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是福不是祸- 第34部分

　　
　　直到到家，贺知源也没能想明白，正想问个清楚，倒是被同样憋了一路的陈安抢了先。
　　
　　“唐阿姨，你说小胖子身体不好，但是我们认识这么久，也没发现他身体有什么问题啊？”
　　
　　因为宝宝洗了澡，又不肯听贺爷爷的话穿得像个球，所以客厅的空调温度打得很高，唐婉眉一进门没多久就受不了脱掉了大衣。本来是打算接了韩爷爷就回去的，但韩爷爷说要跟贺爷爷两个人下棋，也就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了。
　　
　　宝宝一向对于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陌生人有一种新奇感，看到唐婉眉，更是往茶几上的水果盘抓了一大把金桔往唐婉眉手里塞。虽是一大把，但也只是两颗而已。
　　
　　宝宝现在这个年纪恰恰跟韩泽亚失踪时差不多大，唐婉眉有些触景生情，眼泪不知不觉得就掉下了。
　　
　　“泽亚生出来的时候体重就比一般孩子重，起初听到时还是有些高兴的，因为说起来，刚出生的孩子重一点也代表着健康一点。我没当过妈妈，家里没当过妈妈的人在，一直都没注意过泽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时宝宝抓了张纸巾递给唐婉眉，唐婉眉冲宝宝笑了笑，摸了摸宝宝的头，宝宝难得一见得脸红了，小短腿蹬蹬蹬得跑到了贺知源边上，抓贺知源的西装裤要抱抱。
　　
　　“这十几年，我都没间断过找泽亚，但总是无功而返，直到前段时间刚好在步行街，因为一场车祸被堵在路口，看到了‘百意美’门口的泽亚爷爷，当时我车被堵在路上，又不能停，等到我回头来找的时候就找不到人了。那时候我就在怀疑，就在同一个城市里，怎么可能找来找去都没找到，原本我以为是手底下的人拿了钱不做事，所以就自己找。直到真正站在泽亚爷爷面前才知道，不是手底下的人不做事，而是他们不是在为我做事。”
　　
　　唐婉眉并没有将幕后黑手说出来，但这并不难猜。唐婉眉的事业也是总得有声有色，但一直以来都是甘于为李成梁做事，真要请什么人帮忙，也只会是李成梁出面，李成梁不让他们找到，他们也只能找不到。
　　
　　“找到泽亚后，为了确定，带着泽亚去做了亲子鉴定，那医生是我老朋友了，拿报告那天告诉了我泽亚的情况，我这才知道泽亚这不是胖，是病。也才知道，刚满一周岁什么都还不懂的孩子，是因为什么原因失踪的。”
　　
　　听唐婉眉这么一说，贺知源才明白那份怪异是来自哪里。也难怪一直以来他这个做过医生的都没有发现，韩泽亚一直都把自己打扮得很严实，就算是夏天，也是长袖长裤，脸上很难看出什么来，而且，他也早就发现，韩泽亚的体温明显就比常人低一点。
　　
　　陈安更是惊呼一声直接将韩泽亚的外套拔了下来，一把将里面的衣服掀起，当然，只露了一个手臂，与其说是肥，不如说是浮肿。（不要问作者我这是什么病，我也不知道！乱诹的，将就着看吧！）
　　
　　整个事情一串联起来，大家纷纷醒悟，因为小胖子的病，李成梁设计了一场失踪恰巧让泽亚爷爷把孩子带走了，又因为爷爷什么都不懂，所以一直没带泽亚去看医生，再再因为唐婉眉一直没放弃找泽亚，李成梁发现泽亚爷爷破坏了他的计划断掉了泽亚爷爷的经济来源，爷爷那时恰好手头上还有些钱，将那个花店买了下来守着谋生。因为泽亚爷爷怕李成梁发现后又将泽亚送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干脆就没让泽亚去上学，毕竟去上学是要户口的。也因此泽亚也没交到什么朋友。所以他比较羞涩，不是因为自卑，而是因为很少跟人接触，以至于不知道该怎么沟通。




☆、从小抓起

　　韩泽亚的经历搁在普通家庭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但是在上层人的生活中；因为孩子有缺陷而被抛弃的实在数不胜数。
　　
