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
俞启凌斜了眼孙晓，又挑眉看着小琦。小琦故作神秘地吐舌头，俞启凌了然地勾起唇角。
“你还是小心点吧。”魔王的声音又在脑海里响起，“这里除了你，都不简单。别以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非人类的世界基本没有规则，但是人类的世界……你太弱了。”魔王讥笑了一声。
“我明白。”孙晓惭愧，小琦的世界分了两个部分，他只能存在人类世界里。在人类世界有更多的规则和束缚，身为人类他有能力对抗这些规则和束缚吗？
大年初一碰上情人节，相对于往年的热闹拥挤，今年冷清许多。初一是传统的走访亲友的日子，注定让许多年轻情侣分隔两地。
不过商场的促销活动还是照常展开。没有亲友可以拜访，孙晓牵着小琦在商场转悠。给小琦和自己买了好多的衣服。
小琦在大庭广众之下，从容地在孙晓脸颊上啵了又啵。周围的人只当是感情很好的哥俩，轻笑摇头。孙晓反而脸红得通透，心里纠结着。如果光天化日下和小男孩KISS，他真的会被当变态吧。
初一过完，初二当天俞之兼便回到医院上岗。家里又只剩下孙晓和小琦。孙晓本来还担心正太不安分，小琦倒捧起书本开始学习，除了偶尔亲密地啵两下，就没有多余的动作。莫非那天正太在他耳边所说的话，是他的幻觉？他有那么WS吗。
元宵节那天，俞之兼和俞启凌陪着孙晓和小琦吃了汤圆。第二天，孙晓就背上行李返校。俞之兼说有新的东西要教给小琦，把正太留在了家里。
又回到了大一时的生活，和寝室的人一起上课一起下课。又平静地过了半个月，平静得让孙晓产生错觉：从认识小琦开始，大二的整个学期，以及老妈的过世，其实都是幻觉。若不是每天都有跟小琦互发短信，他真的要以为老妈还在家里等他。
这半个月，孙晓一直住在寝室。直到小琦生日的前一天，小琦再三说明一定要孙晓陪着过生日，孙晓才答应第二天下课后就去找小琦。
当晚，孙晓又做了梦：世界全部变成了海洋，他在水里挣扎。水面就在眼前，可是任凭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浮出水面。他清楚的看见水面的上方就是小琦。小琦向他伸着手，满脸的急切，但是小琦似乎也被什么束缚着，没有办法更靠近他。呼吸越来越困难，感觉要窒息，却始终清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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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五十二）梦境VS现实 。。。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准备昨天下班开始码的，结果跑去YY围观老妖的生日歌会了~~~
老妖的歌会真给力，各种美好啊~~~现场版的不朽和天真，还有现场的醉仙歌~~~
老妖和晃儿太给力了，昨晚真圆满~~~
然后今天中午开始准备更文~~~
唉~看到之前编编给咱的一些犀利的评语，咱郁闷了~~~
被小邪脱去YY聊天，结果又毁了一下午。。。
看到瞳子给咱的留言，咱彻底被治愈了~~~谢谢你哦！！！
只要有人喜欢，咱会继续更~~~
不过，更了这么多后又去老妖的频道围观了~~~后面不知道该怎么写了~~
所以。。。所以。。。先发这么多~~~
请大家体谅下~~~
从今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新原则~~~请大家支持~~~
PS：其实只要有几个字留下，咱就会觉得有动力。。。请大家少BW好么？？？绝大多数都是亲友的评，让咱觉得很惭愧！！！
