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只要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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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只要这样就好-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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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脑上冒出了一条新消息提示,杨子凡就这麽躺在床上点了开来。依旧是伪装成学术讨论的暗语,那家夥还真是不厌其烦。也不知道孙锐湮有没有把背後的人找出来给灭了。
  杨子凡漫不经心地开始解析,解析的结果却刺亮了他的眼睛:
  “不要相信他,他在骗你。”
  接著便是一个音频文件的地址。
  杨子凡知道自己不该去相信这种来路不明的煽动,可手指依然不自觉地点了上去。
  音频是孙锐湮的声音,只有三句话:
  “强迫他开发恐怕不行,万一他做什麽手脚的话我们更危险。这样吧,把他交给我。我会让他爱上我,然後心甘情愿地为我们做研究。”
  一颗炸弹“轰”地一声在心中炸开,杨子凡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的手指在虚拟银幕上飞舞起来,企图找到一丝蛛丝马迹证明这段音频是假的。可是他失败了,那是真真实实地,没有被编辑过的原声音频。
  杨子凡感到一阵眩晕,深深地无力感弥漫上来。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工具吗?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杨子凡关了光屏,强迫自己把这些事理清楚。却越想越心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孙锐湮告诉他的,他所有的想法都是孙锐湮诱导的,出来後他没有一丁点儿机会去验证孙锐湮说话的真假。也没有想去验证过,他太天真,凭著直觉去相信,从没想过一切都是陷阱。
  孙锐湮是安全委员会的副委员长,实际上的负责人。谁都知道作为委员长的议长只是挂名而已。孙锐湮完全有这个能力操纵一切,他有足够的知识与能力去诱导人心,让一个傻子不知不觉地爱上他,然後为他付出一切。
  而且孙锐湮什麽事情都说得很模糊,什麽事都没真正地告诉他。
  枪伤也有可能是伪造的,那正好是一个不致命却看起来很严重的伤口。
  杨子凡越想越觉得遍体生寒,不知道该相信什麽。他甚至不知道孙锐湮想从他身上得到什麽。他父母是同盟的前科技部长,手上有不知道多少关系到国家安危的技术,可是他却是什麽都不知道的。他的研究全是他自己的,没有哪个有如此大的价值。
  “你是谁?告诉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按下了回复,杨子凡决定,这一次他要瞒著孙锐湮用自己的力量看到真实。作家的话:矛盾要出现了,但是经历风雨过後他们会看见很灿烂的彩虹的

