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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他总觉得空间应该是封炀的才对，他则更像是一个封炀与空间联系的桥梁，要不要干脆告诉封炀好了？封炀那么聪明，肯定能想的比他清楚。
肖晓又趴了一会儿，进空间去准备了一篮水果，准备去给他爸妈坟前拔拔草。因为摘下来了也不会坏，所以成熟了的水果肖晓都放在空间木屋的一间空房，拿完水果扫视了一圈，才发现这个大屋子不知不觉已经填满了，其中一大半都是药材。水果肖晓不怎么摘，想起来了才会摘一次，但是药材就不同了，只要到了适合入药的大小，他都会收集好之后晒干了放在空间里。
这些药材有的是他买的，有些则是在后山上采的。后山本来就药种多，他爷爷和爸爸有时候又会种些小苗子在上面，所以肖晓有样学样，每次拔走了成年植株，都会埋上小的替补。不过后来他发现自己埋在后山的小苗大多都没活，也便不再种了，只等在空间里养大了，才会往后山转移一些。那些从中间移植过去的成年植株倒是没有死掉，肖晓原本只当是大了之后适应力就强了，现在看来似乎是植株根部黏连的空间土壤起了作用。
就这么挖挖埋埋的，居然也攒了这么多了！
肖晓凑到药材堆里闻了一下，没有任何*的迹象。这空间还真是个好东西！
只可惜经过他手的病人根本就消耗不完这么多的药材。
肖晓脑子里灵光一闪，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堆在这也没用，可以拿去卖掉的么！虽然和镇种草药市场有限，但是一定有地方会需要这些药材的。空间里种出来的药材都跟野生的似的，不像外面大棚种植的会缺失药效。虽然能不能卖掉还是一回事，但是不管怎么样，试试总是行的。
卖药材在肖晓看来简直太可行了，一方面不妨碍他治病救人，一方面也能让更多人用上药效好的中药。
肖晓说干就干，把水果放好之后就开始分类清点。不数不知道，这么一数肖晓才发现他这里药材的种类居然达到上百种，其中还有些冬虫夏草之类的稀有物种。
把每种药材都拿出了一点留作备用，其他的肖晓都用筐子装了起来，准备趁着去B市的时候，打听打听那里的行情。肖晓为自己心中的计划激动不已，拿起手机给封炀发起短信，空间的事可以先不说，但是药材的事情却不必瞒着封炀，他本来就跟中医药打交道，现在有渠道获得一批药材转手那也是完全正常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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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木送走肖晓，又回到二楼去待着。
他该离开这地方了。
原本他来和镇的时候一无所有，要不是肖晓救回了他，他现在早就死了。后来是巧合遇到这屋子的老人家，老人家的儿女都在外地，一个人过的寂寞无趣，遇见他时觉得他可怜，也是为了给自己找个伴，就让他住了下来帮自己打理房子。之后老人过世，是他给送的终。兴许是因为这个，所以老人家的儿女也没说要他搬走，再后来就成了现在这样。但是这地方毕竟是人家的，不好再多停留了。
他原本就在攒钱准备换个地方，现在正好提前。
躲着穆森这么多年了，还要继续躲下去。
林木木趴在桌子上，太阳已经到了另一面，现在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都是街道房屋的阴影，没有大片刺眼的阳光了。要不直接住到B市去算了，大隐隐于市总该是有些道理的吧。
