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位面引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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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位面引导者-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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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大家杯来杯往,宾主尽欢。

六、再遇双龙

六、再遇双龙

第二日,宋鲁就先回去复命,陶仁则留下来传授知识,为独尊堡培训人才。

陶仁与解晖密谈了一夜,决定在川中建起第二个秘密工业基地。

陶仁接下来又开始了令他痛不欲生的忙碌生涯,并抽空与解晖等人过招以增加实战经验。解晖等人郁闷不已,任谁也不愿意跟一个怎么打都没用的怪物过招,谁愿意没事找虐,不多久,陶仁就再也找不到过招对象了。

江湖开始传言有一神秘高手“逍遥子”,在西川一人力抗川中六大高手而不败,任由数十人围攻良久而不损分毫。“逍遥子”之名自此轰传江湖。

三个多月后又传出“杨公宝藏”在扬州的消息,知情者就是寇仲和徐子陵。

转眼间又几个月过去了,江湖又传出以箫技震惊当代,名传天下的石青璇,将在大儒王通的寿筵上表演箫技。

陶仁闻听这个消息,把事情交代清楚后,就启程赶往洛阳。

一路无话。陶仁到了洛阳后,宋家在洛阳的人手,已提前在离王通家不远处买下一处宅院,并安排几个下人服侍陶仁,陶仁就在此住下静等王通寿筵的到来。

这一日,陶仁身着长衫,冒充宋家下属一酒楼的掌柜混入王家。

王家主堂内挤满了人,人人都在兴奋地讨论石青璇的箫艺,就像都是研究她的专家那副样子。主堂厅内靠墙一列十多张台子,摆满了佳肴美点,任人享用。

陶仁也不与人讨论,自顾自地边品尝点心边观察四周。

堂侧的一组酸枝椅中,坐了三个人,其它人都只能立在一旁,更突显了这三个人的身分地位。

中间一人须发皓白,气度威猛,却是衣衫褴褛,虽是坐着,但仍使人感到他雄伟如山的身材气概。

另一人身穿长衫,星霜两鬓,使人知道他年纪定巳不少,但相貌只是中年模样,且一派儒雅风流,意态飘逸,予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陪这两人坐着说话的是个大官模样的中年人,非常有气派,亦给人精明厉害的印象。

陶仁知道这三人就是王世充、欧阳希夷和此宅的主人王通。

王世充是隋皇朝举足轻重的人物,更乃朝廷中有数的高手。

“黄山逸民”欧阳希夷,乃成名至少有四十年的顶尖高手,与玄门第一人“散人”宁道奇乃同辈分的武林人物,早退隐多年,今趟因来探望宅主人,偶而逢上这场盛事。

王通乃当代大儒。以学养论,天下无有出其右者,,以武功论,亦隐然跻身于翟让、窦建德、杜伏威、欧阳希夷,以及四阀之主那一级数的高手行列中。

王通生性奇特,三十岁成名后便从不与人动手。弃武从文,不授人武技,只聚徒讲学,且著作甚丰。最为人乐道者莫如他仿《春秋》着《元经》,仿《论语》成《中说》,自言其志曰:“吾于天下无去也,无从也,惟道之从。”

亦只有他才请得动孤芳自赏,从不卖人情面的石青璇。

这时候,近门处的一个角落突然吵闹起来。

只见宾客们潮水般退往两旁,好让坐着的那三人可以视线无阻的看到这近门处的情况。

只从宾客这自发性的举动,便可知这三人身分非凡,人人尊敬。

陶仁一看,正是寇仲和徐子陵站在那里。

寇仲打个哈哈,抱拳作揖道:“不关我们兄弟的事,是他们闹起来的。”

旁边一女扮男装的美丽少女微微一笑,朝王通道:“惊动通老了。哈!没事哩。”

领头往一边的宾客群中挤进去。

一场风波,似就此平息。

寇仲和徐子陵却是心中叫苦,留下不是,离开更不是。

王世充忽然开腔道:“两位小兄弟,可否过来一聚。”

正在这时,入门处惊叫连起。

接着有两个人凌空仰跌进来,“蓬蓬”两声跌个四脚朝天。

宾客潮水般裂了开来,空出近门处大片空间。

看着一时只懂呻吟而爬不起来的两个把门大汉,人人脸脸相觊,想不通有谁人敢如此胆大包天,闯到这里来生事?

