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字塔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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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字塔之秘-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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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闻名遐迩的大怪盗,然而在过去,他远没有现在这样名气大。而且,博士是
一位历史学专家,在非洲已经度过了十多年了,他没有听说过罗宾这个名字,也是
可以理解的。
    “你的女儿鲁茜,我救过她,而且抚养了她一段时间。”
    “哎呀,你救过鲁茜……”
    博士的眼眶里马上有晶莹的泪珠滚出。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希望她能平安无事……”
    “是的,如今她已经平安无事地成长起来了,而且长成了一位美丽、文静的女
孩子,她现在就读于巴黎大学。”
    想要使博士宽心,所以罗宾说了这样的一个谎言。博士听后,立刻牢牢地握住
他的手,感激地滚下了眼泪。
    “你的妻子呢?安莉萨现在在哪儿?”罗宾问他。
    博士的脸上立即现出忧郁之色,他只是淡淡地说:“不清楚。”
    “据我打听到的消息,她后来独自一个人去圣地寻找你了。”
    “我一点也不清楚。既然是你救的鲁茜,怎么会不清楚我太太的情况?”
    “真的是不太清楚。据说,为了寻找她丈夫,她就住在了圣地巴勒斯坦。”
    罗宾又说了一个谎言,因为他不想给已处于巨痛之中的博士增加痛苦了。
    这时,蛇毒可能已经渐渐地进入到博士的心房里,他显得非常难受,全身上下
更为严重地颤抖着。
    “博士,你怎么样?博士……”
    罗宾把博士抱了起来,嘴对嘴地为博士喂下了前几日博士给他吃过的那种药草
汁液。但是,博士已经无法咽下去这些了,青绿色的汁液,顺着嘴角都流了出来。
    “博士……博士……你在什么地方发现了那个人面狮身的巨大岩石呀?”
    罗宾的嘴贴在博士的耳边,大声地问道。但是,博士什么也没说。他赶紧伸出
手摸了摸博士的胸口,这才知道,博士的心脏早已静止不动了。
    罗宾把博士放到床铺上,画了一个十字。此刻,那头猎豹跑进了洞里,它嘴里
还叼着一只羚羊。
    似乎它也看出主人已经去世了,便非常哀伤地吼叫了一声,狠命地叼住主人的
腰带,似乎想要把主人拉起来。
    “真是令人怜悯,猎豹,你的主人已经安详地走了。”
    罗宾安慰性地抚摩了它很长时间。猎豹依然是无精打采地卧在那儿。罗宾看着,
非常为它痛惜。
    罗宾在大树根边找到一个窟隆,便把博士的尸体埋在了那里,而后他站起来与
猎豹道别。
    他不清楚应该往什么地方走,只是凭感觉认为,沿山溪而下一定会找到他的手
下人的。他走出一段路后,回头正见猎豹卧于博士的坟旁,纹丝不动地注视着溪水。
    “别了,猎豹,你去草原或丛林中过那种无拘无束的日子吧!”