　　即使是在今日，韩泽亚的病症还是很少见的；但好在这十几年医学研究突飞猛进；病例虽少，但国外也已经有了类似病患的医治先例。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成功，但送去国外接受治疗是目前为止唯一的选择。韩泽亚的身体正处于发育阶段；再不医治，以后怕是更麻烦。
　　
　　唐婉眉带着韩泽亚和韩爷爷回去之后；陈安还是没有从震惊中走出来。对于他来说；从贺知源自杀开始到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匪夷所思。让他来想一个故事，或许他会想得更离谱，但这是生活，不是故事。
　　
　　陆珩对于这种被掩埋的黑暗事件已经是见怪不怪，或许这让很多人都觉得难以理解，就算是孩子有重症也不至于要抛弃他，想办法治疗不就好了，更何况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但陆珩明白，这种事情并不少见，只要心稍稍一个动摇，无论是什么事情，都会做出不可挽回的选择。他见多了利益熏心的人，李成梁刚创业有些成就那会儿，他还很小，在酒会上见过一次，他被陆爸爸带在身边见见世面，见过李成梁，那时李成梁入世不深，也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小孩，以为自己走丢了还给自己拿了块蛋糕。或许李成梁已经不记得了，但陆珩记得、陆爸爸也记得。也正是因为李成梁这个举动，陆爸爸才会暗地里稍微帮了李成梁一把，但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一心想要往高处爬的人，总有一天也是会变得面目全非的。
　　
　　陆珩窝在贺知源怀里，心情有些低落。他虽然是见惯了那些丑陋的事情，但毕竟一直以来是处在冷眼旁观的位置，这次这种事情就发生在自己朋友身上，心情自然是不一样的。
　　
　　“你觉得，李成梁当初真的非那样做不可么？”
　　
　　陆珩瓮声瓮气得问着贺知源，脸上的表情更是阴郁。
　　
　　“无论是什么事情，都不可能只有一种选择，所以李成梁当时的做法，并不是非做不可。但是如果仔细分析的话，这不是最没有道理的做法。首先李成梁想要爬上高位，那么他的家庭在他爬上高位之前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你该明白那时候，小胖子的病症在国内是没有丝毫办法的，但唐婉眉早晚有一天会发现这情况，爱子心切的她定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帮小胖子看病的，但这样一来，李成梁要陪着去国外不说，医药费也不说，至少正处于瓶颈的李成梁会失去他或许是唯一一次成功的机会。”
　　
　　陆珩一下子坐了起来，显然对于贺知源这种说法很不满意。
　　
　　“进来，别感冒了。”
　　
　　陆珩扭头不理，“开着空调呢。哼，你还知道关心人啊，我还以为你跟李成梁一样没心没肺。”
　　
　　贺知源无奈得笑笑，陆珩跟陈安在一起呆久了，好的没学，快脾气学得一套一套的。当然，陈安身上似乎也的确没什么好的可以学。
　　
　　“任何事情呢，有因就有果，那既然有现在的这种结果，自然也有当初的原因在里面。我不是李成梁，他的想法我不懂，就像这个地球一大半的人不懂我当初我为什么自杀一样，主观性的原因，不是说一两句就能说明白的。即使是现在的我，也不明白我当初为什么自杀，又不是非自杀不可，那时候的心情我也依然记得，但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走那一步。”
　　
　　陆珩更加不满得瞪着贺知源，“你好端端的又提那个干嘛？”
　　
　　嘴上虽是不满得责怪，但下一秒就乖乖躺回去，手指摩挲这贺知源的手腕。
　　
　　“我只是想告诉你，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想理解就能理解，也不是我们想得到解释就能得到解释的。如果你非要让我说一些让你心里舒坦一点的解释，那我能告诉你，这个结果是最完美的。”
