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蛇受作者:夜已成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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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蛇受作者:夜已成殇-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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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紧缰绳遥望漫漫无际的树林,落玉能留下的线索早被风雪覆盖,可他却并不想放弃。他于他而言只是带回宫中的泄欲工具,跑了便跑了最多派人去找,怎么会轮到他这堂堂的天子去找,可一想到万一他走不出去被冻死在林中就一阵难言的心悸。

    又过去了两个时辰。

    “陛下,前方山洞里有火。”

    “外头候着”他将马鞭抛给身后的侍卫,大步向山洞走去。

    踩在冰上的细碎声响,惊醒了睡梦中的落玉,他张大了嘴,指着进来的男人,“你…你…怎么会来?”

    不大不小的山洞,还算宽敞,里头烧着篝火,非常温暖。轩辕鉴尤坐了下来,脱下结满冰霜的狐裘披风,鹰隼般的目光深深看了落玉几眼,“你倒好躲在这里这么暖和,朕可是翻了好几座山才找到这来的。”

    落玉又不是傻子,逃走前自然知道冰天雪地的要带个火折子,风雪大了也知道要避避。他没想到这男人会亲自来找他,以为自己走得够远的了,就寻了处山洞过夜。

    “你…”

    望着身边的男子落玉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拿起一边捡好的干柴往火堆里默默地添着。火烧得很大,金色温暖的光晕笼罩着两人。落玉不自觉得偷看了他一眼,才发现那人发丝上的冰渣子融化成了水顺着他俊美绝伦的侧脸流淌下来,刀削般完美的轮廓,无端的动人。

    落玉将手中烘干的外衫紧了紧,递到轩辕鉴尤的面前,“擦一擦,脸上都是水。”

    没多说什么,接过那件蓝衫,上头飘来一阵淡淡的香气,他每次抱这个男人都会闻到他身上的香气,一个大男人身上有股子异香是件恶心的事,可在他身上却是不同的,那香味衬得他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将他揉碎在怀中融入骨血才好!明明没什么姿色可言却又令人无法忽视。

    擦干了脸上的水泽,问他:“为什么要逃?”

    落玉拨着手中的一根枯柴,“为什么不逃?皇宫是陛下的家却不是草民的家,陛下将草民掳来算怎么回事?”

    “我能给你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这不是世人一生的追求吗?”

    “不,这不是我的追求,陛下是天子,要什么人没有,草民模样丑陋,陛下应该去宠幸貌美之人才是。想必等着陛下宠幸的佳人一定数不胜数。”

    轩辕鉴尤不以为意的道:“那又如何,朕喜欢你的身子。”

    喜欢自己的身子?落玉气得把手中的枯柴狠狠扔进了火堆了,“我要回家,我儿子还在等着我。”

    “你儿子?你这么会伺候男人抱得了女人吗?你还娶过亲?”

    落玉不答他,他又道:“上次山中还有个丑脸的男人,他是你的情人吗?”

    想到他说的是小路,落玉撇过头去,一点也不想理他。

    “想来也是,两个丑脸的男子躲在深山中,还养着个小孩,难不成是想避开世人做一对快活的夫妻?”

    见他越说越离谱,落玉怒道:“你别乱说,他可是我弟弟,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

    “你口中的相公是谁?”

    落玉抬头瞧着他,视线渐渐朦胧,“他是这世上最俊美最聪明的男子,他去了很远的地方,暂时回不来,我一直在等他。”

    轩辕鉴尤眯起了凤眼,“那你为何叫朕相公,是把朕当成你情人的替身吗?”

    落玉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要生气了,但还是大着胆子说:“是又如何,与你这皇帝有何干系,我心中记得他曾对我的好,我愿意等他。”起码那时的你真的有对我好,落玉在心中把后半句话说了出来。

    “朕在五年前得了一场头疾,有些事记不太清了,初次见你时,你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朕,还以为你认识朕。”他淡淡的说着。

    落玉呆呆的看着他,莞尔如被雷击,“你骗人。。。怎么会?”

