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凌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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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凌风传-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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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锡良和幸容拍掌怪叫。
徐子陵摇头道:“你们两个小子定是晚晚到这里来混哩。”
幸容故作神秘地凑到他耳旁道:“你猜下面会是什么节目?”
桂锡良亦在另一边压低声音道:“绝对不会让你败兴而归的!”
徐子陵隐隐期待起来,知道多半与两人口中闻名江都的天香双绝荆曼和尤杏有关。心底同时掠过一丝疑问,却没放在心上。
环佩声响。
桂锡良和幸容精神一振,齐叫来了!
天香双绝,果然国色天香!
※※※※※※※※※
凌风正和纪倩在一起。
他们在交流艺术。
难能可贵的是他们交流的地点并不在床上,艺术的内容自然也不是人体力学和道家养生。
纪倩的音乐细胞很发达,据尚秀芳所言,纪倩完全有继承她的衣钵,取代她这“天下第一才女”的潜质。譬如说此次《白蛇传》引起的轰动并没有因解晖的死而淡没,主要功臣源于纪倩层出不穷的奇异新曲,这种曲子或许登不得大雅之堂,但清新雅致,朗朗上口,便于流传,嗯,有点像前一阵子天下会的军歌——《精忠报国》。
得到偶像的认可,纪倩很兴奋,所以要找罪魁祸首,多压榨点新鲜货源出来。精神状态颇不正常的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某才女嘴角露出的极不符合个性的阴险笑容。
凌风很头痛,世上能让他头痛的事情并不多,今天恰好全凑上了。下午他依依不舍地送别同样依依不舍的李秀宁和胡小仙,非常无奈地接受了西突厥的“质女”——云帅的顽皮女儿莲柔公主,狠心拒绝了纪紫虹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色诱,莫名其妙地挨了宋玉致和石青璇两个天之骄女的一顿臭骂,最不爽的是在他决意为了天下苍生而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一举拿下送上门的“美姬”丝娜时,纪倩招呼不打一声,忽然破门而入。
丝娜很生气,凌风很郁闷,难道要我灵觉二十四小时像个超级电脑开着才能消停一会儿吗?他很想把这搅局的美少女一起吃掉,想必已经是他毡板上肉的丝娜也不会拒绝他的提议,就在这时小妮子口型张翕,俨然是“尚秀芳”三字。
凌风蔫了,暗想这就是征服超级美女所要付出的代价,要想全身心地征服尚秀芳这个特立独行的才女,进而搞定她的母亲明月,非得下番苦功不可。要知这些日来明月不知给尚秀芳吃了什么**,等闲不给他单独近身揩油的机会,即便是有,很快也会给尚秀芳破坏掉,这种若即若离、隔靴搔痒,有如百爪挠心的感觉,实难用语言描述。
于是他给丝娜一个安定的眼神,让她稍候片刻,然后跟纪倩转移到客厅,认真听她汇报有关尚大家的爆炸性新闻。
结果却是他的脑袋快要爆炸——“你就为这个兴冲冲赶来?”
“你以为呢?”纪倩美丽的大眼睛眨呀眨,无辜的很。
凌风沉吟半晌,一字一顿,阴测测地道:“纪倩!你想怎么死,给个说法吧!”
纪倩摸着自己圆润的鼻梁,正是凌风常用的标准动作,叹息道:“风少既然开了口,我也不好不给你答复——你就让我老死吧!”
凌风本就是吓唬她,听这回答不由莞尔,心道:“我若有尊主那套让人冤魂缠身,历尽轮回的本事,定要你好好吃吃苦头!”
其实以他现在的功力,要抽走纪倩的生机,使她迅速老化亦非难事,但那就不是他的本意了。
为免她再来纠缠,凌风只好搜肠刮肚,把后世听过的大批歌曲以无上神通传到她的脑海里,这种类似灌顶的绝顶法门居然成为此般功用,不可谓不悲哀。不过效果是很显著的,填鸭式的方法瞬间造就一个未来的大歌星,起码纪倩在流行歌曲上的造诣晋升至大师级。
纪倩似惊似喜,痴呆般怔在原地。
凌风如释重负,心急火燎地赶回房去,但不幸地发现丝娜与郑淑明、李秀瑶、清秀三女已如好姐妹般坐到一起,正不怀好意地盯着他,那眼神宛如几头饿了十几天急待觅食的母狼……
凌风两腿发软,讪笑道:“几位夫人不打算歇息数日再战?”
