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神偷易容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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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神偷易容师-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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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明和没说话,只是一直看著他,看到眼前的人有些受不了时,他终於开口:“你刚刚去哪了?”
  
  “没去哪,只是和那山寨头子说了些话。”何必安看著他,道:“倒是你,你把事情都跟那头子说了?”
  
  “不是你让他来问我的麽。”说著十分肯定,张明和看著天花板,何必安也很直接承认:“是啊,是我让他自己来问你的没错,因为这是你的家务事,我这外人不好多说。”
  
  外人…
  
  不知为何,这句话让张明和心里刺痛了一下,但他却又不知道为甚麽,只得装作什麽是都没有,继续和何必安说话:“话说回来,那天你怎麽会在那儿?”
  
  “那天?”何必安眨眨眼:“哪天?”
  
  “我们被袭击的那天。”
  
  “你说那个啊,我只是在城里发现一些可疑的家伙,所以就跟在後面,谁知跟著跟著就到你那了。”何必安说著风轻云淡的,好似那是在问晚餐吃什麽,他回答随便一样。
  
  “我和你说认真的。”张明和显然不信,因为他说得太过轻挑了!
  
  “真的啦。”何必安搔搔头,突然从怀中取出白方巾,打算把头发都盘上去,他边弄边道:“话说回来,你和你爹是要去哪?”
  
  “我爹受邀往琅山参加霍老太爷的寿宴。”张明和看著何必安道:“你知道霍老太爷吗?”
  
  “知道啊,就那神秘兮兮的老太爷嘛。”
  
  “不可以无理。”
  
  “我说实话。”何必安弄好後,又变回了书生装扮,他给自己倒茶水,道:“那老太爷平时神秘兮兮的,不少人说他是仙呢。”他轻啜一口,道:“不过在我看来,那老太爷不是仙,说不定连他自己也这麽认为。”

作家的话:
小和心里已经有感觉罗;只是他自己不太明白而已




☆、道士神偷易容师:第十四章:悄然而生的情意

  “怎麽说?”张明和不大明白。
  
  “虽然很多人都希望自己能成仙,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麽想,更何况那些家伙又不认识霍鹚,又怎麽会知道他是仙,又怎麽知道他是否愿意成仙?”何必安喝著茶,漫不经心地说著自己的想法,可张明和听著他这有些轻挑的话,却感觉有几分道理。
  
  或许何必安说的对,毕竟成仙等与论都只是乡井市民地与论而已,霍鹚从未说过自己是仙等话语,对他们说的话也不予理会,只是作著自己而已,或许霍鹚本人都不认为自己是仙呢。
  
  “所以,你是和你爹等一竿子衙门的人都是要到琅山赴宴。”何必安慢吞吞地做下结论,然後道:“这里是归山深处,要出去得花一点时间,更何况你还必须和你爹会和,这样要在时间内赶到琅山有点困难。”
  
  张明和没说话,而何必安也没打算等他回答自己,迳自道:“我在想,你要不要写信给你爹,然後约在一个地方会和,这样可以省下不少时间。”
  
  “写信?”张明和微微蹙眉:“我写了要怎麽给他们啊?更何况我对这里并不熟悉。”
  
  “飞鸽传书呗。”何必安说得轻松,然後伸手把扶起来,让他靠坐在床头:“至於西琴地形,你忘了还有我啊。”说著指指自己,道:“我可是土生土长的西琴人,对这片土地还是了解的。”
  
  然後他在自己怀里摸了摸,掏出一张纸塞给张明和,然後又不知从哪拿出笔,放到张明和手中後,他说:“你和你爹就约在归山与琅山之间的朗归城相见吧。”
  
  “朗归城?”
  
