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沭的场合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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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沭的场合 完结-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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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现在他才有空来整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通过白沭贩卖的信息,与黎追假设的不存在的交易,他把一区的实力斩草除根,却又有些什么空缺,不是与计划和目的有关的,是一种奇怪的类似于被窥视的感觉。
  他很清楚问题就出在现在躺在里面的那个人身上,他有自己的自信瞒过所有的人步步为营,这里面就包括白沭,但是这个人,却并非真的无法得知真相,那反倒是像窥探了先机后的放纵,即使不敢即使危险,白沭却坦然的任由着所有的是发生,音理不知道这是该成为对于自身的信任还是一种不要命的赌博。
  白沭什么都知道,却又假装一无所知,这是让音理觉得最无措的。
  一区的老大彻底的死了,却让音理觉得那是白沭一种默不作声的抹杀,黎追的话还在耳边,他说看着白沭,他想死。他知道的一切里如若还包括自己的寿命,那么音理真是都不得不予以佩服了。他知道他们想要拿白沭做什么,却由着他们去做,其中除了他以为白沭断不会这么轻易将性命交与他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黎追告诉他,当初用在白沭身上的药因为不完全,所以药效只能维持十年,就像是把电池装进玩具让其运作的时间,但是同样的道理,当店员耗尽,玩具也会停止运作恢复他原来的面貌,对于白沭,那就是死亡。所以,根本不像他们研究所说的那样,白沭的精神变差,开始嗜睡,那根本不是药效消失的表现,而是他生命终结的象征。
  白沭在这样的时候,还放任自己血液的大量流失,去救一个根本不可能救活的人,那不是寻死是什么?
  音理其实根本不想相信这么荒诞的说法,却又忍不住的开始认真,白沭把这些都隐藏得太好像是那种把真话当成假话来讲的人,难辨真伪。
  红色的火光消失在尾端,音理把烟头暗灭在一边的烟灰缸里,又在阳台上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直到指尖都有些泛凉了,他才转身折回房内,冲了个热水澡,又把头发都吹干了,才钻进被子,把那个睡沉了的人搂在怀里。
  白沭,我该把你摆在哪里才好。
  