李秀瑶不悦道:“夫君你莫非想要高挂免战牌?”
郑淑明幽怨道:“这个作风可不好,你既讨了我们这么多姐妹,不让我们满足可不好吧?”
凌风暗骂骚蹄子,昨晚是哪个瘫软如泥,哭喊着不要的?目下以他的体力别说连御四女,就是成千上百也不成问题,可问题在于女人越多,那事就越耗时间,而且众女都是习武之人,关键是都被他改造过体质,以至体力好,恢复快,周而复始,连环上阵,让他连个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他不由想,现在只有四五个就如此难对付,等到了江陵十几个老婆凑到一块,那场面该是何等壮观?难道以后一天到晚什么事都不做,只顾造人大计?
不管怎样,他得先把眼下几位安抚下去,不然后院起火,原因又是如此尴尬,不知情的还以为我能力不够呢。
在扑到清秀身上的时候,他忽然来了句:“伏难陀那家伙还在成都吧?”
要知道,伏难陀的梵我如一了得,更了得的是他那《天竺爱经》。凌某人这是要引进国外的先进技术了,貌似《长生诀》和《道心种魔》中双修大&法的成效不行啊!





    正文 第331章 天帝圣山
    久久小说网 更新时间:2013…8…25 11:13:09 本章字数:5767


荆曼和尤杏的琴技和舞技都堪称上乘,桂锡良和幸容如痴如醉,但徐子陵却静不下心来欣赏。
真是奇怪的感觉。
“抱歉,我出去透个气!”
此话一出,荆曼粉面含霜,正弹奏的琴弦险些绷断,尤杏也停下舞姿,俏脸阴沉了下来。
以她们在扬州欢场今时的地位,这句无异赤裸裸的打脸——太不给面子了!
在桂锡良和幸容的苦笑里,徐子陵没做理会,迈步出去。
甫踏出房门,差点想立即退返房内,并非他忽然改变主意,而是因为感觉到面临的极度危险。
在刹那之间,他已知敌人已布下天衣无缝的绝阵,让他主动失陷其中。
长达七、八丈的廊道空无一人,当他把身后的门掩上时,便只有每边四道紧闭的门,和左方东端的花窗、右方西端尽处通往楼下的梯阶。
晚风从东窗处徐徐吹进廊内,摇晃着照明廊道的三盏宫灯。管弦丝竹、笑语喧哗之声隐隐从其中五间厢房透出,西端与他们厢房处于同一边敌人所在的厢房,更有曼妙的筝音传来。
表面上一切都是那么欢欣动人,旖旎香艳,但徐子陵的灵觉却使他丝毫不误地掌握到针对他而设的重重杀机。
他将动作放缓,同时脑筋飞快转动。
他眼前最大的问题是不能一走了之——他还需保护桂锡良和幸容!
友情,这时成为他最大的牵绊!
“大意了!这回应该带上鲁师的人皮面具。”转念一想,“不对!对方完全可以从桂锡良和幸容身上,推测出我的真实身份。”
再缓缓来至长廊中,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西端的最后一间厢房处。
究竟是什么人要对付他呢?
在这江都城中,独孤阀与天下会联姻,没有理由,可以排除掉。那么难道会是昏君的狗腿子宇文阀?或者是那神秘的天门?
徐子陵眼中寒光暴闪,他们不怕天下会的滔滔怒火吗?
