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掌武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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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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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韦莲儿立即装出了一副委屈可怜之色,正欲开口出言之际,突然看见陆瑾身旁还站着一个美艳无比的绝色女子,整个人瞬间呆住了。

    苏令宾看了陆瑾一眼,给他一个“一切交给我”的眼神,缓步走上前去,笑语问道:“韦郎君变作了韦娘子,正是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韦莲儿呆了呆,突然望向陆瑾恼怒问道:“陆郎君,你将这女人带来是什么意思?”

    苏令宾摆手示意陆瑾不要开口,镇定自若地问道:“刚才陆郎君已经将一切都告诉我了,我想问问韦娘子,你身为女子,究竟是何居心,居然不顾男女之别与陆郎君同处一屋?”

    韦莲儿盯着苏令宾的美目中几乎快要喷出火来,怒道:“我本女扮男装出门,岂会料到客船上与他人混住?这一切也只是意外而已。”

    苏令宾点点头,似乎认可了韦莲儿的解释,言道:“昨日韦娘子你邀约陆郎君喝酒,指名上那酒性甚烈的若下酒,而且频频向陆郎君劝酒,我想问问韦娘子你一个正经女儿家,究竟是抱着何种心态,将陆郎君灌醉?”

    韦莲儿俏脸涨红,怒声道:“苏令宾,我的事你管不着!”

    苏令宾也不理她,继续言道:“韦娘子你扶陆郎君归来之时,明知他酒醉,却不懂得避嫌离开,而是继续选择与陆郎君同处一室,这样的行为更令令宾为之不解。”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苏令宾冷笑言道,“韦娘子自称是清白之身,令宾想问问你昨夜落红何在?”

    一阵犀利的话语落点,韦莲儿呆如木鸡,特别是最后那句落红何在,更是令她不知所措。

    她知道新婚之夜新娘子都会有落红,然而昨夜她与陆瑾睡了一夜,却根本没见到落红的影子,自然令她暗觉奇怪,此际面对苏令宾的追问,肯定是哑口无言了。

    瞧见韦莲儿慌乱的神情,陆瑾已经可以确定她乃是江湖骗子,冷笑言道:“还有一点,韦娘子声言是被我强行冒犯,然而刚才我看你昨日所穿的衣服,却是完好无损根本没有半点抓扯的痕迹,而且你的身上也丝毫没有挣扎伤痕,不用问,这一切都是假的,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要使出这样卑鄙的伎俩陷害在下,但是在下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此举是绝对行不通的。”

    韦莲儿气得面色苍白,娇躯颤抖,抬起纤手指着陆瑾言道:“你……你……昨夜你我肌肤相亲,你居然不认账,陆瑾!我好歹也是京兆韦氏之女,若是被我们家族知道你这样欺负我,必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陆瑾不屑言到:“不管如何,在下均是占据了一个理字,即便是闹到衙门,我相信办案官员也一定会秉公办理,即便面对整个韦氏又有何妨。”

    (本章完)

第460章 心不在焉() 
韦莲儿又怒又急,心内更是有苦说不出。

    她身为韦氏偏房之女,这次又是顶撞家族长辈偷偷跑出,且还作出了这样羞人的勾当,家族长辈不将她逐出家族都算好的,岂会愿意帮她出头?此际见到陆瑾丝毫不受威胁,这才止不住有些慌乱了。

    怎么办?清清白白的女儿身体与他亲密接触,事到如今居然被这个苏令宾看破了伎俩,难道就这么放弃不成?

    不,即将到手的权贵人物,岂能轻言放弃?而且就这般狼狈回去,今后天地间又怎会有她韦莲儿容身之所?

    心念及此,韦莲儿心乱如麻,两行清泪止不住的滑落而下,点点滴落在地上,看上去竟是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然而她生性倔强好胜,索性撕破脸皮冷笑言道:“陆瑾,你好歹也是朝廷正八品监察御史,难道你就丝毫不爱惜自己的官声羽毛?信不信我告上朝廷,治你一个欺辱民女之罪?”