可能是由于前一晚那个奇怪的梦，让孙晓一整天都无精打采。下了课，就拿上了钥匙钱包和准备好的礼物冲出学校，拦了辆车直奔小琦的住处。忐忑地敲开门，迎接他的却是俞之兼不太高兴的冷脸。孙晓很奇怪，俞之兼虽然待人不太热情，却也还算亲切有礼。
“俞哥，我……”孙晓很有礼貌地打招呼。
不等孙晓说完，俞之兼扭头走进客厅，“进来，坐吧。”
孙晓摸摸头，轻轻将门关上。莫非是给病人做手术失败，心情不好？带着疑问跟着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俞之兼递给孙晓一听可乐，在孙晓旁边的长沙发上坐下。“我知道你来找小琦的，我想跟你谈谈。”
谈谈？肯定和小琦有关。孙晓猜测俞之兼可能看出了他和小琦之间的猫腻，莫名地心虚起来。那晚所见的旖旎画面又浮上脑海。俞之兼应该不会太反对才对。难道是作为过来人，给自己一些忠告。这样想想，心情又好起来。“俞哥有话直说。”
俞之兼深深地看了孙晓一眼，轻叹了口气，“你知道吗？小琦很懂事。为了不让我为他担心，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都会很好地保护自己。可是，同你一起面对危险的时候……”手指摩擦几下前额，又垂在腿上，“突然说这些，你肯定很奇怪，但是作为小琦的监护人，我不能不说。或许是受了我的影响，这一点我很自责。不过，他还是个孩子，对很多事情都会好奇都想尝试，我会多注意他以后的情况。希望，你以后，能离他远点。”俞之兼的目光落在别处，自顾自地说完这些话。
孙晓看了俞之兼许久，过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俞之兼话。梦里的窒息感又浮上心口。
“是我让他留在你身边注意你的情况，现在你身体里的魔王也恢复了不少灵力，也能够自保。小琦也需要静下心来好好念书。”俞之兼拍了拍孙晓的手背，“你应该知道，这条路很不好走。不如给小琦，也给你自己一些时间。如果等小琦成年了，你们还有缘，我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你也可以用这几年的时间规划一下你的未来。”
孙晓看着俞之兼，张了张嘴，却未吐出一个字。将手里的礼物推想俞之兼，“这是给他的生日礼物……”
俞之兼将孙晓的手推回去，“你来之前，我跟他聊了一会儿，他跑了出去。应该会去找你，你自己交给他吧。”送孙晓出门的时候，又嘱咐了句“你是成年人，应该很明白……”
孙晓怔怔地点头，脑子里早就空白一片。怎么走出屋子，怎么拦的车，报的什么目的地都不知道。
“深秋山顶风微凉，恋人并肩傻傻看夕阳。仰望，你为我敞开的天窗，一段日光落在手心……”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孙晓吓了一跳。不用看手机，他也知道来电是小琦的。这是小琦前段时间才给自己设置的铃音，只有他来点才会是《三寸日光》。
“希望我爱的人健康，个性很善良。大大手掌能包容我，小小的倔强……”小琦仰着脸念着歌词的模样浮在眼前。
孙晓握紧了手机，按下了接通键。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没发生什么事吧？”小琦急切地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没，你现在在哪？”孙晓抿唇，故作自然地回答。
“狼兄在学校附近的房子里。你快回来！”小琦的声音有些颤抖。
孙晓本就准备回学校，挂上电话没多久，就到了水韵绿苑。将钱塞给司机赶紧跑回公寓。打开门，屋里格外安静。“小琦？阿柯？齐子？……”每个人的名字都念了一遍，没人回答。