寇仲和徐子陵乘机退入人群里。

陶仁不动声色地朝门口挤去。心中兴奋不已,有好戏可看,一会还有音乐可听。

当下破风声起,一名蓝衣大汉掠了出来,探手抓起两人,怒喝道:“谁敢来撒野!”

一声冷哼,来自大门外。

一男一女悠然现身入门处。

男的高挺英伟,虽稍嫌脸孔狭长,但却是轮廓分明,完美得像个大理石雕像,皮肤更是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却丝毫没有娘娘腔的感觉。反而因其凌厉的眼神,使他深具男性霸道强横的魅力。

他额头处扎了一条红布,素青色的外袍内是紧身的黄色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使他看来更是肩宽腰窄,左右腰际各挂了一刀一剑,年纪在二十四五间,形态威武之极。

在场大多是见惯世面的人,见此人负手而来,气定神闲,便知此人大不简单,且因他高鼻深目,若非是胡人,亦该带有胡人血统,无不心中奇怪。

那女的样貌亦不类中土人士,却明显不是与男的同一种族,但无论面貌身材,眉目皮肤,都美得教人抨然心动。只是神情却冷若冰霜,她也是奇怪,跨过门槛后故意堕后了半丈,似要与那男人保持某一距离。

一声长笑,响自欧阳希夷之口,接着是这成名数十年的武林前辈高手大喝道:“好!英雄出少年,来人与突厥的毕玄究竟是何关系?”

本是议论纷纷的人立时静了下来,连那准备出手的蓝衣大汉也立时动容,不敢轻举妄动。只此便可见毕玄在中外武林中声威之盛。

那年轻高手脸露讶色,双目精芒一闪,仔细打量了欧阳希夷后,淡淡道:“原来是‘黄山逸民’欧阳希夷,难怪眼力如此高明,不过在下非但与毕玄毫无关系,还是他欲得之而甘心的人。”

众人一听下,大半人都惊讶得合不起嘴来。他能认出欧阳希夷来并不稀奇,因为像欧阳希夷那样雄伟威猛的老人实是江湖罕见,加上一身烂衣衫,更等若他的独特招牌。

他们惊奇的是此子明知对方是欧阳希夷,仍敢直呼其名,又竟连被誉为天下最顶尖三大高手之一的毕玄都似乎不怎么放在眼内,这才是教人为他动容的地方。

欧阳希夷倏地起立,登时生出一种万夫莫挡的气势,压得在场各人都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一把阴柔的声音适时响起道:“小子凭什么资格连毕玄都要着紧你的小命呢?”

那青年眼尾都不看那在人群里说话的人,微微一笑道:“这种事看来没有解释的必要吧!”

王通凝坐不动,目不转睛地注视那人,淡淡道:“阁下刚进门便伤人,王某虽不好舞刀弄棍,但仍不得不被迫出手,给我报上名来!”

这时谁都知道王通动了真怒。

王世充亦在打量那英伟青年,露出凝重神色,沉声道:“有王老和欧阳老作主,陈当家请回吧。”

此语一出,厅内数百人更是静得鸦雀无声。

这番话虽说得客气,但不啻指被王世充称为陈当家的是惹不起这人。

王世充乃江湖公认的有数高手,眼力自是高明之极,若他亦这样说,那英伟青年的武功当达到惊世骇俗的地步。

要知这陈当家就是东平郡第一大派青霜派的大当家陈元致,一手青霜剑法远近驰名,足可跻身高手之林。

陈元致睑色微变,犹豫了片晌,才往一旁退去。

英伟青年嘴角飘出一丝冷笑,好整以暇道:“在下跋锋寒,今趟与这位小姐结伴而来,是……”

白衣美女冷冷道:“你还你,我还我,谁是你的伴儿。哼,是害怕了吗?”

