路基上的一座土地神庙。因此,注定你有此一难。”

范正平跪在地下,磕头如捣蒜。只见那老僧又说道:“范正平,谛听已然知晓一切。你魂魄虽然着白无常送还阳间,但你因土地神庙被拆一事,还得受些惩罚。人世有一恶道,为非作歹,你魂魄应受他七日之压。七天以后,自然有一李姓施主前来解救你得脱苦难。”

那老僧喝道:“你们都起来吧,各归各位,补自己之过。范正平,你苏醒之后,当对那李姓之人,说起地狱经历。白无常,待范正平诉说完毕后,你即让他忘了这段经历,天机不可泄露!”

范正平和黑白无常不住跪拜之时,那道金光突然消失,四周又恢复了地府中那种凄凄惨惨的愁云阴风。

那个老僧和那条白犬,此刻早已不见踪影。

白无常带着范正平的魂魄,飘出了鬼门关,直奔阳世而去。

范正平感觉到,不再如来鬼门关前的那般感觉,四周不是寂静无声,而是风声呼啸。

不一会儿,风声停了,范正平听到一阵号淘大哭之声。他定睛一看,自己屋子的客厅,此刻已经被摆设成了一片白色的灵堂。

灵堂的中堂墙边,摆着一张供桌,上面摆放着一张很大的他那被黑纱缠绕的黑白照片,照片下面供着香、点着蜡烛,还摆放着一些祭品。

灵堂中央摆放着一口上好的木棺,他清楚地看到自己正面色安祥地躺在棺材之中。棺材四周围绕着他的亲人,全都表情悲戚,哭声凄惨。

范正平正在好奇和吃惊之时,忽然觉得自己后背被白无常猛然一推,一头栽进了棺材之中。

当他感觉自己飘飘忽忽正要与躺在棺材中的自己肉身合二为一时,却感觉到突然飘来一股邪恶的黑气,压得自己的魂魄进不了肉身之中。

然后发生的一切,范正平就不知道了。当他醒来时,见自己正躺在棺材外面,身边站着两个人。

脑海中突然闪过鬼门关和孽镜台前的景象,那老僧关照的话,立即在范正平脑海中清晰了起来。

当他问到张远山是不是姓李,而张远山告诉他李冰才姓李后,他就按照回来还阳的路上,白无常教他所说,把这经历告诉了李冰和张远山。

李冰和张远山听到范正平所说,吃惊得合不拢嘴。

两人还没回过神来时,眼前忽然白光一闪,范正平竟然又扑倒在地了。

李冰大惊,赶忙扶起范正平,一试他身子尚温,还有一丝气息,赶紧掐了掐范正平的人中。

不多会,范正平慢慢舒醒过来。让李冰和张远山大感惊讶的是,再次苏醒过来的范正平,和刚才已经判若两人,双眼茫然地看着四周,似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竟似完全不认识李冰和张远山了。

这时,已经鸡鸣五遍,天色逐渐放亮。

提心吊胆熬过了一夜的范家人,都悄悄地走到灵堂前,壮着胆子向灵堂内偷窥。

当他们看到李冰和张远山两人还好好的时,刚松了一口气,却猛然见到已经死了的范正平正坐在地下,和李冰还有张远山正说着话时,都一时吓得魂飞魄散。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炸尸了”,几个人立即吓得向门外冲去,另有几个吓得腿都软了,瘫坐在地上不能动弹。

张远山和李冰见状忙大喊道:“大家别跑,不是炸尸,是你们家老爷子复活了。大家别怕,你们想想,现在天都亮了,还可能是炸尸吗?他真的还阳了!”

听到两人的叫喊声,惊魂未定的众人,这才开始将信将疑,慢慢地向灵堂靠近。

一阵骚动后,众人这才确信真是范正平还了阳,居然在死后七天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一家人欢天喜地,不住地对张远山千恩万谢,张远山悄声对李冰道:“天机不可泄露,不要告诉他们昨天夜里的一切。”

李冰点了点头,张远山郎声说道:“大家不必谢我,你家老爷子并没真正死亡,他只是一时闭气。经过这几天闹腾,他竟然苏醒了过来。我和李兄弟听到棺材中有动静,开始还真以为炸尸了,也把我们吓坏了。后来才知道是范老爷子苏醒了过来,这才把他从棺材里面搀扶出来,正好你们也都来了,快照料好老爷子吧,他假死七天,身子正虚着呢。”

众人千恩万谢,张远山笑道:“真的不必谢我,我也没什么法术能让人死而复生。以后你们向乡亲们宣传一下,别听那个什么阴阳先生刘三才的唬人之语,不可能有什么尸变的,都是他想着法儿唬人蒙骗钱财而已!”

众人纷纷大骂刘三才缺心眼,再三感谢张远山和李冰。

两人微笑着和众人告辞,大家苦留不住,只得任由两人飘然离去。

第二百二十七章 作恶自毙

离了范家大院,张远山急匆匆地沿原路往山上而去。

李冰奇怪地问道:“张大哥,你怎么还去那山上?我们快回去吧,婉儿她们也该等得我们有些急了。”

张远山嘿嘿回头道:“李冰,你快跟我来。婉儿那边,你先打个电话,就说一切平安无事,我们中午时回到酒店。”

李冰刚和赵婉儿通完话,张远山就急不可待地催着李冰赶紧上山。

看到李冰疑惑不解,张远山神秘地说道:“李冰,你还记得我们前天碰到那个范顺喜时,他是从哪过来的吗?”

