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宠:凤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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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宠:凤囚-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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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豢 宠 ( 9 ) 
  就在帘幕被撩起的一瞬间,游翎已将指尖火焰塑形的羽刀脱手而出。明亮的光刀截断了那人还未说话的话,他反应敏捷地侧身一闪,羽刀便贴着耳侧脱出。
  可也就是在同时,险险躲过羽刀的人却停住了动作??一把乌青色的长剑,已经在他动作的同一时间,抵上了他的喉咙。
  清冷的、不带任何表情的黑衣影卫,迅速控制住了那人的行动。
  “主上,寒吹失职,竟大意放入外人,还请主上惩处。”
  游翎挑唇冷道:“失职自然是要惩处,你的事情本殿以后再与你相算。现在,先杀了这个入侵者。”
  “杀了我?”符鸣似是听到了极其有趣的事情一般,露出夸张的嘲讽表情:“我的美人,你以为单凭你用一截梧桐木幻化出来的影卫,就能近得了‘白虎君’的身?”
  符鸣话音未落,寒吹早便捩身而起,化剑袭来。然而,纵是寒吹这样敏捷如电的行动,却在此刻,连符鸣的身都未及接近,便被打回了原型。
  一截梧桐木被扔回了游翎脚边,游翎却连眼神都未曾侧过分毫,只是冷淡道:“哼,废物。”
  符鸣听了,笑道:“既然是废物,便烧了吧。”
  说罢,便截去一截烛火,作势就要去烧。游翎却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隔着一层纱帐,与符鸣正面而对。虽是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是有意拦在了寒吹的本体梧桐木前。
  “本殿的家世,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轮不轮得到我插嘴,就要看我的实力了,”符鸣继续上前几步,撩起最后一层薄纱帐,站在了游翎面前,“你以为我不知吗?你将几乎全部能力都用来维持水晶的法阵,力求保全应龙周全。连当年的你都不过与我平起平坐;现在的你,又要怎么与我抗衡?”
  符鸣捻起游翎的一缕发丝,轻笑道:“你早就不是我的对手了,可是,我却还是想细细品尝你的味道……”
  “滚!”
  一截光线斩过,刀羽瞬间将那一缕发丝斩断,亦将游翎与符鸣划开了距离。符鸣话未说完,却这样被游翎愤怒地打断。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游翎已经祭起了法阵。
  霎时间,光色横断一闪,整个寝宫之中,但凡烛火光亮之处,皆化作羽翼的刀芒。
  “耀!”
  伴随一声利落的断喝,游翎展臂而起,无数刀芒纷飞而过,直冲符鸣而去。后者自是知道这刀芒的锋利,连忙闪出身形,一边避断着刀芒的攻击。
  游翎当然明白,仅凭这些羽衣刀芒根本无法伤着白虎君,这一击而出,不过是为了牵制行动。就在符鸣跃出窗棂的同时,游翎早就抽剑而出,飞身追上。
  符鸣阻隔刀芒的法界正张了一半,猛然觉得耳畔冷风咧起,不待回头,他本能地字虚空中抽出巨大的虎口刀,回身便是一挡。
  铮??
  虎口刀与一柄赤红的细剑对仞而击,发出震耳的嗡鸣声。游翎虎口被震得有些发麻,但这一击的蛮力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威胁。他裹挟着无数刀芒踏步而起,在空中张下了嶙嶙利刃。
  能够在空中搏击,是鸟族天生的优势。
  符鸣将虎口刀换了手,唇角挂笑地看着一天的刀芒,半是嘲讽地道:“怎么,你这是要将同僚赶尽杀绝?”
  “谁与你是同僚,”游翎凤眼敛气,居高临下地冷望着符鸣,“且不说他当年是将我骗去的,便不是,本殿也与你们这些杂碎无关!”