    陆瑾是典型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时才见韦莲儿楚楚动人哭泣不止,心内原本已是起了几分恻隐之心,暗暗猜测说不定她也是有什么苦衷,才作出这样不知廉耻之事,然而现在一听此话,立即明白韦莲儿早就已经知道了他监察御史的身份,昨夜的举动想必也是谋划了许久,说不定还抱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目的,这样的女子,实在不值得心生同情。

    想到这里,陆瑾嘴角划出了一丝带着刺骨冷意的微笑,言道:“既然韦娘子认为是在下侮辱了你,那好,你可以前去各处衙门告发本官,本官也乐于接收任何形势的审问,不过最后本官要送给你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有理天下通达,无理寸步难行!言尽于此,告辞!”说罢重重一挥衣袖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去了。

    韦莲儿呆呆地望着陆瑾的背影渐渐远去,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颓然坐在了地上,双肩连连抽动,忍不住嘤嘤哭泣了起来。

    ※※※

    客船鼓足云帆乘风破浪,越过了青山,越过了平原,越过了城镇,如同一支脱弦利箭朝着南方航行不休。

    三楼望台上,苏令宾依旧专注地弹奏着那把凤头古琴,呜呜咽咽的琴声伴随着掠过的河风奏成一曲动人的华章,久久飘荡着。

    陆瑾站在望台凭栏处,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自斟自饮不断,眉宇间隐隐有着几分说不出的惆怅。

    韦莲儿暗算他的这起事件,与其说是韦莲儿不知廉耻卑鄙无耻,倒不如说是他疏忽大意江湖经验尚浅,在两人相交并不太深的情况下,如何能够与之饮酒喝得酩酊大醉?

    而且与韦莲儿同住一间屋子这么久,他马虎大意得居然没有发现韦莲儿乃是女子,如此疏忽,实在说不过去。

    总而论之,这一切的一切,还是他陆瑾太过相信他人了,也太容易凭借自己的喜好感情用事,若非这次不是苏令宾看出了端倪,他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苏令宾熟练地拨动着琴弦,美目视线却没有移开陆瑾背影分毫。

    此际,这位名满洛都的天下第一名妓,心内充满了止不住的意外和好奇。

    之所以会意外,乃是因为寻常男子见到她苏令宾,无疑不是大献殷勤展现文采,希冀博得她的关注和青睐,更有甚者为了求得她与会赴宴,不惜达官贵族之身纡尊降贵来见,言语间更是充满了讨好巴结,毕竟能够请得苏令宾作陪,作为主人是一件大涨颜面之事。

    然而万般没有料到,这个陆瑾却对她苏令宾视而不见,仿佛她的美貌,她的文才,她的琴声都是过眼云烟,他的满腔心思,似乎完全沉浸在了悠悠而过的青山绿水以及手中的酒杯当中,忒煞怪也!

    之所以会好奇,她是有些奇怪现在真相大白,陆瑾完全用不着对那不知廉耻的韦莲儿负责任,按道理他应该轻松惬意才是,为何这两天他却是有些闷闷不乐,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两种想法在心海内来回荡漾,苏令宾心不在此地想个不停,就连她本人都没有发觉,娴熟的琴声已经有些轻微的走调,可惜谈琴之人心不在焉,听琴之人更是心不在焉。

    不知过了多久,陆瑾突然转过身来,刚想开口,却见苏令宾正愣愣地望着自己,看似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向了何处。

    见状,陆瑾止不住暗觉好笑,突然出言打破了沉默:“苏都知,曲子走调了。”

    “啊?啊……”

    随着两声短促的惊呼,苏令宾恍然回过神来,弹琴的纤手顿时大乱,原本就有些走调的琴声絮乱得更显纷繁噪杂。

    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向来长袖善舞的苏令宾罕见地露出了一丝窘迫之色,俏脸红如天边晚霞,强言争辩道:“并没有走调,陆郎君刚才也没有认真倾听,兴许是你听错了。”

    陆瑾莞尔笑道:“对,苏娘子所奏之曲岂会走调?应该说是苏娘子的心思走神了,也不知是何等英伟男儿,竟让大名鼎鼎的红颜进士为之失神?”

