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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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爱你!-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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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桁温里扫视了酒吧里三五成群的人,带著似有若无的笑容,遮在茶色墨镜下的眸子让人瞧不出任何情绪,他坐在高脚椅上,翘著二郎腿,姿势优雅而迷人。 
   
  涂著墨绿色甲油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著黑云石制成的吧台,一个接著一个地看著酒吧里的人,看看有谁可以让他一眼相中。 
   
  之所以选择这家层次不高不低的酒吧,他自有他的原因。不去GAY BAR,他向来认为GAY BAR里面的人素质未必会很高,素质很高的又往往心高气傲,他最懒得与这种人打交道。不去高级会所,只因为那边出入的不是风尘味十足的旧时有身世的人物,自然也不符合他的目标。 
   
  只不过,今日可能要无功而返了啊。实在找不出谁是他满意的。他想要的不是美的不可方物的男女,他要的MODEL不一定要很美,他一定要有感觉,那种从内而外散发著得紧紧抓住别人的心的MODEL,不过现在看来,是他要求太高了吗? 
   
  张口把自己点的FOREVER JESS一口饮尽,这不是很烈的酒,虽然尝上去如此,但没有什麽後劲,最多只会在喝下去的那一刻觉得辣而已。他的酒量不错,却极讨厌宿醉,所以一直喝得不多。 
   
  桁温里耸耸肩,把自己的注意力调回到酒吧的本身,说实话,这家酒吧虽然看来不起眼,很普通的一间,但老板的品位却很让人敬佩啊。就说自己坐著的高脚椅,底座非常的小,这样的底座按理是绝对不能支撑一个人的重量的,可偏偏椅子左摇右晃的还是坐得住,而且还坐得很舒服。 
   
  意大利CAPPELINI的佳品啊,价格斐然。 
   
  再看看储藏各类酒品的柜子,典型的简约风格,简洁的线条割划著空间的分布,本来品种不同、形状也不同的酒瓶子在这个柜子里竟出奇的统一和谐起来。 
   
  不错不错,若在这里泡一晚上可以见见那老板就好了。 
   
  “两杯TAKASHI日出。” 
   
  很熟悉的声音,熟悉到── 
   
  桁温里转过头,冲著坐在自己旁边的人笑了起来,左手撩拨著散在背後的长发,风情万种。“哟,这算不算他乡遇故知啊,司徒先生。” 
   
  “温里话说得真漂亮。”司徒鍠钰把椅子托进,紧挨著桁温里坐了下来,“我说亲爱的温里啊,你也顾及一下酒吧这种环境好不好,就不知道这周遭多少觊觎你的饿狼啊!还这麽肆无忌惮的笑得这麽招人。” 
   
  牵起嘴角,“你当人人都如你司徒先生是狼人转世吗?”执起酒杯,凝视著这澄蓝色中略带橙红的色泽,虽然这杯酒好看得如同水果酒一般,却不是那种喝了就完了的就重啊,一盎司的伏特加,说重麽,却也不是太重,只不过恰好加入了能把它的酒性散发到极致的配样罢了。 
   
  司徒鍠钰朗声笑了起来:“温里真是爱说笑啊。”一边说著,一边把酒喝完了,“温里觉得这家酒吧怎麽样?”他若有所思的问著,看似漫不经心,黝黑的眼瞳转了一转,显然对桁温里的答案很有兴趣。 
   
  “喜欢啊,酒吧的主人很有品位,不过就是这麽椅子啊、酒柜啊旧了些,但是也别有风味。”桁温里毫不保留的赞赏著,他的眸子停顿在司徒鍠钰的身上,“我难得一个清修的晚上也有人来打扰,司徒,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安了什麽人在我身边了。” 
   
  他凑近,抬起眼睛,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了一起,两秒锺──桁温里径自的笑了开来,眼波流动,自成一抹风景。配上他乳白色的改良式唐装,在这灯光昏暗的酒吧里煞是夺目。 
   