  (7鲜币)十八、给我好好吃饭

  与一般人想象的不同,孙锐湮房子里的监视器极少,只有大门、客厅和书房各有一个。换句话说杨子凡在这里其实很自由。要是他不想的话,卡琳都不会跟在他身边。
  杨子凡花了半天时间收拾心情,他曾盲目地相信过,现在却又不得不怀疑,这种感觉就像在溺水时连最後一根稻草都飘走了般,是深深的茫然和绝望。他不由想起了十五年前的那一天,全副武装的宪兵冲进他家,冰冷的语言和粗暴的动作,然後他看见了父母的尸体。
  但他知道,现在他必须要调整好心情,不能茫然更不能无措。他要在孙锐烟的眼皮底下凭自己的力量寻找真相,就必须做到完美无缺,没有一点破绽。现在的他必须坚强。
  到中午的时候,卡琳告诉他地下的实验室已经改造好了,随时可以使用。
  有钱就是好啊,干什麽都快。杨子凡再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带著实验工具下了楼。
  他先利用工具对个人光脑进行了些许改造,开辟出一块隐藏空间。这块空间理论上是不存在的,因为不存在所以孙锐湮便也无法监视,他可以利用这块空间做一点自己想做的事。
  他个人光脑上的所有数据都会被传送给孙锐湮进行审查。孙锐湮虽然不会每条记录都看,但杨子凡不敢冒险。他编了一个程序,利用传送所产生的时差把敏感内容作了一个篡改,使得自己可以秘密地调查而不被发现。
  当做完一切准备後,杨子凡正式开始了自己的计划。首先要查的便是:他被放出来的目的。
  这天孙锐湮回来得很晚,估计是堆了三天的工作让他不得不加班。像往常一样,孙锐湮直接在浴室冲了个澡就上了床,可当他习惯性地去勾另一边的杨子凡时却发现另半边床是空的。
  “卡琳,子凡呢?”孙锐湮终於从大脑过度透支的状态清醒过来,召唤来电子管家卡琳询问。
  “杨先生从下午开始就呆在实验室,还没出来过。”
  从下午就开始了?孙锐湮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锺,现在可都是半夜十一点半了啊!
  “他晚饭也没吃吗?”
  “实验室内并没有食物,推测杨先生应该没吃晚饭。”
  孙锐湮点了点头,穿上睡衣下了楼。
  孙锐湮下到实验室的时候,杨子凡正在连接一个电极,脸上的表情专注而认真。孙锐湮默默地站在一边,看著杨子凡连接完才开了口:“宝贝,你这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吗?”
  轻佻的声音突然从耳边冒出,杨子凡被吓得手一抖,手上的微型电钻差点就掉了下来。
  “你回来了?”杨子凡惊魂未定,一脸迷茫地看著孙锐湮。
  “你不想我回来吗?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杨子凡闻言看了一眼时间才惊觉已经到了半夜。
  “怎麽那麽晚了!可是我还有东西没弄好啊。”
  “我不管你到底还有什麽事,现在马上跟我上去吃饭然後睡觉。”
  “可是……”
  “没有可是。我可不想半个月以後看到一个脸色发黄的人干,还是说你要逼我把这里拆了。”
  “你威胁我。”杨子凡脸上露出了不快地表情,他以为孙锐湮在表白後至少会对他客气一点,没想到还是一样。
  “我不想威胁你。可是子凡,我跟你好好说你会听?谁不知道你一做起实验来就什麽都不管了。小时候有一次,你试验做得连火警警报都没听到,我要是不管你,不出三天你就会变成干尸。”
  “哪有那麽夸张。”杨子凡无力地反驳了一句,却也无法辩解更多,因为孙锐湮说得都是事实。他的确是一做研究就忘乎所以的人。
  “以後你三餐必须定时,我会让卡琳监督的,要是做不到我就停了你的研究。”孙锐湮一边拉著杨子凡向楼上走去一边说。
  杨子凡抿了抿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声好。
  上楼,让杨子凡先去洗澡,孙锐湮到厨房打了几个蛋,抄了一碗蛋炒饭端上去。这种感觉就像照顾一个小孩一样,必须时时挂著心,即使上班累了个半死,回来还得给他弄吃的。但奇怪地是,孙锐湮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反而有一丝享受。作家的话:其实小静现在写他们的日常写得很开心啊,一点都不想进主线,但是风雨总是要来的……不过最後会HE就是了

  (7鲜币)十九、怎麽样?