那天他们距离有多远？五米？十米？穆森站在他身后的时候是不是更近？
自上次从B市回来，他就更加经常的想起穆森，以前的一切好像都被唤醒了，甚至一些特别小的细节都可以想的清清楚楚。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梦见过穆森，无论多么想要梦见都不行。或许是因为他做错了事所以才会这样吧。
穆森的笑穆森说话的语气，他从来都没忘记过。这么多年过去，穆森的声音多少是有了变化的，较之少年时的那种清朗，多出了几分沉稳，声线也低了许多。但是他还是一下就听出来了。不用转头看，就那么两个字就足以确定那是穆森的声音。
林林……多少年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了呢。原本那个被穆森保护着的林林，现在都成了肖晓可以叫小林哥的人。
只要一闭上眼睛就都是穆森。大大小小的事情，夹杂在一起。穆森写作业时每行末尾空出的距离，穆森只用带刻度的笔芯，穆森的笔芯总是剩下三毫米的时候就不再用了，穆森用废旧笔芯做过的那些模型，穆森在本子皮儿上给他画的那些小画，穆森在冬天寒冷的时候会先帮他暖好被窝，穆森帮他作假的那些请假条，穆森为了他去罚的站……
穆森对他多好啊……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林木木，你怎么就把事情搞砸了呢。
☆、第29章 合作
手机已经震动过三次了。肖晓把新买的大背包甩到背上；然后带上家门；这才翻看了一下短信。
——＇起了没？＇
——＇今天懒觉？＇
——＇小小，看到短信不回是坏孩子做的事情。＇
肖晓偷笑，把手机塞回口袋；骑着小电动去了镇上。
在专家会诊之前需要全面体检，所以要提前几天去准备。本来是过两天再去就可以赶得上，但是肖晓还是准备偷偷过去给封炀个惊喜。
虽然每天跟封炀发短信，但是总有点隔靴搔痒的意思；没有见到人那么安心。
本来打算把车子放在林木木家，但是到了之后发现林木木居然又锁了门不见人影了。
怎么这两天总往外面跑啊？
肖晓扒在窗户上往里看，靠门柜台上放着的书居然都还没归位，这是出去干什么去了？
林木木大老远就看见肖晓趴在玻璃上往里看；于是上前站在他右边拍了拍他左肩。但是肖晓直接就朝右转了，露出一口大白牙傻笑，“你回来啦。”
“长大了果然没有以前好玩了。”林木木掏出钥匙把门打开，扭头问：“被那么大的包干嘛，当睡袋用么？”
“睡袋是什么？”
“睡觉的袋子。”
“为什么要睡在袋子里？”
“因为爱。”林木木打住他的十万个为什么，拿了柜台上的书分类放回书架。
“你这几天总出去。”肖晓跟在他身后陈述道。肖晓认识他也许多年了，这不符合林木木一直以来的生活规律。
林木木拉着他在书架边儿的小桌旁坐下，伸手去卸肖晓的背包：“你这包先放……卧槽你这装的什么啊！贼重！”
“还成，没什么感觉。”肖晓自己把包放在一边。
“真不知道你这小体格哪来那么大力气，药么？一股种草药味儿。”林木木在他对面坐下，“我要搬家了。”
“耶？”肖晓盯着他的嘴唇，“你这话题换的，连个过渡都不给。”
林木木起身去拿了热水壶，倒了点茶叶开始泡茶。不多时身后就传来一声怪叫。
“搬家？！！”
待林木木坐下，肖晓盯着他左右的看：“你这，这么突然的，搬什么家啊？！”
“我本来就不是这边的人，准备回去了。”林木木看肖晓一脸快哭了的表情，无奈安抚：“去B市，又不是多远。”
“哦……”肖晓点头，“不早说，还以为你要搬到哪儿去呢。”
“你是准备去B市？提前入院检查吗？”
