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之禁脔作者:午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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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之禁脔作者:午正开-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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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馥城街道上十分热闹,各种铺子,个个小摊,应有尽有,一片繁华。
  几个身穿外邦服侍的男子走在街上,不是光光小摊,买些东西,细细看着馥城的繁荣。
  看着服侍,这几人当时来自怀州以外的边疆,琶兹国。
  小巷里有不少孩童正在玩闹,你追我赶的唱着儿歌,“金灿灿,亮堂堂,宫里住着个美阿脔。天蓝蓝,水清清,一静一动皆容色。花红红,草青青,阿脔比花还要美。”
  孩童们唱着歌,一时间往小巷后面跑了,见不到影子。
  为首一人剑眉星目,容色俊美,五官挺拔,只是那眼中精光顿显,宛如那草原上凶狠的狼,让人不寒而栗。那人听得孩童口里的儿歌,冷冷一笑,“这馥城当真繁华。”
  身后一藏绿色衣裳的男子低声道,“水土要好上一些,不必琶兹黄沙滚滚。大皇子,这晚间皇宫盛宴,您作何打算?”
  琶兹向夏朝传书,提出了不战共和的提愿,谢拂身自然允诺,这一行人正是来到馥城送这提愿书而来。
  为首那人便是琶兹大皇子,缇商。
  缇商眼中带着精光,轻声道,“这提愿书本就是假的,为的是麻痹夏朝,而琶兹好养兵蓄锐,厚积薄发,我也懒得去做戏。晚间我跟着你们进宫,而后分开,去探探这馥城皇宫!”
  宫里为了琶兹前来,准备了夜宴。
  谢拂身晚间便是要到那夜宴上去,便让阿脔先些休息。谢拂身心里不愿阿脔被人窥见,一心只想让阿脔只为自己,不想让他人见到丝毫,也就编了个幌子,不让阿脔到那晚宴上去。
  阿脔吃过晚膳,夜间太阳落下,没有那般炎热,在屋里待不住,往屋外去了。刚到门口,就听得门口有小太监在小声说话,阿脔停住了脚步。
  “晚上宫里有晚宴,布置的可好看了!”
  “你去看过了?”另一个的小太监好奇地问道。
  “可不是,不少宫女和太监在那忙活着,光是那悬挂起来的花灯,就有这么大!”那太监抬起手,比了个大圆。
  “在这说什么呢?可别吵到公子。”清秋拧着眉,看着两人。
  两个小太监一急,连忙低着头退了。
  阿脔听得清秋的声音,急匆匆跑回了屋子,躺在小榻上。
  清秋跳了帘子进来,见阿脔歇着,便放下帘子,到小厨房去让准备些小点心,怕阿脔晚上饿了肚子。
  阿脔听得清秋出了屋,咕噜从小榻上翻了下来,怒气冲冲,“好你个谢拂身!还说什么批折子,原来是背着我弄夜宴!”
  阿脔越想越可气,眼珠子呼噜咕噜一转,笑了起来,“你骗我不让我去,我偏偏要去!”
  阿脔想定,轻手轻脚出了屋子,见屋外没人,连忙跑了出去。
  这皇宫极大,阿脔平日里要去哪处都是有人跟着,有人指路,这一下子要去找开夜宴的地方,阿脔还真不知道要往哪边走,只好胡乱的走着。
  宫里不时有巡夜的侍卫,阿脔远远见到,心里一惊,怕被侍卫待到,就去不得夜宴了,头一转,只见身后有个假山,阿脔急忙躲了进去。
  阿脔听得侍卫脚步渐进,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忽地只见自己眼前飘过个黑影,一时受到惊吓,刚要大喊出声,没想到那黑影站与阿脔身后,一把捂住阿脔的嘴,“别出声!”
  阿脔惊怕,也不敢出声,只听得侍卫脚步越来越近,之后又渐渐远去。
  那人反手按住阿脔,阿脔背后贴着假山,面对着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便是缇商。
  缇商本想一刀杀了阿脔,但转过头来,只见阿脔一双眼睛闪闪发亮,眼底清澈,丝丝月光折射在哪眼中,荡漾开来。眼神惊怕慌张,让缇商好生不忍。
  缇商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双眼睛,紧紧盯着阿脔,“你若是不出声,我就放了你,懂了么?”