孙晓关上门推开卧室。小琦趴在卧室的地板上，右手握着一只高脚杯在眼前轻轻摇晃。杯里，小半杯的红色液体轻轻晃荡。旁边还立着一瓶倒了一小半的红酒。
“小琦，趴地上干嘛？小心着凉。”孙晓将小琦从地板上拉了起来。
“孙晓？”小琦泛红的眼睛蒙了层水雾，呆愣地看了孙晓几秒，眼睛亮起来。咧开嘴，扑进孙晓怀里。“孙晓，我好想你！你想我么？”
孙晓将小琦手里的杯子夺下，放在床前的书桌上。“小屁孩，还学人喝红酒。”轻拍着小琦的头。
“你说啊，想我么？想我么？想我么？……”小琦抱着孙晓的脖子，头在孙晓的肩窝上使劲地蹭着。
“嗯，想！”
怀里瘦弱的小身体安静下来，抬起红扑扑的脸蛋，直视孙晓。沐浴乳的清淡味儿混着红酒的醇香，让孙晓也有些晕。
小琦拨弄了几下孙晓的头发，便贴上孙晓的嘴唇。细细的舔啄后是贪婪的吮吸，接着便是舌间热烈的纠缠。
欲望又涌遍全身，各种声音和画面也充斥在脑海中，孙晓的脑袋“嗡嗡”作响。小琦微凉的手指也伸进孙晓的衣内，在他滚烫的后背上摩挲着，渐渐地手指顺着脊骨向下滑去。孙晓打了个激灵，推开小琦。
正太坐在地板上，迷惑地看着孙晓，胸口微微起伏。
孙晓转身背对小琦，强压着自己的欲望。“阿珂他们该回来了……”
“我说我想和你一起过生日，他们都去网吧‘包夜’了，明早直接去上课。”小琦站起来，在口袋里摸索着。
“俞哥也会担心你，你早点回去。”孙晓垂头说道。
“我哥跟你说了吧。”沉默了几秒钟，小琦喃喃开口，“在高考之前，我都要复习，只要能考上一类大学，他就不管我了。所以，我们有好几个月都见不到了。”
孙晓的心揪了起来，“那你更应该好好复习，如果落榜了，只怕……”
小琦不等孙晓说完，便扑在他身上，从后面环住他，额头抵在他的腰上。“你答应过我的，我的生日……我们，做吧。”一只手握着一只东西递在孙晓眼前，“我都准备好了。”
孙晓眼前赫然是一只水溶性润滑剂。“你在想什么？”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莫名的愤怒从心底升起。
“网上都说这种不错，我们试试……”小琦红着脸，兴致勃勃地说道。
孙晓粗暴地将小琦扯开，狠狠地扭着正太的胳膊，粗暴地夺过润滑剂砸在地板上，“试什么？这是能试着玩的？想玩家家酒去找同龄的小姑娘，这些成人的游戏还是等你玩得起再试。”
“孙晓——”水汪汪的眼睛张得很大，精致的小脸也失了血色。
“我可不是任你摆弄的玩具。”咬着下唇，瞪着受了惊吓的正太，“回去好好读书。”将正太推出卧室，关上门，从里面反锁。
或许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孙晓，小琦一时没了反应。回过神，对着门又拍又踹。可是，任凭小琦怎么撒泼，门内的孙晓都未有一丁点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已没了动静。孙晓拿起小琦留下的红酒，靠着门坐下。红酒的甜香孙晓根本品尝不到，只是一口接一口地灌着。手机不时地传来短信和来电铃音，孙晓拿出手机看也未看，丢在了床上。抱着酒瓶，打开门走出房间。小琦早已离开，孙晓摸黑走到客厅，被沙发绊住，索性睡倒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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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五十三）魔族VS魔王 。。。
待赵柯等人回来时，看到的便是孙晓抱着红酒瓶躺在沙发边的地板上。齐宇昂上前拉孙晓起来，孙晓不乐意地直哼哼。齐宇昂不爽地朝孙晓脸上拍去，才发现孙晓的脸很烫，竟发烧了。齐宇昂将孙晓架回卧室的床上，赵柯给孙晓塞了两颗退烧药。何峰给小琦打电话，提示是关机。
