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之四面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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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之四面楚歌-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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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干嘛站在那里?那个角落里那么阴暗潮湿,外面有大片的阳光,他为什么要站那儿?模糊的我都看不清他了。

    “喂!”祁连喊他,可他的名字好像就在嘴边,可他怎么也喊不出来,嗓子里像是被棉花给堵了。

    他叫什么来着?我明明记得的,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开口说第一句话,他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可是越是拼命的想,祁连越是想不起来,头越是痛。他焦躁的踱步,一些破碎的画面在他脑袋里疯狂的闪过,互相切割、分裂,搅得他的脑袋快要裂开。

    他忍不住闭上眼大喊一声,却惊得自己倏地从梦中醒来。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是一条离开水的鱼,有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几分钟过后,他终于彻底清醒,想起了那个人的名字,也搞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他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这房间装修的很豪华,但家具看上去都有些年头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年老旧的味道。

    这是哪儿?

    种种不好的猜测袭上祁连心头,祁连猛地掀开被子想走,可刚下床,却被什么绳子一样的东西给绊了一跤。

    他忍着痛回头看,却不由瞪大了眼睛——他的脚踝处被绑上了一条金属链,很细,像是脚链一样精致,但链子延伸出去的部分却牢牢的系在床柱上,宣告了他此刻的处境。

    他被人囚禁起来了。

    祁连不信邪,用力的扯了扯那两根链子,这么细,凭他的力气应该可以扯得断才是。可是直到他的手掌被磨破了皮,那两根链子还完好无损,祁连这才看出来,这链子竟然是用新合金做的。

    “哈……”祁连半是颓然半是愤怒的扔掉手中的链子,“祁连啊祁连,你可真是活该落到这样的下场。”

    想起刚才的梦境,祁连的嘴角不禁又带上了一丝自嘲与无力,都说梦境能最真实的反应一个人的心理,那他这算是什么?

    为什么在梦里又哭了?记不起那人的名字又有什么要紧?!更何况他根本连真名都没有主动告诉过你!

    祁连气得发抖,气斐尔,但更气这样的自己,想起昨天那好像言情剧主角的熊样,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给剐了。于是他爬回床上,拿起枕头,开始喊人。

    “斐尔!斐尔你个渣给我出来!”

    “哦,我忘了你不叫这个了……索兰你特么给老子滚出来!”

    “你有种渣没种见我!放我出去!老子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祁连睡了也不知道多久,还被那个梦惊醒,原本就有起床气的他此刻就是随时都能被点燃的炸药。昨夜的震惊已经过去,祁连以他强悍的接受能力,承认了眼前的事实,可随之而来的各种负面情绪,简直让人发狂。

    很快,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正对着床的大门打开,可没等那人进来,一个白色的大枕头就劈头盖脸的扔了过去。

    索兰眼疾手快的接住,看向始作俑者祁连,此刻他正拿着剩下的一个枕头,冷冰冰的看着他。

 第119章 明日复明日

    四目相对;祁连像不认识了似得;上下打量着索兰。看着索兰越走越近;他像宁夭那样眯起眼看着他,“索兰·莫顿?你不是死了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艘海盗船上?”

    “少爷既然知道索兰的事;难道没有发现吗,我的样貌跟以前不一样了。”索兰还是跟以往一样的打扮,站在床侧;温和的笑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全身戒备的祁连。

    祁连挑起一边眉毛,“所以说当时刺杀事件一出,人人都以为你死了,其实你是整了容;死遁了?”