适才他踏出房门时,感觉到有五个敌人正伏在暗处,准备予他致命一击。
两人埋伏于西厢房门后两旁处,而另两人则分别藏于两间空房的门后。
但最具威胁的敌人,却伏在东端花窗之外;此人武功之高,较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至于其他四名敌人,则因他们身体发出无形而有实的真气,致惹起他的警觉。
他甚至可测知个别敌人的强弱,至乎从其中微妙的变化对他们的意图掌握无遗。
所有这些思量和计箅,以电光火石的速度闪过他的脑海,徐子陵已迈开步子,朝西厢房走去。
他的手上没有任何兵器。
失算在最趁手的倚天剑落在了房内。
目下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这双远较常人灵活的手。
敌人的杀势立时进一步提升和凝聚,除其中一人外,都是极有节制和计算精微的,要待他踏入被围攻的死门位时,他们的功力会刚臻至最颠峰的状态,俾能对他做出最凌厉的攻击,置他于万劫不复之地。
那名例外者定然是个女人,因为徐子陵嗅到一股奇异的幽香,那是只可能来自女子身体的芳香,而且这女人一定是个洁身自好的处子。她的武功要略逊其余几人一筹,几乎将内力提升到极限,却不能保持在这种状态中,呈现出起伏波动的现象。但能参与到这场刺杀中,她必有其过人之处,或许是精于用毒,或许是擅长轻功,亦或者其他什么原因。
徐子陵直至此刻连一个敌人的影子都未见过,却能完全把握到敌人的虚实布局,甚至可推算出当他再踏前五六步时,敌人会对他发劲攻击。
而他更心里明白,知道归知道,他是绝没有可能同时应付五个敌人。
假如是正面交锋,即使只对着那最具威胁强者外的四名敌人,他也全无胜算。
唯一的一线生机,就是利用那武功最弱的女子,乱中取利,打乱几人节奏。
这当然需要赌,赌他徐子陵的运气。
运气稍差,他徐子陵便须以性命作抵。
哧!哧!哧!
徐子陵连续踏出三步,经过左边第一道藏敌的厢房。
从那放射性的真气气息,可肯定门后定是沈家的人。这沈家不是庐陵沈无双的沈家,而是最近活动频繁,并已向天下会投诚的沈法兴的沈家!根据资料显示,沈法兴有个大哥沈法正,人称“攻心刃”,定是此人无疑!
对方虽蓄意收敛隐藏,但怎瞒得过他近乎神异的感应灵觉。这种灵觉与原著中修习《长生诀》所赋加的神秘感应不同,却是他研习凌风所授精神探测不得其法后,碰巧生成的超然第六感!
要知高手对垒,除了实质的动手过招外,更大的关键是无形的交锋,那是精气神三方面的比拼,故对徐子陵这类感觉特别灵异的高手来说,根本没有偷袭这回事。只要对方心起杀机,立生感应。即使以杨虚彦这样精于刺杀的专业人士也难例外,何况像沈法正这类并非专家,只是临时急就的刺客。
此时徐子陵踏出第五步,来到右边内藏敌人的门外。
众敌的气势立时加速凝聚,使他准确知道再依目前速度踏出两步,到达那死亡点时,敌人势将全力出手。
徐子陵感觉到在这门后不知名敌人厚背刀传出的烈炎之气,忙收摄心神,晋入无人无我、至静至极的精神境界,再朝前迈步。
生死胜败,就决定于这两步之间。
※※※※※※※※※
“李玄霸,别来无恙否?”
身穿高领、长袖、宽大镶金色纹边袍的“武尊”毕玄一声长笑,昂首阔步走进庙内。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热得可令人窒息的气流,纵使此地地处气候湿润的江南,仍叫人生出置身干酷荒漠的可怕感觉。
李玄霸曾在他手下险死还生,不冷不热地道:“好的很。鲁妙子呢?”
毕玄有意无意瞥了眼杨俊,道:“鲁老师不大愿看到某人,不肯上山,这让本座很为难呢。”
他称呼鲁妙子为“鲁老师”,自然是出于尊敬。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鲁妙子在武道以外各方面都造诣颇深,堪称宗匠。毕玄这般称谓,显示他恢弘的气度,让人忍不住生出好感。
李玄霸则要随便得多,笑道:“以鲁老头豁达的心性,即使遇上灭情道、邪极宗那类凶人也能坐而论道,侃侃而谈。杨俊你到底做过什么人神共忿之事触怒了他?须知鲁妙子精通天文数术土木机关,我们要想准时、安全地进入战神殿,可缺他不得。”
杨俊嘿然道:“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天机神算袁天罡的弟子岂会不知其中缘由?”