    他又回来抚摩了猎豹的头一下。猎豹双眼无神地摆了摆尾巴,站起来跟在他后
面走了五六步,又返回到墓旁边,卧在了那儿。
    罗宾已经走出很远了,再次回头时,仍见猎豹在呆呆地望着自己。
    罗宾无暇顾及,只有尽快赶路。
    罗宾取出那两张古巴比伦纸及博士的那张满是图形文字的皮纸,用油纸包了好
几屋,藏于衣袋之中。
    有一把手枪和一支短剑挂在他腰间。那把短剑是博士以前日常使用的东西,是
土著人用的那一种,早已非常陈旧了。
    那柄短剑的把手上,有一个蛇状的青铜造的绿色装饰缠绕于此,有两颗血红的
宝石嵌在蛇眼之中。
    罗宾顺溪流下行。刚出发时,他感觉这些弯弯曲曲的小路特别不利于行走。可
是,走了一会儿之后,小路不见了,前方都是低矮的灌木和野草。他只好一边拨草,
一边缓慢而行。
    慢慢的,两边的树高得可入云。而在树木之间,总有蔓草纠缠,有时甚至会形
成一个严密的草网。罗宾只好把它们用短剑割开,这样,才有路可行。
    树林里的潮气非常重,并且特别闷热,就好像被关在蒸气浴室中一般。罗宾浑
身都是汗,连外衣都可以拧出大量汗液来。罗宾从来没有尝过这种难受的滋味。而
大量有毒的东西,如蚊子与蚂蝗等等,更是让他烦恼无比。
    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步步地走,到了黄昏时分,大约只走出了5公里远,但
他必须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正当他刚要继续赶路时,突然传来了一阵令人惊讶不已
响动。
    从旁边的一丛矮灌木边,传来了不断的“嘶嘶”的声音,似乎是一个特别润滑
的东西,止在使劲儿摩擦着。
    他立即把那从短灌木拨付,俯下身子一看,险些把他吓昏过去。原来,有一条
巨大的锦蛇,正缠绕在一个庞大的树干上,用力地来回摩擦身体。让罗宾心惊的倒
不是这条蛇,而是有一个年轻土著人被卷在了里面。
    那个年轻土著人,正在使出浑身的力量用双手按住蛇头,以使蛇不能咬到自己。
可是,由于蛇的力气实在是太巨大了,那个年轻土著人被卷得几近窒息了。
    罗宾壮着胆子跑上前去。发现了这个意料之外的敌人后,锦蛇的双眼中马上喷
出了愤怒的火焰,同时张开血盆大口,伸出了巨大的红舌,嘴里那几颗锋利的牙齿
放出青色的寒光。
    罗宾晃着手中的短剑,想把那个锦蛇的头砍下来,但他马上想到,这样做不可
以,因为当猎物被锦蛇紧紧地缠绕时,假使砍掉了蛇头,锦蛇当然会死去,但它的
躯体依然可以出现一种力大无比的全身抽搐,被缠住的猎物,也会性命不保的。
    想到这儿,罗宾把短剑收了起来,眼睛向下一看,正见地上有一把山刀,可能
是那个年轻的土著人的。他举起那柄山刀,便向卷在树干上的蛇尾砍去,他以为,
一刀就可以将蛇尾一分为二,但没料到蛇皮上的鳞是那样的坚硬。虽然他拼尽全力,
却不能对它有丝毫伤害。
    无奈,罗宾扔掉山刀,拔出了手枪,瞄准蛇的下半身,连发三弹。也许是打断
了蛇的脊骨,它松开了身体,那个年轻土著人这才掉下来。锦蛇随后也坠落于地,
身子伸展开,非常长,在地上滚来滚去作垂死地挣扎。
    那个年轻人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久,他才步履蹒跚地走过来,跪在
了罗宾眼前,反反复复地说着罗宾不明白的土著语言。
    他流出了感激的泪水,那些泪水几乎沾湿了他那张紫红色的面孔。
    罗宾发现,这个年轻人有一副健壮的身体;有一块豹皮披在右肩上,豹皮长可
拖地;结实的像钢铁一样的两条腿;2米以上的身高。他有一双放射着光芒的大睛睛,
眼睛上面的眉毛乌黑而浓密。他与普通的非洲土著人有差别,挺薄的嘴唇,非常俊
秀的脸庞。有一些与阿拉伯人和白种人非常相似的土著人,分布于埃及和非洲东北
部。这个年轻人,也许就属于那一族吧。
    “别客气了,歇一会儿吧!”
    罗宾朝一个大树根指了指,示意那个年轻人坐下歇息一下。随后,他自己也坐
了下来。
    这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很快就全部复原了,他反复地表达他的感激之情。
    罗宾用手语传达他的想法。
    年轻人不停地笑着,还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他也用手语,把自己遭遇锦蛇,
被其卷起的过程,非常细致地表达出来。随后,他卧在地上,拉起罗宾的脚,放在
了自己的脑袋之上。
    “噢,你想成为我的仆人?”