  看著杨子凡穿著一身浴袍,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扒饭,孙锐湮顿时觉得有点好笑。他靠在床上,放松了全身,毫无顾忌地笑出了声。
  “有什麽好笑的?”杨子凡抬起头,嘴角还沾著一粒米,无辜地看著孙锐湮问。
  “没,只是没想到你一碗蛋炒饭都能吃得那麽香。”孙锐湮一边回答一边还没止住脸上的笑意。
  “这很好吃。”杨子凡给了一个肯定的评价,然後想了想补充道,“而且我饿了。”算是解释为什麽他吃得一脸幸福。
  “你说,要是在你做实验的时候我拿东西往你嘴里塞,你是不是什麽都能吃下去。”孙锐湮突然觉得这个话题很有意思。
  “如果是可以吃的东西的话。”杨子凡一脸认真。
  “你那时候都是神游的状态了,哪还能分清到嘴里的东西能不能吃。”
  “那是本能好不好。”杨子凡翻了孙锐湮一个白眼,一副不要当我白痴的表情。
  “你说得我很想下次试试看。”
  “你敢!”看著孙锐湮邪恶的表情,杨子凡真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急著抗议,连嘴里的饭都没咽下去,导致米粒喷了一地。
  “你几岁了啊,连饭都吃不好。”孙锐湮忍不住笑了出来,毫不留情地挤兑著。
  “是啊,没办法。谁让我一个人在监狱呆了十五年,没人教呢。”杨子凡习惯了孙锐湮的挤兑,便也不炸毛了,逆来顺受地当补药吃。
  杨子凡说完停了三秒,意外得没有听到孙锐湮的反击。他有些奇怪地抬头看去,发现孙锐湮带著些许愧疚看著他。
  “怎麽了?”这家夥怎麽莫名地深沈起来了?
  “子凡,我一直没敢问你。你在里面过得怎麽样?你知道,那样的环境,很多人在里面都疯了。”孙锐烟踟蹰地问出这句话,仿佛不确定这是不是个好问题。
  这次轮到杨子凡沈默了,刚进高防的那段日子於他就如噩梦一般,不愿触碰也不敢回忆。
  那时候他还只有十三岁,一个还没有完全长大的年龄。他一下从科技部长的公子变成了监下囚,被关在一个小房子里,更可笑的是他还不知道为什麽。最初的日子简直就是煎熬,他也曾一度怀疑自己会就这麽疯掉。可也不知道为什麽他竟然慢慢习惯了。他学会了玩资源库里有限的游戏,阅读定期更新的书籍,和AI对话,让自己不变得自闭。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一旦习惯便不会再抱怨,不会再思考,日子只是顺著惯性过下去,一过就这麽过了十五年。
  杨子凡端著碗,咀嚼了一会儿,才慢慢把回答吐出了口:“好和不好有区别吗?我现在不是在这儿吗?而且不管从哪方便看都没有发育不完全不是?这就够了。”
  孙锐湮觉得有一块石头压在了他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杨子凡语气中那种浓重的哀伤让人喉咙发干,说不出话来。是啊,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那种孤独,那种茫然和恐慌。一直活在正常世界的他,甚至连同情和安慰的资格都没有。连说一句:“都过去了,以後会好的。”都做不到。
  “去刷个牙睡吧,我累了。”像逃避似得孙锐湮钻进了被窝,用被子盖起了头。这是他第一次觉得无法面对杨子凡,那个他找了十五年的人。
  也许是被勾起了不愉快的回忆,这天晚上杨子凡做噩梦了。梦中他被一群人追著,他在昏黄的草地上拼了命地奔跑。他不知道他为什麽要逃,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麽要抓他。他只是一个劲儿地跑,在那空旷无垠的草地上绝望地奔跑著。然後他摔倒了,又急忙踉跄著爬起。碎小的石子擦破了他的膝盖,他并不觉得痛,但跑得却已不如之前一般迅速。後面追赶的人群越来越近,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他撞进了一个温暖的胸怀。
  杨子凡迷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紧紧抱著睡在身边的孙锐湮。阳光从没拉紧的窗帘中照射进来,打在孙锐湮的睡颜上,无比的祥和宁静。此时的他没有一丝属於军人的戾气,有的只是没有防备的单纯和家的温暖。作家的话:啦啦啦,这样美好的早上是不是该干点什麽呢?