  司徒挑挑眉头,拉过他的身,吻上他的唇。右手紧紧箍住桁温里的後脑勺,不让他有後退或者是逃脱的可能。 
   
  吻到自己觉得够了,这才把人放开,牵在两人唇间的银丝勾起无限情欲。 
   
  桁温里巧笑著,舔舔自己的唇。 
   
  司徒脸上的笑容愈加的明显,他摇摇手指:“温里你就不知道了,说不定我安在你身边的人还远不止一个呢!”玩笑几分,真实几分,无人能辨。“温里啊温里,我为你付出那麽多心思,你至今日也不愿意对我多看几眼,真是伤透了我的心啊。” 
   
  桁温里站起身,“呵呵,你要在这里留多久?”似乎是太久未曾做过了,竟然只被司徒这一吻就挑起了情欲,想来也觉有些可笑。 
   
  司徒勾起嘴角,相识虽然不久,但他自认自己算是了解桁温里了,自然了解桁温里这些举动的含义。 
   
  “温里让我一起走,我自然是一起走的啊。” 
   
  美人一度春宵,何乐而不为! 
  …………………………………………………… 
   


16。 

来到庞贝,我惊讶於这里的生机勃勃。关於这座城市的传闻实在太多太多,跟随当地人参观了些许古迹,大部分的都有不同程度的损毁,但却依然可以看清当时的惊恐。那种突如其来的死亡,无人会做好准备,甚至可能还未意识之前,就已经与这个世界告别了。这一刻,才发现死亡是一件太恐怖的事情!如今想来,真真可笑,丝毫不能理解当日何来的勇气!稍稍的叹息,为在这里停留太久便匆匆离开,死城虽热闹,却不时地让我想起往昔……那些我亦不愿多想的过往…… 


香港 
次日晨 

从酒店里走出来,桁温里的眉便一直紧紧蹙著,就连周遭的路人见了这个拧眉的美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心想何人让他如此不满。 

这人……自然不是如今正在安睡的司徒鍠钰。 

桁温里气的是他自己,昨夜实在没有料到会遇上司徒,更没有料到会起了情欲跟他上床,找了家像样的酒店。不管是他还是司徒都著急了些,他竟然也没注意就让自己的衣衫在地上躺了一夜,现在当然是皱巴巴的,实在难看了些。 

“该死的司徒!”碎碎叨念了一句,他招来了的士,“寿臣山道丽景苑。” 

坐上车,慢慢的合上了眸子。身上虽然有些酸疼,却不至於连路都走不动,无可否认,司徒的技巧相当好很是娴熟。他扭了扭脖子,似乎还有著余兴般的舔了舔唇角。 

他倒不计较谁上谁下的问题,关键是要有快感这就OK了,只要能在性爱中找到快乐,让自己满足,何必计较那些东西呢。当然,这些年来他还是在上面的比较多,和他交往过的人都知道,他唯一的缺点是怕痛,曾经有过一次让人在自己身上,结果却不了了之,生疏的技巧让他生生的疼,最後忍无可忍一脚把那人踢了开来,穿了衣服就走人。 

昨夜到了酒店本有几分悔意,最後却被情欲占了上风,也做好了有场不愉快经验的准备,司徒的表现却让他惊讶,除了刚开始因为自己的不适应有些疼之外,一切都让他很享受。 

乌黑的珠子在眼皮底下转了又转,谁说找恋人就要找个半青不涩的,不过是折损了自己而已。 

司徒鍠钰,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啊。 

瞧他的身段也很不错,腰身的柔软性也很佳,想必折起来滋味也不错,该日定要尝尝。 

呵…… 

不觉竟在的士上小睡了片刻,待他醒来之後没多久就到了他所住的地方。 

蹑手蹑脚的开门回房间,倒不是怕吵醒了谁谁,只是若把LISA那女人弄醒了,他的耳朵可就有的受了,而且结果一定是弄得人尽皆知。你当LISA广播电台的名号是叫假的吗? 

虽在酒店里已经洗漱过了,但碰上那身脏衣物。看著被自己丢到了琉璃台上的乳白色唐装,他摇摇头,走进浴室。 

拧开莲蓬,任温热的水沿著他身体的曲线往下游移,而那头长发自然的就紧密地贴在了他的背部,乌黑的丝缎与洁白光滑的背脊交映,真不知多少风情。 

爱司徒吗? 