    “你真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恩,记得一些忘了一些,有时会感到空空的。”他指了指心。

    真是这样么,难怪那时他没来接自己,现在也听不出自己的声音。就那么一会,落玉便不恨他了,不恨他让他吃得那些苦,也不恨他欺辱的对待他。原来是把他给忘了,真是造物弄人,落玉一阵晕眩。

    轩辕鉴尤起身,“走,和朕回宫。”

    落玉望着不远处的他,明明这么近却如相隔天涯,哀戚的道:“陛下就放了草民吧,这是草民的命。”一阵悲凉从心底生出,就算他说出自己的身份这位高傲的帝王也不会信的吧,可能还会把他当做厚颜无耻之人,他真是见识到了无情的他会说出怎样残忍的话来伤害他。

    “草民只盼与陛下永不相见。”落玉闭上了眼睛,他都是皇帝了忘了和一个男子的纠缠对他只能说是好事。

    “朕可以命人把你儿子接来。”

    把齐儿接来!那样的生活落玉不想要,他只想和他的孩子安静的生活,他张口就回绝了他。

    这显然惹恼了皇帝,他叹了几口气,眼色有些泛红,最后道:“让你走,朕舍不得。”

    他的眼神刺痛了落玉的心,心底的声音在说:不是他的错,他只是。。。只是忘了自己。

    “我若不走,你…你的奴才欺负我,你也欺负我。”落玉真是爱惨了他,他才露出那样的表情就让他投降了。

    高大的男子俯身抬起他的下巴,“谁敢欺负你?”

    落玉觉得委屈把小全子给他摆脸色吃剩饭的事告诉了他,想起那恶奴才他也是一肚子的火。面前的男人再是恶劣的对待他,他是失望也会心冷,但知道他失忆后那些恨就随风而逝了。小全子则不同,他忍过一次两次不代表他会永远的忍下去。

    落玉躲在男人的怀中,两人同骑一匹马回了京城。他的全身还热着,后面的花蕾含着男人的精华,他脸一红不知为何在山洞中两人都能做那事。本来他只是告诉了他小全子的事,没想到男人眼中的心疼却让他六神无主了,他是不是又重新爱上了自己?这个认知让落玉心底涌起难言的渴望,毕竟他一直都住在他心中,霸占了他整个心底从来也没离开过。后来两人越揽越紧,他记得是那人先亲了他,一阵抵死的深吻缠绵后,男人修长的手指便抹上了他那处…将他压在地上狠狠地进入了他,要了他好多次,最后他一点力气也没了就由男人将他抱出了山洞。

 第48章 南枝绕两生花

    轩辕鉴尤已经好久没有回过瑞王府;自他登基后便没再回去过。王府中雕栏玉砌的亭台楼阁依稀和他记忆中的一样,他穿着紫金暗绣龙纹的便服在府中慢慢走着。留守王府的老仆认出了他;匍匐在地上口中呼着万岁。他道了声免礼,绕着前殿的荷花池而去。

    前面出现一处深坑,四周堆满了拆下来的残砖和落石;有些时候了土石中都长出了及膝的杂草,荒凉破败的景象和王府的富丽堂皇相比有些突兀,四散的木梁砖瓦说明此处曾有座楼宇,规模还不小。

    他的记忆中并没有这样的;唤来打扫庭院的老头,问他:“这处是五年前修造的吗?”

    花匠老四恭敬的道:“回皇上的话,是五年前修造的。”

    “为何修造?”

    “这…是皇上为公子而修造的。”

    又是那位公子,他到底是谁竟然能让五年前的他做出一反常态的事,而自己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他真的很难相信自己会宠幸一个男子至此。

    “那为何又将此处拆了?”

    “皇上,是季丞相派人来拆的。”

    是若华!轩辕鉴尤沉思了会,“公子叫什么名字?现在何处?”