  (7鲜币)二十、偶尔休个假吧

  多年的训练让孙锐湮的睡眠很浅,身边稍有动静就醒了。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到杨子凡愣愣地盯著自己的眼神。
  “宝贝,怎麽了?”孙锐湮从一瞬间的紧张状态放松下来,带著没有睡醒的声音说。
  “没什麽。”杨子凡急忙移开视线,对著天打哈哈,“你,你醒了哈。”
  “嗯,被你吵醒了。”孙锐湮坐起来靠到墙头,说得一脸淡定。
  杨子凡听到这句话,头上慢慢垂下了三条黑线。孙锐湮这该不会又是想找理由整他吧。
  可出乎意料的,孙锐湮只不过在床头靠了一会儿,清醒了一下後就起身去洗澡了,并没有再多说什麽。
  以杨子凡这一个月对孙锐湮的了解,如果这不是孙锐湮突然大发善心的话,就是孙锐湮实在有事要忙,没空理他。
  杨子凡突然觉得孙锐湮也够辛苦的,每天都忙到那麽晚,而且也不知道多少时候没休过假了。睡眠不足是肯定的,身体上也积累了相当的疲劳,上次做手术的时候他就发现孙锐湮有好些指标不正常了。
  “我说,同盟的劳动法有没有保证劳动者的休息权利啊。”看著孙锐湮披著个浴巾出来准备换军装去上班,杨子凡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有。可是自愿放弃的人不在此列。”孙锐湮手上不停,随口回答了一句。
  “你为什麽那麽拼?想往上爬,获得更大的权利吗?”
  孙锐湮停了手上的动作,转过头,眯著眼睛看著杨子凡:“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保护这个国家你信吗?”
  “你希望我信吗?”杨子凡聪明地反问回去。
  “不希望。”孙锐湮又开始继续系军服上的扣子,一边说,“你要是相信的话就太天真了。”
  “你已经在这个年龄做到这个位子了,还有什麽不满足的要这麽拼命?你应该知道,要是身体不好的话什麽都是白塔,特别是你这个职位。”
  “我知道。”孙锐湮回答地很快,似乎这个问题他早就考虑过了一般,“我估算了一下,我在四十岁之前应该还不会挂。十二年够我做很多事了。”
  听到这个答案杨子凡不禁皱了皱眉,这家夥说得怎麽像是只要活四十岁就够了的样子。
  “你的人生规划是只到四十岁吗?你知道同盟的平均寿命有九十二岁吧。”
  “子凡,做我这行的有过於长远的人生规划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孙锐湮已经穿好了军服,被笔挺的军服包裹著的他,让人有一种无法接近的感觉。
  杨子凡觉得心中有什麽地方被刺了一下,他尴尬地笑著,试图缓解一下气氛,把话题继续下去:“没必要那麽悲观吧。都做到你这个位置了,还能有多少危险的任务。我记得你这个级别的人都会活到很老吧。”
  孙锐湮顿了一下,半响,他拿起配枪插到腰间:“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会让自己的部下去拼命,而自己却在安全的地方躲著。”
  杨子凡一瞬间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高大威猛,强大到需要让人仰望。他有巨大的权利,却不专权。他本可享受安逸的生活,却又亦然放弃。他从不炫耀自己的牺牲,也不抱怨前行的痛苦。他只是这麽一步一步,稳定地向前走,走得比大多数人都快。
  “偶尔也休个假吧,你不是铁人。”杨子凡挤了半天也只能挤出这麽一句,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麽。他突然觉得自己没资格,没资格去评论这个人的生活。这个人一直一直都在努力,而他已经颓废了十五年。这个人身上系著的是成百上千人的生命,而他却什麽都没有。
  “不说了,我先去上班了。你乖乖在家里等我回来。记住三餐要定时,我会检查的。”孙锐湮收拾好行装,转身出了门,并没有提到休假的事。
  杨子凡看著孙锐湮离开的方向,恍然惊觉孙锐湮没有吃早饭。你一边叮嘱别人要好好照顾自己,一边糟蹋自己吗?真是讽刺。要是这一切都是你装出来的,我又该相信什麽?作家的话:这篇文因为是小静新尝试的一种风格,所以节奏有可能控制不好,大家看得有什麽别扭的地方尽管提出来哦

  (7鲜币)二十一、决心

  在实验室的时候,那个人又给杨子凡留了讯息,回信只有短短的几个字:我是你父母的旧友。
  杨子凡现在连孙锐湮都开始怀疑了,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这种藏头藏尾的陌生人。他简短的回复过去:我要证据。
  杨子凡没有过多的关注那个人,他已经决定了要用自己的力量找到真相。他要做出足以让孙锐湮信服的科研成果,同时也要暗地里调查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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