    “如果我成功逃脱了,还会被卖去栅栏区么?”索兰的声音轻描淡写,但当年兰度皇宫发生的那场内乱始终是个丑闻,否则在最后,索兰堂堂八王子,即使是私生子,也不会沦落到被卖去栅栏区的下场,“不过现在我反而庆幸,如果他们不那么对我,我就不会遇上你了。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拿手在我眼前晃,嘟哝着我是不是个瞎子。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如果我是真的瞎了就好了,至少不用看到那么多令人恶心的面孔。

    你也看到我那副鬼样子,被人打成那样,很惨是不是?他们为了折辱我把我送去栅栏区供人践踏玩乐,甚至不惜替我改换容貌,他们说,像我这样恶心的野种,是不会有人来救的,可谁知道……我却碰到了你呢。”

    索兰说着,在床畔坐下,伸手想握住祁连的手,却被他一掌拍开,“你少碰我!我管他们怎么对你,这不关我的事。”

    “那你为什么还问?”索兰欺身靠近他,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他挣脱不开,“你以前说过,你才懒得去理会那些背叛你的人为什么背叛,那你现在又算什么?关心我吗?”

    “你!”祁连被噎住了,索兰太了解他了,只简单两句话就能让他破功。可祁连多不甘心啊,“你就只会耍嘴皮子吗?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我可不记得我只有教你这些。放开我,有本事跟我打一场,要杀要剐随便你!”

    索兰的目光移到祁连脚踝处的链子上,“不喜欢吗?”

    “喜欢你个死变态!”祁连满脸愠怒的抡起枕头就往索兰身上招呼,却没想到被索兰抓住脚踝一拽,整个人就四仰八叉的仰倒在床上。同时眼前一片黑影笼罩,索兰扣住了他的双手压过头顶,俯身看着他。

    “你现在才看清楚我,晚了。”冰凉的指尖拂过祁连的脸颊,索兰深沉的眼里倒映的全是祁连的影子,“我爱你,祁连。整整八年的时间,我的眼睛里只有你一个人,现在赶我走太晚了,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靠得那么近,祁连的心跳猛地加快了速度,索兰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整个吞下肚一样,那样疯狂的占有欲让他呼吸一滞。他忍不住别过头,闭上眼不看他,“你对我说这些话,也太晚了。”

    “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祁连,留在我身边好不好?等我报了仇,随你要怎么做,我都答应你。”

    祁连嗤笑,“就算我把兰度给毁了,你也高兴?”

    “只要你喜欢。”就算你要毁灭世界,我也倾尽全力帮你达成。

    “那我想要回我的斐尔,你给得起吗?”可即使你把兰度整个送给我,你不是斐尔,那就什么意义都没有。

    索兰一怔,一抹痛苦和无奈在眼中闪现,最后变成一抹苦笑挂在嘴角,“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对你来说,斐尔和索兰就是两个不同的人,对么?可是少爷……你能不能,把我们当成一个人来看?”

    “那样只会让我更恨你。”祁连的声音冷冰冰的,连带着斐尔的心都直降到冰点。

    可是祁连怎么可能不明白,斐尔和索兰就是一个人的两面。可是如果彻底的把他们当做一个人来看,那他要怎么来区分,哪些是谎言,哪些才是真实。

    “那就恨吧。”索兰伏□,跟祁连额头相抵,“只要我在你心里就好。”

    这时,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索兰放开祁连,让他好好待在这里休息,就出去了。看他的脸色,估计是什么大事。也对,祁连想,他如果要复仇,对手可不简单。

    不过……祁连揉揉脸,努力让自己精神一点,而后环顾四周,皱着眉开始思亮起来。

    现在得先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夏亚,千叶城。

    是夜,宁夭带着朝朝暮暮在浴室洗澡。两个小家伙都有自己的专用浴桶,木质的,就放在大浴缸旁边,木桶上方装了几个高高低低的像莲蓬一样的花洒,喷起水来像喷泉一样漂亮,经常把朝朝给逗得像尊弥勒佛。

    暮暮就不这样,水一下来,他就撅着个屁股往外爬,显然不是很喜欢变成落汤鸡的感觉。

    宁夭就笑着把人给抱回来,抓住了,帮他把满身的泡沫都给冲掉。浴室里不多会儿就开始蒸腾起热气,暮暮的小身子马上就变得白里透红的,因为不满淋水而撅着的嘴水嘟嘟的,让宁夭忍不住就凑上去——左右开弓捏他的脸蛋儿玩。