他自问并且否定。 

爱是不爱的,如今只是喜欢罢了,若再加上身体上的契合,做情人倒是绰绰有余了。说爱还为时过早,虽然司徒老把这个字挂在嘴上,但他究竟又有几分真心呢?自己的感觉向来敏锐,观人的能力也不弱。 

偏偏司徒,他看不透。就说昨夜,他眼中的情意的确很浓,那一刻他以为他是爱自己的,可偏偏又一闪神,却莫名的觉得他若有所思。不过爱不爱都没关系,只要是他看上的,就势必要到手。 

用吸水性极好的毛巾把头发包起来,桁温里披上睡袍。正要捉著冷风机来吹的时候,手机响了。 

司徒醒了吗? 

他挑眉,嘴角牵起一抹笑容,心情极好。上扬的凤眸粗粗看了屏幕上的字,不是第一通了啊,他慢嘟嘟的接通电话:“喂。” 

“你终於接了!温里啊,你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通电话找你了?”司徒的声音闷闷的,似乎有些气愤。 

桁温里坐在椅榻上一手拢著自己的头发,一边听电话:“12次啊。” 

“十、二、次,你既然知道十二次,却到现在才接。”司徒有些咬牙切齿了,但一转而,又变得温柔无赖起来,“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里嘛,嗯,没心的温里,老让我一人等著,就不知道我会难过吗?” 

这语调转得也太快了吧,“我和司徒有什麽关系?你有重要到我把你放在心上吗?” 

镜中所映照出来的人竟好似连眼睛都在笑著,整个人都飞扬起来,究竟是媚态还是美态全然分不清楚。 

“温里,你好狠的心啊,我把人都交给你了呢。”司徒的心情也似很好,语气中有几分笑意。“再说了,不是你说答应我追求你的吗?温里的心是石头做的啊,这麽难求!” 

“呵呵……”桁温里继续笑,“今天中午有空吗?我想去铜锣湾吃东西,每天都是你让人送东西过来,偏偏有些我还不爱吃,弄得半饱的难受。” 

“好啊,温里的约会我自是有空的。那麽中午见,我倒时候来接你好了。” 

“嗯,不准早不准晚,你得把时间卡得刚刚好!”桁温里看看锺,上午八点三十,差不多时间吃个早餐会公司,“就这样子,我收线了。” 

“多少两句都不行,来,亲一个。” 

“神经病!”桁温里挑了挑眉,挂了电话。 


同日,中午 
天坊 

喝口咖啡,闲闲的听JERRY报备这些日子来的情况,至少从公司的机制上,天坊已经慢慢开始走向正轨了啊。 

现在还缺的,就是一场出色的秀,既可以向所有人展示天坊的实力,也可以在保留老客户的基础上赢得好口碑,开拓新的市场。 

“JERRY,时间表都排下来了吗?”桁温里抬头,这几日忙著找新的MODEL,他都忘了看自己下周的时间表了。 

JERRY拿出了一本小小的黑色本子,“下周一巴塞罗那会有一场香水发布会,聚集各地的优秀调香师,ARAN先生也受邀参加,并且会展示他的新款香水,您也在受邀之列,所以我把周一空了出来。周二预计您中午抵达香港,陆续会有一个与伦敦总部的视频会议……” 

“去西班牙的机票都订好了?”仔细想了想,似乎的确有这麽回事儿,去看看也好,巴塞罗那每年的香水发布会水准都很高,说不定有什麽新的收获,“干脆这样JERRY,视频会议我可以在路上开,把周二的时间也排开,我想回伦敦处理一下日常的事务,周三回来。” 

“好的,我马上去办。”JERRY恭敬的点点头,退了出去。 

桁温里这才把视线转向一边已经安静坐了很久的安贇,最近三次的公司情况总报他都让安参加了,至於意图应该很分明了吧,“安,刚才JERRY说的那一些你都可以消化吧?” 