    罗宾懂得了年轻人的这个动作的含义,便把他扶起来,以手语问他是否能给自
己做向导,领着自己去下游。然而,那个年轻人却全然不明白这些。
    两个人都觉得无法勾通,便一起大笑起来。偶然间,年轻人发现了罗宾插在腰
带上的短剑,不禁惊奇地后退了好几步。
    呆了一会儿,年轻人用手语表示,他想看一看这把短剑。
    罗宾摘下短剑交给年轻人。他将短剑从剑鞘里抽了出来,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
随后,又细致地查看剑鞘。看他的神色,似乎对这把剑非常感兴趣。
    “喂,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以前看见过这柄剑?”
    罗宾脱口而出,却见年轻人圆睁二目。
    罗宾见了,才想到他原来不理解法语,无奈地笑了笑,又用阿拉伯语将刚才的
意思表述了一下。
    这一回,那个年轻人表现得更为惊讶。
    “你会说我们的语言?”
    他说的是纯正的阿拉伯语。
    “噢,你也会说阿拉伯语?”
    想到刚才两个人打手语的样子,他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为什么如此关注这把短剑?”
    “请看这个。”
    年轻人双手捧起自己的短剑和罗宾的短剑,一并递到罗宾眼前。
    罗宾低头一看,发现两把剑的尺寸是有点差别,但式样上一点不差两把剑的把
柄上,都环绕着一条青铜造的蛇,两颗血红宝石嵌在蛇的眼睛里。
    “啊,这真是一双姊妹剑呀!”
    “没错儿。这短剑一直是我们祖先所用之物,你是怎么得到的?”
    罗宾便对他说,这把短剑原来是一位生活在洞穴里的白种人(导尔顿博士)的,
那位老人不幸去世后,他才拿到手的。年轻人听后,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也没有
想明白这个白种人到底是谁。
    由于这两把剑,罗宾与年轻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厚,两个人渐渐培养出了一种真
挚的友谊。不管罗宾走到哪儿,那个年轻人都会跟在旁边护卫着他。
    “我还不清楚你的名字呢?
    “单纳。”
    “在哪儿学习的阿拉伯语?”
    “埃及的开罗。”
    “哦?你到开罗去过?”
    “没错儿。我在那儿做过搬运工人,及其他许多苦工。”
    “你不像黑人,究竟是什么族的?”
    “蛇族!”
    非洲的土著人,用来作为自己的保护神的常常是蛇、蜥蜴及鳄鱼等动物,他们
不仅喜欢它们,而且认为他们的祖先就是出自于这里的动物。因此,他们就用为自
己所崇敬的动物,来称谓自己的种族。
    “你是蛇族?然而,你的性命差一点就被蛇夺走了,如此看来,你那祖先其实
并不是很好。”
    “不,我们的祖先是美丽的绿蛇,绝不是这种凶残的锦蛇。这种锦蛇可以吞食
绿蛇,所以我们的祖先就倍受锦蛇的摧残。今天,锦蛇又差一点把我卷死。”
    “那么,哪一个种族又是锦蛇的后人呢?”
    罗宾只是随意问了一下,不料年轻人的神情却陡然巨变。罗宾不禁放心不下了。
    “直到现在,我们的敌人还是锦蛇的后人。”
    听年轻人的语气,便能清楚他对锦蛇实在是恨之入骨。
    “究竟是为什么?”
    “你会慢慢地弄明白的。”单纳说。




 


                               仰望金字塔

    “你究竟是谁?是否有同伴?”
    “我原来是有同伴的,但现在走散了。”
    “怎么会走散呢?”
    “有的被敌人杀死了,有的因为害怕而逃跑了。”
    “谁是你的敌人?”
    “就是那些锦蛇族人。他们夺走了我父亲的国家,将我赶了出来。”
    “你父亲的国家?……你的父亲是不是一位酋长?”