    暮暮朝他伸手,大概想以牙还牙,但是手太短了,so sad。

    经过两天的相处,暮暮跟宁夭已经亲近不少,除了不叫爸爸,也不像刚开始那样甩后脑勺给他看了。

    这时,在一旁欢快玩水的朝朝忽然间指着大浴缸,一声像赶鸭子又想欢呼的‘yooooooooooo’,成功的吸引了隔壁父子档的注意。宁夭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惨了,儿子说什么他又不知道。

    暮暮小太阳此刻终于散发出了他的光辉,指着那大浴缸仰头望着宁夭翻译道:“玩水水。”

    宁夭捧着暮暮的脸啪嗒亲了一口,然后欣然起身才抱起朝朝,把他给放进了大浴缸里。浴缸里原本就放好了温水,朝朝坐进去之后正好没到他的小胸脯上,宁夭又抓了些橡皮小黄鸭啊,小水球水枪之类的玩具丢进去给他玩儿。

    回头看看暮暮,他显然没有要加入的意思,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看着宁夭,宁夭想,真是像极了笑笑。

    看到爸爸发呆,暮暮歪着小脑袋不明所以。这是楚朔走了进来,穿着居家服和拖鞋,难得的闲适打扮。

    一见他来,宁夭玩儿心就起了,瞥了瞥朝朝,笑道:“楚少将,快去陪你儿子玩水。”

    朝朝正拿着玩具水枪,跟小鸭子玩儿的开心,也没仔细听他爸爸讲了什么。就忽然看到水面上出现了一层阴影,抬头,努力的抬头看,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就固定在仰脖子的姿势,而楚朔也就这么站着看,父子两个沉默对望,也不知道在交流些什么。

    朝朝:……

    楚朔:……

    最后是楚朔终于移开了视线,蹲下来,看了看朝朝手里的小水枪,“喜欢玩枪吗?”

    朝朝懵懵懂懂的点点头,然后就见他楚爸爸动手把什么鸭子啊水球啊全拨到了与他相反的另一边,目光扫视了几回,指着一只离得最近的鸭子,说道:“打它。”

    朝朝回头看宁夭,宁夭此刻正用大浴巾裹着洗完澡的暮暮,抱着他坐在小椅子上,一大一小,同样一脸好奇的看戏状。

    朝朝又回头看楚爸爸,“鸭鸭,痛痛。”

    宁夭奇了,这年纪的小孩子正皮着呢,管教的不好的都会打人了,朝朝还会心疼橡皮鸭子了?

    楚朔似乎在思考什么,回身去房里竟然拿了把真枪过来,宁夭连忙拉住他的衣服下摆,“你干嘛?”

    “放心,没子弹。”楚朔这么说着,拿枪对着朝朝晃了晃,“要是打中那只小鸭子,这个就是朝朝的。”

    “呀!”朝朝清脆的应了一声,手里的水枪就‘biubiubiu’的开始发射了。瞧那神情专注的正经脸,还真有点乃父之风。不过他那双小胖手能拿稳水枪扣得下扳机就很厉害了,准确率——那得歪到姥姥家,纯粹就是在撞大运。

    楚朔回头——看见没?

    宁夭扬眉——你确定你们楚家的教育真的没问题?

    楚朔笑——没有。

    宁夭瞪他一眼——让你跟他玩儿,搞什么射击训练!

    裹在大浴巾里的暮暮此时已经彻底沦为了一个圆滚滚的团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他们说话怎么都不张嘴?