  “是啊,朗归城是这两座山之间,唯一的城镇喔,由於两面是山,後头又是河川,颇有与世隔绝味道的一座城。”何必安说著拍拍他没受伤的右肩,道:“至於要怎麽给,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那要如何出这座山?”张明和还是很疑惑。
  
  “你忘了还有莫清风啊?”何必安道:“那家伙可是独占这座山的山贼头子,要如何在最快的时间里下山,他是最清楚的。”
  
  “…这样啊。”不知道为什麽,听著这人嘴里喊著别人的名字,心里竟有些不舒服,张明和在心里直皱眉,他感觉有些奇怪。
  
  “你现在把信写一写,我帮你把信弄出去。”何必安淡淡一笑,道。
  
  “嗯。”张明和拿起纸笔缓缓写著,何必安好似没骨头似的摊在躺椅上,看著外头的景色等他写好信,张明和认真地写著,但由於身上的伤,使他无法写太快,等他写好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後的事了。
  
  张明和把写好的信举高,满意地点点头後,他扭头正想喊何必安,却见他歪在躺椅上,闭著眼睛一动不动,似乎是睡著了。
  
  张明和静了下来,一双乌黑的眼眨也不眨的看著眼前这人安静宛如婴儿般的睡颜,心里有一股酸麻的感觉。何必安所在的位置,就在张明和床边而已,而在那里有一个窗户,温暖的阳光洒在何必安身上,看上去闪闪发亮,有些朦胧。
  
  张明和看著看著情不自禁的靠过去,想要看清楚一点,他看著何必安的睡颜,眼睛突然变的深邃,以前从来没发现,原来他的眼睫毛这麽长这麽浓密,像一把小扇子一样,遮住了他的眼,这个人的长相,以前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俊了些,没怎麽注意,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天相处久了,他竟觉得这家伙长的十分好看,浓密的睫毛,英挺的鼻子,和红润的唇,以及那小麦色的健康肌肤。
  
  他看著看著,缓缓伸出手,轻轻抚著这人的脸,指尖顺著高挺的鼻梁,滑过眼睛时,柔软的眼睫滑过指尖,痒痒的,然後他的指间来到这人红润的唇上。
  
  碰上的瞬间,只感觉指尖的湿润及柔软,好似黏住他的指间般,竟让他移不开手,且向眷恋一般不停的在那唇上轻抚著,他看著何必安的睡颜,面对这样的‘骚扰’他也没任何反应,想来是这些天累坏了。
  
  张明和深邃的眼镜静的看著他,若此刻有旁人在场,肯定会看傻了去。向来总是一张脸连笑也不笑一下的人,此刻竟微笑了,笑的温和并带著一丝说不出的柔情,张明和不知道自己笑了,笑的情不自禁,心里只感觉到一股全所未有的平静,好像只要这个人在他身旁,他的心就会很平静,且,感到喜悦。
  
  等何必安从睡梦中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他微微睁眼,在闭上,来回几次後,他睁开了那双如星辰般的眼睛,他略显茫然地看著窗外。
  
  原来已经黄昏啦,他睡了这麽久啊…
  
  忍下打呵欠的冲动,他失神的瞪著眼回神,等他完全恢复过来後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再躺椅上,而是到床上来了,而且睡在他身旁的还是张明和!更糟糕的是,他好像把他当抱枕了,手放在他胸口上,脚还好似八爪鱼一样的缠在他身上!
  
  这下他完全清醒了,他连忙收回手跟脚,然而他才刚动作,便被张明和按住手臂,在他未反应过来时就听一道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头上响起:“不睡觉乱动什麽?安静点。”
  
  听闻这声音,何必安眨眨眼,抬眼看过去就见张明和冷豔清俊的脸近在咫尺,眼睛因为刚睡醒而有一层薄雾,嘴角微翘,使他清冷的面孔更加冷豔,但这一幕在何必安眼中却显得奇怪,不知为何他感觉这人的这抹笑怪怪的。
  
  何必安眨眨眼然後在眨眨,然後问:“那个,我是什麽时候到床上的?还有你怎没叫我?”
  