众人大感愕然时,跋锋寒露出啼笑皆非的神色,竟是非常潇洒好看,在场男女都不由被他吸引。

陶仁心下盘算:“这跋锋寒就是根搅屎棍,要不要找机会把跋锋寒除掉呢?算了,还是留着他去搅乱草原吧。”

欧阳希夷的手缓锾落在剑把处,霎时间,大堂内近七百人都感到堂内似是气温骤降,森寒的杀气,弥漫全场。

众人都知这数十年来没有动剑的前辈高手出手在即,不由都尽量往外退开,让出空间。陶仁却趁机挤到最前面去。

跋锋寒虎目神光电闪,外衣无风自动,飘拂作响,威势竟一点不逊于对手,宛若自信能无敌于天下,不可一世。

王通和王世充两人都神色凝重。

明眼人都知道自欧阳希夷长身而起开始,这老少两人便在气势上比拚高低。

而使人吃惊的是这来自外邦的跋锋寒竟能在气势上与擅长硬功的欧阳希夷分庭抗礼,只这事传到江湖去,便足可使本是藉藉无名的跋锋寒名动天下了。

白衣女凝立不动,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似对即将而来的大战毫不关心。众人却是屏息静气,等待两人正面交锋的一刻。

陶仁则面露微笑,对接下来的拼斗大感兴趣。

七、天籁之音

七、天籁之音

欧阳希夷向前跨了三步,把与跋锋寒的距离缩短至两丈。他步伐间的气势,加上他雄伟如山的身材,凌厉的眼神。自然而然便流露出令人无可抗御的气度。

跋锋寒嘴角仍挂着一丝笑意,负在身后的手拽起了外袍下摆,分别握在刀把与剑柄处,使人不知他要用刀还是要用剑,又或刀剑并用。

欧阳希夷突地立定,仰天长笑,登时整座巨厅都象簌簌地颤抖起来。

“锵”

跋锋寒右手把刀拔出来了少许,立既生出一股凌历无匹的刀气,抗横欧阳希夷。

就在这一刹那,跋锋寒刀已脱鞘而出,几作一道长虹,主动出击。

欧阳希夷亦于同一时间,掣剑出击。

两股无形无声的剑气刀芒,在刀剑相触前,绞击在一起,接善才传来毫无花假的硬拚后一下激响震呜。

跋锋寒倏地飘退,横刀而立。

只见他仍是闲逸如常,脸带微笑,而以他毫不逊色于这威猛前辈高手的虎躯仍站得稳定硬朗,便不会教人觉得他是被对方迫退。

欧阳希夷雄立不动,只是上身微微往往一晃,脸上现出难以相信的神色,在场宾客,无不动容。

谁想得到这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的跋锋寒,竟能硬架欧阳希夷的攻击。跋锋寒在全场注目下,仰天长笑道:“好剑,想不到我跋锋寒甫祗中原,便得遇高手,领教了!”

话声刚落,他竟再主动进击。

王世充和王通交换了个眼色,不但看出对方心中的震骇,还看出对方生出的杀机。

此子不除,说不定就是另一个毕玄。

欧阳希夷亦和他们生出同样心意,且比他们更清楚这跋锋寒实是继毕玄后突厥最厉害的人物。这般年纪,怛武功已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而凭他观人之术,更知此子乃天生冷酷无情之辈,这种人若作起恶来,为祸最大。

陶仁却心念一动,不如把这家伙也收服了,这也许是个好主意?