    最后,楚朝以楚家人代代相传的可以去买彩票的运气,一通乱射,打到了那只小黄鸭,乐颠颠的从楚爸爸手里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把枪,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抱着,宁夭想抽走都没办法。

    临睡时,宁夭想起祁连,准备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情况,可一想,他跟斐尔之间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没消息,估计是二人世界呢吧。况且这时候也晚了,晚上去打搅……不太好,还是明天再打。

    楚朔见他拿着个终端机踌躇,问他想什么。宁夭就把祁连的事儿说了一下,楚朔没发表什么意见,祁连那个管家他也见过,那俩人日久生情也没什么不好的。

    “诶对了,第九军团都调回来了吗?”宁夭问。

    “后天就到,有事?”因为夏亚要陈兵东南,所以夏亚远征军开始从贝瓦那边回撤了,第九军团是最早撤退的一批。

    “嗯,第九军团的机甲高手也很多,再挑一挑,应该可以挑出个天裁的预备队来。”宁夭在楚朔怀里动了动,找准个姿势,舒服的趴着。

    “预备队?”

    “以第九军团的精良程度,预备队肯定组织得起来。你只要把消息颁布下去,像连副那些家伙还不嚷嚷着要进去啊,有竞争才有动力嘛。机甲改造不是问题,相对应的教官我也可以让宁或从宁家请,况且我们总不能只有天裁这一队杀手锏,底牌都亮光了怎么行。如果战场上出现第二队天裁,即使不如一队,那也够吓得北海抖三抖了。”

    楚朔低头在他发间落下一吻,“好,听你的。”

    “我这么吹一吹枕边风你就应了啊?”宁夭带笑调侃。

    楚朔撑起一只手肘,拇指摩挲着宁夭的耳郭,黑色的双眸闪着魅惑的神光,“你会舍得害我?”

    宁夭轻轻咬唇,眼前的男人看得他心动,楚朔心里同样有悸动,情到深处自然浓,两人的唇很快就贴合在一起,火热的温度勾起身体对对方的渴望。

    不过孩子就在不远处的小床上睡着,两人都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以免把他们吵醒了。结果就是宁夭为了忍着不出声,下嘴唇都差点咬破,楚朔心疼,便低头吻住他,把那些呻…吟都吞入自己的肚子里。

    第二天,楚朔照常去军部,而宁夭也趁着朝朝暮暮午睡的时候去了趟军情处。回到楚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宁夭想着朝朝暮暮这时候应该已经在后山那边打拳,于是就径直走了过去。

    可是绿色的草地上却没见那两个小小的身影,仔细一搜,才发现两人正站在凉亭里,各自对着一根柱子罚站。

    这是怎么了?宁夭过去,看向‘武术指导’宁远山,宁远山也觉得纳闷呢,以前都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暮暮那小家伙就闹脾气了,死都不肯配合,一急连眼泪都下来了。朝朝见弟弟哭了,也不练了,护着弟弟,犟得像头小牛犊子。

    其实说是打拳,也就是让那两个小团子摆摆姿势,这年纪原本就还太小,不宜训练。念着他俩先天条件好,宁远山和楚奉君才像模像样的给搞了个早训出来,大半时间其实都在逗孙子玩儿,朝朝暮暮也挺乐意的,从没闹过。

    宁夭知道暮暮比较敏感,于是蹲下跟他好生说话,谁知他刚开口,暮暮就转过身来‘哇——’的一声扑进了他怀里。宁夭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边温言安慰,“暮暮不哭,告诉爸爸怎么了?”

    “爸爸……爸爸……不肘……不、不肘……”暮暮的哭声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像是憋在心里,听的人心口难受。宁夭第一次听他叫爸爸,没想到就是这种情况。

    听了半天,宁夭才听明白暮暮的意思来。这小家伙是一觉醒来没看见宁夭,还以为他又不见了。这两天宁夭一直在家,暮暮每次醒来他都在,这一不见人,顿时就控制不住情绪。

    “好,爸爸不走,爸爸陪着暮暮呢。”宁夭把他抱起来,拍着他的背哄着,心里一声轻叹。

    朝朝听弟弟哭得伤心,自己也伤心极了,张开双手也要宁夭抱。幸亏宁夭力气够大,身板也不小,一手一个抱起来还算轻松。

    宁远山看着这景象,不由觉得欣慰。宁夭也终于有了至亲的家人,儿子可爱丈夫有担当,楚家待他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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