  “我写好信後打算叫你,却发现你已睡去,所以就没叫你了,我看你好像睡得难受,就把你搬到床上了。”张明和淡淡地说。
  
  “你不是重伤吗?怎麽搬?”他可不轻呢,实在很难想眼前这看起来弱不经风且受重伤的青年可以把他搬到床上。
  
  “怎麽搬?就那样搬啊。”张明和淡淡地说著,那语气彷佛是在问天气一样,他说:“我的伤在你替我疗伤後已经好了许多,可以略微走动,要把你抱到床上不是问题。”
  
  抱?!
  
  何必安睁著眼,被这个词弄得有些怔愣,他说了句:“我那麽重你怎抱的动?”
  
  “重?”张明和淡淡一笑:“在我眼里你很轻。”哪里重了。
  
  “呃…”不知道为什麽,何必安感觉此刻的气氛十分怪异,非常怪异,这家伙,这总是一脸冰冷的家伙居然笑了两次?!而且一般人如果见这长得好看的人笑明明都会高兴或傻住,为何他感觉背脊发凉?
  
  “呃…,我想我该起来了。”坐起身,何必安说了这句後就下床,现在他只想离开这里,感觉他在不离开会发生令他悔青肠子的事。
  
  “那信怎麽办?”张明和看著这人显得有些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忍下笑意,道。
  
  “你把信给我,我帮你送出去。”何必安说著接过他递来的信,然後就离开这间房,回自己房间去了。
  
  看著那人离开的身影和紧闭的房门,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些失落感,不过一想到他方才略显慌乱的模样,他心里就直发笑。
  
  张明和看著紧闭的房门,他摸摸自己的脸,好奇怪,以前他明明都不笑的,为何现在却笑了?而且还是何必安在的时候。
  
  “为什麽呢…”张明和喃喃自语,浮现在眼前的,是那人毫无防备的睡颜,心理砰然直跳,跳的他疑惑,跳的他心慌。
  
  另一间房内,何必安靠在门上,抬手轻轻捂住自己的胸口,他微微喘气看著窗外昏黄的天,他喃喃道:“似乎有些麻烦了…”

作家的话:
小和已经动心了;小安也开始感觉不对;这两个人啊。。。




☆、道士神偷易容师:第十五章:心思

  晚上,莫青风,何必安等一杆窝子山贼围在一个摆满大量食物的桌旁,山贼们狼吞虎咽地吃著晚膳,莫青风也是边啃鸡腿边喝酒,好不快意,何必安也吃著自己的那份晚膳,不时地喝口酒,而张明和因为身上的伤不宜走动,所以留在房内用膳,至於白天替他处理伤口的男子此刻也和大夥一同用膳时不时地与何必安敬酒。
  
  这书生模样的男子名唤陈翰,是个读书人,也懂医术,是三年前到这座山寨的,当时因为家中发生变故,被仇人追杀到归山中,又因为迷路而误打误撞来到这座山寨,莫青风见他为人正直且又是个医者,再加上这人是自愿留在这的,便也顺理成章地让他留下,也好为寨中的老弱妇孺疗伤治病。
  
  莫清风大口大口地喝酒,心情显得十分愉悦,他哈哈大笑几声,豪放地说:“今天是白豆腐和张小子第一次来到本山寨,咱们好好庆祝一番,哈哈哈—”
  
  坐在莫青风左前方的何必安拿起酒罈子喝了一口,晲了他一眼,淡淡道:“不许叫我白豆腐。”
  
  “哎,你就一身白活像豆腐似的,俺不叫你白豆腐叫啥呢?”说著用自己的左肩撞撞他的右肩,道:“而且你不觉得这麽叫比较有亲切感麽?”
  