　　
　　陆珩心里算是舒坦了一些，但还是不满的哼哼两声表示不赞成，“如果当初李成梁不那么绝情，或许现在是一家团圆幸福美满。要不是他成功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渣。”
　　
　　贺知源不置可否得笑笑，“你说的，是种种结果中的一种。我这样跟你说好了，就说当初的事情，李成梁如果选择了小胖子，那么他们一家定是要去国外了，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刚起步就放弃的事业，衣食住行都有问题不说，小胖子的医疗费已经是一种困难。那时候李成梁不是你们陆家，任何事情都可以毫无顾忌得就下定决心去做。我们再设想另一种，李成梁只是将小胖子的病埋了下来，事业成功发展，家庭依旧幸福。但李成梁自己心里有芥蒂不说，你也应该明白在一个上层家庭，面对各式各样的人，小胖子的情况不见得会让他活得开心，或许他会面对周围人异样的眼光，这不仅不会让小胖子不好过，还会让李成梁已经被利益蒙蔽的心认为小胖子是他的一种累赘。这时候就算他们有一切的条件送小胖子去国外治疗，但小胖子不一定会有像现在这般美好的心。或许李成梁还是会外遇还是会离婚，那时候，又是另一种伤害。”
　　
　　陆珩不再吭声，只是稍稍叹了口气。
　　
　　“很多事情，既然已经有了结果，那我们也没必要再去深究什么原因，毕竟已经不可能回到过去重新来过。更何况，我问你，现在这种情况，小胖子会不开心么？”
　　
　　“不会。”
　　
　　“韩爷爷会不开心么？”
　　
　　“不会。韩爷爷笑得褶子都绽放成花了。”
　　
　　“那唐婉眉是不是也是很开心呢？”
　　
　　“看她笑得那么幸福就知道了啊。”
　　
　　“那就是了。”
　　
　　“可是。。。”
　　
　　贺知源见陆珩还是咬着这个问题不放，干脆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堵住这没完没了的怨念。
　　
　　“你既然睡不着，我们就解决一下我们自身的性福问题好了。”
　　
　　陆珩虽然每天都是跟贺知源共处一室、同床共枕，但算起来两人也的确有段时间没做了，被贺知源这么一撩拨，哪还顾得上追究李成梁年轻时犯下的错啊。
　　
　　一阵云雨之后，陆珩软塌塌得窝在贺知源怀里，整个人都显得懒洋洋的，倒是贺知源，酒足饭饱之后更来精神了。“不过，我一直好奇，小胖子怎么姓韩不姓李？”
　　
　　陆珩被折腾累了，只想睡觉，但又不得不回答贺知源的问题。
　　
　　“李成梁她妈妈是因为怀了韩爷爷的孩子被逼跟李成梁的爸爸结婚的，那时候他爸爸妈妈都属于上层家庭，韩爷爷就是个穷□丝。后来事情暴露，李成梁和她妈妈被赶了出来，其实说来他们也可怜，他那个爸爸其实早就知道了，为了得到她妈妈家里的财产才一直装作不知道，后来公司吞并了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一脚踢了出来，那件事在整个商业界都闹得沸沸扬扬，当时他跟她妈妈走哪都抬不起头来。韩爷爷好心就收留了他们，但没多久李成梁妈妈就去世了。李成梁一直不喜欢韩爷爷，也没叫过一声爸爸，在家也是当没他这么个人。说起来李成梁成功后第一个打垮的就是他爸爸的公司，现在想来，应该那时候那么急切得想要成功也是为了报复吧。只是人一走上高位，不管当初的初衷是什么，总是很容易被污染的。”
　　
　　陆珩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开始支支吾吾，贺知源一看，人已经睡着了。
　　
　　贺知源只好起身抱着陆珩进卫生间清理，就算是冬天，出了一身汗睡觉也极为不舒服，要不是因为实在是太累，陆珩也肯定是要去洗澡的。
　　
　　第二天贺知源到机场为韩泽亚他们送行，陆珩去了公司，陈安又是懒虫一个，只怕还没起床，所以比起昨天出席酒会的声势浩大，今天的送行算是低调中的低调了。