  “啧啧,我早便知凤凰一属皆是心性高傲,却不想,你竟然连自己的过去都不肯承认,”符鸣看着游翎的眼神,甚是赤裸轻浮,“还是说,你只独爱蚩尤的活计……”
  “闭嘴!”游翎不愿再听下去,一道羽翼刀芒凌空飞来。
  符鸣连忙侧过头去,脸上却还是被划出一条细细的血痕。他转过脸,满不在乎地以拇指擦过血痕,冷笑:“皇鸟,你纵是杀光了所有知情者,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你背叛应龙所做的事情,就算不用别人说,应龙可是全知道。”
  “轮不到你来多嘴。”
  “怎么轮不到我?当年,你是如何被我……哎呦!”符鸣话刚到一半,却被游翎一剑劈来,险些刺中要害。这险险一闪,还是被挑了一道血痕在肩头。
  游翎早不想与他对话,这司管白虎星宿的虎王从来就是个省油的灯,过去不是,现在更不会是。况且符鸣来的目的不明,却句句专挑他不愿回忆的过去来讲,委实让人不快。
  无聊的对话也该结束了。游翎在心里轻言,随即祭起更多的刀芒。凡是有光的地方,都会是皇鸟的武器??符鸣见状,将那柄虎口大刀抡圆而起,将无数利剑般的刀芒横扫而出。
  游翎飞身而来,剑花舞动,一柄赤红细剑居然能与巨刀不相上下。
  两人就这么一番缠斗,表面上,游翎虽看似招招克敌,可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符鸣根本是随性的在敷衍而已!仅凭自己的“耀”,怎么可能制得住白虎君?
  因为守护应龙真身的法阵已经消耗了游翎太多的经历,虽是这番算不上排场的打斗,却还是让游翎感到力量在飞速被抽离。
  就在他焦灼地盘算着如何尽快结束、并且以最小的牺牲赶走符鸣的时候,符鸣忽然停止了动作??虎口刀挥就一张结界,将所有的刀芒制住,而占尽了先机的符鸣却并未动手,只是侧过头去,若有所思地看着身后的围墙。
  游翎眉梢微动,也停了动作。
  豢 宠 ( 10 ) 
  却几乎是在下一秒,他立刻瞳孔一阵收缩:糟了,怎么打到这里来了!
  不待游翎做出任何动作,符鸣却是收了手,嗤笑道:“原来,这里就是‘私藏’应龙真身的地方?”
  这种时候否认也没有任何意义,游翎冷冰冰地看着符鸣,没有回答。
  “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符鸣收了眼神,说,“游翎,你也不请老朋友进去参观一下?”
  符鸣略停了一下,像是浮夸剧一样,恍然大悟:“哦对了,我忘记了,你早就不认识我这个‘老朋友’了吧?或者说,不耻承认?所以,你是不准备为我开门了吧?”
  话虽这样说,符鸣却已经走到了围墙边,当他覆手于墙体之上时,一阵法阵相斥的动荡被激荡而起。
  与此同时,游翎一步上前,已将细剑架在符鸣项上:“这里不是你应该进去的地方。“
  “也并不是打不开的结界,”符鸣似是全然没有听见,只是这番自语道,“我能不能进去,只有一个时间问题而已。”
  游翎闻言,眼底寒光一闪,不顾符鸣还张着的法界,将细剑直指符鸣脊梁。他素来声音清冷,此时更是喊着风霜:“你尽管打破结界试试??如果你进入一步,我便与你同归于尽。”
  符鸣许是未曾料想到,素来高傲的皇鸟也能做出如此屈尊的威吓,竟是怔了一怔。随即,又换回了一副满不在乎、玩世不恭的笑意:“噗,看到你能对我说的话露出如此认真的表情,我可真开心。”
  符鸣貌似投诚地摊开手,转过身来,以食指中指捻住皇鸟的剑刃,将之微微偏移,笑道:“我对应龙可没有半点兴趣。”
  游翎根本不相信:“你偏偏挑这个时候来,还能为了什么?”
  “你认为呢?”符鸣反问。
  游翎冷道:“晶魄的变化,你不可能感觉不到。”
  “那又如何?现今只是我感觉到了,未来,还会有更多的人感觉得到。得应龙者得天下。今天我不出手,往日还会有更多人觊觎你这里。”
  “你也会想要这天下?”游翎开口虽貌似疑问,却不带半点探寻的口气,更像是在陈述什么。
  符鸣耸耸肩,不置可否。
  “行了……”符鸣正欲有多动作,游翎却将剑一个捩转,卡入符鸣咽喉。
  “我说过,你要想强来,我便和你同归于尽!”