30

30、游走 。。。 
 
 
  早上醒过来白沭不在旁边,微凉的触感,告知那个人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他一愣却又在听见客厅里的动静时安下心来,却又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反应。音理在衣橱里随意拿了件衬衫套上,边扣扣子边往外走,在沙发上看见那只舒服窝着的猫。
  脚边散乱着一些袋子,电视里放着的是早间新闻,音理倒了杯水,看了一眼白沭不怎么好的脸色,又把客厅暖气的温度上调了一个档位后,在白沭旁边的位置坐下来,身边的人正在用勺子捣弄什么东西,那样子看上去,似乎是冰激凌和番茄酱?
  音理早上起来后的反应能力,有一阶段是会比较迟钝的,而现在正恰巧处于这个时期的末端,所以,当白沭舀了一勺让他张嘴时,他本能反应的张开了嘴接受了那一勺意义不明的东西。
  诡异的酸涩和凉意直接刺激了他的神经,音理看着白沭一脸坏笑的样子,轻微的勾动了一下嘴角,像是类似于抽搐的,然后他缓慢的抬起手触到白沭的下巴,一个探身吻上去,撬开唇齿,舌头恶劣的游走在口腔里,白沭挣扎不开,被他一口半化的东西渡进嘴里,呛了一声,很不小心的咽了下去。
  “难吃。”白沭蹙眉舔了舔嘴角,皱眉。
  “嗯,确实。”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恶作剧了,真真猫一样捉摸不定的个性,看了眼茶几上,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装在超市的塑料袋里,“你出去过了?”
  “嗯,用了你外套里的钱。”精明向来是白沭秉持的美德。
  有个小插曲,白沭本来是没有晨起或晚间散步的习惯的,他甚至是不愿意轻易挪动的,只是上次被黎追盯了足有三分钟之久后,那人居然来了一句,“白沭,你不健康的生活会让你更早成为一个糟老头子。”这句话,很不巧的戳在了白沭的心坎上,换个角度说,就是他白沭很不爽被人这么说,于是才有了一些些的行动。
  “哦。”显然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独特的人格魅力,音理没在意,掏了袋子里的面包来吃,空出来的一只手伸到白沭面前摊开来。“把你电话给我。”
  “做什么?”白沭又从塑料袋里拿了一盒牛奶给音理,还是芒果味的,被人家嫌恶的推远了,随手把口袋里的电话拿给他,昨晚上就这么放在口袋里睡了,膈得他到现在还疼着。音理拿去的时候,白沭看见那上面得提示灯似乎闪着,他回过头把那盒淋满番茄酱已经惨不忍睹的冰激凌搁到一边,又掏了一盒挖着吃,一边看音理在做什么。
  音理接了电话,动作利索,直接把电板拆了下来丢到沙发底下。
  呵,白沭含着勺子,一声笑声在嘴里没出来,音理这样子,八成是嫌着白岂颜烦,怕他找来,不过白岂颜也不是关了手机就能拦得住就是了。
  “大早上的怎么吃这个?”把面包吃完又喝了口水,音理看见白沭手里还拿着的东西。
  “个人喜好。”其实手指已经被冻麻掉了,嘴巴也已经凉飕飕的没了知觉,可他就是想吃,类似于自虐。话说回来,回头那电话还得劳烦自己给弄出来,真不合算。“您怎么还不去公司?”这人好歹还是有着正经职业的。
  “快了。”有着正经职业的人把吃完的塑料袋子扔到一边,站起来去厨房给自己泡咖啡。
  他走了,空出个位置,白沭就自然的斜歪过去,头枕在沙发的扶手上面,手里的东西已经换成饼干,海苔味的,很香。
  隔了一会儿,音理走出来,手里只拿了一个杯子,也不想给他弄一杯有够小气,白沭心里轻笑一声,不给他让位。音理也不同他计较,走到旁边低头看躺在沙发上的人,“去换衣服,我们一起出去。”
  我们。
  说实话,白沭对于出不出门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音理那万年不变的扑克脸让他有种错觉,觉得两个人出门这茬儿,似乎变得重要和有些意义来,虽然那个意义还在考察中。
  
  半小时后,坐在音理的办公室里,白沭便肯定了考察的无意义。这算哪门子得我们一起出去,他翻译过来也只能是,他,跟着音理,到了人家公司,然后继续呆坐,连坐的东西都没换啊,还是沙发,只是颜色从米黄色换成了棕色。
  音理扔给白沭一台笔记本,又在办公室里转了个圈,就自己出去了,连个交代都没的。
  白沭无奈,他这算是看门的狗么?
  不快活,白沭把电脑往旁边一搁,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也往外面走了出去,几分钟后,他拿着一包瓜子和一杯茶走了回来,然后又拎起沙发上的电脑,大摇大摆的走到音理的办公桌后面,电脑一搁茶杯一放,便磕瓜子边看起电影来。
  瓜子是他去前台询问音理去向的时候,服务小姐给的,大概是怕他等得无聊了,真是会做人。
  似乎是很普通的洽谈会晤,白沭很大方的等了,这次是他实在没地儿去处,才勉为其难的在这个暖气明显过足的大楼里待了,不然换了别时,他还指不定上哪儿去了,音理让他等,白费力气。
  