“这哥俩怎么了？”何峰问赵柯。
赵柯耸肩摊手，看见何峰身后的叶雪颖对他眨眼，便对她歪了歪头。
“怎么了？”何峰很奇怪两人的表情，“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都一起包夜的，他们知道什么？”齐宇昂端着水杯说道，“别杵在这儿了，我要去睡了。老幺那有那女鬼看着，你们也都该干嘛干嘛吧。”
“你们去睡吧，我看会儿书。”赵柯拿了本书往沙发上一歪。
“我一会儿还有体育课，坐会儿就走的。”叶雪颖也倒了杯水喝起来。
“非人类的精力就是旺盛。”齐宇昂撇撇嘴，端着杯进屋。
“你一个人多注意。”何峰轻抚着叶雪颖的头。
赵柯斜了眼何峰，“你至于吗？老妖怪一只还需要你个人类提醒？”
“你倒是想让某人提醒没这待遇吧。”何峰笑着踹了赵柯便进了房。
“你准备什么时候跟齐子说啊？”叶雪颖笑吟吟地凑在赵柯旁边。
“关你什么事？你跟愤愤确定了关系，就急着把别人凑一起？你也注意点。”赵柯的目光落在书本上，手指在书页上摩擦着，“人类社会比你想的复杂多了。我们可以不在意，他们却摆脱不了。你多为愤愤考虑下。”
“呿！虽然修为没你高，好歹我也比你年长很多，没让你喊声‘姑姑’都不错了，你还教训我？怎么我都比你在人界待得久。”叶雪颖拨动着额前的头发。
赵柯无奈地斜着头。
“我看，孙晓去小鬼家，肯定是受到了那小鬼的医生哥哥的教训，所以又对那小鬼说了些口不对心的话。”叶雪颖的食指绕着头发，边说便轻点着头，“人类还真纠结。”
“你不是跟人类纠结在一起了吗？”赵柯将书抬高，让光线更好些。
“我跟疯子，同孙晓和小鬼，还有你和齐子能一样吗？”叶雪颖对赵柯吐着舌头。
赵柯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瞟见叶雪颖的鬼脸，“你还有一分钟上课。”见叶雪颖大叫一声就去跳窗，又笑着喊了声，“别被人看见了。还有啊，几百岁的老妖怪了，别对着知根知底的人扮可爱，很渗人。”
叶雪颖早已蹿了很远，她的声音却还是飘进赵柯的耳中，“同围观种马小说的三百岁雪狼妖比起来，我好太多了。”
赵柯收回目光，翻过封面，竟是《X血沸腾》。当年横扫各大图书排行榜的热门网络小说，YY种马度让人不断地抽动嘴角，却深受男网友欢迎。赵柯将书丢在茶几上，他记得放书的地方应该都是财经类的书。难道是下课的时候拿错了？他可不记得齐子有看过这本书。
赵柯正准备换本书，便接到一个不熟的同学的电话，说是书拿错了，要来还书。赵柯本想亲自跑一趟，该同学却说正在外面，可以顺道来换。赵柯便报出了住宅地址。没过多久，门就敲响了。
“来得真快。”赵柯打开门，随口说了句，“进来吧。”
“正好就在这附近。”戴着眼镜的瘦弱男生面露微笑，站在门边未曾移动。
“怎么了？进来坐会吧。”双手插在裤兜里，闲闲地靠在门边，“赶时间？”
“还有点事，麻烦你把书递给我。”男生指了指茶几上的书，又将手中的书亮了亮。
“你完全可以自己进来拿啊。”赵柯拿起书递向门边，待男生伸手接书的刹那，赵柯将书丢在地板上，伸手将男生拉进门。
瘦弱的身体倒在赵柯怀里，一团灰黑的人影却立在门边。
“警觉性很高啊！”灰影冷哼一声。
“谁让你这么急，你应该打完电话后等上十几二十分钟再上来。不过，还是没用，这房子的结界对灵体最敏感，一样会把你拦在门外。”
“是吗？”灰影不屑地出声，“可惜，我可不是一般的灵体。”灰影突地收缩，变成一根极细的灰线，灰线贴在门框周围，就像门框上的一条装饰线。随后，一根线头翘起，灰线一点一点地从房里挣开。在赵柯的注视下，灰线好像被人从里面抽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