“一号才检查，我现在去想卖点东西。”肖晓把包打开给他看：“我那用不完，这些都野生的，不知道有没有人要。”
肖晓买东西那架势林木木是知道的，就他就他这样还想着做生意？
“你别笑。”肖晓嘟着嘴抱怨：“我就试试嘛。”
林木木换上一脸假正经，“你还是找封炀，看看他能不能帮帮你吧。”
“不行，封炀那么忙，我这点事儿还是别去打扰他。我这挣一点算一点呗。”肖晓把药材拢拢，拉回拉链。
勇于尝试是好事儿，林木木很给面儿的点头承认他说的对。
肖晓拉拉链的手一顿，突然想起眼前不就摆着个可以用的人嘛！林木木进书卖书倒腾了好些年，他这的书是镇上卖的最快的，总是能在第一时间知道住学生们想看的。在认识封炀之前，林木木可是他觉得第一聪明的人呢！
虽然现在退居第二了，但是脑容量又没减少。肖晓当即问了出来：“你回B市以后准备干什么？还卖书吗？”
林木木摇头。小镇里学生少，而且基本上他们喜欢的书都是跟着B市的学生来，只不过要晚上十天半个月，所以他每半个月去一次B市才会顺便打听打听那边学生在看什么，回去之后过段时间肯定小镇的学生就开始看了。但是要是去B市住的话，这招显然就行不通了。他还得寻个另外的行当，只不过还没想好。肖晓现在这么一问，林木木立马就知道了他想说什么。
“想让我帮你卖？”
肖晓狂点头：“赚的对半分！”
“要是真能赚上钱，用不了你对半，给我一两成就行。但是你这是总共就你包里这么多，还是……”
肖晓见有戏，立马说道：“还有呢！这些是拿出来试试，看有没有人要。”
林木木打了个响指，其实不响，但是肖晓也就看个样子，所以在他面前耍个帅足够了。“那行，你这是准备去？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
肖晓学着他的样子捏了一下指头，“响了么？”
挺响的！
“不响。”
“哦……好吧，为什么你就可以打出来呢。”肖晓挺失落的，多帅气的姿势啊，看起来牛掰极了。
“自己琢磨。”林木木喝了口茶，差点烫到舌头，吐了几下之后站起来去找了个包拿了几件衣服塞进去，检查了钱包证件之后和肖晓一起奔着长途车站去了。
他们去的不赶巧，马上发车的那辆正好没坐了，肖晓正准备朝下一辆去，就见林木木已经从旁边拎着俩小板凳放在了过道里，冲他招手道：“快来，走了！下一辆还得一小时呢。”
果然他们交了钱一上车司机立马就拧了钥匙发动车走了。
肖晓把包抱在怀里，得侧着身子才能看见林木木的脸。“你常这么干啊？”
林木木颇为鄙视的说：“不经常，平时我都赶点来，有座谁坐小板凳啊，颠到B市屁股都酥了。”
肖晓挪动了一下屁股，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挺硌的。
到最后屁股酥没酥肖晓不知道，但是腿麻的都不会迈步了倒是真的。那小凳子太矮了，坐着十分窝腿。
肖晓把包背上的时候差点没一个倒栽葱栽进旁边绿化带里，最后索性坐下了，朝着林木木招呼：“小林哥，马路牙子上坐会儿吧，腿麻。”
“笨啊你，不知道坐那换换腿么。”林木木说着，其实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也就挨着肖晓坐下了。
肖晓锤了捶腿，看着林木木开始乐，“再摆个破碗儿，咱们今天就可以开张了。”
林木木还真拿了个鸭舌帽出来往地上一搁：“没碗儿帽子也一样，来吧肖晓，给大家唱一曲儿。”
“我去，你还真来！”肖晓站起来跳跳，腿不那么麻了就赶紧拉着林木木站了起来，还不忘了把那顶帽子扣他头上：“帽子还是留着你戴吧。”
林木木本来还想把帽子拿下来捂肖晓脸上，但是偏头看见一个从车里刚下来的男人，立马就有把帽子盖回了自己头上，抢过肖晓的包抱在怀里，压得他一个趔趄。