  何必安不理他,喝著自己的酒,心里有些烦乱。
  
  今天在张明和房中醒来,这本来没什麽,而他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这也没什麽,对他来说比较有问题的是,张明和看他的眼神。
  
  那个眼神,虽然他不大明白,但他知道,若那双眼中的情感越加浓厚,而他也陷入其中,那将会是一场把他们两人都毁去的风暴。他不是二楞傻子,自从他救了张明和之後,他们两人之间的那股气氛就从疏远变成亲近,这对他来说十分不妙。
  
  更糟糕的是,他似乎也有些喜欢这种感觉,这很糟糕,十分糟糕。
  
  越想这问题,心里就越烦闷,他无声叹息,举起酒罈子大口大口地灌酒,却因喝得太猛而呛到,“咳咳咳…”,一旁同样喝著久的莫青风见白豆腐呛得厉害,连忙在他背上拍拍,让他顺气。
  
  看著他脸颊微红柚也些烦闷的脸,莫清风不禁问道:“怎麽了白豆腐,怎喝酒喝得这麽猛,还呛到了,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何必安摇摇头,他用衣袖唇边的酒水,道:“没事。”说完又开始灌酒,他这般近乎豪迈的举动在山贼们眼中无疑是增加这场接风宴的热闹度,不过他这举动看在莫青风眼里却不是那样。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莫清风摸摸自己下巴,心里想著。
  
  接风宴到了结尾的时候,灌了不少酒的何必安此刻已经是晕呼呼的状态了,脸颊酡红,走路歪歪斜斜好似随时都会倒下,可他却又稳当当地站著,他甩甩有些昏沉的头,道:“我先回房。”
  
  “嗯。”莫清风应了声,然後看著何必安歪歪斜斜地走出饭厅,摸著自己下巴若有所思。
  
  到了深夜宴会结束,大夥人不是醉倒在饭厅呼呼大睡,就是拖著昏沉得脚步回房睡的东倒西歪,而饭厅的碗盘都没人都时,乱的一蹋糊涂。而在房间内,张明和用剑撑著自己缓缓走出房间,朝外走去。
  
  自从兰叶知道他还活著後,便不断派杀手来杀他,他让爹和众兄弟陷入险境,也让何必安随他掉落山谷甚至带著他四处躲避杀手,现在更拖累的莫清风和山贼们,这座山寨里不只有山贼,还有许多老弱妇女和孩子,虽然莫清风很强但他也不能连累他们,至於何必安,还是让他留在这里比较安全。
  
  张明和努力忽略心里的那股烦闷感,一步步往树林走去,此时一阵强风吹过扬起尘土和树叶,张明和脚下顿了顿,他闭眼不让沙子跑到眼睛哩,风过後他才睁开眼继续往树林走去,只是他的脚步再一次停顿了。
  
  “你要去哪啊?张小子。”莫清风坐在外头的躺椅上,喝著酒问道。
  
  张明和缓缓转过身看著莫清风,问:“你怎会在这?”
  
  “因为俺知道你肯定会离开,所以在这堵你。”莫清风大口大口地喝酒,然後拍拍身旁的空位,示意他过来。
  
  张明和面无表情地慢慢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无语
  
  莫清风喝完酒後十分粗鲁地用衣袖擦擦嘴,打个酒嗝,道:“你那叔叔现在四处在追杀你,你是怕为连累俺这山寨和白豆腐,这才想在深夜偷偷离开吧。”他说著肯定,看著张明和默默无语的模样,更是确定了。
  
  张明和不说话,莫清风也不催促他,只是又拿起一瓶酒,慢慢喝著。而在阴暗的角落内,一人安静地站在那儿,无声地看著他们。
  
  “…让何必安留在你这吧。”片刻後,张明和缓缓开口:“他跟著我太危险了,我已经让他陷入危险两次了,不能再这样,你武功高,又有一窝子的兄弟,让他留在你这是最安全得了。”
  
  “为何你会这麽想?”莫清风微微蹙眉,道:“你怎会知道他的感觉,说不定他根本不觉得危险呢。如果觉得危险他又何必救你?如果他是那种只顾自己的胆小鬼,那在你第一次被袭击时他根本不必管你,任由你们被攻击,然後被杀。”
  
  喝口酒,他说:“可白豆腐并不是这样的人,他不顾自己的危险救你,和你一同跌落山谷就表示,他根本不在乎自己为不危险,他只是单纯地救你而已,而你居然擅自帮他决定去留,自己去面对接下来的危险,这表示你根本不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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