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ctory 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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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ctory boy-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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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呢?那年让所有人疯狂,可是一声不响地就消失,之后神秘兮兮地在阁楼里,当自己是风清扬啊。摇滚在你眼里算什么呢?”
  “谁知道呢?脑残吧。”
  “对了我们今晚住哪啊?”
  “你没定宾馆?”
  “老大,你才是经纪人啊。”
  “机票是你定的。”
  “机票和宾馆有什么必然联系吗!?”o(╯□╰)o
  ……
  “算了,跟我走吧。”
  
  高泽凯对司机说了一个我这个在国都混了五年的人都没听过的地名,司机犹豫下,先生那么远恐怕要加钱的,高泽凯说了句没关系,走吧。 出租车越开越远离市区,车子越来越少,建筑也越来越少,昏黄的路灯映着薄薄的积雪尽然拐上了一条盘山路,周围的枯树枝在黑暗中更显得张牙舞爪,我捅捅高泽凯,低声道:
  “泽凯哥,你你有没有看过一个叫《午夜出租车》的电影?”
  “岳麓,你以后要是再给我熬夜看恐怖片我保证抽死你。”他笑着说,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我乖乖闭嘴。车子过了个隧道之后驶进了一篇别墅区,高泽凯边告诉他怎么转一边掏出皮夹。车子在最里面靠着河边的一建筑前停下,下了车,我站在镂花的铁门前望着眼前没有一丝灯光爬满藤蔓植物的别墅和杂草丛生的院落,不知死活的说了一句:
  “泽凯哥,原来你是吸血鬼。”
  “岳麓,你有要是再熬夜看恐怖片和暮光之城就自己去拿藤条!”高泽凯终于吐槽了。
  
  生锈的钥匙孔和开门时的吱嘎声都告诉我这别墅已经很久没人住了,果然,穿过蔓草丛生的院子开门进了进去,家具上都蒙着白布,水晶吊灯和地板上积满了尘埃,虽然房子的装潢是过时的风格但可以看出当年的风华,而且给人的感觉又不是庸俗的奢侈。
  “这是哪?”我问高泽凯,心中却有了一定的答案。
  “我家啊,生活了20年的家。”果然。
  “天朝的狗仔队都该下岗,杂志社也该关门。”
  “为什么?”他看着我,明显跟不上我的思维了。
  “当年你红变亚洲却没有知道你的身世。”
  “跟我来。”他笑着,眼神却是说不出的悲哀。
  
  一间琴房,毫无疑问,因为这间大得不像样的房间里就只有一架同样大的不像样的三角钢琴,居然有人在家里摆放这种音乐厅里才用的钢琴,看来不是钱多得没地方花的暴发户就一定是真正的音乐大师了。我边向前走边问道:
  “可以试试音吗?”
  “请便。”
  
  我掀开盖着钢琴的绒布,打开盖子,只轻轻按了一下却忽然被震住,这声音太具有震撼力和感染力,原来天籁这种东西真的存在。我忍不住把绒布都掀开,看到烫金的铭牌不由得惊叫出声:
  “蓓森朵芙!”
  高泽凯看着我不说话,笑得诡异无比。我继续道:
  “这台蓓森朵芙的帝王钢琴,97键。没想到被誉为“维也纳之音”、每一台都是全手工打造的蓓森朵芙竟然会出现在这个鬼屋似的别墅里。”
  “不错嘛,看来最近有好好做功课哦。”他笑得弧度更大了,可是那笑让我莫名的心痛,甚至在鼻腔里泛起阵阵酸涩。
  
  忽然发现钢琴的一角放了一个相框,我拿起来看了看,照片中的五个人中一个显然是高泽凯的少年,十三四岁的样子,穿着很正式的礼服,手中是一座水晶奖杯,可是面上却没有丝毫的笑容,而那显然是高泽凯父亲的男人竟是……
  “你真的是高弦的儿子!”八卦杂志曾经写过Heaven是国际知名指挥家的儿子,原来竟然是高弦。
  