    “公子名唤落玉,是个实打实的好人,皇上,您怎么把公子给忘了…至于公子去哪了奴才就不知道了。”老四整日守着凄清的王府,好不容易又见主子回来,不料主子早把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忘了,还忘的一干二净。那日他送落玉去府门外等皇上来接,可是皇上没来派来了一队羽林军把落玉接走了,不知怎么落玉第二天又回来了,可王府中已被宫里的人包围了,拿刀架着他的脖子他哪敢开门啊。现在皇上一副不记得的样子,他很好奇不免多嘴要说几句。

    “落玉?有他的画像吗?”听这名字还是没有一点印象。

    “公子的东西都被丞相搬走了,奴才只偷偷的留下一幅画。奴才这就去拿。”

    过了会儿老四捧着副画来,轩辕鉴尤打开一看,画中的人是他自己,能看出作画的人丹青妙笔,画艺极高。

    旁边还提着款小诗,两行端正秀丽的小楷:吾心本似明台静,奈何一许红尘度,两心相犀相逢晚,他日共赏江山绣,心愿随君南枝绕,永生携手赴长虹。后边落的款是青舒和若卿,若卿是他的字那青舒便是那名叫落玉的男子的,下方还盖有他做瑞王时亲王才能用的印章。

    从诗中他能感觉到他和那个落玉字青舒的人,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可以说是情根深种。他是何等精明的人,他之前宠幸的男子如人间蒸发一样,他得头疾把他忘了可身边的人就像不认识落玉一样,从来也没在他面前提起过那个人,这其中还牵扯到季若华,只怕有些不为人知的隐情,他决定先不动神色的查探一番。

    之后轩辕鉴尤又去了莫府,莫家父子是他的近臣,特别是官拜一品骠骑大将军的莫恒飞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可谓情同手足,是他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本来是位极人臣的大将军,只道天意弄人,五年前莫恒飞从南国班师回朝时中了奸人的埋伏,身中奇毒全身瘫痪,只能卧在床上昏迷着,凶手是谁到现在也查不到。

    轩辕鉴尤派御医去瞧,又发皇榜遍请天下名医给他解毒,奈何这么多年过去了,丝毫没有起色。莫杰年事已高,唯一的儿子病倒了他也无心朝事,季若华一人渐渐把持了朝政,成了东晟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一人坐拥左右丞相之人。

    昔日的爱将依旧昏迷不醒,轩辕鉴尤和莫杰在府中喝了几盏茶,期间一直在聊莫恒飞的奇毒,只在要回宫时问了句:爱卿可认识一个叫落玉的人?莫杰脸色一下就变了,而后回道不认识,轩辕鉴尤看他用袖子擦着额前的汗珠,并没说什么便回宫了。

    ………………

    小和子不时偷偷打量着正在用膳的落玉,待落玉用的差不多了就问:“主子最近身体可还安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落玉道:“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小和子急忙摇摇头,说就是问问主子。他又将落玉从头倒脚好好看了看,确实没有受伤,可为何他会在屏风后面的柜子里发现几条染血的亵裤?还用布匹包好明显是不想让人发现。最近皇上都没来…按理说主子也不会受伤…上面吩咐了主子的事无论大小都要上报,他只好偷偷的将亵裤交给大总管了。岂料大总管一看,惊呼一声:这是女子的葵水吧!他以前伺候过宫中的几位娘娘,知道女人每月都会来那玩意儿,可是他现在伺候的这位是个男的啊…总管也没了主意只说要去请太医看看,再禀告皇上。

    刚把午膳收拾好了,轩辕鉴尤就踏入了含象殿。紫宸殿的太监抬来一些赏赐的金玉珠玩,还有一架古琴。

    落玉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皇上这是…?”

    “朕赏你东西,你不喜欢吗?”

    落玉纤细的手指拂过那架琴,琴音透亮是把难得的好琴,“谢皇上厚爱。草民曾经也有一把琴,无事的时候总会整日的抚琴。”

    轩辕鉴尤看他眼中流露温情,心中一阵烦闷,“是你的情人送给你的吗?”