  阿脔连忙点头。
  缇商手一放,松开了阿脔,阿脔刚刚被捂住嘴,呼吸不畅,现下忽地被松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缇商放开手,见到阿脔,眼睛再也转不开去,紧紧看着阿脔,这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好看的人,就这一眼,就可以将人的魂魄吸去。
  阿脔喘过气,抬头见到那双眼睛沉沉望着自己,眼底不少痴醉翻滚,阿脔一阵厌恶,蹙着眉头,“你让开,我要走了。”
  缇商听到阿脔,说话,这才回过神来,双手抓住阿脔,把阿脔抵在那假山上,缇商一把扯下黑布,露出面貌,眼底都是疯狂的光芒。
  阿脔心里一惊,只觉不好,想大声呼救。
  缇商知晓阿脔的想法,一低头,狠狠吻着阿脔,阿脔被缇商吻的生疼,这吻不似谢拂身的温柔,反倒是带着股狠戾。
  阿脔又惊又怒,一张口,咬住缇商的嘴唇,缇商吃痛,却不松开阿脔,吻的阿脔满嘴都是血味。阿脔气的伸出脚,要踢向缇商。
  缇商只得松开阿脔,眼神如狼一般的看着阿脔,阿脔嘴角带着丝缇商的血迹,在那白皙的肤色中这一丝血痕显得妖娆起来。借着月光,缇商见得阿脔穿着高贵,不似寻常人,又见阿脔美貌,忽地想起日间听到的儿歌,笑了起来,“你是阿脔。”
  阿脔一惊,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缇商这一听,当真知道了,伸手捏住阿脔下巴,逼着阿脔看向自己,低声说道,“阿脔比花还要美,看来确实没错……我是缇商,你记着。”
  说完紧紧看着阿脔,那一眼让阿脔想到盯着兔子的饿狼,轻颤了一下。
  缇商说完,飞身出了那假山。
  阿脔见缇商一走,狠狠抹了一下嘴角,见到假山下有片梧桐叶子,只把那当做缇商,使劲跺了几脚,恨不得把那缇商跺死。
  有了这事,阿脔也没了心情,恹恹的回了阳春轩。
  才到门口,就见到清秋一脸焦急的等在门口,一见阿脔,清秋松了口大气,连忙小声问道,“我的好公子,您这是到哪去了?害奴婢好找!”
  阿脔一想到那假山里的事就一阵心烦,不想叫别人知道了,也就不曾多说,抿着唇挑着眉,“我就是闲着没事,到院门口转了转……”
  阿脔说完忽地想到谢拂身,心里一跳,靠近清秋,“清秋,你别告诉别人我晚上出来过,好不好?”
  阿脔睫毛颤得厉害,语气软软糯糯的,听得人心都要化了,又怎么忍心拒绝?清秋本就心里向着阿脔,当先就点头道,“公子,您就放心吧,清秋晓得的。”说完悄悄带着阿脔回了阳春轩,没人发现。

  43、要礼

  夏季炎热,阿脔整日窝在阳春轩里,觉得日子过得烦闷极了,可又不想出门去面对那灼热的炎夏,整天都打不起精神来。
  清秋和几个小宫女坐在桌边,低着头在做女红,阿脔来了个精神,站在桌边细细看着,见几人好似都在绣锦帕。
  清秋拿了方淡蓝色的帕子,在帕子上绣了朵纯白色的茉莉花,白蓝相间,很是好看,越发突出了茉莉的清纯洁白。
  阿脔忍不住开口道,“清秋,你们怎么都在绣帕子?”
  几个小宫女听的阿脔开口,脸上飞起了点红霞,互相看了一眼,抿着唇羞答答的轻笑起来。
  清秋放下手里的活,笑着看向阿脔,“先下也到了六月底,过不了几天便是七夕。馥城有个传统,等到了七夕,姑娘们便会拿出自己修好的锦帕,送给自己的心上人,取个“以帕传情”的意思。”
  阿脔唔了一声,忽地眼珠子一转,笑嘻嘻的看向清秋,冲着清秋直眨眼,“清秋,你这帕子是要送给谁的?”
  其余几个小宫女也跟着凑热闹,打趣起来,“清秋姐姐,谁是你的有情郎呐?”
  清秋忽地闹了个脸红,眼角不自觉带了点羞意,手指不自觉缠着那帕子,绞了起来,“我绣这帕子只是闲着没事,胡乱打发时间而已!”