  高泽凯看到照片脸色立即变了,他抓过来狠狠摔在地上,“哗啦”一声,玻璃碎了,照片里的人也看起来四分五裂。他踩着琴登坐到钢琴上,我被他这一暴殄天物的行为弄得不知所措,只能叫他的名字:
  “泽凯哥……”
  “蓓森朵芙,”他似乎在喃喃自语,“真想一把火烧了它啊。”说完,一滴泪水竟然顺着眼角滴下,而他的却笑起来,三分邪魅,七分悲伤,我忽然想起Red Ghost第一张专辑中Heaven的单人海报,当时他就是这幅表情;这个时刻高泽凯终于和Heaven 合二为一了。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一样上前,我竟然想去,吻那滴眼泪,而我竟然也真的这么做了。高泽凯没有拒绝,他甚至整个身体躺下来,在可以映出人影的黑色琴面上。我吻着他的眼角,其他部位的动作就完全是本能,很快两个从里到外的衣物散落一地,两个人却像被地狱的火焰点着一般,我的双臂把他的上半身紧紧抱在怀里,下半身也开始工作,忽然高泽凯泪流满面,他的眼睛早不知道去哪了,于是眼泪从他狭长的凤眼中一串串流出来,像极了春天的山泉。我又吻了上去,继而变成了舔,舌尖触到他的脸上,立时尝到一阵咸咸的苦涩,可是他的泪还是流个不停,我慌了,语无伦次地说道:
  “你别哭,别哭啊,弄疼你了?那算了,我在下面,你不哭就好。”
  “不,岳麓,不要。”他的带着哭腔的嗓音弄得我神经一根根断裂。
  “好好,不要,我下去。”
  “不!岳麓,你别走!求你,别走…。。”
  “我没走,就在你身边呢。”
  “我恨他们!恨他们!没人爱我,没有……”他孩子一样的哭着,还说着呓语一般的话。
  “不重要,我爱你就够了,Heaven;我爱你就够了,Heaven; Heaven……”
  这句话仿佛催眠的咒语,他终于安静下来,也不再流泪了,我什么都不问,只是紧紧抱住他,一阵燥热中两个人的全部都交汇在一起,再无芥蒂。
  
  我第一次知道三角钢琴原来还有这种功能,很快白色与黑色交织在一次,发出震撼的交响,这是不是蓓森朵芙奏出的最美妙的音符呢?
  
  第十九章完
  TBC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啥也不说了




20

20、殊途同归 。。。 
 
 
  第二十章殊途同归
  
  烈火之后留下灰烬,xing爱之后留下沉默。我看着自己的裸(哔~~)体下白浊的液体干涸在高贵的黑色上,不知作何感想。我想任何一个即使不是懂音乐或是了解乐器的人都会觉得可惜,更何况是这样被认为是稀世瑰宝的蓓森朵芙,不得不说我们的行为是对它的玷污。我想至少我们现在应该下去,但是刚刚翻个身高泽凯却拉住我,说道:
  “急什么,就这样躺着不好吗。”声音阴仄仄的,仿佛带了复仇的快(哔~~)感。
  
  我不说话,却停下了动作,那就这样躺着吧,他高兴就好。人心总有两面的,即使高泽凯平日冷静又睿智,但是这间屋子里的他就与一个中二的高中生无异。空旷的屋子里又回归沉默。如果这是一部同志电影,那我们现在应该在抽事后烟,但是他是曾经的歌手,我是现役的歌手,为了保护嗓子我们都负责任地没有抽烟的习惯。
  