    落玉轻笑:“是啊,他曾送了一把世间难得的琴给我。”

    “天下的一切都是朕的,他送你的能有朕送你的精贵?”

    落玉叹了声,他还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他送我的琴唤凤焦,精不精贵倒是其次,我喜欢就成。”

    凤焦!?轩辕鉴尤眉头一跳,久久注视着面前丑陋的蓝衣男子。落玉被他看得不自在了,就道:“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凤焦一琴可换一国,你的情人是什么身份能送这样的东西给你?说出来朕或许还认识他。“

    他不就是你么!落玉心道,可他又不想被这人羞辱,开口说:“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从未和我说过。”

    轩辕鉴尤看着他瘦弱的身子,一时百般情绪涌上心头,面前的这个男人自己曾宠幸过他么?他这张脸又是怎么毁的?他早知晓自己的身份又为何不与自己相认?看来他要弄清楚的事情还很多。

    “你身子弱,歇着吧”

    落玉听出他语气中的关切,正想说点什么,就见那人转身大步走出了含象殿。

    落玉见到季若华是在几日后的御花园。他刚同小和子走过白玉石拱桥,就听西亭那边有人喊道:“青舒,好久不见了。”

    落玉认出了他的声音,五年不见他早不似记忆中的样子,那乌黑似墨的发丝,娇嫩塞雪的肌肤,扶柳似的腰肢,伴着一身如蝉翼的青衣,怎么看都是个颠倒众生的美人。

    “是你…我都认不出了,倒是先生还认得出我。”

    季若华指指亭中的小凳示意他坐下,落玉并没领情,离他隔着好几步。

    遣退了伺候的太监,季若华笑着道:“真是没想到,还能在这见到你。我正要去太极殿拜见陛下,远远的就看到个人像极了你,还真是你。”

    季若华说起假话来可以说是信手拈来,他为了见落玉一面费了些周折。虽然他是丞相,但后宫重地不是他说想进就能进的,上下几位太监都打点了番,小和子得了吩咐缠着落玉来御花园走走,他才能借着午后要见皇上的空档提前进宫。

    “你说完了吗,我走了。”

    “青舒,别走啊!”季若华唤住了他,“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完全不认识你了。”

    落玉闻言停住了脚步,“他说得了头疾…”

    “头疾?哈哈哈哈哈”季若华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落玉冷冷的问他:“你笑什么?”

    “笑你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天真。你听说过润泉吗?”

    落玉皱着眉不语,他又道:“难怪你没听说过,你只是一条小小的蛇妖,天下之事你又怎么会全都知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落玉心中有了不安,季若华要说的一定是他不想听的。

    “润泉乃仝霖仙子的眼泪所化,远在万里之遥的蓬莱仙岛。仝霖仙子是蓬莱灵海帝君最小的女儿,可她却爱上了魔界的尊者,两人的爱情注定求而不得,仝霖仙子被关在岛上整日以泪洗面,她流的泪日以继夜汇成了一汪清泉,泉中满载仙子的怨恨和不甘,凡人只要喝一口就会忘记他所爱的人,永远也不会想起。”

    “你…你是说鉴尤他…”

    “没错,陛下是喝下了润泉,不过他是自愿喝的。”

    “你胡说…鉴尤怎么会自愿喝…不会的…” 落玉怔在了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当然是为了摆脱你了,他都是皇上了身边有个男宠跟着成何体统!”

    “你别说了,我不相信你…鉴尤他不是自愿的。”

    季若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盒,打开后拿到落玉面前,“认得这是什么吗?呵呵,陛下为了给我治伤不顾龙体冰天雪地的去给我找圣果,没想到你会住在那,你倒好不知羞耻的跟来了,一副残花败柳的身子还想伺候陛下?落玉,枉费你读了这么多圣贤书你可知道羞耻二字怎写?”

    落玉浑身冰凉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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