肖晓惊讶的看着他一系列敏捷的抢包加变脸动作，小林哥也不叫了，张口就想叫他名字。“林——”
“别叫！”林木木赶紧压低了声音喝住他，然后扬手拦车：“准备叫我名字怎么着，帮你拿包还不好么。”
他这名字又不多见，被肖晓叫出来就完了。
肖晓又不傻，哪会看不出他这是突然之举，而且林木木头低的他都快看不见嘴型了，这偷偷摸摸的样子哪像是突发善心的。“骗人是小狗儿。”
一辆出租开过来，车还没停稳林木木就打开后排车门往里坐，还不忘了用包挡住自己的脸。
肖晓见他这样，开始扭头朝四周看，没狼没虎的林木木这是躲哪路大仙呢。
车窗上贴了膜，外面看不进来，林木木稍稍放下心，伸手把肖晓拽进来：“上车，看什么呢，捡钱啊！”
肖晓还没坐稳，林木木就开始发令了，“师傅，开车！”
车开出去几百米，林木木才心惊未定的报了酒店的名字。
肖晓拿过他抱得死紧的包：“抽什么风啊你。刚不还说沉呢么，一直抱着不嫌累啊。”
林木木朝后边看了一眼，“不嫌，强身健体。”
“那你等会儿一直背着吧。”
“那不行，一下子强度太大了容易不长个。”
肖晓鄙视的瞧了他一眼：“强度不大你也长不了了。”
林木木由着他说。肖晓这点好，什么事儿换个话题让他聊痛快了他就想不起之前的事儿了。
酒店还是林木木常住的那家，在前台开房的时候肖晓趴在柜台上看，突然看见，林木木拿出的用来登记的身份证上居然写的是林森！
他是嫌木字不够多么？！
林木木看到他吃惊地表情，赶紧拿了房卡把人拉走。
“林森是什么？”电梯门一合上肖晓就开始问。
林木木咧嘴笑着胡扯：“我五行缺木，多补一个，用来改运的。”
“这样都行？”肖晓偏着头想了一下：“可是你的名字本来就已经四个了啊！”
“多补多好。”进屋把药材卸了，林木木就开始往外赶人，“走走走，你又不住这，搁这儿待着干嘛，找你封炀去。”
肖晓看着被倒腾空了大半的包，又看一眼面前关上的门，使劲锤了一下：“好心陪你来着！不让我住你要两个床的房间干嘛！”
里面久久没声。也不一定是没声。反正眼前的门没再开过，肖晓只好背起包走了。
林木木听着门外没动静了，摊到床上。
他来B市那么多趟，还从没在车站遇见过穆森，今天算是头一回了。最近好像开始转运了，以前不去蹲点根本不可能看见人的。
进小区的时候保安扣住肖晓问了半天，就是不相信他是住这的，最后肖晓只好给封炀打了个电话，保安这才放行。可这么一来，肖晓准备给封炀一个惊喜就没了。
封炀下班赶回家就看到满桌子的菜和沙发上窝着的表情还十分郁悴的人。
“哇！这么多好吃的！”封炀故意大声说，然后关了门走到他身边把人圈进怀里亲一口。
“真的惊喜？”肖晓不大相信的看着他。
封炀点头：“必须真，比你入药的珍珠粉还真！”
“……相信你好了。”肖晓揪了一下他的脸颊：“我还没用过珍珠粉。”
“家里有珍珠要磨吗？”
“不要。”肖晓凑上前咬咬他的嘴唇：“小林哥和我一起来的，我给你说的药材他帮我去卖了。”
林木木？封炀想起了那天看到的照片。揉揉肖晓的后颈考虑要不要知会他一声。“他今年多大了？”
肖晓掰着指头算了一下：“前不久才过二十八。”
林木木居然比他还大？住他们那地儿都看不出年龄来么？肖晓是这样，林木木居然也顶着张骗人的年轻脸。封炀惊讶挑眉，“他还没结婚？”
“他有喜欢的人，但是现在没在一起。”肖晓想起那天林木木说那些话时候的表情，心里难受起来。林木木这人什么都不跟人说，只要他不说，那就是问也问不出的。他肯定是早就有喜欢的人，可是就这么拖着，想帮忙都不知道怎么帮。
按肖晓说的这怎么那么像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