  符鸣却是毫不在乎,他意味深长地笑笑,忽而身形一动,漫天黄沙飞卷而来。游翎连忙祭起千根刀羽,却还是晚了一步。当黄沙落地,符鸣早已不知去向。
  结界安然无事……这是游翎的第一个念头。
  走了?
  他闭目探寻符鸣的气息,确实已经不在萧墙之内。真的走了……这个猜测被证实的同时,游翎忽而一阵无力。
  他靠在高大的朱墙上,望着天空,竟然莫名生出些感慨来:“应龙,你要我……如何是好?”
  “主上!”
  一个清脆的声音忽而划破了所有的思绪,像是初雪上赫然映入的跫迹。游翎懒懒地回过头,正看到琼儿裹着一袭素白的裘衣,赤足踏雪跑来。
  “主上,您没事吧?那个……白虎君,他走了?”琼儿担心地望着游翎,想要扶他,却有一边不安地张望着。
  游翎也不知哪里来的兴致,反手附上琼儿的头顶,却是半个字也无法吐出。
  豢 宠 ( 11 ) 
  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九曲幽吟宫的地宫中,永远是昏暗却折射着无数光斑的烛火洞明之色。
  游翎踏着黑水晶铺就的阶梯,一路五色华服拖延而下。
  直到阶梯的尽头,远远看着晶簇之中闭目而阖的人,游翎如五千年前坐在云端那般,撩起下摆,就势坐在了台阶上。
  方才与白虎君符鸣的一番闹剧,让游翎像是被抽走了中气,连走路都是虚浮之感。他看着水晶之中的应龙,往事如烟,竟似在眼前。
  那是不知道多少万千前的事情了,久远的就像是这个世界的伊始。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何为司掌天命,何为九五之尊。他只知道,那尾玄青色的巨大龙体,背展双翅,鳞身脊棘仿佛遮天蔽日的云翳一般,占据了他全部的视野。
  那一年,天地上下玄黄,宇宙暧暧洪荒;那一年,不过是懵懂一瞥,却已是一眼万年。
  皇鸟的骄傲是天生的风骨,却对于游翎来说,唯独是应龙,让他不记得一切的狂扬。
  起初,他们并非彼此相知的存在。应龙?蛇游雾而动,翻卷浪涛所用不过是青龙之体,皇鸟却已经可以幻化成人形。那时候,游翎便端坐云天,以高傲又卑微的状态,一看就是一天。
  日月轮转,他就这么静静地邀观着应龙,小声诉说着喜欢的话语。因为他知道,海中的龙永远不会听到。
  然而就在那一日??游翎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是应龙可以幻化成人形的那一天,他看着应龙颀长英伟的素白身形,一时间百感交集。
  那是何其令人激动到心悸的场景,人形的应龙美过任何一位天神,却不带任何修饰之感。那是不可描述的至阳至刚之气,银发,蓝眸,沉寂清冷,令人窒息。
  游翎捂着胸口,兴奋和失落交相冲撞。
  “应龙,恭喜你,终于可以幻化成人形了。”
  “应龙,我明明应该高兴,可是……很抱歉,我却忍不住地失落。”
  “应龙,我喜欢你,虽然你并不知道。”
  “应龙,你不知道便罢了吧,可我就是忍不住的想爱你。本来,龙便是川泽之气,而千年角龙,更是龙中之贵,这样的你,我怎能奢求?”
  “应龙,即使你不喜欢我,我也愿意这样看着你……”
  游翎在团云浮动的天际,如是低喃。忽而间,天空卷云成翳,雷鸣乍起。一天的风动嘶鸣,应龙清啸一声,居然一飞而起,直上云霄。
  还不待游翎反应过来,却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游翎耳边响起:“皇鸟,你偷看了我三百年,我怎能不知道你?”
