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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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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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笙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穿着,很想反驳一句他穿得到底哪里寒酸了,可一回头见千越又顾自发起了呆,便只好作罢。
  
  车子最终开到了商业区,想必这地方何千越和裴助理是常来的,而林笙到了香港简直就一路痴,到哪儿都不认识,只有跟在老师身边当个乖乖学生。
  
  中午他们吃的是港式料理,听何千越说,这家店的香港菜做得很地道,他不懂怎样才算地道,单纯觉得味道很不错,只是在结账时面对那高额巨单就难免有些咋舌,他先是感慨在香港吃顿饭真叫人肉疼,转而见何千越刷卡刷得特潇洒,又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万恶的有钱人。
  
  吃过饭后就是买衣服的环节,何千越带着他连着逛了好几个商场,这个男人的审美很独特,他善于搭配懂得包装,而对于何千越挑选出的行头,林笙自己也觉得挺喜欢,这至少说明在某些方面,他们师徒俩的眼光还算相似。
  
  买完衣服又去买床单被套,何千越说:“我今晚可不想再睡沙发了。”林笙闻之在一旁小声询问,“那你是要跟我睡一张床了吗?”
  
  话音未落,他就被何千越狠狠地瞪了一眼,“哪敢呀?和你挤一张床跟要吃你一块肉似的,我看我还是把客房收拾出来算了。”他戏谑道,还故意扮出一副委屈的姿态。
  
  林笙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凑近了何千越谄媚地道:“老师,我来帮你提袋子。”
  
  “好啊!”何千越把手里两个比较轻的手提袋丢给林笙,紧接着竟又甩出这么一句,“我说啊,我是要睡你的床,又不是要睡你,你到底怕什么啊?”
  
  林笙满脸黑线,暗自腹诽:早知道就不帮这家伙提袋子了,真后悔。
  
  好在何千越也就随口一问,并未太执着于答案。
  
  这一圈儿逛下来,天色也已暗了,当他们三人将手里的大包小包丢进车子后备箱时,何千越抬头看了一眼天,略显无奈地叹道:“时间过得好快,本还想带你去做个头弄个脸来个全身SPA的呢!”
  
  林笙顿觉汗颜无比,何千越这家伙,是把他当洋娃娃在打扮么?
  
  晚饭他们是回家吃的,裴助理掌厨,何千越在客房收拾整理,林笙杵边上给他当帮手。打扫、拖地、铺床单、整被套,一轮折腾下来总算是搞定了那间房。
  
  何千越拍拍手,对林笙道:“今晚你就睡这儿,反正跟我卧室紧挨着,有事欢迎来敲门。”
  
  林笙偷偷扮了个鬼脸,心说谁要去敲你这大色狼的门?而后他又似想起什么,忽然对何千越问道:“对了,你卧室另一边那间是什么房?”
  
  “哦,那间啊!”何千越走近林笙身旁,贴着他耳畔暧昧地吹了口气,“我不告诉你。”
  
  林笙的小脸旋即涨红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随后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貌似又被调戏了。
  
  逸然在外头喊开饭了,林笙气呼呼地跟在何千越后头去洗手,想到方才那家伙卖关子的模样,他又难免在心头埋怨何千越太小气,真是的,告诉一声又不会掉毛!
  
  不过这一闹,他也没再追究那间房是干什么用的了,只是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何千越的背影略显落寞,当时他并没往心里去,一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原来那间房也是间卧室,而曾经睡在里面的那个人,是萧毓。
  
  (To Be Continued)
  '2012…01…17 19:15:00 染°'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事情多,写得慢,自然也更得慢,抱歉啊,不过我不会坑的,嗯嗯。
还有,你们冒几个泡泡嘛,我被霸王得好寂寞空虚冷啊~【喂喂!】




☆、Chapter 9

  那晚逸然走后,何千越将林笙单独叫到了房里。
  
  林笙坐在茶几旁的单人沙发上,两只手中规中矩地摆在膝盖,何千越给他倒了杯水递上,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来,“不必那么拘束,我不会吃了你。”
  
  话是如此,可林笙还是免不了紧张,他与何千越相识不久,虽向来以师徒相称,实则年龄相差不大,今夜如此良辰美景,这个男人邀他入室,天晓得是不是另有所图。
  
  何千越见林笙看着他的眼神诡异,就猜这死小孩定是在胡思乱想,于是狠狠瞪他一眼,寒着声威胁道:“你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心我家法伺候!”
  