　　
　　“贺老板，虽然找到泽亚我已经很开心，但对于当年李成梁所犯下的错误，以及他背叛的怨恨，实在是难以平复。我是女子，也是小人，这些话，我本是想跟陆总说的，但他今天没来，跟你说也一样。我昨晚想了一夜，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原谅李成梁，我知道陆总在忙着收购OMG公司的事情，事实上OMG一些内部，在我跟他闹翻之前都是我在打理，如果陆总看得起我，我希望能有机会跟他合作。”
　　
　　贺知源点了点头，“我会回去跟他说的，目前还是泽亚的病比较重要，希望你们成功。”
　　
　　唐婉眉不言其他，只是将一个硬盘塞到贺知源手里。
　　
　　“你把这个交给项阳，自从李成梁发现我已经知道他的那些事情后一直都派人监视着我，这是我无意中找到的，这里有项阳想知道的真相。”
　　
　　除此之外唐婉眉什么也没再多说，朝着韩爷爷和韩泽亚走过去的背影虽然瘦弱，但是毅然决然。
　　
　　韩爷爷走了，贺爷爷也没了乐子，就在花店看看店，那里有现成的锅碗瓢盆，中午也不回来吃饭。贺知源本说做好了给贺爷爷送过去，哪只贺爷爷不乐意，说贺知源不务正业，甜点店都不知多久没去了。
　　
　　陈安是一如既往得在跟他的网游抗争，有了陆准那么个徒弟后他玩游戏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秦子墨忍无可忍狠狠的教训了一通才恢复“只玩一下午”的状态，当然，那个一上午用来睡觉，晚上十一点前用来胡闹。真是难为他这么样都不见胖，有时候陆准被陈安骂是猪骂惨了，也会回一句：猪都比你好，猪吃了还能长膘卖个好价钱，你吃那么多，就是浪费粮食。
　　
　　一伙人的生活，除了失去韩爷爷这个伴的贺爷爷外，其他人都并没有改变什么。陆珩公司也不忙，但毕竟是上班不是游戏，每天报道还是必须要的，只不过依旧是踩点上班准点下班罢了。
　　
　　倒是项阳，把陆珩公司的那个小助理收为徒弟之后，也是整天整天的往公司跑，美其名曰监督徒弟学习，实际上他的司马昭之心，只要是那一层的，哪个不知道？
　　
　　贺知源做好饭抱着宝宝去公司的时候项阳正怨念冲冲得瞪着陆维，而被瞪得那个除了眯着一双眼什么都看不出来。陆珩见贺知源来，也不顾着看戏了。
　　
　　“今天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都是你爱吃的。”
　　
　　项阳指着贺知源，一脸气愤得冲着陆维，“你看看人家！”
　　
　　陆维依旧眯着眼，脸上表情一层不变，“我会煮面。”
　　
　　项阳气急，手抖还是哆嗦了，“我不是指会做饭！”
　　
　　陆维很认真得看了一眼项阳，然后扭头仔细观察贺知源，对于被人盯着看贺知源是没表示什么，倒是陆珩不满得瞪了自家哥哥两眼。
　　
　　“生下来就这样，你知道的。”
　　
　　陆家老大回答得波澜不惊还一副我也没办法的口气。
　　
　　项阳气得没再跟这个明显沟通有困难的人继续深究，咬着牙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但坐下之后的面部表情，还真真是精彩啊。
　　
　　陆维见项阳疼得龇牙咧嘴，眼睛也不眯了，“你没事吧？”
　　
　　项阳瞟了陆维一眼，“死不了。”
　　
　　“晚上我帮你按摩按摩。”
　　
　　陆维的表情虽然还是看不出什么，但语气中浓浓的关心还是让项阳很受用，“看在你要为我按摩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
　　
　　宝宝现在对这群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早在贺知源帮陆珩将饭菜端出来的时候就跟着小助理玩电脑去了。你可别小看宝宝，他现在已经知道扣扣是用来干嘛的了。现在，他正在小助理和其他美女姐姐的帮助下跟一个小正太视频呢。据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