安贇点点头,腼腆的笑了笑,“嗯,比第一次要好多了。为了听懂JERRY的报告,我最近也有再补充一些商管方面的知识了。”只是他不懂,为什麽温里执意要让他参与公司的管理呢?他是一个设计师,这本就不是他的长处啊。 

桁温里把安贇脸上的疑惑看了个分明:“我不会永远都留在香港,天坊也不会是卧的重心。JERRY是我的助理,他自然会跟著我走,所以我需要一个我信得过而且也真正有能力的人,这是其一;其二麽,一个设计师也应该多了解公司的运作,这样才会比较贴近市场。” 

“啊……这样啊。”他低下头,薄薄的面皮浮上两朵红晕。 

桁温里走近,弯下身,嘿嘿,他最喜欢看安红偷脸的模样了,说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娇嫩的肌肤合著这般颜色,真叫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啊,“安在想什麽?” 

瞪大眼睛,安贇傻傻的看著这张逼近了的美豔脸庞:“嗯,只是觉得,我虽然比你大几岁,可是温里好成熟哦,觉得自己有些幼稚。” 

“安真可爱!”温里在心里头笑翻了,心动不如行动,他靠近,亲了亲安贇的面颊,“好香。” 

“温里……” 

“温里!” 

两道声音,一道满是惊诧和羞惭,另一道却隐著薄怒。 

桁温里回过头,看到靠在门口的司徒鍠钰,“你来了不会让秘书说一声或者敲个门啊!” 

司徒撇撇嘴,狠狠的瞪了安贇一眼,“我要是规规矩矩的进来,还看得到你出轨吗?”他多可怜啊,昨夜里他们两个还缠绵一夜,今日却见他和别人亲亲我我。 

“出轨?司徒,你这话可严重了,安脸红著很可爱,我亲他一口不行啊。”桁温里无奈的翻个白眼。 

“这怎麽……”刚想再说些什麽,司徒的脑子立刻转了转,温里并没有反驳出轨这个词,也没有说他没资格的话,也就是说──方才还皱著的浓黑眉宇,此刻全舒展开了,他拉住温里的手,索了长长一吻,“温里你答应和我交往了对不对?” 

迟钝!“不然我干嘛约你吃午餐啊。” 

“安,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个人是司徒鍠钰,这位是安贇,天坊的首席设计师。”桁温里好生介绍著,一边合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准备离开。 

司徒扁扁嘴,对他就用‘个’,对安贇就用‘位’,这是差别待遇,他睨了安贇一眼。 

安贇咬了咬唇,淡淡的微笑,“原来司徒先生就是温里喜欢的人啊,我、我不打扰你们,温里,我先回去工作了。” 

“安,”有些不对啊,他玩笑的吻让他觉得难受吗?“安,你要抓紧时间哦。” 

他没有否认啊,安贇努力的微笑:“嗯,我知道了,祝你们好胃口。” 

他并没有看错,刚才司徒先生出现的那一刻,温里脸上的笑容特别美丽,而他的眸中也仿佛一下子有了神采。 


17。 

已经不记得是谁说的了,去希腊就一定要到巴特农神庙。於是我去了,却只能一语不发的站在那里,心底的感情究竟是什麽我也说不出来了。约摸是震撼吧,却觉得好笑,震撼些什麽呢?眼前这神庙,即使往日如何风采今日也不过是一片断残,却偏偏,我无法移开视线。可能正因!这断残吧,可能还有更多。总觉得,眼前的这些景象看一个也就少一个,而我所能够思考的时间就更少上一分,所以倍加珍惜吧。 


香港 
次日,晚 

司徒看了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为什麽温里还没有到呢?他思索著要不要给温里个电话,想想还是算了,温里虽然长年住在国外,却也不至於迷路吧。 

他熄了瓦斯,把煲了一个下午的三丝炖老鸭汤端上了桌,心里喜滋滋的,不知待会儿温里看了会怎麽想呢?一定会更爱他吧。 

他坐在沙发上,随手抓起今天下午下属发过来的报告,近日他们有个项目和天坊冲在了一起啊。 

司徒鍠钰的嘴角笑了开来,乌黑的眸中满是神采,就算现在温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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