  林笙瘪瘪嘴,故作委屈地眨巴了两下眼,脑袋里不知尽想些什么。何千越无奈地轻叹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锦盒推到他面前,“这个给你。”
  
  林笙略显茫然地瞧瞧那盒子,又看看何千越,暗自琢磨着这家伙到底又在玩什么把戏。
  
  那锦盒很漂亮,黑色磨砂的底,面上是用银粉勾画出的一朵玫瑰,除此以外,还特地用银色半透明的丝带十字绑法打了个蝴蝶结。
  
  “打开看看。”伴着何千越的催促,林笙方才动手去解丝带,手指在抽动绳结的时候总有种神圣的感觉,就仿佛即将打开的是他期待已久的荣耀。
  
  正方形的盒子,底部垫着一块黑色的海绵,林笙打开盒盖,一眼便瞧见了那枚躺在海绵之上的水晶牌。
  
  牌子并不大,没比一块钱硬币宽多少,云朵的形状,看上去很小巧玲珑,水晶牌的一角,是用小颗的钻石镶成的玫瑰图案,而在中心位置,则是激光打上去的“林笙”二字。
  
  他轻抚着自己的名字,将那块小牌子从盒中拿起,继而赫然发现原来这竟是一枚徽章。很独特的设计,但是林笙相信,这绝对不会只是一块名牌那么简单。
  
  他抬起头对上何千越的眼睛,不解地问道:“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何千越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你既然叫我一声老师,便是我何千越门下的弟子,这枚水晶徽是我送你的礼,上面刻有你的名字,今天你收下它,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老师都会站在你身边。”
  
  他这话说得太过煽情,让林笙一时间有些难以招架,但从何千越的话里,他至少听出了一层意思——只要他收下了这枚徽章,也就算是正式入了师门。
  
  “老师。”林笙将徽章紧握在手里,轻轻地唤了一声。
  
  何千越对他微微颔首,如同在回应那一声“老师”,“虽然没有很正规的入门仪式,但好歹也算有件馈赠,林笙,这徽章你好好收着,说句不好听的,他日你若不想再认我这老师了,那么请你把这枚水晶徽完好无损地还给我。”
  
  这话说得稍显晦气,林笙觉得奇怪,收弟子原是件好事,怎么到了何千越这儿就完全变了味儿了呢?
  
  别人收徒弟只会想着如何把徒弟给教好,偏偏何千越想的要多得多,他甚至将以后最坏的可能都算了进去,事实上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就一个即将入门的学生而言,老师的这番话未免太伤其自尊了。
  
  林笙的声音里带了些许困惑,“老师,我怎么会不认您?”他很难理解这是一种怎样的思维,在他看来,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在收徒这种场合中作出“你以后可能会不认我”这样的推测。
  
  而何千越似乎并不打算去回应这个问题,他只是顾自沉默了片刻,最终岔开了话题,“我这儿没有太多的规矩,但是有一点我希望你能记住,作为你的老师,我所做的每一件事肯定是为了你好,所以,不要质疑我的决定。”
  
  林笙这年纪的孩子年少气盛,多少显得有些叛逆,何千越这话说得也确实有点霸道,难免叫人心生反感,“老师,您这是打算实行专制主义吗?”他略带讥讽地问道。
  
  何千越脸上没有笑容,却也看不出其他的情绪,他始终表现得很冷静,如同运筹帷幄,“你是我的徒弟,我自然一心向着你,反倒是你,难道连对老师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吗?”
  
  面对何千越如此的质问,林笙答不上话了,许久后他才似了然地点点头,“我明白了,老师。”
  
  “你不明白。”何千越的语速很慢,每个字都念得很清晰,“不过无妨,以后你会明白。”他端着手里的玻璃杯喝了口茶,又接着开口,“我们的时间不多,今天就算了,明天起就该正式投入工作,我会帮你制订一套计划,”他竖起三根手指,“三个月,我要你林笙的名字为人所知。”
  
  “三个月?”林笙一惊,很难想象三个月要如何将一个默默无名的小透明推上台面,他知道何千越是个很厉害的经纪人,可再了得,三个月似乎也太短了吧?
  
  而何千越却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伸出两根手指揉了揉眉心,“没办法,只有三个月,所以林笙,接下去的日子一定很辛苦,你每天的时间会被排得很满,如果没有信心坚持下去,那么现在就告诉我。”
  
  话音还没落下,林笙即扬声反问,“老师对我就那么没信心吗?”那一瞬间,他的表情里甚至带了一丝挑衅,随后才微笑着道:“不过是苦些累些罢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又怎么会怕辛苦?”
  
  对于林笙的回答,何千越还是很欣慰的,“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会陪着你。”说话间,他从茶几底下取出一本剧本递与林笙,“这本子,你拿回去抄一遍。”
  
  “手抄?”林笙愣了愣,不是很明白何千越的意思。
  
  而何千越却表现得极为坦然,“对,手抄能帮助你记得更牢,我不要求你一次性抄完,但是三天后我考你的时候,不希望听到你答错任何一个字。”
  
  这一来林笙更不明白了,“即便不用抄的,三天我也可以把剧本背熟。”
  
  不知道是他这话里的那个字眼惹恼了何千越,那人的语调猛然向上一挑,“没叫你不用脑子抄书,抄的时候给我用心一点!”话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又渐渐放柔,“特别是韩砚辞这个角色,你要理解透彻。”
  
  何千越把话说到这份上,林笙要再不明白就真的是傻了,他重重地点了下头,将剧本捧在怀里。
  
  何千越却好像很疲惫似的,无力地朝他挥挥手,“没事了,回去吧。”
  
  林笙始终觉得今夜何千越有点怪怪的,可他又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老师,您怎么了?”
  