  清秋平日里端庄稳重,气质陈静,怎会想今日这般娇羞脸红?今日得了这么个机会,谁也不想放过,都想接着打趣清秋,可没想到忽地听到屋外传来真吵闹声,一声“皇上驾到!”传遍屋内,小宫女都连忙跪了下去,只见一片明黄色的衣角踏入房内,众人连忙问安,“皇上万岁!”
  阿脔见满屋子都是跪着的人,又想到谢拂身一来,怕是不能接着逗弄清秋,心里微微不高兴起来,瞥了眼谢拂身,自顾自的依着桌边,坐了下来。
  谢拂身也不恼,微微笑道,“都下去。”
  一干宫女都推出了屋子,只留下谢拂身和阿脔。
  谢拂身挨着阿脔坐下,身子紧紧贴着阿脔,吻了吻阿脔的鬓间,“怎么一脸的不高兴?谁又惹你了?”
  阿脔皱着眉,一脸的厌恶想挪开了一点,怎奈又被谢拂身抱在怀里,当下挽着眉头看向谢拂身,“别抱着我!热死了!”
  谢拂身闻言没有放开阿脔,反倒是抱得越发的紧,贴着阿脔耳边轻笑起来,温热的气息吹在阿脔耳边,吹得阿脔像脸都红了起来。
  谢拂身见阿脔耳垂泛着红,心情大好,轻声道,“过几日便是七夕,馥城到了夏日很是炎热,我知晓你最是不喜这酷热,等七夕我们便道未央行宫避暑打猎,如何?”
  “避暑”阿脔不稀奇,但是这“打猎”阿脔却是从未见过的,很是心动,但是又不愿让谢拂身瞧了出来,故意绷着张脸,“不想去,我懒得动。”
  谢拂身桥着阿脔,阿脔虽然面无表情,可是眼里那透着高兴的光芒当着藏也藏不住,只是阿脔不自知罢了,谢拂身看得好笑,故意逗阿脔,“未央行宫冬无严寒,夏无酷暑,这夏季里一去,都是清凉的微风,吹在脸上说不出的舒畅。猎场也是极大,树叶茂密,不透一丝列热,到时候还可以骑马,这马都是上品,跑得飞快……当真不想去?”
  阿脔早就绷不住了,听谢拂身这么一说,满脸都是期盼,喜滋滋的看向谢拂身,“当真不热?”
  谢拂身笑了一声,“当真。”
  “还可以骑马?”阿脔热切地看着谢拂身。
  谢拂身点头,宠溺的看着阿脔,“我带着你骑马。”
  阿脔本就小孩心性,听完谢拂身的话,对未央行宫充满了向往,越想越高兴,一下子就笑了出来,那笑颜宛如春花,美如明月,浓烈的笑意也感染了谢拂身,惹得谢拂身也跟着阿脔笑了起来。
  阿脔听的谢拂身的笑声,挑了挑眉,自己本来想给谢拂身不痛快,可没想到却被谢拂身哄的服服帖帖,还逗得谢拂身开心,越想越不甘心,阿脔眼角扫到方才清秋几人绣的锦帕,一时间计上心来,挑着眼角看向谢拂身,一脸得意,“我又不想去了。”
  阿脔一双眼睛最是好看,平日里眼底清澈如水,透亮的宛如月光,此刻这么微微一邪,却带着股惑人的风情,好似无限的春光都从那微微上挑的眼角中泻了出来,看得谢拂身心里一酥,谢拂身柔声问道,“这又是为何?”
  阿脔见谢拂身询问,心里早就了开了花,软软糯糯道,“清秋说了,七夕是要送礼的,你给我送了礼,我就去。”
  阿脔的声音就想根羽毛,轻轻地搔弄着谢拂身的心,谢拂身噙着嘴角,“好,阿脔要什么?”
  阿脔听到一个“好”字,笑得眼睛都弯了,“你可不许反悔,我要什么都要给!”
  谢拂身见阿脔怕自己耍赖,越发心里好笑,逗着阿脔道,“绝不反悔。”
  阿脔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悦耳,“七夕是要绣锦帕的,我就要你就给我绣的锦帕!”
  谢拂身哑然失笑,就知道阿脔一定会使小性子,“锦帕都是姑娘家修的,我可不会。”
  阿脔横了眼谢拂身,“不会可以学嘛。”
  谢拂身无奈,摇摇头,“学不来。”
  阿脔气急,刚想发火,不知想到什么,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谢拂身见阿脔,这幅样子,故意不出声,等着阿脔说话。
  过了一会,阿脔也不看谢拂身,小声道,“我,我亲亲你,你就去学,好不好?”