意到手动,欧阳希夷冷哼一声,一剑迎着对方由左侧画来的一刀劈去。

这一剑看来平平无奇,但实是欧阳希夷一生功力所聚,达到了化腐朽为神奇,大巧若拙的境界。

即管“武尊”毕玄亲来,谅亦不敢等闲视之。

欧阳希夷的“沉沙剑法”专讲气势,置诸于死地面后生,胜败决于数招之内。这刻动了杀机,出手又与刚寸试探的一剑不同。

跋烽寒双目神光一闪,脚下踏着奇异的步法,只在丈许的距离游走,使人感到他并非直线进击,而是不断改变角度方向,但偏又好象只是直线疾进。那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只是旁观已教人感到头痛,与他正面对敌者的感受如何更是可想而知。

随跋烽寒来的白衣美女首次露出注意神色,全神注视交战中的两大高手。

陶仁亦觉受益非浅,观摩高手争斗确实好处多。

欧阳希夷一声暴喝,闪电横移,竟在跋烽寒长刀当胸搠至前,不迎反避,来到了对方左侧丈许处。

陶仁明白他是看不透对方的步法,不敢冒进。不过他这一避深含奥理,恰是闪到对方刀势最弱处,所以绝非落在下风。

跋锋寒喝了声“好”,竟猛地后退。

气机相引下,欧阳希夷手中古剑化作惊涛骇浪般的剑影,大江倾泻地追击而去。

跋锋寒像早预知了有这种后果,冷静得像个无风无浪的深潭,俊伟的容颜静若止水,疾退寻丈后,又抢了回来横刀封架。

他的一退一进,就像潮水般自然,本身已具有浑然天成的味儿,教人生出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

王通等再不能掩饰脸上惊骇的神情。

打由跋锋寒入门开始,他们已察觉到此子的不凡处,但仍梦想不到他厉害至此。

陶仁在盘算着如何才能收服跋峰寒,有点心不在焉。

“当、当、当!”

在电光石火的迅疾光景中,两人交换了三招。

一时刀光四射,剑气横空。

剑芒刀势,笼罩着方圆三丈处,围观者都下意识地想尽量退离这令人惊心动魄的战场。

跋锋寒忽地刀势收窄,只紧守一个窄少的空间,凭其奇异的步法,在欧阳希夷有如惊涛骇浪,大开大阖的剑影中,鬼魅般斜移封格。

乍看似是他落在下风,怛王通等却知道这实是对付欧阳希夷最高明的策略。

要知凡以便攻为上的招数,最是耗损真气,假若跋锋寒能把目前的情况延长下去,到欧阳希夷力竭时,就是跋锋寒反守为攻的一刻了。

当然,欧阳希夷积七十多年的功力,气脉悠长,可能跋锋寒未捱到那刻早已一命呜呼,怛看他现在的纵退自如,谁都不敢说一向能以两三式决胜负的欧阳希夷可在那一刻之前宰掉他。

王通和王世充同时长身而起,却苦在不能插手。

欧阳希夷此时心无旁鹜下“唰唰唰”一连三剑连续劈出,每一剑取的都是不同角度,力道忽轻忽重,任谁身当其锋,都会生出难以招架的感觉。但偏是跋锋寒长刀疾运,一一化解,还刀势突然扩张,取得了少许主动,其势并且保持下去。

寇仲和徐子陵这时向门口硬挤过来。陶仁一直分心注意他们两个,等到他们挤到身边时,突然出手抓住两人的胳膊。本来以两人的武功不会如此轻易被陶仁抓住,但一则人太挤了,二则陶仁并无恶意,引不起二人的警觉。两人大惊,发现是陶仁时才没反抗。

寇徐二人齐讶道:“陶先生?”

陶仁道:“等下跟我走。放心,我没恶意。”

寇徐二人本对陶仁颇有好感,又好奇他的神秘,遂站在陶仁身边不动。

正在此时,萧音忽起。

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每在刀剑交击的空间中若现若隐,而精采处却在音节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却令人难以相信的浑融在刀剑交呜声中,音符与音符间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箫音水**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但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其火侯造谙,确已臻登烽造极的箫道化境。

随着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回,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

场中拚斗的两人杀意大消,虚击一招后,各自退开,肃立恭聆。

白衣女冰冷的玉容第一次露出心神颤动的微妙表情,似有所思所感。

陶仁也是大为感叹,后世到哪去听这种天籁之音?

箫音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怛却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得不闻呼吸的大厅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而使人心述神醉的乐曲就若一连天籁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萧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匀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心内的故事。

箫音倏歇。

陶仁只觉身心俱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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