    刚才苏令宾满脑子想得都是陆瑾,此际听他这么一说,有些羞怯又有些无奈,她毕竟见过几多世面,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盈盈微笑道:“令宾满脑子的诗词歌赋,一直想请状元郎再为令宾作词一首,不过时才见陆郎君沉浸在自己的天地当中,因此不忍打扰,才会为之失神。”

    苏令宾这话说得非常有水平,既隐去了发呆失神的真正原因,又转移了陆瑾的视线,更能请求陆瑾作词一首,实乃一箭三雕。

    陆瑾却不知道苏令宾刚才所想之人乃是自己,听她出言请求,点头笑言道:“苏娘子乃是在下的恩人,区区要求陆瑾自当遵从。娘子听好了。”说罢站定清了清嗓门,便要吟哦出声。

    见状,苏令宾惊讶地瞪大了美目:“陆郎君,你……你作词之前都不思索一下么?”

    “用不着。”陆瑾摇头一笑,脸上神情从容而又镇定,想及上官婉儿浅笑嫣然的美丽容颜,心内思念之情大盛,清晰吟哦道: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吟哦声堪堪落点,苏令宾美目中瞬间神光大盛,只觉心内最柔软的一处瞬间触动,俏脸闪动着不能置信的神色。

    (本章完)

第461章 前往江宁() 
苏令宾不是没有听过绝妙情诗情词,然而陆瑾这首词曲,却可以说是夺天地之造化,光听上一遍,便让人感觉到不同凡响。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好美之句!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好美之句!

    光听这首词曲,便知道这状元郎肯定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暗暗地吁了一口气,苏令宾不想让陆瑾看到她的震撼和惊艳,勉强维持着镇定,淡淡笑言道:“世人吟哦牛郎织女,往往以他们会少离多为恨,陆郎君此词独谓情长不在朝暮,化腐臭为神,婉转缠绵,实乃不可多得的佳句。”

    “苏都知见笑了,在下也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刚说完此话,陆瑾立即暗自后悔,果然,苏令宾立即好奇追问道:“怎么,莫非陆郎君已经有了心上之人,却与爱侣不能时常相见,故而作出这样的词曲?”

    陆瑾笑了笑,有所隐瞒地言道:“是啊,她的身份特殊,不能经常与我相见,然虽如此,我却觉得与她之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无声胜过有声,即便相隔多远,也觉得心儿永远地连在了一起。”

    瞧见陆瑾说出此话时的满足幸福之色,苏令宾心头不自禁地飘过了一丝微不可觉的异样,淡淡问道:“能够让陆郎君为之垂青女子,想必也是非常出众,不知是哪家豪门的名门贵女呢?”

    陆瑾摇头笑道:“非也,她并非是豪门之女。”

    “噫?那莫非是将相王侯之女?”

    “她更非王侯将相女。”

    “那她一定是容貌绝色,倾国倾城呢?”

    “也非如此。”看到苏令宾似乎还有追问之意,陆瑾轻叹言道:“她本是孤儿,自小寄人篱下非常凄苦,幸蒙主人赏识方才摆脱了一生为奴的命运,她战战兢兢地做好每一件事,如履薄冰地对待每一个人,使得主人对她信赖有加,并委以重任,她并没有那种倾国倾城的容貌,然而她笑起来却很好看,宛如一朵空谷幽兰惹人怜爱……”

    说到这里,陆瑾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觉得不知不觉中说得似乎有些多了,难保苏令宾不会猜到他的意中人乃是上官婉儿。

    苏令宾细细地琢磨着陆瑾时才那番话,却是感概中来,有些羡慕又有些嫉妒,轻叹笑道:“陆郎君,我相信那位娘子能够与你相知相恋,一定是非常的幸福。”

    陆瑾微笑颔首,正欲开口当儿,突然听见一阵清厉的啼叫响彻头顶,抬眸一看,却是一只鹞鹰正在半空中来回盘旋,恍若天空中的王者般正在巡睃它的领地。

    苏令宾眼波一闪,对着陆瑾微笑言道:“陆郎君,令宾先且回房休憩片时,你自便便可。”