  现在是晚上九点整,白沭一天的陪同工作还没有结束,这一站,是音理位于市中心的酒吧,且座位上的白沭又是单独一人。
  这都算怎么回事儿啊,刚一进店门,音理留下句“找个位置等我”,然后转个身人就又不见了。随后坐在吧台边上的白沭,总算也是琢磨过来,音理这人,显然是个不习惯身边带人的主儿,随他的便,白沭也不想知道他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要了杯苏打水,白沭很自然的隐在吧台边的角落里,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这里的客人。
  音理的酒吧是主攻高档次的,所以来这里的,大部分都是穿着体面的有钱人,他们在这个夜晚降临的时间,走进这个空间,甩脱掉白天的面具,又是一副所谓自在的嘴脸,说现在的人压力越来越大,这么想来,也确实该是能品出这么回事儿来,而现今悠哉着拿人钱财的白沭,倒也是毫无负罪感可言的,用他的话来说,人都可以达到相同的地方,只是方法不同,他们走了艰辛的路,那纯粹是因为劳碌的命。
  当然,白沭也不可能永远这么游刃有余的隐在黑暗里而不被人发现,无论是现实还是别的什么。就比如说现在这个时候,他正被一个穿着普通的年轻男人搭讪了。
  明明已经注意不引人注目了,白沭暗自苦笑,看着那杯推到面前的淡蓝色液体,不喜欢调制混合出来的东西,他都懒得管那里面装的是什么酒。
  指尖微微点到杯座,白沭不动声色的把东西推回男人面前,“谢谢您的好意,但我并没有接受它的道理。”男人的笑让他不太舒服,白沭倒是认真考虑起这家酒吧的性质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该只是间普通向的酒吧,还是说他就天生招男人?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他倒霉也就招音理那么一个男人。
  “别客气啊,只是交个朋友。”
  呵,骗子也都这么说,谁知道交的什么朋友。
  “抱歉,我对交朋友没什么兴趣。”
  “别这么说嘛,只是喝一杯。”又把杯子推回来,这人很明显没什么眼力劲儿,没看出白沭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还拉着旁边的服务生瞎起哄。
  服务生也不好得罪客人,只得随便哼哼了两声。
  白沭支着下巴在两人之间扫了一眼,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正在调酒的服务生,“他是这儿的常客?”
  “不是,这位客人是第一次来。”因为刚才有看见这位先生是同自己的老板一起进来的,服务生对白沭的态度很是恭敬。
  “哦。”那倒是个胆大的人呢,在陌生的环境里还能这么人情的随便搭讪别人,白沭伸出手指,沿着那杯蓝色液体的杯沿滑了一圈,蘸起一点含进嘴里,嘴角边得弧度就上扬起来。
  这个动作,白沭做起来没有丝毫的不顺畅,在他个人看来,这纯粹是意味深长的一笑,只是被酒吧里霓色的灯光一打,反而隐隐透出来了妖艳,看得旁边的男人顿时愣在那里。
  当然,这一幕不光旁边的人看到了,随后走来的音理也看到了,他望着白沭嘴角边得那抹笑,微微倾□去,在白沭的耳边暧昧的呼出一口气,“敢在外面勾人,回去有你好看。”
  白沭先是一顿,随即侧过脸去,嘴唇故意蹭过音理的,然后拉开距离,身子靠上吧台,“我很是期待。”
  “走吧。”
  说着音理转身准备出去,后被白沭轻拉了一下衣袖,他回过头来,“怎么?”
  “我要邀功。”
  视线瞥向那个从刚才开始就被两人晾在一边的男人,音理挑眉。
  白沭所谓的邀功,是替音理逮住了一个在店里对客人用药的人,当然,他不知道这位年轻男子是否还兼职贩卖的工作,兴奋剂之类的东西,往往是扰乱这种场所的大原因之一,但其实音理倒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一点,并非是他不回避这种犯法的事儿,他的店里也不可能留着这些祸害,他只是不希望白沭去和这种事情扯上关系,更何况这个人居然还借故要走了自己店里一瓶78年的红酒。
  用白沭的话来解释,警察抓小偷那是为人民服务,他白沭抓个混混,那是有偿帮助。
  以这样的事做结尾,白沭自认为这一天的随行,很是完满了。
  