李玄霸打个哈哈道:“李某追随向师,其他的本事没学到三分,这算命占卜之道却略有小成。古语有云: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鲁老头恨你杨俊,不外这两点吧。”
毕玄极为配合地道:“鲁老师年愈八旬,老父最小也过百岁,杨俊则现年四十有六,当然不可能有杀父之仇,所以只有夺妻之恨了。”
李玄霸道:“鲁妙子一生钻研杂艺,几已成痴,却曾钟情过三个女人,一个是阴后祝玉妍,一个是静斋碧秀心,最后一个是飞马牧场前任场主商青雅。可惜三女中只有商青雅对他苦恋,其余两女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三十年前,祝玉妍因邪帝舍利与鲁妙子翻脸,一路追杀,迫使他不得不利用山势地形远遁千里,布下种种疑兵之计,骗得祝玉妍以为他逃往海外。祝玉妍怎也料想不到,他竟藏身在飞马牧场。”
毕玄道:“鲁老师既到了飞马牧场,那应该有情人终成眷属才对啊?”
杨俊看出他俩在说双簧,冷笑不语。
李玄霸道:“不幸的是鲁妙子为错爱祝玉妍而心伤不已,兼之身受重创,自以为命不久矣,就没有敢接受商青雅的情意。后来我们的秦王殿下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乘虚而入,插足其间,占有了商场主,并且还有了一个宝贝女儿。杨俊,我没有说错吧?”
杨俊哼了一声,仍没有说话,毕玄却清楚看到他的神色间多了几分落寞,暗叹人非草木,终有七情缠身,难以自拔。
李玄霸又道:“若是事情仅止于此,你把商青雅带回王府,哪怕给她个侍妾的名份也便罢了,但你偏偏始乱终弃,转而迷恋明月。当然了,你与那明月的一番姻缘多半也是虚情假意吧?不然向师怎会废你经脉,使你穷二十年之力也未能尽复旧观?”
杨俊眼中寒芒乍现,道:“我与鲁妙子之间的恩怨是非与你何干?你莫以为我不知你对你那二姐李秀瑶的禽兽之欲吗?”
李玄霸虎躯一颤,杀机大起,却平静地道:“此去成都,我已将情丝彻底斩断。当年若非为修绝情杀道,必先入情始能忘情,我又何苦选择这桩孽缘?”
毕玄心中一奇,目光在两人身上左右打量,这俩对对方可真熟悉啊,这般关乎感情的绝密隐私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做起和事佬道:“我们四人都为战神殿而来,那里机关密布,禁制繁多,我们应该互相扶持才对。首先还劳烦杨俊贤侄你下山请鲁老师上来吧!”
杨俊没有犹豫,出庙去了。
在他走后,毕玄立即双目眯起,皱眉道:“为何不杀了他?”
李玄霸柔声道:“你我联手,要杀他的确不难,但他在李世民、寇仲的身上留有后手。现在不是杀他的时候。”
他说的含糊,但毕玄何等睿智,登时了然。
李世民是李阀的支柱力量,寇仲关系到天下会的分裂大计,两人是左右天下形势发展的重要人物,可以说李阀和突厥的兴衰存亡几乎掌握在他们手中。若杀了杨俊,难保两人不会出什么岔子。在这种情况下,二人的生命出不得半点岔子。所以他们不能赌。
说到底,毕玄的心底放不下突厥,而李玄霸放不下李阀。这份羁绊令他们无法全心全意地专志武道。
李玄霸忽道:“即使有和氏璧、五彩石之助,战神殿殿门的开启时间也仅能延长到一日。”
毕玄叹道:“一日也好,一息也罢,我已没有退路。”
一来观看到完整的《战神图录》是他几十年来梦寐以求的,有一丝一毫机会也不会放过,二来八月十五将近,他与凌风的决战迫在眉睫,他必须尽快提升实力,因为在见识凌风对抗天威的厉害后,他已全然没了对抗的信心!
李玄霸感慨道:“想必你也想不到你苦寻多年的战神殿居然会在这里!”
毕玄不由想起五十年前的旧事,蓦地涌起一阵酸楚,这种情绪出现在他身上是极为罕见的,心头一凛,岔开道:“听鲁老师说这座庙是他亲自设计修建,名为邪帝庙,是向雨田闭关的所在?”
李玄霸点头道:“不错。而且这座山还有个威风的名字——天帝山!”
毕玄失声道:“魔门两派六道的圣山天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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