  “不说说你的故事吗?”我终于开口,打破这让人抓狂的沉默。
  “这间屋子是我的囚室。”
  “什么意思?”
  “你没发现这屋子连窗户都没有吗?”
  “哦,真的。为什么呢?”
  “因为怕练琴时屋外的景色分散注意力。”
  “那这台世人公认的名琴就是你的刑具了?”
  “刑具?很准确呢。呵呵,你听过钢琴神童么?”
  “那是什么玩意儿?”
  “算了,你不知道也正常,毕竟那个时候你可能还在吃奶呢。”
  “啊我明白了,当我知道时这个钢琴神童已经变成摇滚鬼才Heaven了。”
  “你知道一个小孩子从三岁起就每天坐在钢琴前最开始的每天三小时到后来的每天五小时,等十岁之后几乎是除了吃饭睡觉都坐在钢琴前的滋味吗?”
  “不知道啊,我家可买不起钢琴呢。口琴倒是有一把,啊,还有一支竖笛,我上音乐课的时候得过满分呢。”
  “岳麓,你不用讽刺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当高弦的儿子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人有来世我发誓不做他的儿子。”
  “你哥哥不是做得挺高兴的吗?”我指指照片上一个与高泽凯很像的青年,“他就是那个很有名的小提琴家吧。”
  “他?除了会听命父亲还会做什么?”
  “那你呢?钢琴神童怎么就成了Heaven”
  “我三岁学琴,五岁登台演出,震惊全场,钢琴神童就这样被人传开,这当得益于我父母优秀的基因,天赋这种东西是无法忽略的。只是我父亲的教育方式恐怕无法让任何一个孩子爱上钢琴,爱上古典乐吧。我的记忆里父亲的脸恐怕都是模糊不清地,清楚地就只有这台漆黑的琴和一把戒尺,竹子做的,柔韧的不得了,岳麓你知道吗?每次他那个打我我都想去死或是杀了他,五岁的时候有一次妈妈问我小泽的愿望是什么,我说杀了爸爸出去玩。”
  “戒尺?你老爹还真是高雅啊,我爹可是逮到什么拿什么打。”
  “你别打岔。他从来不打我的手,对于钢琴家来说手太重要了,弹错音时就自己把袖子挽上去,戒尺抽在小臂的内侧,错一个音一下,同样的地方下次再错就是十下,开始学的曲子还短,错的不多,但是后来越来越难,胳膊是抽不下去了,他就命令我自己脱了裤子趴在琴凳上,用戒尺打屁股,错一个音十下,不许哭,不许躲,不许挡,自己数着,错了就重来,开始怎么可能做到,一尺子下来打屁股上酒是一道通红的檩子,我哭着捂住屁股缩到墙角,又被拎回来按在琴凳上继续打,一首曲子下来屁股完全青紫,肿的老高,就跪在琴凳上继续练。”
  “我五岁开始参加演出,很快在全国和国际各大比赛中崭露头角,可是即使拿了奖杯回来被人称作钢琴神童父亲永远也没有满意的时候,我唯一的室外活动就只有出去参加比赛的时候,公园是什么,捉迷藏是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的世界就只是黑白两种颜色,黑白的琴键,白的衬衫黑的礼服。我练琴的时候如果他不能在旁边看着有事情出去时就把门锁起来,回来时再检查,或者是他出去演出开会回来检查我的功课,如果这个时候错了惩罚就会比在的时候更严厉,因为你没有自觉地练习。这时候的惩罚会让你觉得趴在琴凳上挨打是多么仁慈的一件事,这个时候的刑具就不是竹戒尺了,特制的皮带,比正常的皮带宽很多也厚很多,打在屁股上声音也不如戒尺响,但是却让人痛不欲生。我记得我十岁的时候有一次他忘记锁琴房的门,我偷溜出去,在外面晃了一整天,我身上没有一分钱,因为对于钱的概念实在太薄弱,可能十岁的我生活能力和社会经验都不及一个五岁的小孩,就只能在街上闲逛,连饭都没有吃,可是那一天我是快乐和自由的,当然会去之后下场很惨,那块皮板子的作用比每一次都发挥得到位,那个滋味我终身难忘。跪在桌子上面,之所以不跪在地上是因为他打着累,力道还容易卸开。跪在桌子上,自己俯□子,把屁股像祭品一样贡献出来,高高翘着,这种难堪的姿势即使是在自己父亲面前也令人无地自容吧,可是当皮板子抽下来时羞愧尊严什么的根本就不值一文了,那疼痛仿佛从皮肤一直深入骨髓,我觉得自己的屁股完全像一个气球那样膨胀,迟早会破掉。一个成年男子用尽全力的责打,就打在一个小孩子那么小的屁股上,什么结果可想而知,整个屁股完全成一种紫黑的颜色,可是他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这样连个数目都没有的责打让我觉得自己早晚会死掉,可是我一句讨饶的话都不说,打吧,死了更好。可我终究还是没死成,只是被打晕了,然后有近半个月的时间不能平卧不能下床,练琴时也是被保姆抱到琴凳上,跪着练。我父亲是从来不会抱我的,至于我母亲她那大提琴家的手怎么会抱孩子会做家务呢?其实挨打我早就习以为常,只是那次让我心寒的是他打我只是因为我没有练琴,却没有孩子不见了父母该有的一点点担忧。曾经恨不得杀了他,可是我长大之后反而觉得他很可悲,所谓大师其实和疯子也没多大区别,一个心中只有音乐没有灵魂没有感情的躯壳而已。”
  