    陆瑾点头笑道:“好,娘子但去无妨。”

    苏令宾轻轻一礼告辞离去,莲步款款地顺着甬道进入了重楼之内,推开左面那间厢房,一股淡淡的香味已是扑鼻而至。

    她行至那张青铜梳妆台前捧起一个红木匣子,纤手掀开从中取出一物,却是一支宛如白玉制成的骨笛。

    缓步来到船窗前,苏令宾将那支骨笛凑到了红艳的朱唇边缘,鼓着粉腮轻轻一吹,一股尖锐刺耳的笛声已是响了起来。

    须臾之后,正在天空盘旋着的那只鹞鹰陡然一声清脆长唳,长翅一收箭一般地朝着客船俯冲而至,飞入了苏令宾厢房的窗户内。

    陆瑾满腹心事自斟自饮,对于刚才发生的事却是浑然未觉。

    不知过了多久,苏令宾曼妙的身影重现望台,莲步却是有了几分急促,径直走来对着陆瑾正色道:“陆郎君,令宾有一事须得请求你的相助,不知你能否同意?”

    陆瑾讶然笑道:“苏娘子对在下有大恩,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但说无妨。”

    闻言,苏令宾似乎松了一口气,娇靥重泛笑容,言道:“刚才令宾接到消息,盐帮帮主江贵凡六十大寿将至,定于十天之后在润州江宁县盐帮总舵庆贺生辰,特地邀请令宾前去主持宴席,然按照这艘客船的前进速度,却是无法在十天内抵达江宁县,唯有弃舟骑马,方能按时抵达。”

    说到这里,苏令宾略带苦笑地言道:“然这次出门匆忙,令宾却未带上群芳阁的护卫,孤身上路多有不便,不知能否劳烦陆郎君护送令宾前去江宁呢?”

    “江宁?”陆瑾喃喃一句,神情大是愣怔,前尘往事陡然用上心头,罕见露出了一丝魂不守舍。

    见状,苏令宾暗觉奇怪,言道:“倘若郎君另有要事,令宾也不便打扰,那我就独自上路便可。”

    “不,不,苏娘子只怕是误会了。”陆瑾恍然回过神来,点头笑道,“能够充当娘子的护花使者,陆瑾求之不得,而且这样一来也不用留在客船上见那讨厌的韦莲儿,正是一举两得,好,不知多久启程?”

    苏令宾笑道:“事情紧急,自然是尽快出发,待会客船在临河市集上靠岸,我们便走。”

    “那好。”陆瑾轻笑点头,回房收拾包袱。

    黄昏时刻,客船在码头徐徐靠岸,停泊在了大青石旁。

    踏板刚一放下,陆瑾和苏令宾联袂下船走到了岸上,立即就没入了熙攘的人群当中。

    前去马市买得两匹脚力矫健的骏马,两人也不在市集上歇息,乘着天地间最后一丝光明策马上得官道,朝着江宁方向飞驰而去。

    此地隶属泗州,离江宁县还有数百里的距离,不过按照每日百来里的速度,十日之内赶到江宁应该还是可行,因而陆瑾和苏令宾倒也不用过于忙碌。

    马蹄在官道上轻快响起,苏令宾身着一领男子的圆领袍服,头上未戴幞头,乌鸦鸦的头发在头顶盘成一个好看的女儿髻,倒也有几分飒爽英姿。

    一路无话行至三更时分,苏令宾似乎受不了这样长时间的纵马,抬手示意陆瑾止缰勒马,气喘吁吁地言道:“陆郎君,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不如找个地方休憩一宿再走,不知你意下如何?”

    陆瑾手勒缰绳点头言道:“好,不过这一路上驿站甚少,我们只得再走一程看看能否遇到驿站。”

    苏令宾笑着摇头道:“不用,三年前我路过此地的时候,曾记得离这里不远处有着一座破败的山神庙,咱们可前往庙内休憩。”

    陆瑾一望黑沉沉的夜色,颇为惊讶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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