李冰一楞,随即恍然大悟,哈哈笑道:“张大哥,你是想去看看那个离魂附尸的恶道刘三才到底怎么样了吧?”

张远山笑而不答,两人加快脚步,向那天范顺喜来的山路上走去。

爬过了一个小山坡,面前出现了一条岔路,李冰犯了难,问张远山道:“张大哥,这个岔路一东一西,我们该向哪条路上走呢?”

张远山手往东面一指,嘿嘿说道:“就往这条路上走,绝对不会有错。”

李冰狐疑地问道:“张大哥,你又没来过这里,如何能认得那个刘三才的家?莫非你真的作了法?这也太神奇太离谱了吧?”

张远山狡黠地说道:“李冰,你静下心听听,你就会知道我的判断没错了!”

李冰停下了脚步,侧耳细听,觉得山坡东面随着微微春风,隐约传来了一阵琐呐之声。他心中立即明白,怪不得张远山这么肯定刘三才家在山坡东面的原因,因为昨天夜里,刘三才的魂魄已经让自己的鲜血混合着朱砂打散了。

张远山曾经说过,刘三才必死。那么,这阵琐呐之声,不出意外,就是刘三才死了,他们家在操办丧事。

两人刚刚翻过那个小山坡,就见半山腰中有户人家,在屋前搭起了白色的灵棚。

当他们快要走近时,正遇到一个人正从下面向山上走来。

张远山叫住了他道:“这位兄弟,请问前面是什么人家?”

那个人斜眼看了一眼张远山,并不搭话。张远山赶紧掏出香烟,递给那人一枝烟,那人的脸色才舒展开来。

他悠悠地点着了烟,吐了个烟圈慢吞吞地说道:“你们两位听口音是外地来的吧?是不是到这山上来踏青的?”

张远山应了一声,那个人继续说道:“这户人家,在我们这里可是大有名气的。户主叫刘三才,是个阴阳先生,人们都传说他本领高强,能驱鬼辟邪。谁家有丧事,都想请他前去操办。只是他心太狠,总是向办丧事的人家狠狠敲诈,因此,人缘倒是极差。”

张远山“哦”了一声,故作不解地问道:“这个阴阳先生刘三才如此厉害,他又是怎么死的呢?”

那个人嘿嘿一笑道:“大哥,并不是我为人不厚道,见他家死了人还幸灾乐祸。只因这个刘三才虽然是以为他人办丧事为主,平时还给人看相算命。收钱心狠倒也罢了,只可惜他五毒俱全,开销大了,自然就入不敷出了。因此,他还经常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据说他还会作法,害得别人晦气缠身。可谓是坏事做绝啊!”

那个人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虽然是同一村的,可村上人家,都对刘三才是痛恨之极,却又害怕他作法害人。如今他死了,村子上没人愿到他家去帮忙。刘三才的老婆呼天喊地,没人应答,不得已请来了原来和刘三才关系并不好的一帮吹鼓手。那帮吹鼓手也幸灾乐祸,学着那刘三才,狠狠在敲诈了他家一笔。这当儿,正在那儿热闹着呢,你们也都看见了。”

见他一枝烟已经快抽完了,李冰连忙又递上一枝,陪着笑脸道:“这位大哥,刚刚我那兄弟问你,那个刘三才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还没说呢!”

那人接过香烟,眼神中透出一丝兴奋道:“这事说来也怪,别吓着你们!快天亮时,只听到刘三才家传来他老婆呼天喊地的惨哭声。大家都不敢出来看,直到天亮了,村上人才敢前去看个究竟。”

“刘三才的老婆哭着告诉大家,刘三才在天亮前,突然从床上坐起,大喊一声: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与我作对打散我魂魄?他刚说完,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躺在床上已经气绝。更怪异的是,刘三才的胸口和脸上一片通红,竟然就象他平时经常用到的朱砂那种颜色一样,尸身上擦也擦不掉,他老婆只得给他换上一身新衣,搭了灵棚停尸。”

李冰和张远山对望了一眼,都知昨夜之事非虚,那个本来一身本领的刘三才,没把道法用在正道上,为非作歹,终于遭了报应。

两人和那个人寒喧了几句,告辞了他向来路折返。

当他们驾车回到酒店时,见到赵婉儿一行已经把行李打点停当,正坐在酒店大厅中的宽大的沙发上焦急地等着他们。

张远山一楞:“你们这是怎么了?竟然把行李都带了下来?”

赵婉儿惊奇地问道:“张大哥,这不是你的主意吗?李冰在电话中告诉我们,让我们整理好行李,说是吃过饭后就立即离开丰都了。”

张远山大为惊讶,直勾勾地看着李冰道:“李冰,这是怎么回事?你在我身边时竟然没告诉我,偷偷电话让他们准备好了。难道你已经明白我们该去哪里了吗?”

李冰看了一眼大厅,因为酒店刚出了事,大厅中没几个客人,只有两个服务员无聊地盯着他们五个人。

李冰微微一笑道:“张大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快上车吧,路上随便找家餐馆吃一口。吃饭时,我自然会告诉你,我们将出发到哪里,还会告诉你,为什么要离开丰都的原因。”

张远山看着神秘兮兮的李冰,目光对准了其他三人,哪知他们几个也是一脸茫然,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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