  何千越依然窝在沙发里,慢慢地合上眼睛,“不碍事,有些累了。”
  
  林笙站起身,对着何千越鞠了个躬,“那老师早点睡吧,我先回房去了。”
  
  何千越听着脚步声,直到耳畔传来一声开门声,他才又叫道:“林笙。”
  
  林笙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何千越,从这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老师的小半个侧脸,他仍旧闭着眼,语声很轻,却让人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感,“你绝对不能输。”
  
  林笙没有吭声,而是盯着他凝视了许久,今晚的何千越仿佛比任何时候都要脆弱。大约过了半分钟,他终于又开口,“我乏了。”
  
  “老师晚安。”林笙走出房间,顺便带上房门。
  
  门板阻隔掉的,是何千越悲伤的面容,以及他那句自言自语,“要是连你也输了,我便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
  
  第二天林笙醒来时天色正好,阳光从窗帘后照进来,暖暖地打在被子上。
  
  他迷迷糊糊地起了床,顶着一头凌乱的短发走出卧室,却在瞧见裴助理后瞬间清醒,他略微一怔,而后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逸然微笑着将早做好的三明治放在盘子里端到餐桌上,而后又跑回厨房开冰箱倒牛奶,一边忙活一边对林笙道:“你明天要是还那么晚起床的话,千越可就要罚你了。”
  
  林笙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心说不才八点么?可回头一想才发现没见着何千越,于是问道:“老师人呢?”
  
  “他晨练去了。”逸然将倒好的一杯牛奶放在三明治旁,坐在桌边对林笙催促道:“你快一些,过会儿千越回来要是见你还没准备好,怕是要跟你发脾气。”
  
  “哦。”林笙淡淡应了声,转身进洗手间洗漱去了。待将自己完全打理好了,他才坐到餐桌旁准备用早餐。
  
  逸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趁着这机会给了林笙几句提醒,“你老师他最近情绪不太稳定,你尽量少惹他。”
  
  林笙嘴里含了一口牛奶,很是乖巧地点点头,继而又听逸然开口,“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说话可能会比较直白,但你要记得,不管千越多毒舌,他对自己徒弟的那份心肯定不会假的,他那人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有些话你要是觉得听着不痛快了,也别往心里去。”
  
  “嗯。”林笙想到昨晚的何千越,又忍不住问道:“老师他怎么了吗?昨晚,他说了些很奇怪的话。”
  
  他并没明说到底何千越跟他说了什么,但凭裴逸然跟何千越那么多年的交情,即使林笙不细说,他大概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没怎么,千越他啊,正跟季少爷闹脾气呢!”
  
  “季少爷?”林笙越听越糊涂,这好好的怎么又扯上季暮黎了?可裴助理似乎不打算再告诉他更多,“快点吃早饭,问那么多干嘛?”
  
  “好吧。”林笙耸耸肩,很知趣地选择闭嘴。
  
  裴助理看他那副孩子气的样子,不禁笑了,“跟我闹什么别扭,又不是要瞒你什么,关于千越的事,还是你以后自己问他比较好。”
  
  林笙撇撇嘴,含混不清地问道:“那万一他不告诉我还冲我发火,就像那天一样我怎么办?”
  
  裴助理很是无奈地朝他摊摊手,甩出四个字,“爱莫能助。”
  
  伴着尾音,门外忽然响起一串钥匙的声响,何千越推门走进屋,见林笙坐在桌边吃早餐,也就随口问了句,“哦,起了呀?”
  
  不料却把林笙吓得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老师。”
  
  这一来反倒把何千越弄得一头雾水,“你干什么?”他莫名地反问,心说自己又没说什么,林笙至于吓成这样吗?
  
  林笙自己可能也意识到他反应有些过大了,于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什么。”
  
  何千越走到林笙身旁,顺手抽了张纸巾帮着他擦了擦嘴角沾上的一点色拉酱,“坐下继续吃吧。”言下转身回了自己卧室。
  
  没多久他又抱着一团干净的衣服上了二楼,边走边对逸然吩咐道:“我去冲个澡,你帮我把我桌上的文件收拾下带上,一会儿车里见。”
  
  那天他们赶到公司时刚好九点,何千越踩着最后一秒进了会议室,而裴逸然则带着林笙将魅声上上下下都逛了一遍。
  
  会议结束时已经是十点半了,何千越刚回到办公室椅子还未坐热就把林笙叫了过来,随后给了他一份计划表,“从今天开始按照计划表来分配你每天的时间,待会儿我会给你介绍你的几位表演老师,以后每天下午都会有特殊的表演课程培训,你认真听课,晚上我会亲自检查你的学习成果。”
  
  “是。”
  
  “另外,”何千越又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信封,“这是给你的试镜通知,时间在下周一早上十点,你看一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现在就问。”
  
  林笙打开信封,从中取出那封通知书,上头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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