  那一天,团锦一样的流云之上,应龙将他压在云影之中,赋予了一个,让他等了百年的吻。这一吻,便决定了游翎一声的追随。
  从那之后,皇鸟和应龙几乎是日日相随。那个时候还不过是洪荒时代,整个世界都是一片清明,无论是皇鸟还是应龙,都不会想到日后的变故。
  那个时候,他们只是龙凤的一对,不属于任何的势力。任谁都说,只有他们才配得上彼此;只有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搭配……
  想到这里,游翎沉沉吸了一口气。
  看着眼前这沉静、傲然的银发之龙,游翎却被另一个人的轮廓干扰了思绪??那是一个骁勇善战到近乎嗜血的人,他曾是一代天子,一代神灵,却对他、对这个世界犯下了累累罪行。
  那个但凡一战便不死不休的男人,将他与应龙分得越来越远。
  或许当初的背叛是皇鸟自己受到了蛊惑,但之后近乎百年的囚禁,早已将他对那个男人的感情消磨殆尽。
  他与应龙万年相识的情缘,却在百年的囚禁中烟消云散。
  站起身来,游翎的眼神穿过应龙的面容,似乎是望向某个已逝的存在,嘲讽道:“蚩尤,本殿该谢谢你吗?你被应龙斩首的那一日,将颈血飞天,形成蚩尤旗封天,使应龙无法回天。这样,我才能依旧守着他。”
  “蚩尤,无论你做了什么,本殿一定会把它匡正回来??应龙,本殿我的!”
  骨节分明好看的手指攒握成拳,游翎回身拂袖,五彩的华服打起一个好看的回旋。
  万年的情分都如此脆弱不堪,五千年的等待,游翎没有半点自信,可以让这九天之龙再为他垂怜。
  应龙,既然事情已经无可挽回,那么对不起,即使是用尽最卑劣的手段,我也要重新夺回你。
  走出九曲幽吟宫的地宫,已经是黄昏时分。皇鸟站在结界已经显出稀薄感的结界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远望长天,豁然挥袖,随着一天风吟,满目的梧桐积雪飞卷而来。俄而,螺旋卷地而起的雪沫中,渐渐现出一个墨色的身形。那人身材颀长、眉目如刀削斧砍般挺立肃然,在形体重新汇聚的那一刻,他单膝跪下,附身吻了游翎的脚背:“多谢主上。”
  被白虎君符鸣打回秋叶梧桐木原形的寒吹,被游翎重新恢复了形体。
  游翎端立不动,面上,凝望着应龙时的那份眷恋早已不剩分毫,只有天然的冷傲:“去备些草药,自今日起谢绝面客人,本殿要炼药。”
  “诺,”寒吹恭敬道,“不知主上需要炼什么药的药材?”
  游翎闭上眼睛,声音更是寒了几分:“媚药。”
  “媚药?”寒吹有些意外,九曲幽吟宫中各式媚药不在少数,怎么素来傲然的主上,会想要亲自淬炼这些东西。
  “主上,宫中不是已有了吗?莫非主上要的,是什么特别之物?”这本不是寒吹该问的,但不问清楚,怎么知道要准备那些药材。
  “本殿待会写张方子给你,你照着准备就是。那些东西都是罕有之物,若是是在求不得了,便去问问曳磐罢。”
  竟是要研究何种媚药,其药材罕见,居然需要动用到狼王?寒吹这般想着,却也只是恭敬领命而去,不敢再问片语。
  只是,寒吹转身离开之时,分明听到主上幽幽一叹,似是小声自语:“既然你的心已恨我入骨,那么,或许身体还会记得一丝温存……”
  豢 宠 ( 12 ) 
  九曲幽吟宫的行宫之内,垂幔掩映深处,罗伟遮掩不住的点点喘息滴漏而出。然而,这种寒吹再熟悉不过的声息,却不似往日那般充满诱惑性??因为,这声响的始作俑者,正双臂抱肩,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寒吹,再给他喂点。”半晌静默不动,游翎忽然开口。
  此话一出,床上的琼儿立刻大惊失色。
  “不要……主上,”琼儿连说话都带着哭腔,勉强地伏在床上,满眼的哀求之色,“主上,琼儿做错了什么……琼儿受不了了,主上,琼儿那里好难受……”
  他此时大敞着白裘,浑身都弥漫出一种诱人的粉色,胸前的两点无需把玩,便早已坚实起来。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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