  “如果没有十六时的那场演出,可能现在的我也只能和哥哥一样做一个他精心雕琢的玩具,可是十六岁那年改变了我的一生。那年我到LA去公演,陪同我的是他身边的一个工作人员,于是我又找机会溜了,路过一个广场时那里有一个摇滚乐队的比赛,都是一些高中生,年纪和我差不多,那一刻我被震撼了,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音乐,原理音乐也可以这样快乐和自由。回到国度之后我知道西郊有个摇滚村就常常趁父亲不被溜出去,这时候我的存折里已经有很多钱了,是我过去比赛的奖金,。可是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呢,他看得我更紧了,可是人被逼急了智慧是无穷的,我那时候开始就常常不回家了,我加入了一个乐队,和他们学吉他,上手的速度,写的曲子都令前辈们震惊,后来一家娱乐公司看中我,但是没办法立即签合约,因为我还未成年,这样到我十八岁时我彻底和家里断绝了关系,签了公司,成了Red Ghost的核心,从那天开始我就在没碰过钢琴。”
  
  “那他们现在在哪?”听他说了这么长的故事,我这才开口。
  “英国,移民了。”
  “为什么?”
  “因为我妹妹,就是照片上的女孩子。”
  我看了眼地上的照片,原来这第五个人就是高泽凯的妹妹,她是这五个人中唯一一个笑得最真的人,那笑容是发自内心的,那女孩看起来就像天使。
  
  “我妹妹,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让我觉得这是个家的地方,再累在疼的时候看到妹妹在我身边对我笑就什么都无所谓了。我离开家之后妹妹其实很伤心,可是也为我开心,她答应我一定会去看我的第一场演唱会,可是我父亲怎么可能同意呢,他把妹妹的房间上了锁禁止她出门,于是一向胆小对运动一点都不擅长的妹妹跑去爬窗户,然后就那样摔死了,很不可思议吧,才二楼,可是医生说摔倒头,就那么死了。我知道后把所有的愤恨全算到父亲头上,回到家把我曾经所有的奖杯全部摔在地上,告诉他我不再是他的儿子,可是父亲一句话都没说,坐在椅子上,仿佛老了十岁。那天之后我再没过去过。后来就看到报纸上写他他们移民地消息。”
  
  “这样的你为什么要去做经纪人?”
  “摇滚对于我来说是自由的代名词,可是几年下来我发现商业化的摇滚只是束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所以我不再当歌手,这样心理的摇滚才能纯净些吧。”
  “白痴,泽凯哥,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莫装B,装B遭雷劈,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了。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可没你那么精彩啊。我十二岁那年偷了家里的钱跑去看你们的演唱会,虽然后来被我爸打得半死可是那天我就知道这个东西我再也放不下。后来十四岁时你们解散,我伤心了好一阵,甚至想扔掉你们的磁带砸了吉他,但是后来觉得那不跟你们一样懦夫了吗?我发誓我岳麓绝不会放弃。高中快毕业时我跟家里说不考大学了,我要去国度,甚至当他们面死了高考填报志愿表,于是又被我爸打得半死,他说他这辈子没念过什么书就指望我考大学,可是我却一点没考虑过他的感受,于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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