    “他是一位大酋长。我们国家的一个大僧官用魔法杀死了我的父母,随后,便
夺走了我的国家。”
    自古以来,非洲的酋长就占有辽阔的土地,不计其数的牲畜和众多的奴仆。虽
然他们只是一个酋长,但所管辖的土地却与欧洲的国王差不多,而且掌握着至高无
上的权力。换言之,是一个极为专制的国王。
    而所说的大僧官,则是酋长府里的僧人,管理着部落的祭祀及各种典礼事务。
他以一种催眠术欺骗那些土著人,使他们认为他是神的化身。
    这些僧官,也知道一些为医之道,他们能把病重之人医好,也能把自己的敌人
毒死。单纳的双亲,可能就是被僧官用药毒死的。
    “这么说,你是大酋长的后人喽!可是,你以何为证?”
    “我说过,我是绿蛇族,我们的祖先是生有一对红宝石眼睛的绿蛇。我是这个
种族的大酋长的儿子,证据就是这把短剑。”
    他拿起短剑,指了一下那上面的绿蛇,接着说:
    “由于万一把这把短剑丢失了,我就会没有了作为王子的证据,因此,我还带
有另一个证据。你瞧,就是它。”
    单纳拉开围在腰间的方毛皮的一角,让罗宾看。原来,有一条绿蛇的刺青围绕
在他的腰里,那条蛇的眼睛与两颗红宝石特别的相似。
    “你的国家在哪儿?”
    “一个大湖的旁边。在一座金字塔下建有我父亲的宫殿。”
    “与埃及的金字塔一样吗?”
    “比那个要小,塔尖是平的,是用大石块砌成的金字塔。我们的先人,原本生
活在埃及及其以东地区,是白种人,在遥远的古时候,就迁移到原始森林里来居住
了。据说,阿拉伯人是我们这个种族的近亲。我们先人迁居到那儿以后,就仿照当
地的黑色居民,创建了国家。因此,在我国内部,白皮肤的全是国王的族人,而所
有黑人都是国民。那个大僧官也是随着我们的先人,一同迁到这儿来的白种人的后
代,他有了权势以后,就将我父母杀了,霸占了国家权力。”
    “原来如此,那个大僧官是个逆臣。”
    “逆臣?我可不懂这样的书面语。我只清楚,大僧官对国家不忠,把我父母杀
害了,把王位也夺走了。据说,这个家伙就是锦蛇的后人,我刚刚与你说过,锦蛇
的后人就是我的敌人!”
    “我明白。那个家伙以怨报德,利用你父亲的信任,夺走了王位。”
    “是这样。我父亲是一位仁慈善良的人,非常信任这个大僧官,对他百依百顺。
那家伙就轻视我父亲,最终将王位抢了去。直到今天,他在外表上仍然只是一个大
僧官而已,但实际而已,他是一个手握大权的国王。”
    “他为什么不肯做国王?”
    “如果他做了国王,人民就会看穿他的全部阴谋。因为,我的父亲深受人民的
爱戴与崇敬,如果人民得知大僧官杀害了国王,肯定会把他吊在大树上去喂秃鹰的。
因此,在谋害了我的父母之后,他对别人说我父母得了一种奇异之病,虽经他以许
多法术和药草治疗,但还是未能救活。他还想把我除掉,我只好从国家中逃出来。
我期待着报仇的日子早些到来。”
    “如此说来,你们的国家内,现在是不是没有国王?”
    “不,有国王。虽然那个十恶不赦的大僧官自己没当国王,却让一个对他言听
计从的人当上了国王,他则成为幕后操纵国家大权的大僧官。”
    “那个傀儡国王,究竟是一个什么人?是那个家伙的同党吗?”
    “是一个女人。”
    “什么?是一个女人?”
    罗宾大惊失色。
    “这个女人什么样?”
    “不清楚,我从未见过。据说,那个女人从未从金字塔下的宫殿里走出来过,
她是一个白种人,我就了解这一点。因为国王、大僧官必须与普通国民有差异,要
白种人才行。”
    “你的话没错……今天,只剩下了你这样一个独行人,为你父母报仇的决心,
是不是仍然没变?”
    “我为什么变?我必须为父母报仇,让我的国家重现过去那种祥和安静的氛围,
让我的国民过上富裕的日子。”
    虽然他是一个土著人,但毕竟是一个国王的儿子,所说出来的话,即使是罗宾
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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