  谢拂身差点大笑出来,没想到阿脔还会灵活使用“美人计”,又见阿脔又羞又急的样子,当真是爱极了阿脔,伸出舌头舔了舔阿脔的耳垂,“好。”
  阿脔被谢拂身舔的浑身一震,抬头一看谢拂身已经闭上了眼,等着自己去吻,心里忽地不知为何柔软起来,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掌心不自觉微微冒汗,阿脔这么细细看着谢拂身,觉得谢拂身长得好看起来,心里微微发甜,阿脔鬼使神差,抬起头,轻轻在谢拂身唇边落下一吻。
  谢拂身直觉唇边一阵柔软温热,缓缓睁开眼,只见阿脔唇角弯弯,眼底流光溢彩的望着自己。
  谢拂身心里一片宁静,眼中只剩下阿脔,心中浓烈的爱意汹涌翻腾,却只化为了唇边呢喃之字,“阿脔……”

  44、绣锦帕

  夏日里的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白日里还是阴云阵阵,阵雨一过,马上蓝天放晴,夺目的烈日破云而出,灼热的阳光洒向大地,但奈何雨水过后,烈日也成了强弩之末,地上蒸腾的水汽为这炎炎夏日增加了几许清凉和舒畅。
  下过雨,屋外没没有前几日那么的热,阿脔在屋里早就憋坏了,这雨一晴,阿脔便是万万坐不住,一心的向往那屋外去。清秋无法,知道不能拘着阿脔,定要让阿脔出去一番,但是也不放心,便跟着阿脔出了阳春轩,往御花园去逛了。
  逛了半宿,阿脔也没了趣味,但又不想回去,忽地想到谢拂身,嘴角都弯了起来,“这御花园也没设么意思,这会子不知道拂身在做什么,清秋,我们去乾清宫瞧瞧。”说完提起脚,朝着乾清宫去了。
  到了宫门口,守门的小太监瞧见阿脔来了,跪着身子便要通传,阿脔想来个出其不意,进去吓吓谢拂身,连忙摆手,不让小太监出声,“你别喊,我悄悄进去看看。”
  刘启早就吩咐过下面的人,手下的小太监们也是有眼力的,知道阿脔的身份,也知晓阿脔在这宫里的位置,当下听到阿脔这么吩咐,也没敢拒绝,反倒是笑着道,“那奴才就不通告了,皇上也是知道公子今日个过来,肯定高兴坏了!”
  阿脔撇撇嘴,心里微微一喜,太监就跨进了乾清宫。
  到了屋外,阿脔轻脚轻手地悄悄进去,不想让谢拂身发觉自己。阿脔慢慢挪到朱砂帐后,隔着一层轻薄的淡黄色朱砂,朦朦胧胧可见谢拂身坐在桌旁,低着头不知在做什么。
  阿脔噙着笑,刚想跳出去下一下谢拂身,忽地听到刘启立于谢拂身身边,笑着开口道,“公子真是有福,还劳烦皇上给绣帕子,这一等一的荣宠,不知羡煞多少娘娘呐。”
  阿脔听得刘启这么一说,眯着眼睛细细一看,原来谢拂身还真是在绣锦帕。
  刘启这话当真是发自心底,谢拂身身为九五至尊,身份何等贵重,此刻却在这做女红,为了个小小男宠亲自绣锦帕,这等怪事无论在哪朝哪代,哪国哪世,都不可能发生,可偏偏却还在自己眼前发生了。越是难得的柔情,越是能打动人心,看着谢拂身手里那颜色素淡的锦帕,刘启心里喟叹,这皇上,当真是个情种。
  谢拂身能文能武,才智过人,出身高贵,何曾做过这等事情,手里拿着根绣花针显得笨拙的很,谢拂身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宠溺和柔情,情意浓重得就像那碧波万里的巨浪,仿佛能把人沉溺其中,“阿脔难哄的紧,朕若是不给他绣,怕是要惹他恼。要说这世间朕万万不愿见之事,便是阿脔不高兴。若这小小锦帕能换来阿脔的欢心,也就值了。”
  谢拂身的话一字不落全落到了阿脔心底,就像那春蚕吐出的春丝一般,牢牢捆住了阿脔的心,再也挣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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