31

31、三角的域(上) 。。。 
 
 
  车子停稳在音理居所的地下停车场里,白沭回身正准备去够后座上的东西,被音理按住了伸出的一只手。
  车里没开灯,白沭不动,也看不清音理的脸,等了一刻两刻才从那边传来声音。
  “白沭,你不觉得自己最近精明过头了么?”音理面朝着前方这么问道。
  “怎么?”抽回手,白沭学音理的样儿在位子上坐正,这人有时就喜欢和自己玩儿“为什么”的游戏,即使知道不可能套出来什么东西,音理也很执着于从这一件事上延伸出个那么一点两点的,用来揣度白沭今后的发展方向,白沭也很肯定,不把一个话题完整的结束,音理是不会由得自己走出这车子的,“音先生的荷包,已经扛不住我白沭小小的精明了?”
  停顿,沉默。
  “我问的是,你到底在怕什么?”
  有时候,白沭真是恨死了那么延伸着的一点两点,它总是能够莫名其妙的戳中自己思路里的某一个部位,虽然看似不痛不痒,却又要命的牵扯着其他那些隐藏在角落里的东西,就像是梗在喉咙里的刺,想要把它拔去或是留下,它所具有的痕迹感终不得立即消退。
  转过的脸色,是一如既往的淡淡表情,他们都是一样的,白沭已经不指望能够从音理的脸上来判断这个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但同理,他也可以从别的方向,打探到音理隐藏在冷漠下情感的细流,就比如说他现在握着自己胳膊的手,温度比以往高上了那么一度半度的,掌心是干燥的气候,这说明他有那么一点儿的不高兴,想到这里,白沭有些儿想笑,却终归是忍住了。
  “我没怕什么呀。”白沭轻笑一声,感觉到胳膊上传来的压力,“我不过早些置办点儿东西,省的到时你厌倦了,我无依无靠得去睡大街。”
  他没忘记至今下落不明的夏清予。
  无依无靠,白沭糊弄起人来,倒是也完全不顾着自家的那帮小鬼们,尽往了凄惨里说,不过这也只换来人家音理一声冷哼。
  “现在厌倦的不知道是谁。”
  哟,这话听起来真真酸了白沭的牙,他又何德何能有了音理这般重视?
  “当然是…”
  半口气含在喉咙里,白沭被人堵了嘴,音理这人吧,确实是在理论与实践之间更注重行动,换成一般人的,也着实受不了白沭在这儿自怨自艾的瞎掰扯,这人也只有在自己想说的时候,才能让别人听得一星半点的肚里话,听的人还得掂量着来,真话假话,分辨不清也是正常的事儿。
  接吻的时间有点儿长,又是在空间狭小的车里,白沭有些喘不上气来,推了推音理的肩膀,示意他停止,不过,音理显然没这么好打发,变本加厉解了白沭扣子,另一只手灵巧的从后面滑进衣服里,顺着腰线一路往上画着圈儿。
  “嗯…”感觉到指尖带着温度在皮肤上厮磨,白沭忍不住发出呻吟。
  他不出声还好,这一下,音理的眼色沉了沉,望着白沭在黑暗里因为湿润而闪亮亮的眼睛,一抬手把椅背放了下去,身子一翻压上白沭。
  白沭一惊,伸手去抓那只已经游走到下面的手,这人也太会看场合了,要是真给他直接在车里办了,白沭明儿个早上起来指不定疼成什么样子,所以,绝对,肯定,必须是不能让音理得逞的。话虽是这么说,可白沭已经被吻的有些昏沉,整个身子软绵绵的,手也使不上劲儿来。
  看着白沭的反应,黑暗中的音理发出一声轻哼,包含了笑意的,他在白沭的喉结上轻轻啃噬,带来些微的痛楚后又用舌尖细密的舔过,明显的勾引姿态。
  白沭吃不消松了拽着音理的手,只得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置到头顶。
  而当音理成功驯服白沭,将手重新放回白沭腰间,正准备向下摸索的时候,一边的车窗上突然传来两下敲击,在空荡的停车场显得异常诡异。
  外面的人打着电筒,脸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的缘故,已经有些泛青,两眼睛幽幽的望着车内,的白沭。
  “两位能出来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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